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意外
琉衣從未想過,見到千悠的父親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靜靜的與幸村精市跪在下首,打量著上方不知喜怒的中年男子——幸村水。
見過千悠的母親,再見千悠的父親,琉衣就明白為何幸村精市會長得如此妖孽。單單是上方那個與幸村精市五分相似的男子,再結合千悠母親的溫婉模樣,生出幸村精市這樣的妖孽並不算過分。似乎發覺自己想得太多了,將原本的打量之色悄悄收斂,繼續臉紅裝害羞。
「……事情便是這樣的,我與她除了同學關係,並無其他。」幸村精市的解釋琉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雖沒有再神遊太虛的打量幸村水,注意力也沒在幸村家的人身上。面上表情始終是普遍的嬌羞模樣,心底卻是思考著幸村水為何拿欣喜的目光看著她?
事情,似乎變得複雜起來。
「都起來吧。不知土肥原川子是小姐什麼人?」幸村水看琉衣的目光是相當的熱切,就連一旁的幸村夫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琉衣眉頭微蹙,心中已百轉千回,摸不準幸村水此問的用意何在。
「正是家母,只是現在應該叫切原川子。伯父與家母可是認識?」
「何止認識啊,當初我們都在關西大學讀書,認識你父親還是因為我呢。讓我沒想到的是後來川子為了你父親和家裡鬧翻,兩人就在學校消失,我們便失去了聯絡。如今卻是我們的下一代遇上了,這可真是緣份吶。」
幸村水的話不假,因為琉衣的母親的確是為了她父親而被逐出土肥原家的。這事除了土肥原家的人知道以外,別人不可能知道。琉衣並不懷疑幸村水的話,只是他說這話的動機卻也不像他鄉遇故知這麼簡單。
微笑代替了剛才的羞澀,琉衣等著幸村水的下句。
「精市對你不敬我自會教訓他的。啊,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幸村水的話儼然沒有顧自己兒子的面子。在幸村精市眼裡,他的父親像在極力巴結琉衣。
「我叫切原琉衣。」
「那我叫你琉衣吧。琉衣跟弦一郎他們也認識吧?」琉衣點頭,不知幸村水是何意思。
「琉衣先跟弦一郎他們去樓上坐一下吧,讓你伯母弄些點心。雅芙。」
「我知道了。家裡很久沒這麼熱鬧了,幾個孩子跟我一起來吧,小偌你也上樓來陪你的前輩們。」幸村夫婦一唱一和,琉衣有種落入圈套的感覺。目光對上也是一臉不解的真田和柳生,心底微微察覺了什麼,似乎又抓不到頭緒。幸村水話里的意思並沒有打算送琉衣回家,而是讓她跟真田他們一起。
讓幸村夫人招呼他們上樓,獨獨留下幸村精市,表面看起來像是要好好教育幸村精市,暗地裡怕是不是如此吧。在心底權衡了下利弊關係,琉衣便放鬆了警惕,將注意力投到了柳生身上。
上至二樓,幸村夫人特別客氣的端上了飲料點心水果,在真田和柳生的極力勸阻下還是拉著幸村偌去廚房做蛋糕了。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琉衣,真田和柳生,一時寂靜。
「柳生,待會兒可否我們一起回家?」琉衣別無他意,天色已晚,她和柳生所住的方向同路,兩個人一起自然要好過一個人。等待著柳生的回答,卻見他面露難色。琉衣眼中似有不信,難道他因為剛才的事對她有成見,連一起回家都不肯?
「我們來找幸村是要商量學生會的事,估計會很晚,這樣都沒關係的話切原就等一下吧。」
柳生的解釋,明顯讓琉衣鬆了口氣。溫柔的微笑再次出現,竟有些孩子氣的送了一塊雪梨到柳生嘴邊。惹得柳生受寵若驚的看著眼前溫柔如斯的人兒,愣住了。一邊的真田更是壓低頭上的鴨舌帽,不停的在心中默念:真是太鬆懈了,真是太鬆懈了。
「嘛,嘛,我還以為柳生因為剛才的事不理我了呢。都說了剛才是誤會嘛,誰讓幸村精市這麼沒風度,和女孩子搶東西呢。」琉衣見柳生彆扭的咬下自己喂的雪梨,開心的模樣似乎格外的天真(天知道她是裝的),順手也餵了自己一塊,準備和柳生培養培養感情。發生這種事都還相信她,這還真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呀,琉衣在心中誹腹。
琉衣的話柳生並沒反駁也不怎麼贊同。琉衣和幸村有仇,他是一直知道,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想弄清楚的是,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值得這兩個平時偽裝極深的人卸下面具打在一起呢?
真是費解呢!
而真田不似柳生糾結,他清楚的知道琉衣能威脅幸村的除了千悠便沒了其它。今天這事,八成也是因為千悠兩人才打起來的。至於為什麼打著會不小心吻到,那就只有當事人才清楚了。
不得不說,原來真田君也是八卦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