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秘的老少
陳凌雙眼微眯,然後對周老抱拳感謝道:「原來前輩與宗門有如此的淵源,晚輩陳凌,凌天宗弟子,多謝周老替晚輩解圍。」
周老淡淡一笑道:「好說。本想著辦完事,老夫親自上宗門拜見許成宗主。沒想到遇到了許成宗主的弟子,真是巧合。」
陳凌眉頭微皺,奇怪的說道:「難道周老不知道老宗主已經仙逝了嗎?」
「什麼?許成宗主仙逝了?什麼時候的事!」
周老額頭立馬浮現出五道厚重的抬頭紋,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感到不可思議,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似乎在周老的認知中,許成宗主不會出事才對。
包括一直站在周老身後,沉默不語的神秘少女聽到后,嬌軀微微一顫,兩隻拳頭緊握了起來。
陳凌嘆了口氣說道:「十年前他老人家就已經仙逝了。」
許老頭十年前是正常死亡,並不是意外。
覺醒前世神帝記憶后,陳凌擁有了看透一切的毒辣眼光,從對方的眼神能確定,周老沒有在騙他,所以他才將此事告訴對方。
周老的眼神充滿著對許老頭無比的敬意,那是發自內心的。
而且有一點很有意思,那就是只要修鍊了《破天功》能看出對方是否在說假話。
畢竟就算是再毒辣的眼光也可能看不透一個人在想什麼,即便是陳凌也不例外。
畢竟……前世的他與蒼天神帝算是至交的好友,誰曾想在關鍵時刻,對方會對他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但修鍊了《破天功》,就能讓修鍊之人擁有絕對能看穿真假的能力!
看來這門神秘的功法,還有許多神秘的妙處等待他慢慢發覺。
周老也看出陳凌沒有在騙他,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沉默不語,彷彿有什麼心事。
除此之外,周老的眼神除了不敢置信的震驚,還有深深的絕望和無奈。
看來,這位神秘的老者和神秘的少女,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找許老頭。
不過陳凌對許老頭的了解並不多。
在陳凌記事以來,許老頭對他都是冷冰冰的,很少過問他的事,基本上都是秦舞霜在照顧他。
隨著十年前許老頭逝去之後,秦舞霜接替宗主之位,也沒多說任何關於許老頭的事。
恐怕這件事連舞霜姐都不一定知道吧。
陳凌雙眼一轉問道:「不知周老尋找老宗主有何事?」
「唉,不瞞小友,我和我的孫女有求於許成宗主,只不過現在看來……」
周老話還沒說完,目光卻無意間瞟到了陳凌戴在右手大拇指上的戒指,臉色猛然一變,眼神極為震驚的盯著陳凌。
這正是秦舞霜給陳凌的戒指,裡面裝著靈石。
本來周老對眼前的年輕人是否真的是凌天宗的弟子還有所懷疑,可看到陳凌右手大拇指上佩戴的戒指,他非常肯定陳凌必然是凌天宗之人。
不僅如此……還代表了另一重身份。
還好,並不是沒有希望!
周老由剛才深深的絕望轉變為了濃濃的期盼,對陳凌的態度也更加柔和親近了很多。
發覺周老用如同在看無窮希望般明亮至極的眼神看自己時覺得很奇怪,這老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周老心中一動,對陳凌沉重的問道:「既然逝者已矣,陳小友,不知是否可以讓我們二人上凌天宗去祭奠許成宗主?」
陳凌猶豫了一會回答道:「這個……應該可以。只是我現在還有一些事要做,恐怕不能立馬帶二位回到宗門。」
既然對方找許老頭有事,那麼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來歷,或許舞霜姐會知道呢。
拋開這一點不說,假如這兩人對宗門有什麼不軌之心,正好可以將兩人引到宗門。
再怎麼說凌天宗是他的地盤,他前世留下來的道統,可還有一些是沒用的呢。
除非是天靈鏡強者降臨,只要在凌天宗的地盤,沒人能威脅誒到他。
這是作為神帝的底氣!
正好也可以弄清楚這兩人到底是誰。
對於凌天宗,陳凌早已當成了自己的家,不論是誰,是好是壞,只要是打上凌天宗的主意,他就不能不管。
畢竟,現在也是非常時期!
周老突然非常熱情的問道:「不知陳小友有什麼困難之處,只要老夫可以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從剛才陳凌被守衛攔住和他們的對話就聽出來,凌天宗現在可能正在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還與天陽宗有關。
此次來到天陽城很急,沒有太多調查凌天宗其他的信息。
沒想到天陽宗居然要對凌天宗下手。
看來天陽宗將消息藏得很深。
陳凌對周來突然熱情起來的態度有些古怪:「倒也沒什麼,我正好要替宗門採購物質,還需要買一些東西罷了。」
老謀深算的周老彷彿想到了什麼,神秘一笑,他的右手大拇指上同樣帶著一枚白金戒指,手腕微微一動,一塊白金令牌出現在手中。
陳凌仔細看了看,發現白金令牌的材質非常特殊,透露著威嚴和尊貴之意,中間刻了個燙金色的「周」字。
周老將白金令牌向前一遞,大氣的說道:「只要小友拿著這塊令牌,不論在天陽城哪家商鋪購買東西,都是半價,這算是老夫拜訪貴宗的見面禮!」
陳凌意外的看了看周老,毫不客氣的收下:「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不知周老住在何處,等我辦完事後就去找您。」
周老開心道:「哈哈,無需小友專程跑一趟,你只需要在令牌上注入一道靈力,老夫便會收到小友的消息,屆時在城門集合就行。」
「好,那就不打擾周老了,晚輩先行告辭。」
陳凌收好令牌,對一老一少抱拳之後,便轉身朝著目的地前去。
他接過令牌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貪圖那半價的好處,而是可以正好研究一下這塊令牌是什麼材質製作的。
白金令牌的來歷,說不定會與大陸上的某些門派有關,防患於未然。
周老目送著陳凌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緩緩散去,面露嚴肅之色,轉身對神秘少女恭敬的說道:「大小姐,沒想到許成居然死了,更沒想到宗主之戒傳到了這個年輕人手上,我們要跟他前往凌天宗嗎。」
「父親說了,我的病不能拖,只有凌天宗的宗主可治。」
一直沉默不語的神秘少女開口道。
她聲音沙啞虛弱,似乎是生了病,但聽著很靈動,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既然宗主之戒在這個年輕人手上,想必他肯定知道解決之法,我們不能放棄希望。」
「從剛纔此人與城門守衛起了衝突來看,凌天宗似乎受到了天陽宗的威脅,那麼……」
神秘少女露出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我還有一些時間,宗主之戒在他手上,想必肯定有與眾不同之處。就看看,他能否讓凌天宗渡過這次難關。」
「若是連這點小困難都無法解決的話,那麼即便他是宗主,也不可能會知道解決之法,或許只是為了宗門的苟延殘喘罷了。」
「畢竟……那位的傳承,不是什麼人都能繼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