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微妙的局勢
百里思明的心思很陰險,但也很巧妙。
同樣,他心中也一陣感慨:不得不說,魂老那個精明的老頭倒挺會算計,居然會將玉紀棠算進來。不過這樣,到也是有了一大阻力!
因為玉劍宗很強大,在東域乃是第一宗門,凌駕於無數勢力之上,就連他賢國和燕國的國力都無法與之抗衡。
但每個人都是私心滿懷的,玉劍宗的玉紀棠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若是百里思明抓住他的把柄,並將消息留給玉如恆。
那麼玉如恆那愛孫心切的心思,百里思明豈會不知?正是利用這一點,百里思明可以很好的控制住玉如恆和玉紀棠,但也不能太過於過火,不然一隻裝好的老虎可保不準什麼時候會發飆。
百里思明他敢賭,但有時候只怕賭不起。所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步步為營。
不然他怎能幹掉那麼多兄弟姐妹,登上與百里思空的對立面?
內心的活動並未影響他釋放靈力的行為。他將自己獨特的靈力釋放出去,方才,魂老已經將刻有百里思明獨屬靈力氣息的鎖靈石給了玉紀棠,想必這股輕微的靈力波動悄然的釋放出去,也可以引起玉紀棠的注意。
勝券在握,只差羔羊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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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的波動並不快,甚至可以說不起眼,因為它很弱,那些正在瘋狂搶奪著的人們,根本不在意,也不想在廝殺中分散注意力,那很致命。
而玉紀棠此時此刻正處於一個戰鬥之中,他在奪取他人的結界之劍,同樣,為了掩蓋他宗門的身份,他身穿了一件黑袍,帽檐將他的目光遮住。古拙的花紋綉在上面,多了幾分別樣的色彩。
黑袍的右手袖口上,露出了一隻略帶骨感的手,甚至還有些漂亮,但此刻卻捏著一名散修的脖子:「交出來,我饒你一命。」
玉紀棠在醒來的那一刻,便自己理清了遊戲規則,同樣,在了解了「隊友」的低微實力后,他也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斬殺,因為他們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了,若不殺掉,那麼他奪走結界之劍之後必然會落得些許罵名。
得不償失的事,他絕不會做。
「我....我給...別殺我...千萬別殺我。」那人全身都在顫抖,被捏住的喉嚨,令他無法很輕鬆的說完整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話語,以及略微凸出來的眼球,讓玉紀棠不免覺著噁心。
玉紀棠的手指很有力,但他不準備一下就捏死他,而是選擇,一點點,深陷而下,慢慢品嘗恐懼才是最有意思的。
「呵...」玉紀棠不可察覺的微笑了...但在那人看來,很危險,他全身翻找著,想要最快速度掏出結界之劍遞給他。
見識了他方才殘酷抹殺其餘五人的性命時,他不敢確保,眼前這個危險的人,是否會放過自己。
但他沒辦法。
「找...找到了。」那人很輕緩的遞給他,手指控制不住的震顫著,玉紀棠伸出另一隻手,將結界之劍收了起來。
隨後手指輕微一用力,喉骨便輕易地被捏碎了,那人雙腳朝下蹬著,但卻無可奈何,很艱難的吐出一個字:「你...」
死亡之前的畫面,玉紀棠冷漠而又淡然的雙眸在那一刻,彷彿刺穿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
這靈力波動?
玉紀棠的劍眉微皺,似是在回憶這什麼,從儲物間中拿出了一塊鎖靈石,一對比,他才知曉了一切:「倒是挺心急。」
玉紀棠隨後御劍飛行而去,朝著百里思明給出的方位而去。
兩人相互利用,也有著各自的打算,該如何走下一步,玉紀棠的心中也已經明了。
其實他也害怕百里思明藉機拿他來威脅玉如恆,可他不在乎,一想到玉如恆的那副嘴臉,玉紀棠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噁心之感。
「總有一天,我必將你斬於劍下。讓你嘗嘗痛苦是何須滋味。」玉紀棠惡狠狠的念叨著,聲音很微小,那是他順從玉如恆加入玉劍宗之後,唯一的目標。
他在宗門內,很孤僻,沒什麼朋友,就連玉如恆,都沒交談過幾句。
「接受到了。」百里思明微微抬眸,略微有些疲倦的看了前方几人:到底,是殺,還是留?
而就在此刻,亡無修卻起身而行,朝著洞外走去,沒有回頭,也沒有打一句招呼,就這麼離開了。
百里思明默不作聲,只是微微抬起的眼眸又眯上了幾分:有點意思,在我這無聲無息的威壓下,還能面不改色,有幾分魄力。
墨南心中微微一愣,然後轉頭觀察百里思明的態度,卻與他四目相對,後者點頭微微一笑。但卻讓他感覺,此人很危險,趁早離去為妙。
還未等他起身離開,百里思明卻先一步開口道:「是走是留,由你們便,但在不走,恐怕會來不及。滾吧。」
冷漠的開口之後,百里思明又再度閉目不動。
真...真讓我們走了?
幾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不知該做如何舉動,萬一他一時起意玩玩他們,那他們不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說過了!在不走,休怪我無情了。」他沒張眼,但整個山洞的溫度驟然下降,一股冷意從幾人的腳底下快速爬上全身:在不走就真的危險了!
幾人心裡皆是升起這種念頭,隨後都自顧自的逃離了。
「這倒是清閑了幾分。」百里思明念念有詞著:「我已經能夠碰觸到那個屏障了,得抓緊時間突破了,到時也可以多一張底牌。」
「真沒想到,這秘境,地靈之人也可以進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左護法站立在他的靈器上,輕笑道,同時如隔岸觀火般,笑看地面上的眾人,這不由得讓他多了幾分想踩死的想法。
「別輕舉妄動,免得被群起而攻之。這樣欣賞著,倒也不錯。」張泊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左護法,又將目光移向下方,他在尋找著,他的目標。
南宮羽,他很焦急,但也很耐心。因為他發現不止他們這一層面的人進來,還有著另一個人,但他沒心思揪出來,當務之急還是要了結自己的一塊心病。
「不急了?」左護法笑著問道:「我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沉住氣,而是選擇這樣的方法,怎麼,要守株待兔?」
「這輪不到你管,不是么?」張泊輕「哼」一聲,不給面子的回答著。
「是啊,我的確管不到呢,畢竟你被殿主重視了嘛。」左護法還故作攤攤手,一副我得罪不起的模樣。
說實話,張泊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奈何實力不足,但左護法這傢伙一直嘰嘰喳喳,殼中挑刺,令他十分的厭煩。
「你就不能消停會?」張泊板著臉,冷聲回應著,但心思並沒有放在左護法身上。
漆黑的長袍,在空中胡亂的翻騰著,放出獵獵作響之音,左護法輕語道:「行,我消停,但,我等不及了。這群螻蟻一直在我腳下蹦躂,著實惹人煩!你曉得不!」
張泊心中一萬個罵爹:「這裡不是西域,不能想來就來,何況外邊,有著多少勢力,我想你也懂的!」
左護法一時間,回答不上來了,只能甩了張泊一個臉色,又自顧自看起了「表演」。
不得不說,張泊從進來之後,便很安靜,他全心全意的,都在尋找著南宮羽,但他卻不急,因為有著另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存在,讓他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暗處,孤浩陽的目光望著半空中身著黑袍二人,從他們的氣息來看,是地靈的修士,看來不止他一人再次,但無所謂了,尋找到靈藥,就此等候三日過後離開。
藏劍大師生前偶然獲得的靈藥——命延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