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異變
「這預示的是什麼,無從知曉,一切都只是猜想,有很多種可能」葉長風看著這神秘的雪山說道。
「是的,或許這些泉眼和遠古有關,而且十分神秘。」
「你們看到原先那些石刻了嗎,有遠古的人類和猛獸,像是記錄一場場戰役,讓人感覺到了蒼涼與悲鬱,似在訴說著一個久遠的故事」胖子也十分鄭重地說著。
」「或許是真的,藏地六泉!一段傳奇的往事……」難道上古的先民真的有不為人知的歷史,留下這一片未知而遙遠的的神秘遺迹?
六芒星陣,坐陣藏地山川,歷盡歲月不朽,穿過時間不歸,真相難以歸還。
眾人在交談聲中,無不感到深深的震撼,推想出種種可能。不過卻十分對泉眼充滿敬畏,沒有人去觸碰,更不可能有人去觸碰。
「我想我們還有不遠的路就到地方了了吧,也許考察對離我們已經不遠了。」葉長風看著遠方漸露的平原說道。
「但願不要有意外發生,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在眾人企盼儘快抵達之際,雪山突然一陣劇烈顫動,所有人都站立不穩,搖搖晃晃,不少人直接摔到在地。「怎麼了,發生了什麼?」眾人驚疑不定。
馬匹被驚動,紛紛躍起長嘶。「要雪崩了嗎?」在擔憂與驚懼中,雪山的震動更加猛烈了,沒有人可以立足,幾乎全部倒在地上,與厚厚的雪層接觸。
「轟」最後一聲劇震,天空的驚雷炸響,似天威被觸,降下人間一般。不過也就是在這時候,那座泉眼發出點點微弱的光芒,驚訝的一幕出現在眾人眼中,泉水變成了金色的液體,浩浩蕩蕩地流向了遠方。
「不對,你們看見了嗎,泉水怎麼會突然發光?」
「不是錯覺,泉水的確有異變,變成了金色!。」就在這時眾人吃驚的發現,泉眼處的金色水流不斷流出,它像是滾燙融化的金屬一般,並沒有凝固,而是順著山脈,流向了遠方。
可以想象方才可怕的一幕衝擊力有多麼的巨大,泉水與整座雪山透露出滄桑神秘的一面,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血,泉眼處有血!」胖子驚呼。所有人齊轉頭,向著胖子所看的方向望去,前方泉眼處果然有絲絲血水滲出
「這是神靈的發怒,我們要死了!」斯庫勒雙手合十的做懺悔狀。
漸漸,整個雪山大地像是被血水侵染過,呈紅褐色,冷硬而枯寂,入眼一片荒涼與空曠,地面上零星矗立著一些巨大的岩石,放眼望去猶如一座座墓碑。
天地間光線漸漸暗淡,一片昏沉,像是死氣沉沉的黑夜繚繞著淡淡的黑霧。
眾人呆若木雞,實在想不出這是剛剛碧藍天穹的雪山之巔!山頂的紅褐色大地,幽遠而又死寂。
斯庫勒從來沒有見過,從來未聽說過,生活了幾十年的雪山竟然會發生這種異變,完全是一片陌生而又神秘的所在!
「山神的怒火!」
「這莫非真是一個陣眼嗎?」葉長風的聲音都在發抖。所有人都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似有極其不妙的事情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
在這一刻,老牧民的話語似乎得到了應驗。很多人都露出了驚慌的神色,沒有封頂后的喜悅,有的只是惶恐。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但是眼前所見景象卻徹底大變樣,雪山不在氣勢雄渾巍峨,而是隱身恐怖。
葉長風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不祥的預感果然成真,自雪山上看到泉水異變,形成一條金色的流水時,他便有了一種不好的聯想。
雖然當時老牧民說了很多古老的傳說時他並不相信,但是此刻不用多想,眼前所見足以說明一切,不是假的,而是極有可能傳說為真。
「我們怎麼辦?繼續走?……」胖子看向葉長風。「又是一座泉眼,又是一次異變……」胖子與葉長風站在一起,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頓時背後一陣驚悚。
他們在大學時便是最好的朋友,畢業后工作在一起,彼此最是了解,現在兩人都感覺情況不妙,眾人處境堪憂,此刻充滿了未知與變數。
而這個時候,其他人也把目光投向了葉長風,焦急而又慌亂中希望這個年輕人能拿定主意。
雷鳴閃電發出的轟響時不時出現在在他們的後方,而在雪山之上則是一個詭異的泉眼,與在黃泉河時不同,這次的情況更加詭異莫測。
「走!」
終於,葉長風打算不在停留,他決定待挖掘工作結束,在重新來到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雪山之上。
半山腰的石頭遺迹氣勢恢宏,可以想象當年的宏偉景像,但長年累月的被風沙侵襲,本應高高聳立在地上的房屋幾乎全部埋葬在了地下,如今點點滴滴露出了地面。
今日山頂,所見的一幕實在讓人或許驚悚,周圍的雪崩褪去,令山頂顯露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不僅神秘的泉眼出現在山頂上,還流出了金色泉水,不知道他們流向何方,但是,老牧民的話似乎漸漸的到應驗。
「這是哪個傳說!」
很多人都臉色蒼白,在這一刻眾人聯想到了種種可能,眼前所見到的景象像極了古書中的記載。
沒有人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是雪山之上的所見,詭異的泉眼就在眼前,讓人不得不沉默。
「不要慌亂,不要恐懼,我們繼續走!」葉長風大聲喊道。
「那,這裡怎麼辦……我們不管了嗎?」
縱然是有些牧民此刻的聲音也已顫抖,充滿了強烈的懼意與不安。但是還是通過斯庫勒向葉長風詢問。
人的本性漸漸顯露,在面臨未知,會讓部分人充滿敬畏與恐懼,同時也會讓另一部分人生出探索的慾望。
一行人朝著原先的路線,朝著考察隊所在的地方前行著。
而他們的身後,泉眼流出的泉水更加絢爛、神秘、詭異、蒼涼。
葉長風坐在馬背上,生出一種錯覺,為何泉水流出的那一刻,他感覺很奇妙,沒有恐懼,沒有不安,有的只是一種悲傷,一種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