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微微皺眉,好似覺得林晴壞了自己的好事一般,林晴不由分說的用手指了指野豬所在的位置。*大驚,他覺得林晴幸好是攔住了自己,不然要是驚動了野豬,到時候跑都跑不開。
余氏不明所以,她採摘了不少的葯,就聽林晴說道:「余嬸夠了,我們回家吧。」說實話遇到這麼一頭野豬,也是捕殺成功了,那可是夠一段時間的美味了,但是這野豬十分的兇猛,萬一沒有殺死,傷到了人,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是捕獵的好手,但是他依舊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他還要顧及林晴和自己媳婦余氏。便覺得只能離開的好。
林晴覺得這麼一頭野豬要是被獵殺了,夠賣不少錢呢,還能有肉吃,天天吃魚肉也會有些膩了,可是生性兇猛的傢伙並不好殺,她正在沉思的時候,突然看到腳下有一株不起眼的植物,那居然是羊躑躅(zhizhuo),她記得在麻沸散中最為主要的就是羊躑躅,麻沸散顧名思義就是麻醉藥,這裡居然有這個羊躑躅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不過羊躑躅又名黃杜鵑,有麻醉的功效,西醫中的麻醉劑大多也是由羊躑躅提煉而成。
既然有了這個還擔心殺不得野豬嗎?不過羊躑躅枝和葉是有毒的,她猶豫了一下,想到了一個主意,不過還是先行回家的好,回頭她弄好了陰餌,還擔心那野豬不上鉤。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回去了,林晴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她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因為後面還需要*的配合,那麼一大頭野豬,她可不是想把豬給毒死,而且只是想讓豬麻醉掉,然後讓*趁機殺了野豬。
不過這裡為何只有一頭野豬?這讓林晴微微覺得不安,野豬大多是群居的,如果一隻野豬被殺,那聞到氣味的野豬也會跟著來,如果那麼一來,便會給村裡人帶來傷害,她自然不敢如此的冒險了。
想到這裡,她覺得應該跟*商量,*的意思是要不就暫時先別管這些。林晴覺得也是,不過發現了羊躑躅讓她高興的同時又忍不住擔心,羊躑躅的花色很是好看,如果村裡的人不注意這裡這花,就會中毒,而且這羊躑躅的毒可不輕,輕則嘔吐不止,重則可以喪命,這有醫藥的作用,但是同樣它也是毒中的佼佼者。
林晴利用巧勁折了一株,這東西還是有用的。
回到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她把三七栽進了小菜園裡,把收集來的枸杞放在乾淨的竹板上晾曬,三七葉也晾曬起來,至於那帶著毒素的羊躑躅成活很高,直接把枝條插在了泥土裡,澆水,等幾日它便可以成活。
陳承義休了一個中午,身體也舒服了不少,他起身看到林晴並不在家裡,不免有些著急了。
林晴到家的時候,陳承義已經在廚房裡準備晚飯了,他問了對門,才知道林晴去採藥去了,知道為了自己,心裡特別的激動。
林晴忙完之後,就看到走進了廚房,看著忙碌的陳承義,忍不住道:「陳爺爺,您的傷還沒有好呢,晚飯我來做就行了。」
「這傷不礙事的!」陳承義笑眯眯的說著,他是個閑不住的人,你讓他閑著,他便覺得全身難受。
蒼老的聲音聽著是那般的讓人心疼,「陳爺爺,我採摘了一些草藥,先給你敷在傷口上吧。」
陳承義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一個勁說:「小晴啊,我自己來就行,這點兒傷不礙事的,明個我一早還要去打魚,回頭我們我們再準備做酒糟魚。」
林晴搖搖頭,酒糟魚的事情不著急,這傷要緊,沾水了之後,會引起發炎的,到時候就更難弄了,她跟陳承義說了半天,不管怎麼樣都不准他明個再去打魚去。
陳承義不樂意:「小晴,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我這腿上傷真不礙事,打魚的活計又不累,而且咱們不是希望做出了酒糟魚拿去集市上換口糧嗎?而且我不去打魚,咱們吃什麼呢?」
林晴眼睛微微一眯道:「陳爺爺,您要是聽我的就把傷養好了再去,不然我是不會同意的,而且我做出了土豆粉還夠咱們吃幾頓的,對了還有王嬸給送的紅薯,夠咱們吃幾天的,菜園裡還有青菜,餓不著咱們,您就放心吧。」
陳承義這才意識到其實林晴也是個認死理的孩子,她認定的事情你就是說破天了都沒有用,這不陳承義還是答應林晴這兩天不出去打魚了,在家裡把傷給養好了。
林晴這才放心了,不過她心裡倒還真的記著下午遇到野豬的事情,就忍不住跟陳承義閑聊道:「爺爺,你會打獵嗎?」
陳承義點點頭:「那是當然了,我年輕的時候,可是打獵的好手,只是現在年紀大了,也跑不動了。山上的野獸多,也危險,好的獵手要眼疾手快,不能有半點的疏忽。」
林晴點點頭道:「爺爺,我們可以製造陷阱,引野兔或者野雞上鉤,這不是更好嗎?能抓到活的我們還可以養在家裡,讓他們繁衍生崽。」
陳承義看著林晴眼睛里閃爍光芒,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小晴啊,說的容易,不過山裡有野豬,村裡打獵的獵戶也遇到過,有一次差點兒喪命了,是因為他見就只有一隻野豬,便拿起弓箭射了過去,野豬被射中了沒有錯,但是野豬驚叫,引起了他的同夥,一大群野豬就圍了過來,那獵戶哪裡見過那場場面,他嚇的腿都軟了,幸好藏在草叢中沒有被野豬發現,不過他因為後退的快,摔了一跤,退斷了,後來被村裡的人找了回去,才沒有丟了性命。」
林晴聽完之後,更加覺得用羊躑躅是最好不過了,而且只要用花,這樣就無聲無息的麻醉掉,不過一頭野豬的話,所用的麻醉藥應該不會少,看來她還需要配置一下,光是用羊躑躅還不夠,要加上少量的當歸,這樣就會不痛不癢的讓野豬昏迷了過去。
她想到這裡,覺得明個又有的忙碌了,不過對於玩她最擅長的醫藥,她嘴角忍不住掛上了笑容。
「爺爺,傷口疼嗎?」
「不疼,這葯敷上去清清涼涼的,感覺還不錯。小晴你的醫術真好。」陳承義發自內心由衷的說道。
林晴笑而不語,心裡不由念道:野豬們,接招吧!
陳承義被林晴固執的挽留在家裡休息,不准他去打魚,沒有辦法他也只能認命。昨天敷了三七,今個傷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磕破的地方也開始慢慢的恢復,陳承義並不知道林晴的醫術有多高,只是覺得傷口沒有昨天那般疼了,就是有些癢,他剛想去撓,就被林晴發現了。
「爺爺,這傷還沒有好不能用手撓的。」說著便走過去,把昨天的敷藥的藥渣去掉,輕輕的用手幫忙揉揉,再把新的葯敷在傷口上,用乾淨的包紮起來。
陳承義老臉微紅,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便低頭不語。
林晴開始做麻醉粉的實驗,她就很是開心,羊躑躅入葯的部分就是花,黃色的花特別的明媚,只不過昨天沒有挖當歸,當歸需要的就是根,相對而言是不太好採摘的。不過只需要羊躑躅的話,沒有陣痛的功能,麻醉是有,但是對付兇狠的野豬,林晴覺得必須要採取萬全的把握。
她還是需要去山腳下採摘藥材,才能用以對付兇猛的野豬。
陳承義見林晴準備出門,連忙跟了過去道:「小晴,你這事準備去哪裡?」
林晴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後,陳承義哪裡放心她一個人去,便同林晴一同前去,林晴再三勸說都沒有用。
山林里經常有野獸出沒這也是正常現象,村裡的人也不經常上山,所以山上的果實也很是豐富。
陳承義背上背簍,本來林晴也打算背上一個,但是又想到自己有身孕不能太過於勞累,索性就算了。
他們又到了昨天那個地方,不過竟然發現有一頭面色發黑的野豬,讓陳承義和林晴均是一驚,陳承義準備上前,就被林晴制止了。「陳爺爺,這野豬是中毒了,身子都已經僵硬了,應該是昨晚中毒死的。而且是不能被食用的,不然人也會跟著中毒。」
她細心看下,這野豬並非中的是羊躑躅,她仔細打量野豬的身上,才發現是中了蛇毒而死的,不遠處也躺著一條黑色紅色斑紋的蛇,看來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不過這個蛇可以吃,而且是不錯的美味,蛇有毒沒錯,但是蛇肉是沒有毒的。「這個蛇可以吃。」
陳承義倒不怕蛇,也沒有少吃過蛇肉,只不過林晴這孩子居然絲毫都不害怕,這讓他很是意外。
林晴沒有再顧忌這死去的野豬,對於她來說這野豬是不能吃的,她自然也不會放在眼裡,她主要的目的還是採藥。
陳承義按照林晴的囑咐,小心翼翼的刨著當歸,當歸的根部才能入葯,一會兒陳承義就刨了不少。
林晴採摘了不少的羊躑躅的花蕊。
她採摘好了之後,往前面走了幾步,看到了長在腐朽的木頭上的蘑菇,心想這下有菜吃了。
就在這時,林晴突然聽到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咱們今個還沒有進山就給了一個這麼大的驚喜,你看著野豬又大又肥,真是不錯,夠咱們吃很久的吧。」
林晴眉頭微微一皺,她並沒有開口制止,繼續忙碌著採摘蘑菇。
她向來也不是什麼大善人,而且這些人對她來說很是陌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0
陳承義看到了原來是前村的李獵戶,他忍不住出口道:「李獵戶,你帶著大家打獵呢?這野豬不能吃?這野豬是中毒死的,要是吃了估計人也會跟著沒命的。」
李獵戶身後的年輕力壯的漢子,一聽這話,都忍不住皺眉,「這野豬要真的有毒的話,咱們可不能吃。」
「我覺得應該是沒事,這肉咋就不能吃了,我看著陳老頭是自己想要,才故意這麼說的。」
「可是萬一咱們吃了中毒了怎麼辦?」那壯漢有些膽小,家裡老小都靠他,萬一他中毒了可咋辦呢?
李獵戶忍不住皺眉,覺得陳承義是危言聳聽:「你個老頭子是怎麼說話的,這野豬你怎麼就知道有毒?要我說根本就沒有毒。」
陳承義見李獵戶絲毫都沒有領情的意思,他忍不住求助的看著林晴,林晴本不想多管閑事的,但是見陳承義都說了,又看向自己,她無奈的開口道:「這野豬的肉已經僵硬,面色發黑,是中了蛇毒,你們想一條蛇咬死了一頭野豬,那這頭野豬的所中的毒有多厲害。」
她也不是危言聳聽,說的句句都是實話。至於這些人信不信就隨他們自己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怨得了誰,話該說的都說了。
李獵戶上下打量林晴,忍不住冷哼道:「陳老頭,你居然讓我們去聽一個毛丫頭的話,是不是欺人太甚點兒。」
陳承義搖頭,他依舊忍不住道:「她懂醫,也懂毒,她說的話是可靠的,這野豬你們千萬不能吃,不然後悔不堪設想。」
「死老頭,你閉嘴,我們不會給你分肉的,趕快滾!」李獵戶身後的壯漢聽不下去了,擼起袖子準備動手,林晴眼色不由難看,她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忍不住道:「住手,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就當我們是多管閑事了,不打擾你們好事。」
「爺爺,我們走!」
可是陳承義依舊擔心的看著,他不放心啊,都是一個村裡的人,他怎麼能見死不救呢。「那野豬千萬不能吃,不然……」
「你這個臭老頭想挨揍是不是?」那壯漢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林晴拉著陳承義,讓他走。
陳承義不明白為什麼林晴不讓自己制止他們,「小晴,你為什麼不攔著他們,他們吃了那野豬肉會死的。」
林晴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理會,只是走著路。
陳承義看著林晴的背影,心裡微微覺得一寒,為啥她這般的冷酷。只是他並不知道,你現在說沒有用,他們找死是他們的事情,再保護自己的同時,把解藥提煉出來,這才是林晴想做的。
「你這丫頭到底有沒有心啊,他們要是死了怎麼辦?」
林晴淡淡道:「他們自找的,怨得了誰。」冷漠至極,但是她卻沒有閑著,擺弄著採摘回來的葯,提煉解藥,誰說她無心,只是她不喜歡說而已。
陳承義對林晴微微有些失望,他氣的轉身又打算回去,林晴忍不住呲笑道:「您現在回去,你說什麼,他們能聽嗎?或者您被人家暴打一頓,你才滿意是嗎?」
陳承義被林晴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捶胸頓足的喃喃自語:「那我該怎麼辦?難道見死不救?小晴,我求求你救救他們好不好?」
林晴終究看不下去陳承義如此,她才淡淡開口道:「他們中毒了,我會救,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