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脫穎而出
「眾位師弟，貧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貧道收的徒兒――楊戩。戩兒，這些都是你的師叔。」玉鼎真人一一介紹。
楊戩逐一行禮問好。
眾人紛紛應和。
黃龍真人想要進一步驗證，「好，楊戩，你是哪裡人士？」
楊戩答道：「回師叔，楊戩是灌江口人士。」
確認了楊戩的身份，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黃龍真人臉色不安，「師兄，你怎麼能收他為徒，還把他帶到這來，這可是天庭通緝的要犯。」
「多謝提醒，黃龍師弟的好意為兄心領了。天庭通緝他是天庭的事，與我何干？貧道是帶徒兒來給師尊請安的。」玉鼎真人抬眸，「下月九日是三代弟子首座大典，所有弟子都應到場，我徒兒為何不能來？天庭若要追責，貧道自會承擔，絕不累及他人。不過，誰要是通報天庭，那也別怪貧道不念同門之誼。戩兒，我們走。」
楊戩點頭，「是，師父。」
玉鼎真人帶著楊戩一同覲見元始天尊。「師尊，這是弟子門下徒兒――楊戩，下月九日是首座大典，弟子特地帶徒兒來見見您。」
楊戩跪下行禮，「徒孫楊戩拜見師祖。」
「玉子，聽人說你帶了個十分俊秀的小娃娃過來。」元始天尊擺了擺手，「進前來，讓貧道仔細看看。」
玉鼎真人扶起楊戩，示意他過去。
楊戩點頭，「是，師祖。」
元始天尊仔細打量著楊戩，「瞧這樣子，倒是有幾分你的神韻，這眉眼的確生得好看，以後定會更加風度翩翩，器宇軒昂，俊美絕塵，超凡脫俗。」
楊戩頷首低眉，「師祖過獎了。」
元始天尊越看越喜歡，「玉子，讓他留在玉虛宮吧！」
「楊戩，過來。」玉鼎真人將楊戩拉到身邊，「師尊，楊戩不如小白鶴貼心，孤陋寡聞，目光短淺，見識淺薄，而且笨手笨腳當然也做不好什麼，留在您身邊實在無益，這大典還有些事要準備，弟子就先帶楊戩告退了。」
來到玉虛宮，楊戩也沒有絲毫鬆懈，依舊是勤奮練功。
近乎一個月的相處，楊戩待人接物謙遜有禮，尊重師長，尊敬有加。為人真誠，友愛和善。眾人也對他有所改觀。
七月初九，三代弟子齊聚太極殿內。
擂台之上，無人是楊戩的對手。
三代弟子首座之位歸於楊戩，實至名歸。
元始天尊也給楊戩又添了一分榮耀，封楊戩為清源妙道真君。
可玉鼎真人似乎並不高興。
大典結束，楊戩將元始天尊的法旨交到玉鼎真人手中，「師父。」
玉鼎真人抬眸，「回玉泉山。」
「是，師父。」楊戩跟在玉鼎真人後面走出玉虛宮。
一個時辰后，師徒二人回到金霞洞。
玉鼎真人揮手關上洞門。「楊戩，跪下。」
「是，師父。」楊戩撩開衣袍跪下。
玉鼎真人負手而立，「楊戩，貧道問你，你拜師之時，貧道和你說的要求是什麼？」
楊戩答道：「回師父，潔身自好，愛惜性命。」
玉鼎真人問道：「你記的倒是清楚。為何還要明知故犯？昨日為了救哪吒被虎精抓傷為何不告訴為師，為何還要去打擂台？楊戩，你就這麼爭強好勝想要出風頭？」
「師父，徒兒知錯，您若生氣，責罰徒兒便是。」楊戩抓著玉鼎真人的衣袖，「師父，徒兒不是爭強好勝，為了出什麼風頭，徒兒爭這個首座之位，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師父爭的。師父，您收楊戩為徒，天庭勢必會找您的麻煩，徒兒知道您並不畏懼，可是師祖難免不會做出處置。如今楊戩是三代弟子首座，闡教的清源妙道真君，有師祖元始天尊做倚仗，天庭也不會再通緝楊戩，楊戩擺脫了犯人的身份，師父自然也不會再為了徒兒傷了與師叔們的同門之誼。」
「你倒是想得周到。」玉鼎真人拿出兩粒丹藥，「把這個吃了。」
楊戩點頭，「是，謝謝師父。」
玉鼎真人的法力輕輕撫過楊戩的胸口，「還疼嗎？」
「不疼了，謝謝師父。」楊戩微微抬眸，「師父，徒兒可以起來了嗎？徒兒想出去方便一下。」
玉鼎真人嘴角微勾，「這玉泉山就這麼大，你能躲到哪去？好好跪著。」
楊戩跪直身子，「師父，徒兒不敢。徒兒知錯，徒兒再也不敢了。」
玉鼎真人轉身說道：「罷了，念你初犯，出去跪一個時辰思過。下不為例，若有下次，重懲不饒。」
「是，師父。」楊戩隨後走出洞外跪下。
玉鼎真人坐立不安，徘徊多次。
楊戩捶打著酸麻的雙腿。
約莫過了兩柱香之後，玉鼎真人終於走出洞外來到楊戩面前，「知道錯了嗎？」
楊戩答道：「師父，徒兒知錯。」
玉鼎真人擦去楊戩額頭上的汗，「起來吧。」
「是，謝謝師父。」楊戩立即起身。「師父，徒兒去給您泡茶。」
「好。」玉鼎真人坐下來翻閱書籍。
「師父，請用茶。」楊戩跪坐在玉鼎真人身後，「師父近來辛苦了，徒兒給您按按。」
玉鼎真人抬眸，「無事獻殷勤。想問什麼，說吧。」
「是，師父。」楊戩會心一笑，「師父，徒兒想知道，這首座弟子有何不同？」
玉鼎真人答道：「首座弟子擁有玉虛宮所有的法術典籍，不可輕易收徒。此外，首座弟子為同代弟子之首，身兼護法之責，有獎懲之權，可先斬後奏，同代弟子，除同門大師兄之外，無論入門早晚，皆在首座弟子之下，尊一聲師兄，就是你大師伯門下的小白鶴也要叫你一聲師兄。」
「師父，徒兒今日才真正明白為何金霞洞有這麼多書了。」楊戩探著腦袋，「師父，那首座弟子是不是也不能說被責罰就責罰了？」
玉鼎真人敲了一下楊戩的頭，「你想得美，若是不罰你，哪天把小命丟了都不知道。」
楊戩揉著額頭，「師父，您輕點，輕點，骨頭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