第二百零四章 又到潼關

第二百零四章 又到潼關

「你是說他們不是老夫妻?」秦月問。

「當然,是不是夫妻不清楚?但絕對沒那麼老?他們的年紀應該在四十歲左右。」雲昱卿回答。

「為什麼不提醒我?」秦月很不滿。

「我沒提醒你嗎?」雲昱卿反問。

「你講的『來者不善』是說他們嗎?」秦月問。

「除了他們,還有別人嗎?我不是還問了你認識他們嗎?」雲昱卿言道。

「為什麼不幹脆揭穿他們?」秦月心有不甘。

「你能信嗎?」雲昱卿反問秦月。

秦月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沉默不語了。

「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雲昱卿問。

或許是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讓秦月尷尬,他想岔開話題。

「不出所料,應該是那個神秘組織。」秦月回答。

「是那個反清復明的神秘組織嗎?」雲昱卿問。

秦月說:「是的,知道他們嗎?」

「知道得不多,怎麼惹上的他們?」雲昱卿問。

「從沒主動招惹過他們?」秦月搖頭。

雲昱卿想了想說:「那是你礙他們事了。」

「應該是吧?」秦月回答。

停了一下,雲昱卿說:「這個組織的能量好像不小?叫他們纏上很麻煩!」

「可不嗎?躲都躲不開。」秦月很無奈

雲昱卿沉吟了一下說:「從這一次的行動來看,他們對我們的行蹤應該是了如指掌。」

秦月點了點頭,「總覺得有一雙看不著的眼睛在盯著我們。」

她隨即想到:知道自己離開,神秘組織會不會趁機對軍營和筆筒山武館下手呢?秦月真的很擔心。但轉念一想,現在最急的事是雲一鶴爺爺的病,什麼時候事情都得可最急的來,別的事也只能是走一步說一步了,秦月勸慰著自己。

「我們接下來的行程註定是要風雨交加,可要多加小心了。」雲昱卿像似對秦月又像似在自言自語。

秦月贊同地點著頭。

為了減少招搖,他們一路上盡量繞開大路,停腳也盡量趕在小的集鎮。

但是,潼關因為城門開關時間的限制,他們只能住下了。

進入潼關時間同樣很晚了,還好沒被關在城外。雖然亮名號,城門關了差不多也能叫開,但秦月可不願意總給人家填麻煩。

潼關的車馬店總是這麼緊張嗎?幾個店都問了,都已經滿員。

本來不想驚動郭有發家,現在也只能不得已而為之了。

可以想象在這個家裡,秦月會受到怎樣的歡迎?

郭有發和他的父母都在家,一見面,郭有發的父親就對秦月說:自從那一次秦月離開后他們就日日想,夜夜盼,終於盼來了這一天。

老人家的身體真的痊癒了,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比沒病之前都要好很多。

他得意的告訴秦月,秦月教他的那套內功心法他現在每天都在堅持。他問秦月:他的身體所以能這樣的好,是不是和持之以恆習練這套功夫有關?

秦月給予了完全的肯定,還明確的告訴他:堅持下去,會受益更大。

郭有發私底下對秦月說:上次發現秦月留錢后,他父親是堅決不讓動的,說是等著恩人回來時完壁歸趙。

但是,為了給父親看病,不但花完了家裡所有的積蓄,而且還欠下了一大堆債。一家人總得生活,生活就需要錢。能借錢的親戚朋友已經都借到了,再也沒地方可借了。就做老爹的工作,就當我們借秦姑娘的,將來一定想辦法還上就是了。費盡了口舌,老爹才勉強同意。

郭有發說:「秦姑娘,和您說實話,幸虧您留的那些錢,幫我們度過了最困難的日子。」

秦月對郭有發說:「有發兄,這樣做就對了。我是覺得我們已經是好朋友,是一家人了,好朋友、一家人應該客氣嗎?」

本來,因為很晚了,秦月說他們在外邊已經用過了飯,但這家人怎麼能罷休呢?

一口咬定他們這幾口人還沒吃飯?強烈要求秦月二人怎麼也得陪著。

嘴上說得是什麼都沒準備,只能是對付一口,但卻搞了一大桌子菜。

無論秦月怎麼阻攔?也沒有用,最後只能是客隨主便。

吃飯的時候,秦月講到了萬家樓的老族長,說老族長已經把郭有發的父親和這一家人捎的話帶到了。

郭有發父親藉機又重提起秦月留下錢的事,欠債還錢,這筆錢是一定要還的,只是現在還沒有條件。不過,他很高興的告訴秦月,欠別人家的都已經還清了,可以集中力量籌措這最後的債務了。

秦月心情沉重:不是明眼人也能看到,這家人為還債日子過得有多拮据、多清苦?怎麼能讓自己的所謂債務像大山一樣壓在這一家人頭上呢?

但是,對於郭有發父親的話,她只能是聽著。因為,她知道對於郭有發父親這樣稟性的人,是說什麼也沒有用的?只能是另外想辦法。

快吃完飯的時候,郭有發的父親突然想到了什麼?說他急著等秦月過來,還有另外一件大事。

說著進到裡屋,一陣翻箱倒櫃聲后,只見郭有發父親拿著一個小紅布包過來。

到飯桌前打開,露出一把帶鞘匕首,鞘和手柄做得都特別的精緻。

郭有發父親從鞘中將匕首拔出,黑黑的泛著寒光的匕首映入大家的眼帘。他用手把玩著手裡的匕首,能看出這匕首在他心裡的份量。

「秦姑娘您記得吧?我說過我病好了要給您打一把匕首。不是老漢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這匕首的材料可不是我們凡間之物,是上天所賜。凡間再硬的鐵,燒紅了也都軟得很,怎麼敲打怎麼是;而這天外之物燒紅了也還是很硬很硬。就這麼個小東西,可是用了大功夫。這一次,正好可以帶走。」

說完,郭有發父親把匕首插入鞘中,又用布包好,遞給了秦月。

但是,秦月沒接,把布包推了回去。

「不行呀?這東西太貴重了?這次我不能拿的。」秦月言道。

「為什麼?這次為什麼不能拿?」郭有發父親問。

這一家的另兩口人也用驚詫的目光看著秦月。

「我這次出來的急,身上帶得銀子太少,怎麼能買下這麼貴重的東西。」秦月淡淡地說。

「誰說要銀子了,不是早就說好是送您的嗎?」郭有發父親有些急了。

「那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白要您們的東西?太貴重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秦月態度堅決。

「怎麼不行?貴重?再貴重有我老漢的命貴重嗎?」郭有發的父親生氣了。

怎麼回事?秦月的態度不但讓這家人理解不了,讓旁觀者的雲昱卿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明顯覺得秦月的做法有些不近人情。

雖然到這裡時間不長,雖然不完全清楚秦月和這家人間發生過什麼事?但以他的聰明,能猜測到事情的概略脈絡。

儘管一個勁的給秦月使眼色,秦月就是視而不見。不過他倒是有些明白了,兩位爺爺為什麼讓他不遠千里來請秦月?

「秦姑娘,您這就不對了,您方才還和我說了,我們是好朋友,我們是一家人,既然是好朋友?既然是一家人?怎麼可以這樣的外道呢?」好脾氣的郭有發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郭大伯、郭大娘、郭兄,我想問您們,您們真拿我當好朋友,當一家人嗎?」秦月問道。

「當然了,我們就怕自己不配?」郭有發回答。

兩位老人也附和地點頭。

「既然是好朋友,既然是一家人,您們為什麼總是念念不忘我留下的那幾個錢呢?您們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這個好朋友,我這個家裡人的一點心意呢?」

轉來轉去的,秦月在這兒等著呢?一家三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說什麼好?

恍然大悟的雲昱卿則欽佩地看著秦月。

「這樣吧?這把匕首不管多貴重,我都收下。因為是家人送給我的禮物。」說著,秦月伸手把布包拿到自己面前,「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以後再不提錢的事,好不好?」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了,誰還能說什麼呢?

「好了,」郭有發父親揚了揚手臂,「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

這一家人對雲昱卿也特別的好,特別的客氣。這倒沒什麼可奇怪的,無論如何是和秦月一起來的。但是,不論是秦月還是雲昱卿都還是覺得不太自在,他們自己好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到臨睡前,才真像大白。

看來,這一家人誤會秦月和雲昱卿的關係了。因為安排房間時,郭有發竟試探的問,是不是把兩個人安排在一個房間?把兩個人搞得哭笑不得?

是因為兩個人一直是加著十二分的小嗎?還是離商州越遠神秘組織的活動能量就越弱呢?還是二者兼而有之?反正,在接下來的行程中,兩個人再沒遇到過麻煩。

來到少林寺,不用通報,也沒人阻攔,只是前邊有人飛跑著去報信。

又是沒進到方丈室慧雲就迎了出來,「辛苦了月兒,你總算到了。」

慧雲沒像每次見到秦月那樣的樂呵呵的,而是表情嚴峻,不由分說,拉著秦月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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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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