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赫連寶鹿的小奴隸
「乖,你跟著小哥走,二哥待會就來找你們。」赫連虎沖妹妹囅然一笑,「二哥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快走。」
說完便提刀衝上前跟敕勒家族的人打了起來。
赫連豹想上前幫哥哥,卻又放心不下妹妹,進退兩難。
「小哥,背上阿翁,我們走。」赫連寶鹿知道不能再猶豫下去,再拖下去他們全都得死在這。
「可是……」赫連豹還是猶疑不決。
「你是想我們全都死在這嗎!」赫連寶鹿怒了,自己去搬回紇刀旦。
可是中了蒙汗藥的人沉甸甸的,她根本拉扯不動。
赫連豹被妹妹這一身呵斥拉回了理智,他連忙上前幫忙。
「阿曜,搭把手。」赫連寶鹿吩咐道。
阿曜沒吭聲,動作卻絲毫不含糊。幫著把回紇刀旦放到了赫連豹身上,用布條將兩人捆到一起。
赫連寶鹿看著身旁的金銀珠寶,隨手抓了一把塞到胸前,拿起刀跟著兩人從後邊繞了出去。
「他們要逃!」眼尖的敕勒人看到他們逃跑忍不住大喊。
赫連虎眼疾手快,一刀將那人斬殺於眼前。
「不能讓他們走了。」敕勒樨手下的刀越發的快了。
「敕勒樨,讓我來會會你。」赫連虎要給弟弟妹妹爭取逃跑的機會,哪裡會讓他衝上去。
「嚯,你個小子一個人就敢來攔我,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赫連家的人有什麼本事。」敕勒樨提刀正面攻了上來。
「怎麼樣都比你們敕勒家的小人強。」赫連虎嘴上也不饒人,兩人一邊打一邊互相辱罵。
「半大小子也敢挑釁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好漢。」敕勒樨冷笑一聲,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其他要來追他們的人也被少數清醒的回紇家族的人攔住了。
他們看到了家主被小公主帶走了,只要公主回了王庭,他們就有救了,所以他們絕對不能讓這些人追上去。
激烈的廝殺再次展開。
前方這些情況,逃走的三人並不知曉,他們已經跑到了回紇家的馬場。
只可惜,這些馬全都倒在了地上。
「馬兒也被下了葯。」赫連豹垂頭喪氣地看著倒成一片的馬群,「沒有馬,我們根本跑不了。」
「不,有馬。」赫連寶鹿看向了敕勒家族方才繞過來的地方。
赫連豹順著她的眼神望去,頓時大喜。
「還是妹妹聰明,他們有馬!」
「小哥你等著,我和阿曜去偷兩匹馬來。」赫連寶鹿說完便扯著阿曜溜了過去。
赫連豹想說讓他去,可妹妹走得實在太快,他若是出聲定然會暴露了他們的位置,因此只得焦急地等在原地。
赫連寶鹿牽著阿曜跑到了敕勒人隱藏的地方,看到了幾十匹馬,頓時面露喜色。
阿曜粗糲的手被身旁的小姑娘柔軟的手包裹著,心中湧起一絲怪異的情緒。
由不得他多想,赫連寶鹿鬆開了他的手。
「你騎一匹馬再牽一匹走。」吩咐完畢,赫連寶鹿便挑了一匹最健壯的馬翻身上去,策馬離開了。
阿曜牽了兩匹馬正欲追趕上前,腦海中卻有了新的主意。
他看了一眼剩下的馬,想了想,把懷中的葯都掏了出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這些馬全都倒在了地上。
他一刀一刀把這些馬都殺死,像是在發泄什麼。
因為昏迷過去,馬兒連慘叫聲都沒法發出。前方殺紅了眼的敕勒家族,壓根沒反應過來他們的馬都被殺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牽著馬回頭找兩人。
赫連寶鹿正要抱怨,卻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你做了什麼?」她臉色沉了下來。
這傢伙不會不聽勸跑去前面殺人了吧。
「馬,都殺了。」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赫連寶鹿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把那些馬都殺了,敕勒家的人便追不上他們了。
「做得好。」赫連寶鹿頓時就高興了起來。
「這些也得殺了。」阿曜指著身後的回紇家族的馬。
「這都是阿翁的……」赫連豹正要說什麼,卻被赫連寶鹿打斷了。
「小哥,速戰速決,絕對不能給他們留下一匹馬,不然我們就跑不掉了。」赫連寶鹿第一個提刀上前,下手毫不含糊。
赫連豹只得照做,他對妹妹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
三人一塊動手,可比阿曜一人斬殺快多了。
他們將馬處理完,趁著夜色逃離了塗谷。
前方廝殺傷亡慘重。
敕勒家族的人將整個塗谷變成了血泊。
剩下的女人瑟瑟發抖,她們知道,她們跑不掉了。
他們笑著慶祝起自己大獲全勝,每個人都坐到了席位上吃起了壽宴上精心準備的食物,還把回紇刀旦的壽禮瓜分得一乾二淨。
「赫連家的小王子和小公主跑了,真的不要緊么?」敕勒樨的心腹果羌有些許擔憂。
「怕什麼,他們老的老小的小,能跑多遠。再說了,王庭那邊還有大哥呢。」敕勒樨毫不在意。
回紇刀旦中了迷藥,他們能帶著他跑多遠。
赫連豹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半大小子,再加上十二歲的赫連寶鹿,成不了什麼大事。
哪怕緩上個一天一夜,他也能把他們抓住。
他今夜殺了這麼多人,得吃點好的補一補。
「也對。」果羌想著家主英明神武的模樣,也露出了笑意。
今夜過後,家主就要成了可汗了,他們敕勒家將一統西番,他們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呢。
敕勒家族的男人們吃飽喝足,淫-笑著湊到了那些女人的面前。
「二大王,您想享用哪一個?」下邊的人舔著笑臉討好敕勒樨。
敕勒樨挑了一個看起來最乾淨的少女,指著她道:「就她吧。」
回紇家的女人們意識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臉上滿是絕望,她們試圖劇烈掙扎以逃脫,卻徒勞無功。
被點到的少女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到敕勒樨身上。
「神會詛咒你們的。」
「死到臨頭還嘴硬,待會就讓你看看本王的勇猛。」敕勒樨挑眉,嘴裡說著不乾不淨的髒話。
周圍的男人鬨笑起來。
女人們握緊了彼此的手,唱起了西番古老的歌。
悲愴的曲調響起,眾人心頭一顫,煩躁不已。
「把他們的嘴給我堵上。」敕勒樨很是不滿,他辦好事的時候可不想聽到這些哀樂。
「是。」
歌曲被打斷,女人們臉上流下了凄慘的淚。
回紇家的榮光,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