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張春花的算計
「我哪知道，衛東青他居然那樣對我。那天我約他到茶樓見面。去的根本不是衛東青，而是那個丑得嚇人的小助理。所以我才回來告訴你說不願意的。」
陸細細又氣又惱，這時候流的眼淚就不是傷心了，更多地是氣憤和被騙的屈辱。
「你看看吧，我早就告訴過你了。衛東青不是個好東西。你也不想想，死了兩老婆的快三十歲的老男人，還勾人家十八歲的小姑娘，能是什麼好東西。不過，現在你別生氣了，你想想啊。這樣的壞男人讓天衣替你嫁了。你還哭什麼。以後再大的罪也是她受，和我們沒關係了。只要到時候，你畢業了，我去找衛東青。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姐夫，只要他替你找到好工作，我們就和他們沒啥關係了。」
聽著張春花的小算計，陸細細又惱起來，要不是她媽什麼事都得算計好多遍，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媽，你不知道。我們都被騙了。衛東青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壞。當初和我交筆友談了一年的人不是衛東青。」
陸細細把剛才碰到衛炎，兩人說破，陸細細認出衛炎才是她談了一年的筆友。這樣看來，衛東青從頭到尾都下知道有她陸細細的存在。如果當初她嫌衛炎丑，要不是她媽打了那麼多算計。現在和衛東青訂親的就應該是她了。
「你這丫頭，說來說去。你是剛才見到衛東青，被他迷上了，是不是？現在是後悔了是不是？」
張春花總算是聽明白閨女的心事了。自已生的閨女，她還能不了解嗎？陸細細就是小毛病多。愛錢虛榮還不算什麼，最厲害的就是小花痴。一看到帥氣男人就走不動了。一定是剛才被衛東青的長相迷上了。
「你呀，傻孩子。」
張春花伸手抱住了女兒，
「聽媽的話。別傻了。衛東青是長得好看，工作又好，人又有錢。細細啊，你能把這樣的男人當作目標。是非常對的心想。可是，換了誰都行，就是這個衛東青不行。你也不想想，他可是剋死了兩個妻子的人。我都打聽清楚了。他這人性格特別孤僻，為人冷漠無情地很。娶上兩個老婆的時候，都是她娘給他定的，他連人都沒回來。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是什麼娶老婆，就是她娘花錢幫他買了兩老婆。結果呢？那兩女人結婚沒幾年，全都死了，而且都死得很慘。你說這樣的男人，就是再有錢，你要沒了命，要那麼多錢也花不上。」
「媽，衛東青真有這麼邪乎嗎？那些人不會是瞎說吧。他人都沒回來，他老婆怎麼給他生三個孩子的？」
當初也是陸細細看到了衛炎的長相，認為是衛東青太丑了，又聽她媽說了這麼可怕的傳說，才不願意嫁了的。
「你傻呀，衛東青不回來，他老婆可以去醫院探親啊。所以我才說這個衛東青根本不是人。你看他不願意娶那兩女人，還讓那兩女人生下孩子。最後又落個慘死的下場。而且我還打聽到，衛東青有個怪習慣，他從不和任何人在一起吃飯睡覺。所以啊，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讓他媳婦在醫院跟他住，一直把兩媳婦放老家。你想想，要是你嫁給了他，以後就得住進陸家莊老家，不但見不著男人，還得伺候公婆和三個孩子。那樣的日子你願意過嗎？」
「我才不願意，要是我嫁過去。我一定會跟著去醫院住。」
「你覺得衛東青會願意讓你跟著去醫院，和他在一起住嗎？」
陸細細不說話了。雖然只短短見過衛東青一面，她已經足以感覺到那個男人的冰冷可怕了。雖然她可以裝成小可愛，但是要把衛東青那樣的男人化為饒指柔，難度太大了。
「細細啊，找對象要找有錢有勢的，但前提條件是一定要把那男人完全變成你自已的。不然結過婚後，光婆婆小姑子那些人就夠你對付的了。把衛東青忘了吧。我都找過神婆算過命了，他是天生孤命，克妻傷子的人，絕對不能適合結婚。你是我的小寶貝，媽一定會幫你找到一個最好的男人配你。」
「可是媽，衛東青真這麼可怕。你為什麼非要把天衣嫁給他呢？」
張春花一指頭點在陸細細額頭上，
「不把她嫁過去，你也不算算你拿了人家八百塊，衛東青的娘又給了我八百塊。這麼多錢要我全退回去。可能嗎？」
一千多塊錢，八十年代，這可是一筆巨額財產啊。
「再說了，你明天就得實習，找工作不得花錢，嫁人不得花錢。還有你弟小強馬上就要初中畢業了。」
張春花壓低聲音，
「我已經在城郊看了一小套房子，人家說了，只要三千塊就連屋帶地皮賣給我們。這樣以後我們就有自已的房子了。在城裡安下家，你弟弟娶媳婦我也不怕了。我可是死也不會再回那個窮得兔子都不拉屎的陸家莊。」
陸細細沒想到，她媽居然考慮如此周全。一把抱住她媽，
「媽，你真厲害。所以你就為了這些錢把陸天衣嫁給衛東青當續妻了。」
陸細細心想，別說是為了這麼多錢，就是一百塊錢，她媽也會把陸天衣賣了。
「媽，我真得很好奇。陸天衣的親生爸媽到底是什麼人啊？」
「你少管，我警告你，這話再也不許說。反正不管那丫頭的父母是什麼人。我們一輩子也不會再見到了。只要我的孩子能過上好日子。別人死活管我什麼事。」
「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們了。媽，我愛你。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陸細細抱住張春花，笑了。
夕陽灑金般照著荒草叢生的小院。
天衣從鍋屋裡走出來。
今天沒有見到孩子，從衛家莊回來的時候，她心裡非常難受，有些失魂落魄的。
也沒有吃中午飯，回到家進了西屋就直接睡了，這一覺睡醒來，就到下午三點多了。醒來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個紅芋麵餅子，一碗野菜粥。肚子餓地難受，也顧不上味道，一口氣吃完。天衣就一頭扎進了鍋屋，從裡到外全部刷洗一遍，把鍋屋打掃乾淨，東西搬出來刷洗乾淨了再放回去，才發現。這個鍋屋還真是寒酸地厲害。
一個缺了口生鏽的大鐵鍋，幸好風箱還好用。案板，菜櫥子只有這兩大件能用的。別的碗筷什麼的都沒有。弄完這些走出鍋屋，太陽已經西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