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陵海風雲 第8章 失戀的特種兵
「誰說的?你和當年一樣美。」
「兵哥……我不是說這個,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那女子緩緩道。
「你說什麼?!」小兵「嘭」的拍桌而起,「你騙人!我們曾經許過諾言,這一輩子都要在一起的!」
那女子突然間笑了,「諾言?陳兵,你醒醒吧!我不讓你當兵你非要走的時候諾言在哪裡?我母親生病,交不起住院費用賣掉房子時諾言在哪裡?為兄弟姐妹交學費我上城裡打工掙錢受人欺辱時諾言在哪裡?!你說!」
陳兵呆住了,他實在不知道李麗這些年發生了這麼多事,喃喃道:「對……對不起,當年我也是為了給家裡省口飯才去當兵的,我實在迫於無奈。」
「所以,我們誰也不要糾纏過往了,你迫於無奈去當兵,我也迫於無奈離開家鄉來到這裡打工,我失落無助受人欺辱時找個傾訴的人都沒有,而這時他出現了,他幫我養了母親花錢給她治病,供我弟弟妹妹上學。」
陳兵緩緩道:「他就是你現在的男朋友?」
李麗點點頭,陳兵吼道:「不!我們還可以回到過去,我可以賺錢養家糊口,養你母親供你兄妹上學,我們重歸於好!」
「如果當初你沒去當兵,我相信我們會在一起的,也相信你可以做到,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他對我很好,我不會對不起他的,所以兵哥,我們結束吧!」
陳兵捂著頭滿面痛苦之色,他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在軍營里無時無刻日思夜想的人如今心有他屬,他接受不了這殘酷的現實。
李麗站了起來,說道:「今晚上來這裡就是要告訴你這些話的,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陳兵站起來,拉著她痛苦道:「麗麗!你知道嗎?我就是為了見你才不斷的在部隊努力,後來當了特種兵,專門執行最危險的任務,在一次任務中摔斷了腿,我沒有接受治療並留在部隊,主動申請復原回來見你,我心裡只有你,即便是在槍林彈雨中我想的都是你。」
李麗身子一顫,「你不值得為了我這樣,你要是待在部隊會成為一個好軍人的,可現在你的腿斷了怎麼生活?」
「這不用你管!你要相信我,我即使斷了腿也能養活你一輩子的。」
這時李麗的手機響了,李麗看了看來電號碼,嘆道:「對不起,他給我打電話了,再見了。」她甩開他的手推開門時回頭道:「不,是不要再見了。」
陳兵頹然的癱坐下來,倒滿一杯酒一飲而盡,他的淚水從剛毅的臉上滑落。
小山和福伯看著一杯杯往嘴裡灌酒的陳兵很是擔心,他已經喝了三瓶白酒了,一會哭一會笑的。
兩人剛要勸阻他時,他卻已經趴在桌子上不動了,福伯怎麼也叫不醒,搖頭道:「這可怎麼辦呢?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讓他先讓你家裡住一晚怎樣?」
「這當然沒問題,不過咱倆能抬得動他嗎?都說人喝醉了死沉死沉的。」
「包在我身上。」小山自通道,說完兩隻手便把他抓起來扛在肩上,「福伯,我們走!」在福伯目瞪口呆下,小山已經走出門外。
「這傢伙是怪物啊,力氣這麼大!」福伯驚嘆道。
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鐘,四合院整個院里都亮著燈,燈光柔和,將四合院映照的很寧謐,走進中院,福伯道:「讓他睡我女兒房間吧。」
小山卻已經打開自己房門,「你女兒昨天不是說不要住她房間嗎?睡我房間吧,我倆擠擠就行。」走進房門,把那陳兵橫在床上,福伯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壺熱水,「這傢伙喝的很多,真怕酒精中毒。」
「沒事的福伯,我負責照顧他。」
福伯走後,小山拿起他的胳膊,右手搭在他手腕處,片刻,「這傢伙真是酒精中毒了,不能喝就別喝嘛!」於是拿出自己的包,從裡面取出一個摺疊帆布包,打開裡面排著長短粗細不一的一根根銀針,對著他的腹部扎了幾針,趕緊出門拿了個盆子放在床頭,不一會兒陳冰喉嚨作響,小山趕緊將他身子斜卧,將頭一側,他「嗷」的一聲,滿嘴的臟物頓時噴發而出,大約吐了三四分鐘才完事,小山又將他身子放平在床上,捂著鼻子拿出門外倒掉,回到房間,陳兵的呼吸已經平和起來。
「你這個大哥,不就是個女人嗎?至於喝成這樣?」小山搖頭道。
小山不懂女人,但他永遠記得風叔的話,風叔說過有些男女之間的事必須親自經歷才會明白,小山沒經歷過,自然也不能體會陳兵的痛苦。
不過風叔也曾經說過女人如果變了心就再也不會回心轉意了,所以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否則痛苦的是自己,這是風叔的經驗之談。
小山將陳兵平放好,往他嘴裡灌了一杯水,然後把銀針清理好放進包里,從包里取出花姐給他做的那套衣物,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上面還殘留著花姐的味道,花姐一年前離開了山裡,不知現在在哪裡?其他人又在哪裡?為何一個個突然消失,為何不和他告別?
不知何時還能再見面。
搖搖頭,內心突然說不出的孤單,喃喃道:「花姐,今晚我就要穿上你給我縫製的衣服了。」他說著將衣服換下,衣服薄如蠶紗,穿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再取下一個面具戴上,面具是狼叔送給他的,是個蒼狼頭,栩栩如生,小山把它戴上,溜出門去。
「轟!轟……」汽車踩盡油門伴著車內震耳欲聾的DJ聲響徹在狹窄的居民區內,一輛SUV飛速穿過居民區來到一個正在拆遷的電纜廠的門口。
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從車上躍下,其中兩個人還拖架著一個女子,那女子一身皮裙,長得頗為俏麗,只不過她渾身無力的癱倒著,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麼了。
幾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廠里的一間大廠房外,廠房外燈火通明,還有幾個人在廠房外擺著幾張拼湊起來的長桌,桌上滿是啤酒和菜肴。
幾人看到進來的人立刻站了起來,恭敬道:「虎哥回來了!」
「兄弟們,今晚我們盡情的嗨起來!」為首的虎哥大叫道。
幾人看向後面拖著的女人大喜道:「這娘們身材不錯,長得也漂亮,我們今夜有的玩嘍!」眾人都盪笑起來。
虎哥道:「老規矩,扒光了拍裸照和視頻,兄弟們輪番上陣!」
「好的,虎哥。」
「把她放進拍攝屋內,咱們先喝點酒助助興!」
拖著女人的兩個兄弟打開一間廠房門,將女人拉進去,打開燈,屋裡面擺放著各種角度的攝像機,中間是一個大床,兩人將女子仍在床上,一人淫笑道:「這娘們夠味,我現在都忍不住了。」
另一人道:「急什麼,虎哥還沒上呢!小心虎哥剁了你!」
「我能不知道嗎!說說而已。」兩人走出房門來到廠房外的長桌坐下,一個染著紅毛的人道:「劉大少給的葯真他媽管用,我只放了一點這娘們就癱了。」
虎哥傲然道:「劉大少是誰?!是咱南山鎮的老大,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背後還有大勢力支持。」
「虎哥說的是,咱們搭上了劉大少,以後就不愁吃喝了。」
虎哥道:「咱們乾杯!喝完這杯咱們玩女人去!」他環目四周舉起杯,突然疑惑道:「李二狗和阿飛哪裡去了?」
一個兄弟道:「他們今天真窩囊,被人打了,現在躲在房裡不敢出門哩。」
「誰他媽敢動老子的兄弟,把他倆叫出來我問問他們!」
「好的虎哥。」一人站起身來走到廠房最後一間房子,敲門道:「你們出來吧,虎哥回來了。」
門開了,兩個鼻青臉腫的人顛顛跑了過來,大哭道:「虎哥給我們做主!」
虎哥問道:「幾個人打的你們,那個勢力的?!」
兩人正是白天調戲秦香被小山打的李二狗和阿飛,李二狗諾諾道:「哪個勢力的不知道?是一個人。」
「嘭!」虎哥拍桌子怒罵道:「一個人把你倆打成這個熊樣,真他媽給我丟人,以後出去別說跟我混的!」
「那小子厲害的很,一個照面就把我們干趴下了。」
虎哥沉聲道:「把事情的經過說給我。」
李二狗把下午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虎哥道:「原來是住在孫二娘家院子的。」
「虎哥,不行咱們帶人做了他!」
虎哥道:「你們下午去沒見到孫二娘嗎?」
李二狗搖頭道:「我們也是趁著酒興進去的,沒看見她,下午她可能沒在院子里。」
「這孫二娘當年也是個人物,背後也有些勢力,今天算你倆命大,只碰見一個毛頭小夥子,要是被她撞見,你倆不一定能走著回來。」
其他人道:「虎哥,難道這件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