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計劃開始

卻說另一邊，施韻舟和關山月離開城北小院子后，兩人就一路向鄭胖子的早餐店而去，這家店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鄭胖子也毫不在意，坐在櫃檯后打著盹，眯著眼睛。

「鄭胖子，我們來買消息。」施韻舟走上前去，屈起手指在櫃檯上敲了兩下，叫醒鄭胖子，直接說道。

鄭胖子眯眯眼睜開，看了施韻舟一眼，臉上立即露出標誌性的熱情笑容，在他眼中，施韻舟這夥人可是大財主，每次來買消息就給他帶來不少錢財，這段時間以來全靠他們照顧生意，可以說是他的衣食父母，對待衣食父母，當然是要給予最高規格的待遇了。

「這位客官，你需要點什麼消息？」鄭胖子擠出一點眯眯眼，看著施韻舟和關山月笑道。

施韻舟和關山月看到鄭胖子這猥瑣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傢伙不會是基佬吧，不然幹嘛用這種噁心的眼神看著他。

「我們還有急事，不能在這裡多耽擱，鄭胖子，我們需要朱雀的行蹤，你就說要多少錢吧。」關山月大手一揮，毫不客氣地說道。

這看似豪爽的動作神情，落在鄭胖子的眼中，卻像是一個行走的金元寶。

「呃，客官這要求有點強人所難啊……」鄭胖子面露為難之色，放在櫃檯上的手卻是悄悄地捻著大拇指和食指，意思再明白不過，那就是得加錢。

施韻舟從懷中取出一百兩銀子扔給鄭胖子，無語道：「鄭胖子，我們都是做過這麼多次生意的人，算得上是熟人，你還要做這種欲拒還迎的姿態幹嘛，你當我們是在逛青樓啊？」

鄭胖子卻是絲毫不介意，油膩地笑著道：「客官要把小店當青樓也行啊，都是為客官服務的，本質上沒什麼不同。」

施韻舟和關山月聽到這話，又看看鄭胖子滿臉的肥肉，忍不住生生打個顫，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趕緊催促道：「好了，錢已經給了，你把消息告訴我們就行，我們還有急事，不和你在這扯閑話。」

鄭胖子拿著百兩銀子一拋一接，表情玩味，說道：「客官，這可能有點不夠啊。」

關山月瞪大眼睛，惡狠狠盯著鄭胖子，咬著牙說道：「一百兩還不夠，你怎麼不去搶劫啊！」

「正在搶啊，公子。」鄭胖子語重心長道。

關山月被氣得眼珠子都紅了，雙手拄在櫃檯上，身子往前傾，與倚著櫃檯的鄭胖子大眼瞪小眼，說道：「死胖子，要不是有急事，我真想試試你的本事。」

施韻舟見氣氛這麼緊張，生怕關山月一個忍不住和鄭胖子打起來，趕緊拉著關山月，對鄭胖子說道：「老闆，我們都是老顧客了，你這也太貴了吧，你就不能打點折嗎？」

鄭胖子想了想，露出心疼地表情，把一百兩銀錠放在櫃檯上，說道：「唉~，生意難做啊，行吧，看在你們個月光顧了小店三次，那我就給你們點優惠吧，你已經付了一百兩，再付九十九兩，我就把消息告訴你。」

施韻舟被鄭胖子這話雷得差點打了個趔趄，這傢伙給他優惠，就是這麼個優惠，看這樣子，死胖子分明是想收他兩百兩，好說歹說，也才優惠一兩銀子，死胖子也太摳了吧。

關山月都快被死胖子氣炸了，也不知道他今天哪來這麼大的氣性，「死胖子，咱們約個時間，來比一比怎麼樣？」

「不比不比，又沒什麼好處，我為什麼要和你比，老老實實趴在這睡覺不舒服嗎？」鄭胖子連連擺手，完全沒有和關山月比試地心思。

這也是，如果死胖子好勝心這麼強的話，也就不會甘於開著個半死不活的小店，在這裡每天打瞌睡了。

「這樣，我們也不白比，你贏了我就給你一百兩，你輸了請我吃頓早餐就行，很划算吧。」關山月忍痛給出了自己的條件。

鄭胖子一聽有銀子，當即一雙眯眯眼就放出光芒，那是財迷的眼神，略微思考了一會，便答應道：「那行，既然有人不辭辛勞送上一百兩銀子，我不收豈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片苦心么。」

施韻舟看著這兩個傢伙，滿頭黑線，這兩個傢伙是不是把正事給忘了，他們來這是買消息的，可不是來比試的。

眼看關山月拉著鄭胖子就要去寫文書，約定比試時間和比試內容，施韻舟再也忍不了了，重重一拍櫃檯，吼道：「你們都給我老實點，不知道我們是要做關係到我們的性命的大事嗎，你們這樣有沒有一點辦大事的樣子！」

關山月頓時醒悟，把胖子一推，嚷嚷道：「施公子說得對，我們是來買消息的，可不是來比試的，要比試，也得等到做完正事才行，胖子，你先把我們要的消息告訴我們，等會再找你比試。」

鄭胖子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道：「那行吧，反正都隨你，我雖然喜歡銀子，但一向講求公平公正，你情我願，絕不會強迫別人和我交易。」

施韻舟聽到交易二字，瞥了鄭胖子那肥碩的身軀一眼，又是一陣惡寒，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會有人和他做那種交易，這種肥豬一樣的身材，看著就油膩噁心，不過也正說明能和鄭胖子進行不公開交易的傢伙實在重口味。

咳咳，施韻舟乾咳兩聲，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拍在櫃檯上，大聲說道：「老闆，找一兩銀子。」

鄭胖子撇了撇嘴，嘀咕道：「真小氣，這麼有錢也不捨得一兩銀子，聲勢搞這麼大，還以為不用我找銀子了呢。」

施韻舟覺得自己也在快要爆發的邊緣了，今日著死胖子不知道是吃錯了葯還是吃了槍葯，竟然說話這麼沖，簡直是逼著別人拿刀砍他。

「好了，別磨蹭，這麼多話，虧你還是做買賣消息的，不知道言多必失么！」施韻舟握緊拳頭在櫃檯上捶了兩拳，憤憤罵道。

鄭胖子打開抽屜，拿出一兩碎銀子，扔給施韻舟，隨口說道：「今早卯時來的消息，朱雀已經到了揚城，你們自己小心點，千萬別死了，我還指望著你們再來給我送錢呢。」

施韻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知道了，你個死胖子，朱雀是厲害，可她一個人，我們有三個人，她必然不是我們的對手。」

「朱雀卯時就來了揚城，那她現在在揚城哪裡？」關山月一聽到朱雀的消息，顧不得生氣，趕忙問道。

鄭胖子卻是油鹽不進，生出一隻肥手，淡定道：「想知道這個消息，得加錢。」

「我……我真想殺了你！」關山月被鄭胖子這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氣到差點吐血，他就沒見過比這胖子還要無恥的傢伙。

施韻舟想了想，突然問道：「死胖子，若是朱雀來你這裡詢問消息，是否也與我們一樣要用錢買？」

「那是自然，只不過天門內部自有一套規矩，他們若是沒錢，也可用平時做任務積攢的積分換取消息，因此銀錢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用處。」鄭胖子兩手一攤，故作無奈道。

「哦，對了，當初畢方得到你們家的地址，就是用積分買的，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他賬上的積分也就沒有用處了，他也算是有先見之明。」

關山月再也忍不住，手中的天運扇啪地一下張開，瞪著死胖子，怒道：「你說什麼！畢方找到我們家就是你告訴他的，你這個死胖子，害得我們好慘哪！」

鄭胖子仍舊是油膩地笑著，語氣淡然道：「消息是我賣出去的不錯，給你們造成麻煩，這我可管不著，畢竟我本來就是買賣消息的，誰還管別人得到消息的死活啊！」

「再者說，你只看到我把你們的消息賣給別人，給你們帶來麻煩，卻沒看到我把別人的消息賣給你們，同樣也給別人帶來巨大麻煩啊！遠的不說，就說畢方，不就是我把他的消息賣給你們的么，結果呢，他被你們殺了，屍骨無存，他在黃泉路上豈不是更加恨得我要死。」

這一番話，說得施韻舟和關山月均是啞口無言，施韻舟忽然想到他們的計劃，便問道：「你的消息渠道究竟是什麼，如此快速準確全面？」

鄭胖子呵呵一笑：「這可是本店的秘密，若是告訴你了，那我豈不是得餓死街頭。」

關山月趁著施韻舟和鄭胖子說話間，已經把約定比試的文書寫好，然後一把拍在櫃檯上，施韻舟清晰地看到鄭胖子全身的肥肉都抖了三抖，關山月指著文書道：「死胖子，這是我們比試的文書，三日後，我們就在城北決一死戰，你贏了我給你一百兩，你輸了，請我吃一頓早餐就行，趕緊簽字畫押吧。」

施韻舟嘴角抽搐，關山月這傢伙還真是不依不饒，逼著死胖子比試，難道他是想依靠他最得意的輕功取勝？

鄭胖子瞥了一眼一臉氣憤的關山月，撇了撇嘴，拿起筆在文書的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咧嘴笑道：「客官可真是好人，知道我苦於無錢去秦淮樓，特地給我送銀子，果真是好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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