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爛命
包元說話的語氣很囂張,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都是沉默著,偶爾有幾道同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雖然說的話很難聽,但事實就是這樣,包氏地商在臨洲,乃至全國都是龐然大物,作為包氏地商唯一的繼承人,說出這話雖然不中聽,可就是沒辦法。
普通人和他比起來,身份肯定是相差懸殊,而林凱現在就是個保安,相差的更是十萬八千里。
「你什麼意思?」凌箐箐臉上一片冰冷,看著包元臉上的墨鏡。
就算是身份有所差異,但是大家長的都不是一個腦袋嗎?今天還想殺人不成?
包元也看著凌箐箐,隔著墨鏡兩人對視著,停頓了幾秒后,冷笑了起來,道:「我說過這件事不可能算完,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解決。」
今天帶著這麼多人過來,大動干戈的可不是過來湊熱鬧,今天這件事誰來也別想善罷甘休。
「那你想要怎麼樣?」凌箐箐反問道,冷冷的看著對方。
兩人先是開始爭鋒相對的,現在天色還早,周圍也沒有看熱鬧的圍上來,林凱小拇指掏著耳朵,這兩人怎麼先杠上了?沒人管他了?沒人管的話,他可就走了。
「讓他過來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求我我今天就給你面子,放過他。」包元嘴角勾起,臉上殘忍的笑著,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就不一定是這麼想的了。
跪下?這不是侮辱人嗎?凌箐箐面無表情,俏臉上一片冰寒,她不會同意的,雖然要求下跪的人不是她,但是她也不能給別人做主,而且對面這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據說可不是好餅,就怕是給他跪了也解決不了。
「你聽到了嗎?過來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放過你。」包元隨意的眼神撇著林凱,知道他今天肯定是跑不了的,而且誰來也保不住他。
林凱看著他囂張得意的樣子,真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哪裡來的,就依靠帶過來這些保鏢嗎?
「大點聲,我聽不見。」林凱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剛才包元的聲音確實不高,不過還是能清晰的聽到,他是故意裝著聽不見呢。
聞言后,包元臉色一黑,知道這個傢伙在玩自己呢,昨天就是這樣,今天乾脆懶得和他廢話了。
「上,給我拿下他!」包元冷聲喝道,指著林凱,眼中一片冰冷,心頭怒火已經不壓制了。
今天別說是凌家的孫女,就是凌老親自過來,自己都不會給他面子的,包元心裡打定主意。
「住手!」凌箐箐看見對方那麼多人同時動身,急忙大喊道。
但是這些人都是包元的手下,哪裡會聽到她的,依舊是朝著林凱過去,直接就是全力動手,沒有絲毫的保留。
林凱看著一窩蜂過來的保鏢,各個出手狠辣,角度刁鑽,擒拿手施展開,一上來就是對著關節和身體薄弱的部,位出手。
「你們是軍人?」林凱問了一句,從手上的招式,以及他們身上的氣勢,就能完全感覺出來,那是軍營裡面的氣息。
面對林凱的問話,衝過來的保鏢沒有一個人回答他,而是下手更快更狠!
拳腳已經來到身前,而且這些人還知道配合,換做旁人,哪怕是身手不錯的人,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破,頂多擋下三兩招,但是其餘的拳腳就會將他打翻。
包元冷笑一聲看著林凱的方向,亂拳打死老師傅,今天自己帶了這麼多人過來,這小子就是有點身手,也是不夠看的,一會兒被打成死狗一樣的拖過來,自己要好好的踐踏他的自尊心!
不是很要強嗎?昨天在停車場里,一句都不少說,自己一開口就懟自己,今天就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的。
拳腳距離身體不過幾厘米的距離,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林凱彷彿傻掉了一樣,獃獃的看著拳腳打在身上,連躲避都嚇得忘記了。
就在所有保鏢心裡不屑時候,忽然臉色一變,所有人都是感覺到自己的打出的招式被人擋住了。
或是拳頭,或是腳掌,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擊退,所有保鏢都是一收攻勢,有些驚恐的眼神看著林凱,居然沒看見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林凱甩著自己拳頭,有些發麻的感覺,畢竟同時面對這麼多人,自己還一步都沒後退,能擋住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小子不簡單,大家不要留手!」保鏢中有人冷聲說道。
其餘保鏢都是點點頭,然後朝著林凱殺了過去,林凱看著他們這次來的更是氣勢洶洶,皺了皺眉,看向了一邊正冷笑的包元。
迎著林凱的目光,包元忽然笑不出來了,心頭一種奇異的感覺,後背上冷汗開始滲透出來,發覺事情不對可就要轉身逃跑的時候,一道身影朝著他過去。
「不好!保護少爺!」
發現了林凱的企圖,保鏢們都是大驚失色,連忙止住自己的步伐,然後朝著包元撲過去。
局勢瞬間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等到再次看清的時候,林凱已經將包元拿下,右手成爪扣著對方的喉嚨。
「都別過來,不然你們這寶貝少爺就要死了。」林凱臉上一片鎮定,有些無聊的感覺,和那些虎視眈眈的保鏢說道。
保鏢看見自家少爺在對方手裡,自然是投鼠忌器不敢亂動,唯獨包元自己掙扎著。
「不用管……我,你們上……我不信他敢殺我。」包元眼神堅定,相信林凱不敢殺他。
別說一個小保安,就是後面的凌箐箐也不敢殺他,不然就等著承受包家的怒火吧!
包家的怒火可不是誰都能承受下來,就算是同在臨洲實力相差無多的凌家也得傷筋動骨才行。
就在包元鋒利掙扎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要不試試?看我能在幾秒鐘之內弄死你。」
冰冷的聲音像是從深淵中發出來的,包元頓時就打了個激靈不敢亂動起來。
林凱低著頭,在他耳邊緩緩的說道:「在你眼裡,我是一條賤命,但是在我眼裡,你何嘗也不過是一條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