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消逝的籠中鳥

第35章 消逝的籠中鳥

這一瞬間,寒感覺自己的世界彷彿定格住了一般,死死的鎖在了日向翔遠去的背影上。

「隊長!」

而沖向霧忍的日向翔彷彿什麼也沒聽到一般,顯得悲壯又決絕。當敵人的苦無刺向他的一瞬間,日向翔想起了很多。

其實,如若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誰又願意甘心赴死呢?更何況是翔這樣,年紀輕輕就成為特別上忍的木葉中堅,但是日向翔卻覺得,自己的人生停留在這裡就挺好。

在他的記憶里,曾幾何時他也是風光一時的日向家族的天才忍者。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額頭上的籠中鳥對自己的限制就越來越大,那種限制不只是宗家和分家白眼視野的上的差別,而是全方面對白眼以及身體潛能的壓制。從兩年開始,日向翔就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實力開始止步不前,現在更是被這層枷鎖死死的困住,再難有所長進。

因此,日向翔只能不停的熟練著自己的掌握的體術和忍術,豐富著自己的作戰經驗,而與此同時他的心勁也慢慢被磨平,也不再做著『天才』的黃粱美夢,安安分分的完成每一項任務,成為了大家眼裡沉穩冷靜的特別上忍,日向翔。

可是當他再次見到宇智波寒時,他彷彿回想起了數年前忍者學校里的那個想要和宇智波鼬一較高下的驕傲的白眼天才。他的血液沸騰了,骨子裡好戰基因開始慢慢復甦,而後他向宇智波寒再此發出了切磋的邀請。

然而現實卻是無情的,宇智波寒同鼬一樣,還是當年那個戰無不勝的天才,而自己卻早早地落伍了。當他跟著寒出生入死,在敵人的刀尖上跳舞時,對他自己而言,何嘗又不是一種發泄,一種對『死去的』自己的一種祭奠。

他的心裡還有著不屈,有著和頂尖天才並肩而立、肆意忍界的夢想,只是現在,他把夢想,把自己憧憬著的人生放在了宇智波寒的身上。

「一定要活下去,帶著我的夢想一起....」

此刻沖向霧忍的日向翔就好像黑夜裡撲向火焰的飛蛾,不知疲憊不知痛楚,毅然決然。寒看著日向翔的背影,強忍著淚水扭過頭去,咬牙往前繼續逃亡,他背負著日向翔最後的期望,他不能辜負翔的心意。

然而,當日向翔哀嚎傳到寒的耳邊時,寒還是不自覺地扭頭看了過去,只見一名壯碩的霧忍竟然一劍刺穿了翔的身體,而後像穿葫蘆一樣把翔的身體穿在劍上舉了起來,好像在炫耀著自己的戰利品一般,猖狂又放肆地大笑著。

「隊長!!!!」寒睚眥欲裂,眼裡的寫輪眼因為巨大憤怒瘋狂顫抖,彷彿在回應著寒的怒火,緊接著又一枚黑色的勾玉悄然浮現在寒的瞳孔之上。

寒可以忍受日向翔的犧牲,可以肩負翔的夢想和期望繼續前行,可是寒卻無法忍受敵人如此羞辱與自己同生共死的戰友。

「我要你的命!!!」寒瘋狂的大吼著,轉身朝那個忍者奔去,他的速度也在此刻達到了極點。

在他的視野里,敵人的嘲弄,近在咫尺的手裡劍,不遠處正在結印的霧忍,還有掛在敵人劍上奄奄一息的日向翔,都在寒的眼裡都慢了下來。儘管此刻的寒完全可以躲開敵人手裡劍以及其他暗器的攻擊,但是寒已然變得歇斯底里,他知道自己已經油盡燈枯,這最後的爆發他只想取走那個膽敢羞辱日向翔的敵人。

只見寒完全無視了飛向自己的手裡劍,只是微小的調整了身體的位置,讓這些暗器傷害不到自己的要害,而後不顧一切地朝那名忍者沖了過去。

那名忍者趕忙後退並向寒的方向投擲一排排帶著起爆符的手裡劍,然而還沒等他出手寒便直接瞬身到他的身邊,這名忍者下意識扭頭看去,一個猩紅的寫輪眼圖案瞬間映照在他的眼中,接著他便動彈不得,而他自身的意識也彷彿陷入了無邊無際的血色世界之中。

「在寫輪眼的幻術中感受絕望吧!魔幻·枷杭之術!寫輪眼·奈落見之術!」

寒直接釋放了三勾玉寫輪眼獨有的枷杭之術,以及能瞬間放大敵人恐懼的寫輪眼·奈落見之術,而後輕輕接住了日向翔的身體,將他平放在地上。而後轉身用又那名敵人背後的長刀刺穿了他的身體,將他釘在了樹上,他要將日向翔遭遇的痛苦加倍償還在那名敵人的身上。

在做完這一切,寒低下頭,看著翔腹部插著的利刃還有巨大的傷口,寒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滴落了下來,

此刻,日向翔的意識早已消散,他額頭上一直困擾著他的,青色的籠中鳥印記也慢慢黯淡下去。看著日向翔額頭之上漸漸消散的籠中鳥,寒意識到了,自己的這位朋友,馬上就要離自己遠去了。

「隊長,寒馬上就來陪你了」

宇智波寒獃獃的坐在地上,看著眼前同樣因為隊友死亡瘋狂,猙獰著臉衝殺上來的霧忍,突然感覺到了解脫,或許這就是忍者的詛咒,也是每個忍者最後的宿命吧,寒閉上了雙眼靜靜地等待著死亡。

就在這時,一道灼眼的雷光突然閃爍在寒的身旁,只見一個滿頭銀髮的男子彷彿天神降臨一般直接帶走了數名霧忍的性命,而他的左掌中,猶如千鳥齊鳴一般的雷遁忍術此時成為了戰場上無情的收割利器,帶走了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

來者正是前來支援的卡卡西小隊,在卡卡西和霧忍戰鬥的時候,兩道身影也是出現在了寒的身邊,這是救援小隊的醫療忍者,也是暗部里有數的聖手,寒此刻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著這名忍者,哀求道

「前輩,求求你救救日向翔,他...」那名忍者也不多言,直接施展查克拉手術刀,切斷了插在日向翔肚子上的利刃,對著日向翔施展起了醫療忍術。不一會兒,日向翔腹部的創傷慢慢止住了鮮血,就連身體也慢慢恢復了一定的溫度,但是接下來這名忍者的話語卻像利劍一般刺入了寒的心臟。

「這名忍者雖然還有氣息,但是他的脊椎已然被折斷,連大腦也受到了損傷,甚至意識也已經開始消散,救治難度很大,而且這樣的傷勢對於一個忍者來說是致命的,就算我們救了回來,讓患者恢復了意識,面對後半生的輪椅生涯,這些忍者也都往往選擇自盡了卻殘生,所以還是請你考慮一下。」這名醫療忍者的話冰冷又無情,彷彿在講述著一件平常的事情,作為醫者,他必須告訴寒,眼前日向翔的真實情況。

「救他!求你了,前輩!只要他還活著就有希望!」寒堅定地說著,只要日向翔還活著,那麼一切就都有希望,大不了自己去求大蛇丸,去求角都,這個世界上精通人體醫學的大有人在,為了這位摯友,寒什麼都願意去做。

那名醫者也是不再多言,全力救治起了這名傷員,畢竟百分之八十的忍者這個時候都會選擇救助自己的同伴,但是這些被救起的忍者,後半生卻要淪為殘疾人,往往都過得會很凄慘,他只是盡到自己的義務提醒寒。

劫後餘生的寒看著傷勢不斷穩定的日向翔,終於也是有些堅持不住,雙眼一黑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當寒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醒來時,他已經來到了木葉邊境的駐地,寒醒來的一瞬間就馬上想到了日向翔,「隊長他怎麼樣了,到底挺過來了沒有。」寒想著這些便滿心焦慮,頂著渾身的繃帶,還有身上各處傷口剛結疤又被崩壞的痛楚,一瘸一拐的出了營帳。

只見營帳外一個頭戴面罩的銀髮男子正靠著樹樁研究著眼前的紅皮小書,這正是昨日救援宇智波寒的卡卡西。寒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上前問道,

「卡卡西隊長,請問日向翔他情況怎麼樣啊。」

一旁的卡卡西也是察覺到了寒的到來,不緊不慢地收拾起了自己手上的書籍而後慢慢說道,

「那名名叫日向翔的忍者,傷勢已經初步穩定住了,現在正被送往木葉的忍者醫院進行下一步的救治,而且將會由院長大人親自操刀。既然你執意要求救回他的性命,那麼木葉自然不會虧待你們這些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忍者」卡卡西一邊說著一邊瞟向一旁明顯鬆了口氣的宇智波寒。

「不過,我要是你,我寧願讓我的隊友壯烈的死在戰場上,也不會讓他下半輩子遭受那樣的痛苦,有的時候活著要比簡單的死去痛苦很多。」卡卡西輕聲說道,寒和日向翔的遭遇也讓他有所感觸,今天的他破天荒的跟這個不是很熟的宇智波族人聊了起來。

而寒聽了卡卡西的話沒有絲毫的動搖反而是握緊了拳頭堅定的說道,

「不會的,忍者世界那麼大,總會有辦法醫治好翔的。如果明明有機會,我卻不僅全力去救治性命相托的隊友,那才是對他們最大的不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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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之忍界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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