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擔憂的雛田
當天夜裡,木葉和霧忍的營地里燈火通明,雙方守夜巡邏的忍者數量都多了起來,雙方主賬內都能隱隱約約看到影和親信們的身影,彷彿真的在討論什麼要事一般,在旁觀者的眼裡,現在的霧忍和木葉真的已經針鋒相對,早早地相互防備了起來。
然而,在距離兩軍營帳約幾里地的一處木屋內,猿飛日斬領著卡卡西、止水,正和霧忍村的水影以及兩三個霧忍商討著什麼。
「水影閣下,關於這些條例你考慮得怎麼樣」
猿飛日斬看著水影認真讀完了自己真正遞上去的和平協議,緩緩地說道,語氣很是平和,一點都沒有白天那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火影大人,恕我直言,您給出的和平協議實在太過夢幻。不要賠款,也不要物資和土地,一紙協約只求和我霧忍10年的和平相處,我不太相信這是一個影會給出的協約條例。」照美冥逐字逐句的看完日斬給出協議的每一條后,也是有些難以置信,抬起頭嚴肅又認真的看著猿飛日斬。
「這件事確實是我霧忍有錯在先,但是您的協議也太過寬容,我需要知道原因。」照美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能感覺得到眼前這個放下了氣勢,顯得有些和藹的老爺子並沒有在跟自己開玩笑。
「原因嗎?」日斬往後慢慢靠在椅背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追憶著什麼
「就當我是在追逐曾經先代的美夢,想嘗試著真正的給忍界帶來和平吧....」此刻,閃爍著得燭火照在日斬有些滄桑的臉上,卻讓人感覺不出面前這個老者遲暮般的死氣,反而閃耀著如同初曉一樣的光芒。
照美冥有些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三代火影,能坐到影這個位置,誰沒有一統忍界,為忍者帶來長久和平的宏願,但每個人都會執著於利益,仇恨還有一個又一個的紛爭。沒有人會放棄到手的好處,因為不是你不願意相信別人,而是這個被詛咒的忍者世界幾乎已經容不下信任和真誠了。
所以,曾經幻想著的美好願景都會被現實慢慢磨平,藏於心中的角落,甚至回想起來也是會覺得可笑和幼稚,然而照美冥現在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幼稚又可笑的三代目火影以及一份簡單卻又沉重的和平協議。
「我可以接受這份協議,而且我可以保證,只要您還在世一天,我霧忍就永遠是木葉最忠誠的盟友。」照美冥低下頭默默地在這份自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和平協議上籤署了姓名,三代的意志終究是感染了她,或許在她這裡,忍界說不定真能邁出通往和平的第一步。
待一切結束,猿飛日斬也起身和水影一行人告別,
「水影閣下,明日我就啟程返回木葉了,而關於霧忍俘虜的事情我就交由宇智波止水和您交割,細節方面你就跟止水商量就好,他能全全代表我的意思,最後為了兩國的和平,也希望大家都能恪守協議。」日斬端正的帶上自己的影帽,緩緩說道。
「嗯,請您放心,霧忍從我這裡開始已經和血霧時期完全不一樣了,霧忍們也一樣憧憬著和平。過段時間等水之國真正的安定下來,我會親自拜訪木葉的。」照美冥點了點頭,鄭重的回答道。
第二天一早,猿飛日斬就帶著卡卡西還有少些暗部忍者動身返回了木葉,而止水則是帶領著其餘暗部秘密的和霧忍進行了俘虜的交割,而關於木葉和霧忍結盟這件事情也並沒有流傳開來,只有少部分的雙方高層知道詳細情況。
而此刻,宇智波寒正坐在營地外面看著遠去的三代小隊也是思緒紛紛
自己的父親母親最近過得好不好,忍者學校里的鳴人有沒有好好修鍊,小雛田是不是還在受家裡人的『白眼『,日向翔的傷勢如何了,族內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隨著這些心事一件件的湧上心頭,寒不由有些煩躁,確切的說,他想家了。
這一個多月來在戰場的風餐露宿,死裡逃生,讓寒也是有些懷念在木葉悠閑的日常,不過寒很快的甩了甩臉,振作了精神。火影可不是一個仁慈的世界,要是自己停下來一刻,隨時都有可能掉隊,現在的寒必須專註於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才有機會保護自己所愛的人。等到一切都過去,他有的是時間享受這裡的溫馨日常。
想著,寒便打開三代給予自己的手裡劍影分身的捲軸還有那兩個他一直沒有時間學習的火遁捲軸。雖然寒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養好,但是這並不影響寒學習忍術,接著寒便慢慢沉浸在了面前的忍術捲軸中。
另一邊,木葉村的日向家內,小雛田正藏在家裡的客廳外,偷聽著父親和族人的談話。前幾日,分家的天才日向翔在戰場上被敵人重傷,險些死亡,現在被送到木葉的醫院救治,而日向翔的隊友正是小雛田挂念著的宇智波寒。
得知了這個消息,小雛田的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翔前輩傷的那麼重,寒哥哥會不會也。。。」這幾日,雛田可謂是茶不思飯不想,一有機會就偷摸到日向日足的客廳外希望能得到一些宇智波寒的情報。
「日向翔他情況如何了啊?」
「誒...性命是保住了,人也清醒了過來,但是脊椎已然被折斷,下半身現在都沒了知覺,恐怕後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可惜了我日向家這麼優秀的好苗子啊」
「嗯,我知道了,那以後就讓他接手一些日向家的產業吧,回頭我吩咐一下,不能虧待了這些從前線退下來的族人」
當察覺到大人們的談話快要結束,小雛田趕忙又跑回了自己屋子,不過這次她也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雛田的腦子裡還是有些不安。
『寒哥哥到底情況怎麼樣了,還是好擔心啊....』小雛田輕輕握住寒送的壓花項鏈,心裡亂成一團,只要她一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寒哥哥說不定還身處險境,就心如火焚
『不如,我直接去問翔前輩吧,剛才大人們說翔前輩已經恢復了意識,他一定有寒哥哥的消息!』想著小雛田就再也按耐不住,立刻行動了起來。
而在忍者醫院內,日向翔確實清醒了過來,不過自從他知道了自己身體的確切情況,得知他後半生可能都要在輪椅上度過時,他的心就涼了。
他從別人口中得知了,是宇智波寒不顧生命把自己的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可他同樣也不欠寒什麼,而現在,雖然長久以來困擾在自己額頭的籠中鳥沒了,但是自己卻被告知他已經無法繼續做一名忍者了,甚至他的下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這讓高傲的日向翔難以接受。
他從小到大,刻苦訓練,學習各種制敵手段,勤勤懇懇的完成每一項任務都是為了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被人認可。而現在,自己卻被告知要和戰場告別,甚至無法繼續做一名忍者,這要讓他如何接受。在他眼裡,他的一生早已經在他選擇拯救宇智波寒,撲向霧忍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日向翔躺在病床上,回想著自己一場場險象環生的戰鬥,一次次刻苦修鍊的場景,再感受著他毫無知覺的雙腿,只覺得人生一片昏暗,求死的想法慢慢佔據了他的大腦。
就在日向翔昏昏沉沉的思慮著的時候,他的房門響了,
「噹噹當~請問這是翔前輩的病房嗎?」
房門外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日向翔整理了一下情緒,靠在枕頭上對著門口答道
「是的,請進。」
只見,在日向翔有些錯愕的目光中,一個有著藍色短髮,身穿日向家服的看起來有些粉雕玉琢的女孩悄悄從房門中擠了進來。
「雛..雛田小姐,您怎麼來了」日向翔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日向家的小公主,宗家的掌上明珠日向雛田竟然會前來探望自己
「那個....我是來看看翔前輩的傷勢,翔前輩現在感覺如何?」雛田看著眼前被繃帶裹得密不透風,傷勢看起來有些嚴重的日向翔,心再一次的提了起來。
「嗯...好多了,多謝大小姐前來看望,不過翔現在已經是個廢人,受不得小姐這般關心」日向翔說著眼神一暗,自己連忍者都當不了了,又那什麼來保護宗家,保護日向呢。
「沒有哦,翔前輩一直是我欽佩的長輩,您一定會好起來的。」雛田趕忙搖著頭安慰道
日向翔聽了雛田這般暖心的話語,心情也是有些好轉,接著他轉頭看向有些躊躇,不知道如何開口問話的雛田說道
「雛田小姐應該不單單是為了看我來的吧,有什麼想說的事情嗎?如果可以告訴您得話,我不會對您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