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鴻門宴
親眼目睹父親的死亡,宋寅雙目獃滯,如同木頭一般,愣在了原地,他不敢相信一個自己父皇就這麼死了。
他緩緩移動腳步,嘴裡還喃喃道:「不…不可能……」周圍的兵刃相交的聲音,他聽不見,能聽見的只有陣陣耳鳴,敵方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向宋寅砍來。
可他卻無動於衷,眼見一把刀就要落在宋寅頭上。
說時遲那是快,只聽'砰——'的聲音,那刀便飛出去十米遠。
「宋寅,你想死嗎!」容景在對敵的同時,明顯感覺士氣下降。
餘光瞥見宋寅,還有躺在地上的皇帝,一切都明白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聲,宋寅從父皇的死中回過神,他看見士兵們一個一個倒在自己身邊,還有容景為了他們,依舊拚死殺敵。
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烈火,不為別的,只為給父皇報仇。
宋寅從屍堆中,隨手拾起一把長劍,緊緊盯著宋雲,宋雲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彷彿在告訴宋寅,他輸了。
宋雲越笑,宋寅心中的怒火越旺,宋寅朝宋雲的方向殺去,他比平時的戰力更高,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血液濺了他一臉,內心毫無波動,宋寅此刻只想殺了宋雲。
見宋寅離自己越來越近,宋雲心中慌了慌神,嘴角的笑容也開始凝固。
「來人!快來人!殺了他!!」宋雲激動地喊道。
奈何周圍的士兵太菜,不過一會兒,宋寅便殺到了宋雲眼前。
長劍指著宋雲的脖子,宋雲的一下子就軟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連忙求饒道:「宋寅…別殺我……」
此時,宋雲褲子上不知是血還是什麼,濕漉漉的一片,若不是宋寅的劍架在他脖子上,宋雲鐵定給他磕頭了。
「弒君之罪,罪該萬死,下去和父皇懺悔去吧。」宋寅說的很平淡。
不能宋雲開口,宋寅長劍一劃,宋雲的腦袋便滾出十米遠。
宋雲手下見自家主人人頭落地,便知他們輸了,丟了自己的兵器。
可任然有些不怕死的,仍在拚死抵抗。
宋寅撿起宋雲的頭顱,施展輕功,直挺挺的立在了高大的馬車上。
下面打的滴不可開交,宋寅大聲喊道:「宋寅已經死了,想活命的繳械投降,否則,格殺勿論!」
說著,還不忘高高舉起這顆頭顱。
本還想掙扎一下的宋雲手下的士兵,一個二個都停了手。
反正主子都死了,打下去是死,投降就活命,想著好死不如賴活著,便乖乖的扔了手中的兵器。
戰爭就此結束。
戰爭雖然結束了,可是魏國不可一日無君,朝中因為君王一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雖然先皇有立太子,可畢竟宋寅經驗不足,怕處理不好政務,不知該不該讓其就位。
這日,容景與宋寅一同外出,宋寅臉上一片愁苦,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想魏國的事。
「你是太子,理應回去繼承王位。」容景打破了這份寧靜。
宋寅又何嘗不知道,道:「先皇剛駕崩,現在人心惶惶,朝中大臣亦爭議頗多,現在繼位,不見得是好事。」
「可魏國亦不可一日與君,此時,除了你,沒人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了。」容景道。
宋寅沉默了,不知道還說什麼。
「你無非是擔心朝中與百姓的異議,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要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你還怕朝中能有異議?」容景慢慢的分析了一道。
「你說的不無道理。」宋寅默默點頭。
第二天,魏國太子宋寅又給某家庭了多少米,又給了某家庭多少銀子,對百姓好的不像話。
朝中似是聽說了這件事,便集體上奏,請立太子為皇帝。
可總有人拿宋寅經驗不足說事兒,總被人反駁,認為宋寅完全可以做一個好皇帝。
之後,在沒人有異議,一致同意讓宋寅當皇帝。
剛當上皇帝的第二天,容景便來找宋寅。
宋寅對容景十分感謝,除此之外,更多的是賞識,覺得他機智過人,將來一定有大作為。
「容兄,今日何事?」宋寅朝容景做了個揖。
容景見宋寅動作,調侃道:「皇上~使不得!」說完,兩人皆破涕而笑。
「容兄,你就別整我了,說吧,你來找我,何事?」宋寅笑道。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跟你告個別。」容景道。
「告別?」宋寅有點不解,有絲絲疑惑。
「畢竟我不是這裡的人,我打算和晴依回衛國。」容景又道:「今日午時便走。」
宋寅想了想,畢竟是其母國,也不能強行把他留下來。
「若他日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宋寅道。
容景會心一笑。
容景與孫晴依回到衛國時,已是第二天下午。
衛國皇帝見容景回來,滿臉歡喜,號召全國普天同慶,還大費周章,弄了個全城宴席。
可衛國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哪來錢設宴?
容景把這事兒同皇兄說了,皇帝也沒說什麼,就要求把全城宴換成皇室宴。
容景知道自己這個皇兄荒淫無道,殘暴之及,可自己早被他剝奪了兵權,想推翻他亦是妄想。
而且容景知道他很想殺了自己,若不是自己一身武藝超群,身邊還有一群誓死跟著自己的手下,恐怕自己都死了幾百回了。
想必,這次的宴席也不簡單。
雖然自己的手下,有以一敵百的實力,可是奈何皇上人數眾多,冒泡開戰,只會兩敗俱傷。
衛國皇帝又怎麼可能會想不到。
果然,當容景路過膳房時,發現做一個廚子企圖往飯菜里下藥。
容景觀察她的手,沒有肉繭,細皮嫩肉的,顯然是一個女子的手,容景只是笑笑。
等拿下毒的女子走後,容景以視察工作為由,悄悄掉了包,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皇兄下的令。
看來,他真的在這皇宮裡下去了。
他死了不要緊,關鍵他現在還有孫晴依,最好的法子就是遠離皇宮,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可皇帝仍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