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不見她,本王會發瘋
諸葛業嗓音當即沉下:「你在為麗昭儀求情嗎?」麗昭儀打她這麼慘,她還想著麗昭儀,她怎麼這樣傻?
胡媚體諒紀水靈,並為紀水靈著想:「奴婢覺得麗昭儀情有可原……皇上賞賜昭儀的舞服獨一無二,極為珍貴,昭儀之所以杖刑奴婢也是因為太珍視與皇上的情誼了,昭儀很寶貝那件舞服,昭儀總是小心地珍藏著。突然間舞服撕毀,昭儀一時難以接受才會盛怒之下杖打奴婢,舞服毀了,奴婢想最心痛的人是昭儀。」她遭人算計,紀水靈何嘗不是?她與紀水靈本無仇,無怨。
胡媚至情至性的話語字字道進諸葛業心裡,他回頭想一想似乎對紀水靈的懲罰是嚴厲了些,不過……
他溫柔地凝視著善解人意的胡媚,說道:「金口玉言,朕既已做出懲罰便不會更改。媚兒,麗昭儀那樣對你,你還為她著想,你真善良。」他的媚兒沒有變,還與從前一樣。
「善良」二字險些讓胡媚一口氣喘岔了笑噴出來,她努力壓住笑意,露出失望與無可奈何的神采。心說:『皇上,奴婢的確「善良」,日後您會看見奴婢更多的「善良」!呵……』
神色一換,胡媚揣揣不安起來。
見狀,諸葛業擔心:「媚兒,怎麼了?」
胡媚淚眼汪汪,解釋:「皇上,舞服真不是奴婢撕毀的,奴婢也不曉得好好的舞服怎地就壞了。」
諸葛業問:「除你之外,還有誰碰過舞服?」他相信她,從他一進寢室被她丟來的委屈砸中時便相信了。
胡媚困惑搖頭:「奴婢不知道……」她不打算告訴他,這筆帳她要親自向蕭安雅與蔡貞萍討回來!
不想她重病還糾結於舞服,諸葛業拍拍她的手背,哄勸:「好了,不要想舞服。好好養病,你快點兒站起來才是真的,朕在這兒陪你。」
胡媚驚訝:「皇上不理政了?」
諸葛業:「今兒個沒有急政,放一放不礙的。朕更擔心你。」
喲喲,聽聽,多好聽的漂亮話!胡媚含淚閉上眼睛,感恩道謝:「謝謝皇上……」
諸葛業俯首,輕吻她的唇,寵溺:「小傻瓜。」
◇
晚膳后,六王府――
桌上攤開包袱,包袱里一身淡粉色宮裝;一對珠花;一盒胭脂;一對耳環;一雙宮鞋。
庄穆白倚著桌子,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在他手裡拋玩。他望著坐在鏡台前的諸葛謹,挑起眉,悠悠地說:「御乾宮可是皇上的地盤,六爺就不怕進去之後被皇上識破了身份?」夜入御乾宮,六王爺太大膽、也太冒險了。
諸葛謹拔下簪子,摘了束髮玉冠,墨絲披散。鏡中人俊眉,妖瞳,邪態魅現。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唇瓣彎翹,透過銅鏡反視著身後的庄穆白,去意不可擋:「本王相信你的易容術。」
庄穆白:「我擔心的是六爺的身體。強行將男體縮為女體,這對六爺的身體會造成極大的負擔。縮骨一個時辰,夠六爺疼上幾日幾夜。」若只是單純的縮骨,他不擔心。他當初教六王爺縮骨功,可不是讓六王爺專門變女子用的。
諸葛謹聳聳肩,並不在乎:「疼就疼,本王想見媚兒。」
庄穆白停止拋玩人皮面具,一絲無奈爬上他俊秀的臉,咕噥:「為胡媚而折磨自己,六爺,你瘋了。」
諸葛謹站起,動手解衣裳,邊解邊道:「見不著媚兒,本王才會發瘋。」
庄穆白敗給他:「我也不多說了,後果六爺自己清楚。既然一定要去,那六爺就快點兒縮骨吧,早去早回。」
作者題外話:2更,今日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