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以毒攻毒
聽了秦月的話,李如剛直搖頭,「可不是,你光救義父的命就有多少次了。你義母總說我,什麼時候修來的?能有這麼個義女。」
秦月笑了,「義父,今天我們是怎麼了,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是,可不是,我們是一家人。對了,月兒,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給義父辦好。」李如剛摸了摸頭,也笑了。
秦月問:「義父,什麼事?您只管說。」
「教你小弟弟武功呀?我李如剛有個江湖女煞的女兒,也要有個江湖男煞的兒子呀?」說完,李如剛哈哈哈大笑。
秦月歪頭想了一下,「為什麼一定要學武呢?動不動打打殺殺的。做個讀書人走仕途不好嗎?」
「不行,百無一用是書生,咱們可是武將世家呀!你這小弟弟將來是要接他老爹的班的。就像他老爹接他爺爺班一樣。如果他的姐姐把他培養成武功高手,就不用像他老爹一樣,由他姐姐守護了。」李如剛搖頭。
他在心底深處,看不起那些整天搖晃著腦袋,像念經一樣滿嘴「之、乎、者、也」的酸書生。
秦月說:「真要是學武,要從小打下根基,越早越好,您和義母能捨得嗎?」
「捨得,捨不得也得舍。」李如剛回答。
秦月問:「就算您和義母能捨得,老爺和老夫人能捨得嗎?」
「這倒是件麻煩事,都說是隔輩親,這爺爺奶奶最慣孫子。這個怎麼辦?怎麼辦?」李如剛急得團團轉。
「義父,他才剛出生呀?您急什麼呀?」秦月覺得義父很好笑。
李如剛拍了拍腦袋,「可不嗎,他才剛出生,急什麼呀?月兒,您說義父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高興糊塗了?」
秦月說:「義父,要我說您不是高興糊塗了,而是高興得不知怎麼好了。」
「是嗎,月兒,你知道義父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事嗎?」李如剛問。
秦月問:「義父,您最想做什麼事?」
「恨不得馬上回到京城,去看兒子呀!月兒,義父想家了,你不會看不起義父吧?」李如剛回答。
秦月說:「怎麼會?義父,您有好長時間沒休假了,就回去一次嗎?如果怕路上有危險,女兒送您。」
李如剛說:「月兒,可能用不著休假了。」
「為什麼?」秦月不明。
「月兒,信的後邊你沒看吧?」
李如剛說著,把信又遞給了秦月。
秦月接過信看完,「義父,這件事我知道,上次我在京城時,老爺就在跑這事了。其實您還是在京城就職好,即便當不了京官,在京城附近當個參將也好呀!一家人在一起有個照應。」
原來,信的後邊,老爺告訴李如剛,正在求人托關係把他往京城或京城附近調動。已經辦得差不多了,讓李如剛有個思想準備。
李如剛好半天沒做聲,無奈的搖搖頭,「這要走了,還真有點捨不得和我一起生死與共的弟兄們。」李如剛表情有些黯然。
義父是個愛兵的人,秦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和義父在一起情同父女,義父要走了,秦月也是很不舍的。但是,想到義父離開商州軍營,秦月也就不用管軍營的事了,也就可以鬆口氣了。義父不做商州參將了,神秘組織應該也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了。
曲永福和蔡貴臨走了進來,他們是來看秦月的。經歷過多次的生死大戰,多次的共過患難,秦月和這二個人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
離開軍營的時候,秦月私下建議義父,走時最好能把曲永福和蔡貴臨帶上。
李如剛說不但這兩個人,如果可能,秦月特殊訓練的十個人他都要帶在身邊。
秦月打聽小姨的情況,她認為義父要離開這裡,小姨應該也不會再回這裡了?
李如剛說,詳情他不知。按他的想法,李如玉早就該回來了。
上次二當家走的時候,說要為母親找郎中,一直沒消息,秦月還真把這事放在心上了。她曾和師公討論過這事,慧雨說他對這個病知道的很少,是近才下功夫研究的,多半屬於紙上談兵和現買現賣,和專治這種病的郎中,是沒法比的。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能多找幾個郎中看看肯定是好事,也確實需要。
秦月終於把二當家的盼來了,他正好在家。
二當家的往屋子裡進的時候,秦月看了一眼他的身後,發現他只一個人。
將二當家的迎進廳里后,秦月問二當家的,怎麼沒帶郎中一起來?二當家的沒做回答,讓秦月把譚五請過來,他有事要和譚五和秦月商量。
秦月把五爺找了過來,陪著徐阿姨和二當家的兄妹倆說了會兒話后,二當家的把徐阿姨勸了出去。
「這次看著比上一次還要好些。」二當家對譚五和秦月言道。
「先生,您上次不是說請那個給我母親看過病的郎中再來看一次嗎?」秦月還在惦記著此事。
「前輩,月兒,我正要說這事。是這樣的,上次我離開這裡回去后,就去找了我們說的郎中。我把月兒母親的全部情況和他說了后,他說,這說明吃藥起作用了,繼續吃藥就可以了。
「他還說了,能找到治這個病的葯,是很罕見的,也是非常幸運的。治這種病,再對症的葯,也是要慢慢的起作用的,最重要的就是堅持吃藥。」
聽了二當家的話,譚五和秦月都點了點頭。
「這也就是說,這位郎中是不用親自過來看了?」秦月問。
二當家的說:「是的,但是,我現在要和您們商量的不是這件事。」
「那您有什麼事要和我們商量?」譚五問道。
二當家的說:「我和您們說過了,這位郎中說過,治月兒母親的病,需要以毒攻毒。」
「是的,您說過,這是不是說吃藥只能起輔助作用。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最後解決問題還是要靠以毒攻毒?」秦月反應很快。
二當家的說:「他倒是沒說吃藥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但他說了有了吃藥治療的基礎,以毒攻毒的效果肯定更佳。」
「以毒攻毒當然好了,但怎麼做才能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呢?上次我們不是試過了嗎?不是不行嗎?」秦月言道。
二當家的說:「我還真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說給這個郎中了。他說母女相認,沒有比這對病人刺激更大的了。問題是出在病人不相信,而不是母女相認的本身。」
譚五想了一下,「也就是說要想辦法讓月兒母親相信,母女相認的事實,是不是?」
二當家的點了點頭。
「怎麼才能讓她相信呢?」秦月很發愁。
「是呀?怎麼樣才能讓她相信呢?這個丫頭,從小就特別犟!」二當家的也很發愁。
聽到二當家的稱呼自己母親「丫頭」,秦月好奇的看了一眼二當家的,二當家的也意識到了自己說走了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月兒,你說過,徐阿姨原來的情況,是人的記憶停留在得病的的那個時候是吧?」譚五問秦月。
「是呀五爺,一點不錯。」秦月回答。
「既然這樣,上次和她說母女相認她當然不會信了。而現在,她不是好些了嗎?現在在和她說她是不是就能信了呢?」
聽了譚五的話,二當家的和秦月對視了一下,兩個人都覺得譚五的話有道理。
「那就再試一次?」二當家的徵求兩個人的意見。
譚五和秦月都同意地點頭。
「那你們兩個誰和他說?」譚五問。
秦月和二當家的對視了一下,「還是我來吧!」二當家說。
秦月點了點頭,起身和譚五齣去。
秦月找到徐阿姨,把她送進了廳里。秦月和譚五在外邊焦急的等待,過了一個多時辰,徐阿姨從裡邊出來,表情平淡。
秦月和譚五進去,二當家的對二人無奈的搖頭。
「不信,說是我們大家合起伙來騙她,她說了,月兒如果能是她的女兒當然好了,可月兒怎麼能是她的女兒呢?她倒是覺得月兒很像是她的小妹。」二當家的二手一攤,想了想接著說:「也難怪,拿不出說服她的證據?說來說去,還是重複上次說過的,月兒爹爹在深山碰巧撿到,村名也對上了,時間和地點也吻合之類的。這要是月兒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標記或者身上帶著什麼祖傳的稀罕物就好了。可是,不是沒有嗎?」二當家的叨咕著。
「我看她隨身帶著的包袱里有一個小布包,那裡邊有幾件嬰兒衣服和幾塊舊布,那是我小時候的東西吧?」秦月問。
「那可是她的寶貝,別人碰都不讓碰。」二當家的說。
「也拿不出證據說是你用過呀?」譚五言道。
怎麼才能讓她相信呢?秦月、譚五、二當家的面面相視。秦月想的是:自己身上有什麼獨特的標記嗎?想了半天,想不出來。
「五爺,我爹爹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沒帶什麼東西吧?」秦月問譚五。
譚五想了想,搖了搖頭。
「沒有,這事我知道。」二當家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