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 走火入魔
「君墨染,你冷靜一點!」
「你已釀成大錯,切莫錯上加錯。」
「墨染,你若再不停手,無憂必將離你而去。」
………
君墨染根本聽不進去君藍染的勸告,冷聲怒斥道:「閉嘴,你給孤閉嘴!」
君藍染卻道:「別再傷害無憂,她會被你弄死的。」
「你這是在覬覦孤的女人?」
君墨染雙眸赤紅,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君藍染那句「無憂必將離你而去」,驅之不散,揮之不去。
「閉嘴,你給孤閉嘴!」
他雷霆震怒,心中邪念驟然化作一把利劍,劍劍捅在君藍染身上。
鳳無憂艱難地從巨石爬起,狹長的桃花眼冷冷地看向君墨染,「你對君藍染做了什麼?」
「他出言不遜,孤將他殺了。」
「喪心病狂!」
鳳無憂總覺,眼前的君墨染已經迷失了本心,陌生且可怖。
她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卻被君墨染擒住了腳踝,一寸寸往他身下拽去。
「你放開爺...」
「你不是想要孩子?孤和你生。」
「為何非要讓爺恨你?」
「膽子不小。」
君墨染斜勾著唇角,全然無視了她此刻的痛苦,自顧自地說道:「你應當好好考慮一下,該怎麼取悅孤。」
鳳無憂心灰意冷,她緩緩地抽出藏在靴中的匕首。
「怎麼,想殺孤?」
君墨染寬大的手掌扶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身,倏然發起了更為猛烈的攻擊。
他全然無視了抵在心口處的匕首,揚唇淺笑,「孤賭你下不了手。」
「你未免也太小看爺了。」
鳳無憂遽然翻轉了手腕,將手中的匕首指向了自己。
時至今日,她依舊相信這一切並非君墨染的本意。
可她實在無法承受得而復失之痛。
元寶沒了,她的心也死了。
縱使君墨染是遭人暗算,她也沒法對他今日的所作所為釋懷。
「墨染,後會無期。」
她猛地一發狠,手中匕首便對著自己的心口,狠狠地捅去。
「沒有孤的允許,你不準死。」
君墨染眼疾手快,赤手緊握著鋒利的刀刃,不顧瞬間逆涌而出的鮮血,一把奪下了她手中的利刃。
噹啷——
匕首被君墨染隨手扔下陡崖,鳳無憂求死不成,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被徹底擊潰。
她緩緩閉上了眼,任由君墨染肆意妄為,只當自己是一具沒有知覺的死屍。
早知是這樣的結果,她寧可自己從未愛過他。
「睜開眼,看著孤。」
「你是打算讓爺永遠記得你的暴行?」
鳳無憂不輕不重地說著,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會這麼恨他。
君墨染沒能從她口中聽到滿意的答案,眉頭輕輕皺起,「孤只是想讓你記得,孤是怎麼愛你的。」
「可惜,我已經感覺不到你的愛了。」
話音一落,她再次緊閉著雙眸,任他怎麼威逼利誘,怎麼折磨她,都不為所動。
………
天黑了又明,鳳無憂幾度暈厥,幾度乍醒。
不遠處的追風等人面露急色額,深怕君墨染不慎弄死鳳無憂,卻又不敢貿然逼近。
現在的君墨染,仿若變成了另一個人。
殘暴,不仁,十惡不赦。
鐵手悄然紅了眼眶,「追風,你想想辦法救救王妃可好?」
「單憑你我之力,如何救得了王妃?」
追風煩躁不已,他總感覺此事和百里河澤逃不了干係。
「北璃王已率著大軍兵臨城下,他若是得知王這麼虐待王妃,怕是要勃然大怒。」司命憂心忡忡地道。
無情忿忿不平地道:「自家閨女被這麼欺負,誰不生氣?你們能忍,我是忍不了了!今兒個,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得為王妃爭取到一線生機。」
同為女人,無情更能理解鳳無憂此刻的絕望。
她一鼓作氣,雙手緊攥著拳頭,正欲向君墨染衝去,卻見君墨染已經抱起了默不作聲的鳳無憂,疾步往山下走去。
「餓不餓?」
君墨染垂眸,看向懷中雙目獃滯半死不活的鳳無憂,心裡抓心撓肺地難受。
鳳無憂滿腦子全是元寶墜崖的畫面,心痛得無法呼吸。
「鳳無憂,你是孤明媒正娶迎進門的王妃,侍寢本就是你的義務。你究竟在氣什麼?」
「君墨染,你可知現在的你有多可怕?爺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願再面對你。」
「那你願意麵對誰?百里河澤,還是雲非白?」
現在的君墨染,多疑且易怒,隨隨便便一句話,都能讓他怒火衝冠。
他一腳踹開天下第一閣緊閉的大門,卻見顧南風笑嘻嘻地迎了上來,「阿染,你去哪兒了?老子在大堂中等了你整整一夜...」
顧南風話未說完,但見君墨染那雙赤紅的眼眸,驚得三魂去了七魄,「怎麼回事?」
他連忙伸手欲探一探君墨染的脈象,卻被君墨染一掌掀飛,不偏不倚地掛在枯樹枝兒上。
「咳咳——」
顧南風被君墨染一掌扇得心肝直顫,硬生生嘔出一口鮮血。
他小心翼翼地從樹梢下躍下,尤為警惕地看向魔性大發的君墨染:「墨染,你該不會是讓紅染控制了心智吧?」
「滾。」
君墨染冷冷地撂下一個字,旋即抱著懷中奄奄一息的鳳無憂入了卧房。
顧南風掃了一眼鳳無憂臉上的五指印,身體竟開始不自覺地發顫。
一開始,他只當是君墨染被君紅染的意識所控,顯得暴躁了些。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顧南風深知,即便是性情暴戾的君紅染,也不可能會對鳳無憂下這麼重的手。
既然不是君紅染,又會是誰在暗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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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強調,這是甜寵文,大噶不要森氣,總會有雨過天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