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的怒火
說來說去畢竟是自己兒子的錯,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何況薄靳修還站在這,她也不敢再說什麼為難喬漪。
「這樣吧,畢竟都是孩子,不懂事,就這麼算了吧。」對方家長同喬漪商量道。
通過剛才的對話她能看出來喬漪也是的好欺負的,跟薄靳修商量肯定不頂用,跟喬漪商量就不同了。
這是她拿不定主意,看了一眼薄靳修,他倒是一臉雲淡風輕的,好像事不關己。但是察覺到喬漪看他時,他知道她在向他求助,該怎麼辦,她向來心軟他是知道的。
薄靳修皺起眉頭,喬漪瞬間明白了,他不打算就這麼息事寧人。
她雖心軟,但是楠楠無緣無故被罵,她絕對見不得,何況還那麼咄咄逼人,整的好像都是楠楠的錯似的。
即使沒有得到薄靳修的肯定,她也不會聽對方的息事寧人。
「抱歉,我做不了主。」喬漪聰明的很,從薄靳修進來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對方是個害怕薄靳修的主,她也正好能狐假虎威一把。
「那薄總覺得呢?」喬漪不領情,她也只好試探著問一下薄靳修。
薄靳修都不願瞅她一眼,摸著楠楠的頭:「我覺得不怎麼樣。」態度極其傲慢,他真的很討厭這種欺軟怕硬的人。
他若是不來喬漪母子說不定能被她踩在腳底罵。想到這裡就忍不住說了喬漪幾句:「你也是,我不來你就不能報我的名號?感情你嫁了個老公放家裡當擺設?」
她被他問的不好意思:「我這不是想著低調一點嘛,我怕麻煩你。」
「我不麻煩,我巴不得你給我添麻煩我好到處給你收拾爛攤子。」
自打結婚以來,喬漪給他添的麻煩屈指可數,大多數都只自己攬了要幫她解決,其他好像真的沒有主動要求他幫忙,還是有些失落的。
被那麼多人看著,喬漪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應下:「知道啦。」
楠楠每天都見他倆這樣,早已習慣了,別人倒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薄靳修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就算想要出口反駁,但是對方是薄靳修,她惹不起的人物,反駁的話也只能憋回去:「那薄總覺得,該怎麼辦?」
「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您兒子明白無故詛咒我死了,這事可不小啊。事後還對我太太咄咄逼人,我希望您拿出點道歉的態度來。」薄靳修全程沒有看他一眼。
「是是是,都是我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太對不起了。」
薄靳修抱起楠楠:「只是這樣就完了?太草率。」
「那您還想怎麼樣?」不難聽出她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
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不滿來,他才停下挑逗楠楠的手,抬頭看向她:「怎麼?不服?」
確實不服,打心眼裡不服氣,與他對視的那一刻,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惹薄靳修,他的氣場遠非她想象的那樣。
「要不這樣,你開個價,讓我兒子罵回來。」薄靳修開始不講理,喬漪在旁邊直憋笑,小聲的跟他咬耳朵:「粗魯的生意人,用錢砸人,真虧你想的出來。」
薄靳修勾唇一笑:「不能讓我兒子受委屈,也不能讓你守活寡。」
喬漪被他逗笑了:「真虧你說得出來。」
「薄總快別開玩笑了,小孩子瞎胡鬧,何必當真。」
「哼哼?」薄靳修無語:「小孩子瞎胡鬧?瞎胡鬧能讓我兒子動手打人?道歉吧,真心實意,誠心誠意,真誠的道歉,你兒子跟我兒子道歉,你跟我太太道歉。」
薄靳修放下楠楠等著對方道歉。
「薄太太實在是抱歉,是我沒有搞清原委就惡語相向,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說完還不忘鞠了一躬。
「嗯。」喬漪冷淡的應聲。
在這看著她虛假的樣子心裡也是堵得慌,悄聲跟薄靳修說:「我去下洗手間。」
薄靳修點頭:「嗯,早去早回。」
「兒子快跟人家道歉。」
小男孩不依,依然對楠楠惡語相向:「你以為你有爸爸撐腰我就會怕嗎,還不知道是不是你親生的呢,你就是個野種。」
楠楠一聽到野種這兩個字,握起拳頭就往他臉上掄,那小男孩「哇」的一聲就哭了。
小男孩直往他媽媽懷裡鑽:「媽媽,他打我,嗚嗚嗚~」
楠楠絕對堪稱活學活用,薄靳修以前告訴過他:「決不能白受委屈,出了事有爸爸給你撐腰。」
「千萬不能怕,也不能懦弱,更不能像個那娘們似的動不動就哭,你是男子漢,長大了要保護媽媽的。」
「我爸爸說了,不能想娘們似的動不動就哭,有本事我們來打一架。」楠楠一臉已經做好了要打架的準備。
薄靳修捂臉,心裡無奈的很:兒子我什麼這麼教你了。
為了不讓事態繼續發展,他連忙抱起楠楠:「我什麼讓你打架解決問題了?」
他天真無邪的看著薄靳修:「可是爸爸,身為男子漢,當然要用男子漢的方式解決問題啦,不對嗎?」
「對是對,但是打架是不對。」薄靳修見他還是一臉懵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哎呀,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哦,好吧。」楠楠乖乖應下。
薄靳修轉臉看向那對母子,氣壓瞬間騰空而起,在場的除了兩位小朋友,其他人都直冒冷汗。
那小男孩的母親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薄靳修,見他臉都黑了,現下她也不好安慰兒子:「你怎麼回事,還敢這麼說,我看我打死你算了。」說著就要上手打。
才發了兩三下,孩子哭的更厲害了,薄靳修不說什麼,旁人也不好出手阻止。
剛好趕上喬漪從洗手間出來,見那小男孩覺得稀里嘩啦的,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住手,這孩子都哭成這樣了你們都看不見嗎?怎麼還打。」喬漪連忙出聲阻止。
薄靳修看她的眼神明顯變了,剛才的日常也斂了去。
「媽媽,剛才他罵我野種。」
「但是,他不是道歉了嗎,楠楠要學會得饒人處且饒人知道嗎?」
雖然聽不懂,但還是點頭表示自己有好好聽也記下了。
「以後還請您管好自己的兒子,別再無事生非。」
「是是是,我肯定管好。」那男孩的母親連連答應,就怕她反悔,也怕薄靳修有挑刺難為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