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有心無力
「姜家若是真需要銀子,我定然不會袖手旁觀,但我能力有限,委實沒有這麼多銀子!」姜湛說完就拉著薛瑤的手離開了。
胡氏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卻沒辦法把人給攔下,氣的七竅生煙。
而蘇雪更是險些落下眼淚。
她一直不肯相信,姜湛是真的喜歡薛瑤那個毫無教養的村姑。
結果,姜湛對她的維護,卻打碎了蘇雪最後的希望。
雖然她明知道,自己不該再對他有任何期望的,不過每次見到姜湛,她的目光就會身不由己的追隨著他……
姜湛和薛瑤回到院子里之後,便立即命人去調查姜正方的下落,以及姜家的生意。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姜正方那邊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的話,胡氏應該不敢公然找上自己的。
畢竟,他雖然是養子,但姜正方對他還算是重視。
若是等他回來,知道了此事,肯定會生氣的。
胡氏剛剛才被解除禁足,若是再惹怒姜正方,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姜湛覺得她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在自己面前胡編亂造。
不過,她口中所說的兩萬兩銀子,究竟是真是假。
難道姜家真的需要這麼多銀子來周轉?
姜湛心裡疑惑頓生……
薛瑤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便猜到他是在擔憂姜正方和姜家的生意。
此事她幫不上忙,便只好將他們的東西拿回房了。
接下來的幾日里,他們都沒有再繼續跟胡氏見面了。
姜湛不相信胡氏,所以他一直在暗中調查此事。
他打算等自己手下,查到消息后,再決定要怎麼做。
薛瑤和姜湛回來后,隔一天就會去看一下鋪子的生意。
他們都擔心自己的鋪子會不會也出現什麼問題……
結果,這天他們過去鋪子里時,卻從掌柜那邊聽到了一個令他們憤怒的消息。
「東家,昨日里有一位自稱是您母親的女人,過來鋪子里,想要支取五千兩銀子!」掌柜看到姜湛后,立即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你把銀子給她了嗎?」薛瑤緊張道。
「沒有您和東家的吩咐,我不敢私自將銀子給其他人!」對方一開口就要五千兩,著實嚇到了掌柜。
這麼多的銀子,鋪子里根本拿不出來。
鋪子里的盈利,姜湛過幾天就會來拿一次放到錢莊里。
他和薛瑤都不喜歡一直將銀子放在鋪子里。
畢竟鋪子里人多眼雜,而且不太安全。
所以,他們經常會將銀子拿到錢莊里放著,等月底核算了賬目之後,才會分錢。
若是他們要用銀子的話,就直接去錢莊里取。
他們眼下住在姜家,也不方便帶太多的銀子在身上……
「沒有給她就好!」得知掌柜拒絕了對方,薛瑤默默的鬆了口氣。
「以後無論是誰來鋪子里想要支取銀子,都必須要有我們的同意,否則決不能答應!」姜湛面色冷凝道。
「是!」掌柜之前不敢將銀子給對方,就是怕其中有問題。
如今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否則若是拿走銀子的人,不是姜湛的母親,豈不是要讓他來賠償?
五千兩銀子對於姜湛和薛瑤來說,或許不是很多,但於他而言,恐怕是一輩子都未必能賺到這麼多銀子。
所以,掌柜在做事時,特別的小心謹慎。
薛瑤和姜湛離開鋪子后,他們便去了其他幾個店鋪,結果發現了同樣的問題。
不過,好在幾個掌柜都比較機警,對方並沒有從鋪子里拿走一兩銀子。
「阿湛,我覺得事情似乎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胡氏那麼愛面子的人,竟然會跑來鋪子里支銀子,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煩。
不然,以她的性子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的手下還沒傳來消息,我們再等等!」眼下他們還不知道胡氏急著要銀子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所以,姜湛也無法徹底的處理此事,畢竟對方是他名義上的養母。
「我是擔心,胡氏沒能拿到銀子,還會繼續出陰招說!」薛瑤皺著眉頭道。
「她現在想要從我的手裡弄到銀子,所以她不敢做得太過!」姜湛拉著她的手道。
「但願如此!」眼下他們是真的很難做。
兩天後,胡氏直接去了他們的院子里,找到了姜湛。
「我們姜家把你養大,讓你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眼下姜家遇到了難關,你究竟救還是不救?」此次胡氏的態度十分著急。
「自然是要救的,不過我先前也說過了,我們做的都是一些小本生意,拿不住那麼多銀子!」姜湛見她按捺不住了,便繼續敷衍她。
「你到底能拿出多少銀子?」胡氏去他的鋪子看過,發現生意出乎她意料的好。
她覺得兩萬兩銀子對姜湛來說,的確是有些多了,但只要他想想辦法,還是能夠湊出來的。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她也不想舍下臉面親自來找姜湛了。
「五千兩!」姜湛說了一個數額后,胡氏臉色瞬間扭曲了。
「姜湛,做人不能忘恩負義,當初若不是我們收養了你,你怕是早就和你親生母親一樣命喪黃泉了,如今姜家有難,你居然連區區兩萬兩銀子都不願意拿?」胡氏氣急之下,突然提到了姜湛的母親。
聞言,姜湛眼神一暗,「你知道我親生母親是怎麼死的?」
他臉色冷厲的盯著胡氏,迫切的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
其實,這些年裡姜湛一直在調查當初的事情。
可惜時間太久了,而且當時他就是個襁褓中的嬰孩,什麼都不知道,查起來真的太難了。
如果不是有師父暗中幫他,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姜湛仔細的查到了當年的一些線索,猜到自己母親並不是死於意外,奈何他手中沒有證據。
他這些年裡一直在姜家蟄伏,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給自己母親沉冤昭雪,還她一個公道。
不過,他卻始終沒有太大的進展。
如今,胡氏的話給了姜湛一絲希望。
「你若是想要知道真相的話,就把銀子給我!」胡氏見他情緒有波動,便立即提出了條件。
「我說過了,我沒有這麼多銀子!」聽到她的話后,姜湛很快逼著自己冷靜了下來。
胡氏這人十分的狡猾,姜湛心裡清楚,即便自己真給了她銀子,她也未必會告訴自己當年的真相。
何況,他對當年的事情知之甚少,就算她說了,自己也無法判斷真假。
「看來,你是不想知道,你親生母親是怎麼死的了!」胡氏臉色一冷。
「我很想知道,但你的條件我做不到!」姜湛眼神幽冷的盯著她道。
「姜夫人,你要搞清楚,現在是你有求於人,若是你繼續用這種態度跟我們說話,我們是一兩銀子都不會給的!」薛瑤站在他身邊,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薛瑤知道他心裡有些激動,但胡氏這人的話不可信。
她不想姜湛因為一句話就亂了思緒,然後答應她的條件……
「這是我跟姜湛之間的事,你最好給我閉嘴!」胡氏惱羞成怒的剜了她一眼。
「母親回去吧,此事我辦不到!」姜湛最終還是暫時回絕了。
他想要等胡氏窮途末路的時候,再跟她做這筆交易。
「姜湛,你當真不肯拿兩萬兩銀子出來救姜家?」胡氏沒想到他竟然連自己母親死亡的真相,都不想要知道了。
此刻,胡氏的心裡猶如一團亂麻,她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偏偏姜湛就是不肯答應給她銀子。
「這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我們有心無力!」薛瑤給丫鬟使了個眼色,讓她送胡氏出去。
胡氏不肯走,執意要姜湛出銀子。
最後,他惱怒之下,便直接讓丫鬟強行將她拉了出去。
「胡氏那人心思深,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內情,完全是為了銀子才這麼說的!」薛瑤見他不開心,便出言安慰道,「我相信真相遲早都會大白的!」
「到時候你的親生母親,若真不是死於意外的話,我們便找到害她的兇手,為她報仇!」薛瑤能夠明白他為何如此難過。
如果她的親生母親是被人害死的,她也會不顧一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放心,我不會被胡氏蒙蔽的!」姜湛何嘗不知道她的為人。
他們鬥了那麼久,胡氏的詭計,他怎麼會看不透。
先前他只是太激動了,所以差點就真的答應了。
不過,幸好薛瑤讓他迅速的恢復了理智。
無論他的母親的死,究竟是何人做的,他都不會放過對方的……
「既然胡氏提到了你母親的死,我覺得你可以派人暗中調查她一番!」薛瑤覺得胡氏或許真的知道些什麼。
不過,她眼下無法確定,胡氏究竟知道多少。
「謝謝你,瑤兒!」姜湛眼神深邃的看著她道。
「不用客氣!」薛瑤有些臉色道。
姜湛的眼神太溫柔了,薛瑤情不自禁的臉紅了。
隔天,姜湛的手下終於查到了姜正方的消息。
「父親如今在什麼地方,姜家的生意出了什麼問題?」姜湛見到他的手下后,立即問道。
「姜老爺如今在京州受了點傷!」手下道。
「我父親受傷了,要不要緊?」姜湛眸底滿是擔憂。
姜正方做事向來都很謹慎,這次竟然受傷了,看來事情比他猜想的還要嚴重,難怪胡氏會如此的著急。
不過,既然他那邊遇到了麻煩,為何胡氏不直接將事情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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