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你的恩情我還了
砍死腳邊一個行動不便的奴隸后,奴隸們再次害怕了,有人尖叫有人死一般沉寂,恢復了原先半死不活的樣子。
然而綁匪並不是見血就收手,惡狠狠的盯著小白要殺雞儆猴,砍刀狠狠揮下的時候小白並沒有角度可以躲開,只能遺憾的跟沒來得及見面的爸媽告別。
「噗呲」一聲,銳利的金屬兇器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小白卻沒有感覺到自己哪裡受傷,倒是臉上被什麼溫熱的液體濺上。
他顫抖的睜開眼睛,眼前是被刺穿背部的小啞,還維持著保護他的姿勢,艱難著對他笑。
好像在說,一報還一報,你的恩情我還了。
小白瞪大了眼睛搖頭:「不,不能……啊!」
他話音未落,就看到眼前的砍刀拔出后再次刺入小啞背後,那人罵罵咧咧道:「想一心求死,那你就去死吧。」
劇烈掙扎的小白被小啞一把按住,原本瘦弱的女孩在這一刻彷彿突然擁有力量奇迹般的力量,絲絲把小白護在身下。
幾乎沒有哭過的小白眼睜睜看著小啞為自己身中數刀,哭的聲音嘶啞,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哭聲引來了四處搜查的唐夢雲和幾個救援隊的人,直接撂翻了這裡猝不及防的綁匪,迅速開鎖把所有人放出去。
等他們走到船艙前面,救援隊的支援到了,乾淨利落的把綁匪收拾起來,拷上手銬。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醫院儀器滴滴響著,表示一個個微弱的生命體征正在慢慢恢復。
小白渾身冷汗的死死閉眼,顫抖在噩夢中叫著:「不要,不要…」
唐夢雲心疼紅了眼圈,細心地輕輕拍背安撫著他:「小白,媽媽在,媽媽在這。」
或許是她一聲聲溫柔的叫給了小白力量,沒過多久慘白的小臉有了點血色,小白慢慢睜開眼遲緩地四處打量:「媽媽,爸爸?」
「媽媽在,沒事了小白,沒事了。」唐夢雲心疼的把他半抱在懷裡,搖搖欲墜的眼淚落了下來,輕輕抽著氣。
小白忽然抬臉問道:「小啞呢,她怎麼樣了?」
慕少白淡淡揉著他額頭:「放心,醫生剛剛過來說搶救很成功,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還沒有醒。」
聽了這話小白放心了,認真說道:「爸媽,你們一定要幫助她,在海上她給我很多幫助,而且最後也是因為救我才會受傷的。」
「好,爸爸媽媽答應你一定會好好照顧她。」
拉著他們一人一隻手,小白才確定自己安全:「她是因為眼睜睜看著爸媽死在眼前受了刺激才說不出話,我答應過要幫她治好喉嚨,爸爸媽媽能幫忙嗎?」
「當然沒問題,她是咱們家的恩人,爸爸媽媽一定幫她。」唐夢雲揉著他的手,都是可憐的孩子。
行動派慕少白則是找人查全國最好的聾啞專家和相關專業人士,專程請過來給小啞看。
小白身上多是舊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會昏倒也是情緒波動太大受刺激。事情塵埃落定,慕少白直接報了警。
警方接到消息沒多耽誤時間,下午就過來做了筆錄,並多方出警收集線索,很快對何思薇進行了抓捕拘留。
進了警察局的何思薇還是懵的,甚至與環境格格不入的一身矜貴的晚禮服尚在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不過是試個衣服怎麼就被抓到這裡來了?
審問的警察問了個人信息后開門見山:「我們懷疑你參與到一起人口販賣的大案中,涉嫌被販賣的人口有幾十個之眾,請配合我們調查。」
何思薇原本還有些緊張,現在簡直當笑話了,指著自己難以置通道:「什麼,你們懷疑,販賣人口?你們瘋了嗎?是不是抓錯人了?」
她並不知道綁走小白的人是個專門販賣人口的團伙,只當是章紀偉自己手下的人,甚至連臉都記不清。
警察對她的反應不為所動,對著監控示意:「把他們帶進來。」
監控那邊很快給了回應,門口進來一個凶神惡煞的綁匪,還沒等警察問就直接指著她說道:「就是她要我們綁架那個小孩來賣的,我們也是拿錢辦事,主謀不是我們。」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認識你嗎?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何思薇簡直氣瘋了,指著警察質問:「你們確定這人不是神經病嗎,我根本不認識他。」
綁匪無辜說道:「讓我們動手的人就是你,半個月前你用銀行卡給我們打的款,你還給我們打過電話。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去查就能查到。」
「查啊,立馬查!」何思薇有恃無恐的看著他,氣急敗壞的冷笑:「人在做天在看,別以為你隨隨便便兩句話就能誣陷我。」
可沒等她坐正身體,對面警察就從物證袋子里找到了他的銀行卡和流水單號,上面正如綁匪雖說,半個月前有一筆去向不明的巨款出去,跟綁匪收到的票據一對比確定無疑。
警察見怪不怪地冷漠重複。:「小姐,有確鑿的認證物證我們不會隨便抓人,勞煩您配合調查。另外,調查過程中我們還發現您名下還有威脅轉移來的股份和資金,涉嫌敲詐罪和其他罪狀。」
越聽越心涼,背後嚇出了一身的汗,何思薇癱軟在椅子上,所有的罪名為什麼都在她身上?
章紀偉呢,不是章紀偉答應幫自己的嗎。原本她還以為那些綁匪讓慕少白轉移股份到她名下是章紀偉給她的報酬,原來竟是為了方便讓她頂罪嗎?
警察在對面還說了些什麼,她已經完全聽不見了,面如死灰的癱軟在椅子上,了無生氣。
直到她渾渾噩噩被警察帶走,換上囚服和馬甲被送進冰冷的監獄,她才終於回過神來發現了審案速度的不對勁。
身上的東西都被收走了,她被安排進一個十平方米的小房間,進門上下鋪已經有人了,床鋪旁邊就是馬桶和水池,房間里昏暗的叫人分不清晝夜。
何思薇只覺得自己要崩潰了,驚魂未定,滿腹委屈倚在牆角,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在何思薇暗自傷神的時候,她上鋪一個流里流氣的女人踢了床一腳,探半個頭出來:「犯什麼事兒進來的?」
巨大的動靜嚇了她一大跳,尖叫一聲后縮在牆角不聲不響,電視劇中看過太多監獄里虐待獄友的劇情,根本不敢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