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姐!妹!情!深!
陸斯年給安好塗好了葯,這才皺著眉毛看著她問:「安安,怎麼了?」
「沒!什麼事兒都沒有!」
安好被他這一句話嚇得直接打了個寒戰。
陸斯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一手捏住安好的下巴:「說,有什麼事瞞著我?」
安好的眼睛轉了轉,瞥了眼躺在床上傻笑的郁飛塵,一指自己的頭:「剛才郁子打到我的頭來著,我在想會不會變傻。」
陸斯年輕眯起眼睛,側頭瞥向了郁飛塵。
郁飛塵一臉懵逼:「……」
啥玩意兒啊?!
她剛才把自己累了個半死,也沒碰到安好一根頭髮啊!
安好看著她,朝她遞去了一個哀求的眼神。
姐妹情深啊!
這種時候你可不能說實話啊!
郁飛塵的臉都黑了。
神特么的姐妹情深!
你賣我的時候也沒見著你猶豫了多久啊!
郁飛塵深吸了口氣,瞪起了眼睛:「你女人把我捶成這樣,我還不能打她一下了?!我用枕頭打得,打不壞!」
也不知道是郁飛塵說的哪個字讓陸斯年的心情好轉了些,他只是冷哼了一聲就轉過了頭。
郁飛塵偷偷地鬆了口氣:好險!
安好拍著自己的心口:姐妹情深!
陸斯年的手落在安好的頭頂,輕輕地給她揉著完全沒有受到傷害的小腦袋,輕聲說著:「安安,你在這兒陪她,我先回公司。」
「嗯。」安好輕點著頭,拽著陸斯年的衣袖說,「你記得要好好吃飯。」
「知道。」陸斯年的嘴角微微上揚,他輕啄了一口安好的臉頰,繼續說,「我會去接他們,然後來接你。」
「好。」安好繼續點著頭。
陸斯年把藥膏放在了茶几上,看著她說:「三個小時后我提醒你塗藥。」
「嗯嗯,放心吧。」安好用力點著頭,起身送他離開。
目送著陸斯年走過走廊上了電梯,安好這才放心的關上門。
她一轉身,直接就撲到了郁飛塵的床邊:「郁子!果然你對我最好了!」
郁飛塵黑著臉看她:「然而你個小沒良心的還是第一時間把燙手山芋丟給了我。」
安好嘿嘿的笑著,搖晃了一下她的胳膊:「郁子~全世界最好的郁子~我那也是沒辦法嘛,如果被他知道了我在研究什麼,那我鐵定是要失敗了的!」
郁飛塵隨口應了一聲,輕嘆了口氣說:「你去幫我問問醫生,我能出院不。」
安好皺著眉毛看著她:「你確定嗎?馬上就要畢業匯演了,你還是好好養著比較好吧?」
郁飛塵抿了抿唇,還是說:「問問吧,我不太想在這裡和他見面。」
安好輕嘆了口氣,點頭:「也好,那我問問。」
安好起身去找醫生,郁飛塵則拿過了安好的包,從裡邊翻出來了個小鏡子,看著自己的臉色。
安好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郁飛塵正拿著她的粉底在給自己化妝。
安好的嘴角輕顫了兩下:「郁子,醫生說你這都是外傷,出院也是可以的,但是還是要儘可能的卧床休息。」
「嗯嗯。」郁飛塵的聲音有些含糊,她塗好了粉底之後朝安好的方向轉過了頭,「來,看看我的臉色有沒有好一些?」
安好很誠實的搖頭:「並沒有。」
郁飛塵擰著眉頭,思考了片刻之後又問她:「妙姐最近在幹什麼?」
「妙姐在《木蘭辭》的劇組裡啊。」安好聳了聳肩,「最近她在忙造型的問題,據說有一個妝容還沒有確定下來。」
「問問妙姐,有時間來給我化個妝不?」郁飛塵拉著安好的胳膊搖晃著。
安好看著她,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勸解:「郁子,你受傷了就有個受傷的樣子嘛,不是剛好想要讓盛子濯轉文職?我覺得苦肉計也是很管用的!」
郁飛塵點著頭:「我知道啊,我就是想讓自己的臉色差一點兒啊!」
「你這還不夠差?!」安好的眼睛都瞪圓了。
郁飛塵的臉色其實已經很白很沒有血色了,剛被她自己又塗了一層粉底,顯得更加的白了。
就她這模樣,說她是病重垂危都有人相信。
郁飛塵嫌棄似的看了眼鏡子里自己的臉:「太假了,我需要一個能肉眼看不出來化了妝的妝容!」
安好深吸了口氣,點頭:「好嘞!我給你找妙姐。」
「先回家再找!」
宋妙去到郁飛塵的家裡,看到眼前的畫面時她都懵了。
「你們兩個作什麼妖呢?!」宋妙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兩個。
郁飛塵這會兒坐在輪椅上,身上穿著明顯大了一號的睡裙,頭髮就那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還有些凌亂。
宋妙放下化妝箱朝他們兩個走過去,皺著眉毛問:「飛塵您打算拍戲了?要拍恐怖片?你想演哪個鬼???」
郁飛塵聽到宋妙這毫不留情的吐槽,竟然還笑了,而且笑得特別燦爛:「妙姐你也覺得我這模樣像鬼是不是?!」
宋妙僵硬的轉頭看向了安好:「飛塵她是什麼時候瘋的?」
安好嘿嘿笑著:「瘋倒不至於,不過嘛……」
宋妙聽完她們兩個人的計劃,嘴角狠命的顫抖了兩下,用不敢置信的聲音說著:「我真的是想不到,這種缺德主意竟然是人能想出來的。」
郁飛塵聳了聳肩:「沒辦法啊,特殊情況特別對待,我可不想我男人死在外邊。」
宋妙沉默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明白了,來吧。」
她說著,就綰起了衣袖,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
安好朝她們揚了揚手機:「我給咱們找助攻去!」
郁飛塵的眼睛亮晶晶的:「加油!」
五個小時后——
陸斯年站在機場門口,看到了從裡邊走出來的四個人。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分,不過片刻之後就落了下來,又恢復了那一副冷漠的樣子。
婁昊焱快步往外走著,嘴裡還念叨著:「趕緊回家洗澡換衣服,我現在是哪哪兒都不得勁!」
他已經彆扭了一路了,卻偏偏這一路上都沒有給他換一身衣服的機會。
盛子濯擰著眉頭,不停的在看自己的手機。
距離他上一次給郁飛塵發簡訊,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了。
但是郁飛塵卻還是沒有回。
他擰著眉頭走到陸斯年的面前,看著他問:「飛塵怎麼了?」
陸斯年看著他,微微皺著眉。
盛子濯被他的沉默鬧得更慌了:「你說話啊!她怎麼了?」
陸斯年又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送你回去,你自己看。」
盛子濯的眼睛瞬間就瞪圓了:「你先說!她出什麼事兒了?!」
他的聲音格外急切,恨不得能長對翅膀飛回去似的。
陸斯年輕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瞞不住她,她病了,不算嚴重。」
盛子濯一把拉開了車門,差點兒就沒忍住把司機踹下去自己開車的衝動。
在陸斯年的授意下,司機格外自覺的率先載著盛子濯離開了。
婁昊焱也自顧自的找了輛車坐進去,一疊聲的叫喚著:「趕緊,大哥,先找個能換衣服的地兒!我快受不了了!」
等到這兩個傢伙自己接到了自己離開機場,陸斯年這才看著餘下的兩位問:「你們去哪?」
霍布斯的嘴角微揚著,他朝陸斯年張開手臂:「就沒有慶功宴嗎?」
「沒有。」陸斯年的表情淡漠,「安安傷著了,我沒心情。」
「呦呵?你的小玫瑰竟然能被傷到?」霍布斯的眼睛都瞪圓了,「誰膽子這麼大?」
「她閨蜜。」陸斯年的臉上劃過了一抹無奈。
霍布斯一噎,到了嘴邊的那句「我幫你弄死他」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就那麼看著陸斯年,已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才好了。
元清秋這時走到了陸斯年的面前,她看著他微微一笑:「斯年。」
「嗯。」陸斯年點了點頭,「辛苦,你要的合同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送到你那。」
元清秋的臉上劃過了一抹苦笑:「你以為我幫你,只是為了合同?」
「最好不要有其他念想,」陸斯年看了她一眼,「畢竟這只是一個契機,威爾死不死,我並不在意。」
元清秋看著他,苦笑著低下頭:「的確,是我用威爾的命來與你做交易的,現在求仁得仁,我應該知足了。」
說罷,她轉過了身,朝著最後邊的一輛車走去。
「我要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去你公司拿合同。」
她的聲音不大。
霍布斯等到元清秋上了車,這才對陸斯年說:「那女人真的夠狠,不好惹。」
陸斯年滿不在意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走。」
霍布斯咂了咂舌,跟著上了車之後繼續著自己的話題:「說起來,就這樣換到了京城的一棟寫字樓,她這生意做得還真的是不虧。」
「的確,但沒幾個人敢做。」陸斯年的眼底冷意更甚。
與他做這樣的交易,縱使錢貨兩訖,他也會莫名的吃虧。
總會讓人覺得自己是欠了她的。
這樣的感覺,陸斯年很不喜歡。
霍布斯一手撐著頭,笑嘻嘻的看著他問:「哎,小安好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嗎?」
他這話說出口,陸斯年的臉色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