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陸翩翩被圍攻
「薄靳修?」喬漪詫異出聲。
薄靳修垂眸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惹得喬漪不得不抿上嘴唇。
陸翩翩的手心在冒冷汗。
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多年來一直在國外的薄靳修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而且還來了這裡。
「陸小姐,就這麼喜歡看別人對你磕頭嗎?」
淡漠磁性的男音響起,他的聲音裡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陸翩翩頓時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薄靳修,居然是要給喬漪出頭的!
可是,薄靳修忘記了,當初的那件事情嗎?
她連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道:「薄總,好久不見,你誤會了,這其實不是我的意思,是顧家的老夫人知道我姐姐和其他男人來往,很生氣,所以我才特意過來提醒姐姐的,只要拍一張姐姐認真道歉的圖片過去,老夫人一定不會太生氣了。」、
她分分鐘把這個責任推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哦?那你告訴我,你姐姐到底和那個男人來往了?」薄靳修淡漠開口,看不出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
陸翩翩只好隨便找了個借口:「好像是醫院裡的醫生.......」
薄靳修看了眼喬漪,嘴角掛著的微笑,卻讓人覺得空氣都冷了幾分。
陸翩翩現在只想找個借口逃跑:「薄總,可能是老夫人誤會了,我回去跟她好好解釋一下,就先走了。」
說完,她匆匆忙忙地離去。
走出了大門,陸翩翩狠狠鬆了口氣。
而心裡,又對喬漪多出了幾分輕蔑。
真的是嚇死她了,還以為薄靳修這次過來是要幫她的。
可能只不過是路過吧,再說了,就算是薄靳修看見她,也只會恨她罷了。
明亮的鎂光燈忽然照過來,陸翩翩的視線有那麼一刻陷入了一片白茫茫。
接著,記者的聲音紛紛響起:「陸小姐,請問網上的消息是真的嗎?你真的勾引了自己的妹夫?」
「陸小姐,請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樣做的時候考慮過你的姐姐嗎?」
「陸小姐,請你說句話.......」
十幾名記者圍在醫院門口,陸翩翩寸步難行。
她慌張地往後推著。
「別拍了,別拍了!那些都是假的!」
而那些人根本不給陸翩翩離開的機會。
依舊是緊緊跟隨著陸翩翩,一直到保安過來,陸翩翩才終於逃脫了險境,只是整個人偶讀狼狽到了極點,就連扣子都被弄掉了兩顆。
看著這樣的自己,陸翩翩想起網上那些人的謾罵聲,委屈立刻湧上心頭,眼底的恨意更甚。
喬漪,我不會放過你的!
.......
病房裡。
錄音慢慢放完了。
喬漪的臉色徹底陷入了一片蒼白,卻強撐著不表現出自己的酸澀。
顧南致,居然真的同意把他給薄靳修了。
為了,一個三億的項目。
他今日穿著一件皓白襯衫,黑色的西裝褲包裹著他修長有力的長腿,腳下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奢華名牌的黑色皮鞋。不過是站在那裡,彷彿便成為了一道新的風景線。
他靠著旁邊的牆壁,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知道她再也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薄靳修輕輕打了個響指。
兩個黑夜保鏢從外面走進來,對喬漪說了一句:「得罪了。」
接著,便把喬漪從床上扶起來了。
不像往日的她,此刻她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就好像是一個任人玩弄的玩偶一般。
醫院外面,停著一輛低調奢華的保時捷。
有錢人就是厲害,想開什麼車就開什麼車。
被送進車的前一秒,她聽見薄靳修清雅淡漠的聲音:「在家裡,乖乖等著我回來。」
她沒有回答。
窗外的風景在不斷地後退,整個城市在她的面前漸漸消逝,最終車子開入了一條綠蔭大路周遭是兩排法國梧桐,樹木擋住了陽光,只有細碎的光明順著葉縫滑落,落在她白皙漂亮的臉蛋上,把她的肌膚,照的接近透明。
前面的宋城看見這一幕,忍不住有些驚艷。
她的這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被折斷了翅膀的天使。
美麗得驚心動魄,卻又讓人忍不住感到心疼。
豪車緩緩停下來。
這是一座位處於半山腰的別墅,周遭是一片樹林,豪華的裝修以及尖頂的設計讓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城堡。
很適合用來做包養女人。
喬漪只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有僕人在專門等著她。
「小姐,我們給你換衣服。」
喬漪沒有回答,任由他們給自己換衣服,化妝,等到最後喬漪看見鏡子中的女人,甚至有那麼一刻鐘懷疑鏡子里的天使是誰。
她實在是不適合扮演這種角色。
但薄靳修喜歡。
因為薄靳修喜歡,她就必須要做。
最後,僕人們拿過來一條粉色的女僕裙,很暴露卻又不失性感的那種。
喬漪是真的覺得,薄靳修的喜好,有的時候簡直是在要人命。
一直到了深夜十一點,外面還是一片寂靜。
喬漪看了眼時間,覺得他可能不會回來了。
或許薄靳修早已經忘記自己了,他有那麼多女人,怎麼可能有時間都花在自己的身上。
洗澡前,喬漪看了眼手機網上現在還沒有任何有關於喬楠的消息。
陸翩翩居然沒有放出消息對付她。
而實際上,陸翩翩在被記者圍攻之後就不敢再出門了。她能夠猜到,那些記者絕對不會自己尋找到那裡去的,很可能是有人曝光了她的消息。
而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她不敢再曝光喬楠是個小野種的消息,是在擔心,如果薄靳修知道后調查喬楠,發現喬楠是他的孩子,兩個人又舊情復燃,該怎麼辦?
不行,絕對不行。
這兩個人絕對不可能在一起,陸翩翩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在心裡打定了主意,不僅不能說出去,她還要防著別人把這件事告訴薄靳修!
她洗完了澡,女僕一路跟著她將她重新扶到了輪椅上。
她看見床上放著的粉色女僕裝,移開了視線,走到了衣櫃前面。
這個別墅里,肯定不止住過自己一個女人。
她就不相信這裡沒有她能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