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惡人的爪牙
清苑是宋衡一家人住的地方,宋氏家族底下的一破舊小院。
父母一間房,自己一間房,還有一間客房兩個雜物房,一間小廚房和一個茅房。
還有一個幾十平方米的小院,這要是現代是個不錯的人家,不過在古代不算住的平方,看裝修的話,是十分落魄的。
院子種了一棵枇杷樹,兩棵桂樹,還有一些剛開著花苞的盆花,是鳳仙花。
如果指甲受傷流血的話,可以摘鳳仙花塗抹,小時候母親經常給自己剪指甲,不小心剪過了流血,就會摘鳳仙花塗。
附近又有一台石桌和四個石椅,簡單的環境,充滿著新鮮的空氣,讓人精神一震。
穿著灰白色麻衣的香棉,正在小院內開始了她的練武。
三年的時間,她已經經把落花掌、御風訣以及驚雷拳的所有招式練得滾瓜爛熟。
現在再好好複習一遍。
御風訣就是讓人身體輕飄飄的,像風一樣,在人群中穿過,令人毫無察覺。
現在的他,比普通人好多了,因為先把逃命的功夫學好,被人欺負,打不過可以逃得很快!
香棉在小院內跑了三十圈后,身子漸漸覺得累得不行,停下腳步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看來要儘快打通十二經脈才行了,這點內力實在菜」香棉無奈道。
香棉不知道的是遠處有個人一直在看著她。
休息了幾分鐘后,香棉沒再繼續練步法,而是練落花掌的第一式「落花流水」。
「落花流水」掌勢連綿不絕,威力驚人,如果內力深厚,在一秒內可以打出九九八十一掌,掌影無數,讓人難以捉摸透,打得對手毫無反擊之力。
可惜香棉最多只能打出三十六掌,有點垃圾。
「衡兒,練那麼久了快休息一下。」燕離雨埋怨道。
她知道兒子從來沒間斷過修鍊,可是總是無功而返,然兒子卻不想面對現實,她這做娘的又心疼又是無奈。
「娘親,我早沒事了,起來多鍛煉一下,對身體也有好處」停止動作香棉說道。
燕離雨走到孩子旁,掏出隨身的手帕給香棉擦了擦汗。
手帕上綉了淡黃色的鳳仙花。
香棉看著眼前的母親這張清麗的臉蛋,那嘴角還有脂粉難掩的法令紋,兩臏間已生出的几絲華髮,心中驀然升起一股愧疚感。
「娘,讓您擔心了」香棉腦中浮現以前的老媽對她的關懷,忍不住脫口而出。
「傻孩子……我是你娘」燕離雨應道,她心裡感慨,他的孩子現在真的已經長大,懂事了。
這時外面傳了不討喜的身音。
「喂,裡面的快出來拿月奉」一道兇惡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
在門口叫的是兩名穿著破布衣的僕人,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一個臉頰上有顆巨大的煤婆痣,一個大齙牙,一顆門牙鑲了銀子。
這兩人一個叫宋狗柱,一個叫宋狗材,是宋徜身邊的忠僕,是門縫裡看人的,還會咬人的惡犬。
剛才說話的正是狗柱,他手裡抓著一個小袋子,在不停地旋轉著,一臉不屑地看著裡面。
宋家的財務是由六長老掌管,而身為宋家嫡系的宋仕一家,本應該由管家送上月銀的。
如今來的卻是六長老孫子身邊的奴僕,可見宋仕一家不受宋家人待見。
「我這就去拿」燕離雨趕忙邁著步伐向著二人走去。
還沒走近,狗柱就隨意地把錢袋丟了過去。
這個人敢情是想讓燕離雨難看,但錢袋使的力度不夠,只丟到了燕離雨前一米,眼看錢袋就要落在地上。
燕離雨臉上閃過一絲不意察覺的不悅,腳步加快了幾分,一抬腿,把錢袋顛了起來,錢袋被抓在了手裡。
二人都有些錯愕,沒想到這婦人還能把錢袋給抓住。
燕離雨笑道「勞煩二位走這一趟」。
接著她掂量錢袋一下,趕緊打開看,對著兩人道「二位我們一家的月奉不是每月二十個銀幣嗎?怎麼現在只剩十個銀幣了?」。
「夫人,莫不成以為我們倆貪了你的銀幣?這可是六長老親自發下來的,要不你親自去問問他看」。
宋狗材仰著頭顱,用著鼻孔陰陽怪氣地說道。
他這態度實在不像一個奴才,反而像一個高高在上的主人。
這分明是在拿六長老來狐假虎威罷了。
「你們,算了,你們走吧」母親氣結地說道。
拿著手中的十個銀幣,心裡很不是滋味,她還想著這個月買點補品給兒子補補身體。
如今少了一半的銀幣,日子可真不好過,因為她還要留一些錢給丈夫買酒喝呢。
二人得意,正要轉身離開。
「慢著」這時,香棉喝道。
「喲!不知,您有什麼吩咐?」狗柱回過臉來輕蔑地說道。
他居然挖苦宋衡,可見這些奴才也跟著主子一般要奚落宋仕一家。
「把十個銀幣拿出來,不然別想離開這裡」香棉冷冷地說道。
媽的,不知好歹的人居然陰陽怪氣的說話,看來在這個大陸,沒有強大的實力,確實比人低賤一等。
「沒耳朵聽啊!要那錢儘管去找六長老要」狗材說。
狗柱說:「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臉去要呢!」一臉的目中無人,沾沾自喜。
曾經宋衡被打個半死的時候,這倆奴才也參加了,打得可起勁了,應了那句老話,狗仗人勢。
怒由心來「看來你們倆個,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二人一臉不懼,他們雖然是僕人,但也是四級武徒,面對這廢人,可以算得上是高手,又怎麼會怕呢。
「算了衡兒,由他們去吧」拉了一下香棉的手道。
她害怕兒子衝動,又傷了半條命。
「娘您放心吧!且看孩兒如何教訓這兩個奴才為您出氣」掙開了娘親的手,緩緩地走向宋狗柱,宋狗材。
二人絲毫不懼宋衡,這廢物有啥吊的。
突然一陣寒風襲來,二人立刻警覺,馬上分了開來。
「落花流水」,香棉使出落花掌第一式,向著狗柱拍去。
狗柱大驚,運功抵擋,可惜,香棉御風而來,速度極快,掌法又狠,豈是狗柱隨意擋得了的。
一掌重重地拍打在狗柱的鼻樑上,狗柱鼻子瞬間塌了,就跟泡菜國女星一樣,一掌鼻子塌了。
「啊!啊!啊!」狗柱如同一隻喪屍一樣在原地蹦噠。
鼻樑被香棉一掌拍碎,痛得他嗷嗷叫,那臉處不忍直視。
「你…你…你,居然……這麼厲害。」狗材驚呼。
狗材萬分沒想到兄弟居然被打中了,而且才一招就被干翻了。
他趕緊抬出了自家主子的名頭,試圖壓迫香棉,從而為弟弟報仇。
從小到大他最疼弟弟,不管別人怎麼欺辱他們,狗材都一人擋在前頭,絕不會讓外人欺負他一根汗毛。
「宋徜嗎!哼!遲早會找他算帳的,現在我先好好教訓教訓你」香棉嘿嘿奸笑。
飛到狗材面前,抬起一腳,直接踢在了狗材肚子上。
「啊」狗材慘叫一聲,飛了老遠。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正要發功打他,就被一腳踹飛了。
香棉左一巴掌又一巴掌,打的他們毫無出手之力。
「現在願意把十個銀幣吐出來嗎?」
「我,我……」我臉都被你打腫了要怎麼說啊!狗材白眼。
「你還敢翻白眼啊!落花掌!」
啪啦啪啦啪啦……
看到哥哥那麼慘,狗柱忍痛說:「大爺,別打了,銀幣我貪的,您別打我哥了。」
說完掏出懷裡的十個銀幣。
把銀幣拿在手裡,看著狼狽不堪的兩人,扔回三個給狗材。
「拿去看大夫吧!」
兩人千恩萬謝完,屁股尿流的跑了。
香棉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看見兄弟二人得到應有的教訓后,就收手了。
畢竟這兩個是奴才,聽命行事,真正害死宋衡的壞人,她會手刃的。
院內,燕離雨目瞪口呆。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已的兒子,居然兩三下把人給打跑了。
「娘,我餓了!」香棉摸著肚皮說。
然後把錢袋放在到了燕離雨手裡,又把雙手放在肚皮上。
燕離雨疑惑的看著孩子,「娘這就去給你煮吃的。」
香棉快速逃回屋子,關上房門「我去,疼死老娘了。」
打的時候是很爽,不過打后痛感來了。香棉在床上痛的哇哇叫。
「我要是鐵手就好了。」香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