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沈之月虐渣男

第一百四十二章沈之月虐渣男

聽到趙明珞這麼說,不光是她,就連鄭瀾的神情都變得很緊張,想要知道趙明珞難道已經將沈之月真正的身世告訴平南王了沒有。

「別擔心,平南王他現在還不知道你活著,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是不會告訴他的。但是去了京城,肯定會有多方勢力虎視眈眈,你想要好好地活著,必須有你親爹的庇護才行。我會跟他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讓他護著你,他不會懷疑的。」

趙明珞和聲細語地安慰鄭瀾和沈之月。

「那就麻煩表哥了,還請表哥多派人保護月兒,一定不能讓她被別人欺負和陷害。」鄭瀾滿臉祈求,就差對趙明珞跪下了。

「還有件事情,月兒,你娘和你哥哥,弟弟妹妹他們,我都要帶到京城裡去,重新給他們換個身份,讓他們在京城裡生活。在大局還沒有定下之前,你不能和他們相認,我也會派人保護他們的安全,讓他們在京城裡過著安定又富足的日子,我要提前跟你說一下。」

趙明珞對著表妹沒有絲毫的隱瞞,將他全盤的謀划都說了出來。

沈之月臉色比之前還要凝重,她指尖冰涼,頓時感到有無形的壓力涌了上來,「皇上的病情很嚴重嗎?」

不然為什麼連她的親人都要抹去現在的身份,讓他們隱姓埋名地過。

趙明珞實話實說,「並沒有到致命的程度,不過也並不輕鬆。那些人不想讓皇上活得那麼健康,重要的是之後皇權的爭鬥上,所以為了避免你被人威脅,我要先將你的家人換個身份活著。」

沈之月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果然和皇家沾上邊就沒有好事,她怎麼就那麼倒霉,隔了十萬八千里遠,都沒能躲開別人爭權奪利,和她有什麼關係啊,爭贏了她也不能封侯加爵,輸了她卻有可能被送上斷頭台,可真是太難了。

「這是你的命,別再愁眉苦臉了,不管你怎樣躲,都躲不開皇權的爭鬥,誰讓你的醫術那麼厲害呢。」趙明珞略微好笑地對她說道。

從她和鄭瀾成親開始,這場權力的爭奪戰她就別想避開了,誰讓鄭瀾是先皇后的嫡子呢,不管是燕家還是周家,都註定要去爭權,不然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沈之月認命地說道,「那我給娘寫封信,讓溫瞳和溫厲送到她手裡去,不然她是不會信的。表哥,我家人的安頓就拜託你了,請你務必要照顧好他們的安全,他們是我最在乎最信任的人。」

鄭瀾也在心裡做著激烈的掙扎,「我想把我娘接到漫城來,也好有些照應,月兒你覺得呢?」

想到溫柔善良的婆婆,沈之月臉上的神情都變得柔軟起來,波光瀲灧的眸子里有著絲絲縷縷的笑意,「好啊,有娘來照顧你,我很放心。」

趙明珞看到夫妻兩人眼角眉梢流露出來的情意,擔心他們要分開會很傷心難過,安慰他們,「你們是老天爺註定的緣分,誰也拆散不了你們,所以儘管放心好了,你們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句話讓鄭瀾的心裡總算是舒服了一些,也好受了一些,「表哥,今天在這裡吃午飯吧,我讓廚房做幾個好菜,月兒之前做的肉乾和肉脯排骨都還有,很好吃的,你嘗嘗。」

趙明珞擺了擺手,「我還要去查一些事情,就不留下來吃飯了。你們夫妻倆也做些準備,今晚上蘇凜尚就要到漫城了,或許明天清晨他就會拿著皇上的聖旨把月兒帶去京城了。」

「我走了,月兒,我們京城裡見。」趙明珞跟夫妻倆告別離開了。

鄭瀾想到蘇凜尚就忍不住來氣,他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在他的身上下好幾中毒,折磨他讓他再也不敢亂來。

沈之月略微冰涼的手握住丈夫灼熱的手,略帶著撒嬌地說道,「你別那麼生氣,這次他不敢亂來的,我要給皇上治病,他敢算計我欺負我,皇上那裡他就再也翻不了身了,這麼愚蠢的自掘墳墓的事情他做不出來的。」

鄭瀾卻不相信蘇凜尚,「誰知道那個畜生會不會見色起意,你那麼漂亮,性格又那麼對他的胃口,萬一他控制不住怎麼辦。月兒,等他過來我用毒藥把他弄成太監,讓他渾身無力,他就不能對你怎麼樣了。」

沈之月亮出了她的銀針來,針尖上還淬了藍色的劇毒,在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他敢,我就斷了他的命根子,讓他們蘇家嫡系一脈斷子絕孫。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別再擔心了。倒是你,我希望你能中舉,才好到京城參加下一輪的考試。」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兩個月我先去京城裡熟悉下來,若是有機會,我還能結識一些大儒,到時候舉薦你也更容易些,你說對不對?」

鄭瀾抱住了她,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溫柔又清淺的吻,「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月兒,你再給我幾個月的時間,我定要考取到功名,慢慢地往上爬,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以後才能更好地保護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擔心得要死,卻什麼都幫不上,我都鄙視我自己。」

沈之月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那也不能怪你啊,以前你身中劇毒,連活著都那麼艱難,更別提考功名了。現在發奮努力也還來得及,我又沒埋怨你,相反的,在你的身邊我很開心,真的。」

她想到了什麼,白皙的臉染上了陣陣紅暈,「等到明年的春闈考試過後,若是你考中了進士,我們就做真正的夫妻,我做好了跟你共度一生的準備了。」

鄭瀾流露出強烈的狂喜來,激動得嘴角都在顫抖,「月兒,你說的是真的嗎?該不會是在騙我的吧?你當真考慮清楚了?」

沈之月有些羞澀地將臉轉到一邊去,不自然地說道,「我說過的肯定會算話,你是個很好的人,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很舒心很快樂,看不到你的時候我會很想你,我已經很喜歡你了,再過不久,我對你的喜歡就會轉變成愛慕了。」

「有你這句話,我覺得這段時間的努力都值得了,月兒,你的肯定對我來說很重要。」他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這樣想著,對未來他更是充滿了期待,也不覺得短暫的分別是那麼難忍了。

吃過午飯以後,鄭瀾寸步不離地守在沈之月的身邊,他害怕分離很快就會來臨,迫不及待地珍惜所有在一起的時光。

趙明珞的消息的確可靠,蘇凜尚在當天晚上抵達漫城,他第一時間並不是找客棧休息,而是帶著皇上的繩子直接到了鄭瀾和沈之月的家裡來,得意又大聲地宣讀了聖旨。

沈之月很平靜地接過聖旨,「民婦遵旨。」

鄭瀾也並沒有憤怒到暴跳如雷,很冷靜地就接受了,倒是出乎蘇凜尚的意料。

蘇凜尚驕傲到有些居高臨下地盯著依然讓他心動不已的女人,這次說話的語氣卻毫不客氣了起來。

「沈大夫,將你要帶的物品收拾好,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去京城了,我會一路護送你過去的,希望你不要嫌棄。不對,你就是嫌棄也沒有用,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來的,你必須要跟我走,否則就是抗旨不遵,不單是你,就連你的丈夫也要被砍頭。」

男人眼睛里的囂張得意顯而易見,「沈之月,你不是討厭京城嗎?不是恨不得立刻逃離京城嗎,還不是要乖乖跟我回去。我還以為你已經強大到無所不能的程度了呢,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沈之月氣死人不償命地反唇相譏,「替皇上診治是我榮幸至極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抗旨?我不過是藉由你護送去京城,然而我和你依然沒有任何的牽扯,我討厭的不是京城,而是你。」

蘇凜尚被她氣得臉色鐵青,想要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忍了忍,最終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除了嘴巴厲害,還能做些什麼?明天清晨,跟我離開,別想著逃跑,不然你家一定會被誅九族的。」

鄭瀾和沈之月立刻把門關了起來,珍惜著分別前最後的時光。

「我去京城以後,你要記得按時吃飯睡覺,不要胡思亂想,更別患得患失,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明白了嗎?」快到真正分別的時候了,沈之月心痛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眼睛和鼻尖也湧上來了酸澀的感覺,很想哭。

「你也是,除了給皇上診斷的時候,別到處亂跑,別讓我擔心。月兒,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去找你。還有,離那個蘇凜尚遠一點,那混蛋不是什麼好人。」鄭瀾說著,眼眶紅了,如鯁在喉,很多不舍的,告別的話就在唇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抱著深愛的妻子,怎麼都捨不得放開,一整個夜晚,兩人都沒有睡著,恨不得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讓他們能夠多相處久一點。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期待,夜色還是漸漸地散去,天亮了。

蘇凜尚帶著一眾侍衛敲開了她家的門,一點都不通融地說道,「時間到了,我們應該走了。」

鄭瀾將妻子的包裹遞到她的手裡,又讓廚房將熱氣騰騰的肉包用油紙包好,滿是不舍地對她說道,「月兒,路上保重,等到我去京城找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別讓我心疼。」

當著蘇凜尚的面,沈之月主動抱住了鄭瀾,在他耳邊輕聲地說道,「你也是,不用太想我太擔心我,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走吧,船已經在碼頭上等著了,別耽誤了時辰,皇上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看到相互抱在一起的夫妻,那女人還是他深愛的,朝思暮想也要娶回家去的女人,蘇凜尚覺得刺眼極了,惡聲惡氣地發話了。

沈之月跟在蘇凜尚和一眾侍衛和侍女的身後,朝著前方走去,漸漸地消失在鄭瀾的視線里。

等到妻子離開以後,鄭瀾忽然蹲在地上捂著臉大哭了起來,心痛得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剜出來一樣,疼得快要窒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明珞站在鄭瀾的身後,拍了拍鄭瀾的肩膀,「捨不得她,放心不下她,那就想辦法出人頭地,強大到連蘇家都忌憚你,就沒有人敢再來搶你的妻子了。不管是過兩個月的秋闈,還是來年的春闈,你都要努力,別讓沈之月失望。只要你考中了進士,以後你的仕途絕對會平步青雲。」

鄭瀾強忍著同意和淚意,從地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道,「蘇凜尚對月兒做的這些事情,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這個仇我記下了。」

趙明珞意味深長地笑了,「蘇家跟你的仇恨,又何止是他覬覦你的妻子,他還欠了你好多條人命呢。鄭瀾,你可不能做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人,不然別說是我,就連平南王,都會毫不猶豫地逼著你和月兒和離。她本來就是金枝玉葉,是棲息在梧桐樹上的鳳凰,可不是要一直陪著你過苦日子的。」

話裡面那些玄機,鄭瀾弄不明白,他也知道趙明珞不會告訴他的,打起精神來,「到了京城,有接應她的人嗎?還是蘇凜尚直接帶她去給皇上看病?」

趙明珞看著表妹離開的方向,眼底也帶著一絲悵然,「平南王會在城門口接她。月兒她在京城裡,會住在榮遠候府里,我爹娘會照顧她,這是平南王跟皇上開口求情得到的結果。」

「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嗎?我想你在京城幫忙買一座宅院,讓月兒在京城裡住下。她總是住你家也不好啊,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想她受委屈,她本來就是脾氣那麼好強的人啊。」鄭瀾無時不刻不在擔心自己的妻子,她才剛離開,他就已經想得不行了。

趙明珞白了他一眼,「她自己住你放心嗎?成年的皇子可不少,她醫術那麼厲害,勢必能夠得到皇上的信任,到時候那些人都盯著她,逼著她去做事情,難道你想讓她陷入困境左右為難嗎?有我爹娘照顧著她,有平南王庇護著她,比她孤身一人住在錦城裡強得多,你可別犯傻。」

鄭瀾當然明白,但是想到妻子的性格,他又忍不住擔心了起來,「月兒性情冷淡,有些驕傲,惹急了脾氣也很激烈,我擔心她被你那些妹妹們刺激,還有你家的丫鬟明裡暗裡擠兌,讓她受氣。住別人家哪有住自己家好。」

趙明珞受不了他把沈之月愛若至寶的模樣,「沈之月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柔弱好欺負,她沒有跟你成親的時候,不也過得很好,還將她家人養得很好。你別瞎擔心了,有空還是多看看書,多做做文章吧。你要是真的擔心她,那就等中舉後去京城親自照顧她。」

兩句話懟得鄭瀾無話可說,在心裡一萬次後悔當初怎麼不用功一些不努力一些,害得自己陷入這樣艱難的境地。

另一邊,沈之月和蘇凜尚登上了船,朝著京城返回。

蘇凜尚陰鷙的目光里又夾雜著一絲深情,溫柔之中又帶著恨意,各種情緒交雜的眼神落在沈之月的身上,再也捨不得移開了。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他那麼愛慕她,哪怕被她諷刺了很多回,罵了很多回,他對她的感情就是放不下,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很賤,那麼多溫柔漂亮的女人他不愛,偏偏對渾身長滿刺的沈之月愛得無藥可救。

沈之月忍了又忍,最終忍不住了,狠狠地瞪了回去,「能不看我了嗎?總是盯著我有意思嗎?蘇凜尚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不然為什麼總是纏著我,跟我過不去?」

「誰讓你容貌又漂亮,脾氣性格又對我的胃口呢。沈之月,你當初就不應該幫我解了毒,不該在我發高熱的時候精心地照顧我,讓我對你動了心,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這次不用我綁著你,你都要跟我到京城去,所以啊,人又怎麼會爭得過命?你再怎麼抵抗,兜兜轉轉了一圈,還不是回到了我的身邊來。」

蘇凜尚氣質變得強勢了起來,「這次你去了京城,就別想著再回到落霞縣,回到鄭瀾的身邊了。那個窩囊廢,做什麼事情都要你護著,你愛他什麼?他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

沈之月一點都不想聽鄭瀾說這句話,她打了個哈欠,冷聲說道,「我想要睡覺了,你現在能不能離開我的房間,我並不想跟你說話。還有,腳長在我的身邊,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攔不住。」

蘇凜尚也不生氣,只是目光卻變得很有侵略性,「到了京城,很多事情就不是你說了算。誰說你和鄭瀾是上天註定的一對的,只要我想,隨時都能將你們拆散,你只能做我的妻子。」

沈之月氣得直接將蘇凜尚往門外推,「少跟我說這些混賬話,我一句都不想聽,我要睡覺了,你別來打擾我。」

蘇凜尚抱住了她,灼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臉上,捨不得放開。

沈之月氣得肺都快要爆炸了,她全身僵硬,憤怒地掙扎著,抬起腳要朝著蘇凜尚的要害之處踹過去,蘇凜尚意猶未盡地鬆開她,得意地沖著她笑了起來,「你看,鄭瀾做不到的事情,我現在能做呢。」

她揚起手來對著蘇凜尚的臉用力地扇了下去,男人反應很敏銳,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手腕,根本不讓她打,還得意又挑釁地說道,「月兒,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縱容你,讓著你了。想打我可以,你嫁給我了,隨便你打罵,那是夫妻之間的情趣,我會很開心的。」

沈之月被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氣得都快要驚呆了,她強忍著怒意,忽然露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來,甜膩膩的聲音傳進了蘇凜尚的耳朵里,「難道你就不害怕死在我的手上嗎?蘇凜尚,你當真以為我是吃素的嗎?」

下一刻,她將指間的銀針快很准地朝著蘇凜尚的小腹扎過去,頓時尖銳的慘叫聲響了起來,男人痛苦的捂著小腹,俊美的臉扭曲在一起,額頭上的青筋暴漲,眼珠子通紅。

城慕和城煜聽到自家主子的慘叫聲,立刻沖了進來,扶住了蘇凜尚,滿是擔憂地問道,「主子,你怎麼了?」

「沈之月,你究竟對我家公子做了什麼,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惡毒,竟然敢襲擊我家公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城慕瞪著她的目光像是要殺人一般。

她並沒有回答城慕的話,眸子里覆蓋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蘇公子,還要繼續下去嗎?不如我再送你一段,怎麼樣?」

蘇凜尚緩了好久,小腹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才沒有那麼難忍,然而他的臉色依舊難看,指著沈之月的鼻子恨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難道是篤定了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嗎?沈之月,別仗著我喜歡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把我惹急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沈之月脊背挺得直直的,像個威風凜凜的戰士,她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畏懼,很是冷靜地說道,「有本事你就在這裡殺了我,不然你若是干欺負我半分,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這次不過是警告而已,下次你再敢占我的便宜,我一把毒藥下去,讓你徹底地變成太監,絕不含糊!」

當著城慕和城煜的面,她直接將蘇凜尚朝著外面推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還不放心地從裡面將鎖給鎖上了。

蘇凜尚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等到了京城,再想辦法給鄭瀾弄個罪名,捅到皇上的面前去,讓皇上定鄭瀾的罪,將他的頭砍了。」

他摸著溫軟的嘴唇,那裡好像還殘留著愛慕的姑娘身上清新的香味。

城慕猜到了主子被扎針,差點被廢掉的原因了,他無奈至極地說道,「公子,那個沈之月渾身都帶刺,她真的不是省油的燈不好惹,你不要愛她了好不好,屬下求你了,何必去招惹她。再漂亮再聰明的女人,吹滅了燈都一樣,你何苦上趕著受虐呢。」

蘇凜尚眸子里涌過了笑意,疼痛過去了,心底的怒火也消散了,「你們說,我往她的房間里吹加了料的迷煙,她應該也會控制不住的,願意跟我玉城好事的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跟著魔了一樣,除了對她有綺念,對別的女人都不感興趣。」

城慕在心裡說道,你那是犯賤,京城多少高貴的姑娘又漂亮又溫柔,愛你愛得不行,你不愛,偏偏愛上一個有夫之婦,我覺得你腦子一定是進水了,或者被人撞壞了,不然這樣的事情你干不出來。

城煜在旁邊說道,「公子,屬下覺得放迷煙也不管用,沈之月她身上肯定帶有很多種解藥,不會中計的。退一萬步說,就算她中計了,公子和她生米煮成了熟飯,依著沈之月那剛烈的性子,她萬一想不開自尋短見怎麼辦。皇上那邊還要等著她去診斷呢,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別橫生枝節比較好。」

蘇凜尚的眼睛里流露出遺憾的神情來,「真是可惜了,漂亮聰明又渾身帶刺的姑娘,她直到現在還是清白之身呢,我真的好想和她來一場魚水之歡,這是多好的機會啊,我不想便宜了鄭瀾。」

「公子,船上伺候著的丫鬟都很漂亮的,你要是願意,她們願意獻出自己。」城慕對自家公子操碎了心,就害怕公子控制不住心底的邪念,逼著沈之月做出那種事情來,到最後釀成大錯。

蘇凜尚興緻缺缺地說道,「算了,那些丫鬟身上的胭脂水粉味濃郁到刺鼻,我聞著都想吐,姿色也就那樣,比沈之月差得遠了,我連碰他們的興緻都沒有。沈之月她身上有著草藥的香氣,又好聞又襯她的氣質,就算對我很冷淡,沒有好臉色,看到她的臉,我就很高興了。」

城慕被噎了一下,好一會才說道,「公子你真是個情種,沈之月她看不上你,那是她眼神不好,也會是她最大的錯誤。」

蘇凜尚腦子快速地轉動了起來,又想到了一個對付鄭瀾的好辦法,「城慕,等回到京城以後,你派人這樣做,我一定要將鄭瀾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城慕聽了主子的話,心驚肉跳起來,這招太狠了,非但能讓鄭瀾落榜不說,還會被皇上記恨到死,就連滿門抄斬都有可能。

不過既然是主子的命令,他一定要替主子完成的。

「那屬下在這裡祝主子早日抱得美人歸,有情人終成眷屬。像沈之月這樣的女人,不愛的時候肯定是冷到骨子裡,要是真的愛上了主子,就會變得死心塌地。姻緣這種事情,總是好事多磨的,主子是有福之人,到最後一定能夠得償所願。」城慕半是安慰半是哄騙他。

蘇凜尚高興得心裡就跟喝了蜜一樣的甜,「城慕,還是你會說話,等到真的成了,我會重重地獎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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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喜嫁之夫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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