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術館殺人事件（一）

「啊？中世紀的盔甲會自己走路？」聽見蘭的話，柯南極為詫異。

「是哦，聽說啊，是兩個保全人員看到的哦，消息已經在附近傳開了，」一反往常，蘭好像很感興趣，「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唉，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啊。」

「哈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先後發出了笑聲。

「這一定是美術館為了吸引人氣編造出的故事，真笨吶。」毛利小五郎很有社會經驗，推斷道。

「就是啊，小蘭姐姐，這種事情是專門騙小孩子的吧。」柯南一隻手撫著笑得有些痛的肚子，另一隻手擦了擦眼角，說著。

小蘭惱羞成怒。

柯南和大叔都起身，準備去干自己的事，根本沒把小蘭的話放在心上，這讓小蘭更加惱火。

「你們兩個等一下！」

砰！

「怎麼樣，要去嗎？」小蘭把拳頭從被砸的扭曲變形的辦公桌上拔了出來。

「小蘭這傢伙，稍一不合她意就這樣……」柯南腹誹道。

「早知道……」毛利小五郎又在「悔不當初」了。唉？話說為什麼我要說「又」呢？

……

遠野月其實很矛盾，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人的事實，也很清楚自己的精神和肉體是不符的，還很清楚自己在漫長的生命中不可能永遠保持人的心理；但是，作為曾經的人類，他並不願意失去作為人類時的心靈。

雖然說……他已經開始偏離人的思維方式了……

總之，迷茫的月根本無心工作，他掛上休息的牌子，讓田中看家，便出了門。

他在街道上閑逛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五丁目，正好碰上了剛出門的毛利父女和某偽正太。

「喲！小蘭！新…柯南！你們這是要去哪？」月打著招呼。

柯南知道他剛才險些叫出「新一」絕對是故意的，心情本就不好的他故意沒有應聲。

小蘭見是遠野月，回道：「哦，是月啊，」見柯南的樣子，覺得有點尷尬，急忙戳了戳柯南，「柯南，快向月問好，前些天這位哥哥不還給你治傷了？」

她又向月說道：「哦，我聽說美術館里的盔甲會自己走路，覺得有趣，便想去看看，爸爸和柯南一開始不想去，還是我硬拉來的。」

小蘭的聲音十分歡快，和另外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樣也好，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月笑道，那笑容讓小蘭和柯南覺得有點不對勁，「不過……」，月指了指小蘭的身後。

小蘭驀然回首，那人卻在……呃抱歉串詞了。好吧，小蘭回頭一看，只見毛利小五郎躡手躡腳的試圖溜走，已經快溜到一條小衚衕口了。

「你在做什麼，爸爸？」毛利小五郎回頭一看，只見一道流光從身旁閃過。

砰！身後的牆壁已經布滿了蛛網狀的裂縫。

嗯，「鐵拳聖女」名副其實。

「哦，話說回來，小蘭，你竟然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還真是奇怪啊。」月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了和往常不太一樣的笑容，熟悉月的新一見到他的表情，打了個寒戰。

「如果那副盔甲真的會自己走路的話，」月說著，慢慢走到小蘭面前，頭稍稍低著，稍長的白髮遮住了臉的上部，表情沉在陰影里而讓人難以看清，「多半是有什麼妖魔鬼怪吧，特別這盔甲還是中世紀的吧，這種血、跡、斑、斑、的東西，裡面說不定，會住著、厲、鬼、呢，呵呵呵……」遠野月幽幽地說道，猛地向前一步。

「啊！」小蘭被嚇得驚叫起來。

（我就知道……月惡劣的玩笑……）柯南無語。

……

「哇，好多漂亮的畫耶，」小蘭發出驚嘆，彷彿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般，「你看這裡……」

月在附近的另一幅畫前駐足，看上去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也什麼都不會發生一般。

「……哦，對不起啊，失禮了，我是這裡的館長，鄙姓落合……」落合館長和小蘭的交談聲傳來，但月似乎沒聽見一般……

「窪田！你在幹什麼呀？我告訴過你……」月皺了皺眉，喊叫聲打斷了他的思考，他回頭看了看，然後走開了。

柯南本來在觀察著感覺有點不對勁的月，這時卻被落合館長的怒吼嚇了一跳。

……

在柯南面前的好戲上演時，遠野月正在某幅畫前駐足，畫面的尺度著實有點大，各種意義上的大。

「為了殺死『惡魔』，而把自己也賣給了惡魔嗎？」

「殺死了墮落者，自己也隨之墮落了嗎？」

「清理了污染者，自己也被污染了嗎？」遠野月喃喃自語。

「是這樣嗎……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