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情難自已,護妹狂魔的算計

第一百四十九章情難自已,護妹狂魔的算計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

沈之月躺在床上,只覺得胸腔里有一股熱氣在蹭蹭地上涌著,像是有蟲子在啃噬著她的心一樣,她臉色緋紅,根本控制不住去想蘇凜尚,她又熱又煩躁,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來。

那種不屬於她的愛意一遍又一遍地湧上來,逼得她幾乎要發瘋。

她用鋒利的指甲掐著大腿,掐著腰間,想要用劇烈的疼痛將不受她控制的情愫給壓下去,然而體內的蟲子像是感覺到她的抗拒一樣,愈加地作怪。

最後,她被逼得沒有辦法了,索性從坐起來,發狠地拿著銀針,淬了極寒的劇毒扎在了她身上的好幾處穴道上,用寒冷的毒將體內的蟲子逼得無所遁形。

心底的焦躁不安總算是退下去了,她躺在床上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總算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國公府,蘇凜尚停止了吹動手裡的玉笛,他看著琉璃杯子里的母蠱一開始搖晃得很歡快蠱蟲,到後面像是被什麼壓制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地趴在杯子里。

「我倒是小瞧了沈之月,也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壓制了情蠱,竟然能忍到現在。」男人邪魅又意味深長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些失望。

原以為今晚上愛慕的那個女人就會被折磨得不堪痛苦,直接跑過來跟他求饒的,骨頭這麼硬,這麼能撐。

城慕和城煜看到主子流露出的失望神情,忍不住說道,「主子,不別著急,再等幾天,等到情蠱適應了以後,她不管怎麼壓制,效果都會越來越微弱,美人肯定會主動走到你的身邊來的。」

真是難為主子了,為了沈之月那麼個女人都魔怔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偏偏其他的事情他都辦得很漂亮。

「你說得對,這麼多天都過來了,不在乎再多等個幾天。城慕,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拿去找高人選擇黃道吉日了,有了情蠱,她不在我的身邊就只能去死了。我覺得沈之月雖然一身傲骨,應該也不會是那種隨意赴死的女人吧。」

蘇凜尚已經想到了婚後的日子,就算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逼著她嫁給他,只要她對他溫柔小意,熱情如火,他不管她的愛情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城慕嘴角抽了抽,無奈地說道,「主子,不然還是等到她點頭的時候子再去挑選日子吧。沈之月想要怎樣的婚禮,你要討她的歡心啊,婚後才能將日子過得甜蜜恩愛。太著急了也不行,那位的脾氣可不怎麼好,是個硬性子的姑娘,還是順著她的心意為好。」

有必要那麼著急嗎,主子就跟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子一樣,那位沈之月究竟有怎樣的魔力,身為屬下的他們到現在還想不明白。難道愛情就是一物降一物嗎?

「你說得有道理,我還要給她換個新的身份呢。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鄭瀾,刺激他一下,他若是發瘋就更好了。」蘇凜尚想到那個情敵,強烈的嫉妒就湧上了心頭。

他恨沈之月對鄭瀾那麼依賴和信任,眼角眉梢還有著脈脈溫情,雖然沒有濃烈入骨的愛意,但他們之間若有似無的情愫流淌著,遲早有一天會生米煮成熟飯。

若是鄭瀾受刺激跑到京城來,在路上的時候他就想辦法弄出幾個意外來,讓鄭瀾死在半道上,徹底地絕了沈之月的所有奢望。

城慕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差點跳了起來,「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沈之月寫封和離書回去給鄭瀾,只要她簽字畫押了,鄭瀾那邊我們派人過去,逼著他也簽字畫押,徹底地結束他們現在的夫妻關係。」

「殺人誅心是不假,不過屬下覺得,這件事情主子還是不要參與的好,用沈之月來對付鄭瀾,你也不會有把柄落下,以免留下什麼後患。」城慕就像是哄孩子一樣,心累得不行。

明明主子在大事上做得很精彩,怎麼一碰到感情就得意忘形,甚至失去了控制,這可怎麼好。

蘇凜尚聽完了心腹屬下的話,臉上流露出遺憾的神情來,「我還想用沈之月狠狠地打擊鄭瀾一番的,不過聽你這麼說,我的確是考慮欠妥,還是少折騰為好。和離書只是為了徹底斬斷他們之間的關係,我要娶沈之月,也必然會給她換個新的身份。」

他雖然不在乎她嫁給鄭瀾,反正他們也沒有發生什麼,但是蘇國公府畢竟是顯赫的人家,他的妻子不管是容貌還是家世,又或者是品性方面,不能有任何的瑕疵。

所以等到沈之月假死以後,必須要再給她安排個新的身份,讓她風光地嫁給自己。

「那我等沈之月自動找上門來,也不知道三天的時間,當情蠱越來越發揮作用的時候,她還忍受得了不。」蘇凜尚想象著她面容嫣紅,眸子里涌動著強烈愛意的撲到他的懷裡,求他愛她的畫面,心裡就跟喝了蜜一樣的甜,更加期待了。

至於趙明珞和平南王會不會來找他算賬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反正有些事情抓不到證據,就算鬧到皇上的面前他也不害怕。

蘇凜尚一遍又一遍地憧憬著未來美好的婚後生活,絲毫沒有想到,趙明珞為了沈之月,竟然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算計到他的頭上來。

深夜時分,皇宮,靜心殿里。

皇上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做惡夢了,然而這個晚上他又開始被惡夢所折磨。

夢裡面,燕翎穿著明黃色的龍袍,坐在紫宸殿的龍椅上,蘇貴妃穿著絳紫色的鳳袍,帶著得意又囂張的笑容,盯著被禁衛軍強硬按壓再地上的他。

「你輸了,這個皇位註定是我兒子燕翎的。我說過了,別惹怒了我們,不然你沒有好果子吃。你既然那麼沉迷於修鍊仙丹,想要長生不老,就去做那個太上皇吧,何必繼續佔據著皇位呢。」

說話的是蘇貴妃,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嫌棄和厭惡,「還有件事情我忘記告訴你了,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難聞,長得又老,每次我服侍你都覺得很噁心,要不是為了我兒子能登上皇位,像你這樣的老頭子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燕翎對著旁邊的禁衛軍沉聲命令道,「來人啊,將太上皇送回到靜心殿里養著,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出來半步!」

隨後,燕興就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樣被禁衛軍拖了出去,軟禁在了靜心殿里,再也沒有從他的宮殿里出來半步,直到死亡。

這個夢再次讓燕興嚇得醒了過來,寒意從他的腳底涌了上來,順著經絡傳遍了他的全身,他冷得就連牙齒都在不停地顫抖。

張公公和李公公聽到皇上驚恐的叫聲,直接就闖了進去,緊張又關切地問道,「皇上,你怎麼了?需不需要請御醫過來?」

皇上捂著砰砰亂跳的心臟,夢境里發生的事情那麼的真實,連著兩個夢了,所有的內容都記得清清楚楚,哪怕是醒過來了,都心有餘悸,真的害怕淑貴妃和燕翎會搶走他的皇位。

「朕沒事,做了個很可怕的夢。張公公,你同朕說說,連續反覆做著同樣的夢究竟是什麼意思,朕覺得很真實,就好像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一樣,你說這會不會是上天替朕在預示著什麼?」

連著兩次了,說不定以後還會做第三次,第四次同樣的夢。

「奴婢也說不清楚,有可能是皇上太在乎一件事情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在夢境里想起來。又或者是上天的預警,讓皇上提前做好準備,提防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張公公謹慎地說道,哪裡敢對著皇上說得那麼肯定。

而燕興想到了欽天監卜算的那一卦,大凶,漫天都是鮮血,預示著殺戮和爭權吧。

皇上被夢境裡面的事情嚇到了,身體緊繃著,眸子里有著警惕的光芒,看來他是要好好地去查一查,蘇貴妃和燕翎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了,他現在身體越來越好,之前十幾年沉迷煉丹,隔三差五地不上朝,導致朝政都被丞相和蘇國公把持著。

現在看來,那些人對他未必是忠心耿耿的,或許他們早就暗中勾結在一起,為了推燕翎上位,故意讓那些道士給他煉丹,讓他以為能夠得道成仙,長生不老,若不是沈大夫替他治病這麼一出,他都不知道體內竟然積累了那麼多的毒。

「明天讓平南王進宮一趟,朕有事情要讓他去查。」皇上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那種恐懼給咽了下去,再次閉上眼睛躺下的時候,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對了,明天去榮遠候府把沈大夫叫到宮裡來替朕把脈檢查看,朕的疾病是不是又複發了,怎麼這會心口又有點疼了。」皇上吩咐張公公。

隨後他覺得很睏倦,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根本就睡不著覺,閉上眼睛就是蘇貴妃和燕翎搶走他皇位的可怕畫面。

翌日清晨,上完朝以後,趙明珞收到了宮裡探子傳回來的消息,皇上又做惡夢了,後半夜的時候整夜都睡不著。

他眼底飛快地掠過一抹笑意,蘇凜尚,接下來的事情會讓你忙得焦頭爛額,既然你敢算計沈之月,就等著承受我的反擊和怒火吧。

燕翎和蘇凜尚走在一塊,他眉頭皺得緊緊的,憂心忡忡地說道,「舅舅,我總覺得父皇這段時間對我冷淡了很多,尤其是剛才上朝的時候,我隱隱感覺到父皇的目光帶上了戒備和厭惡,難道是這段時間母妃惹得父皇生氣了嗎?」

蘇凜尚想到了趙明珞處決漫城那些官員的事情,糧食和稅銀的去向查清楚了,也追回了那些東西,然而那些稅銀和糧食最後是出現在了西北被重兵把守的城鎮粱州,那裡也是蘇國公的老家。

糧食稅銀的案件又牽出了蘇國公同族的兩個遠房堂弟進來,這次的事情讓皇上很是震怒,肯定在心裡很猜忌蘇家了,同樣的也猜忌蘇貴妃和燕翎,怕他們私自養兵,為了爭奪皇位什麼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六皇子,這段時間一定不能有什麼動作,皇上最近對蘇家,對你母妃都很猜忌,你可不能再私底下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不然我們前幾年的謀划可能就功虧一簣了。」

蘇凜尚的心沉了下去,眸子里涌過不好的預感,這段時間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利,像是被誰給盯上了一般。

「留意其他皇子的動靜,他們有什麼異常隨時來跟我彙報,我們好做出相應的對策來調整。燕翎,現在皇上身體好轉了,你不用什麼事情都做得很好,適當的示弱也是不錯的,總不能讓人覺得你太能幹了,那樣反而對你不好。」

身為一國之君,肯定不希望兒子比他還要能幹,不然他的皇位就應該換了。

「可是什麼都不做,我們手裡的勢力很有可能就被搶去了,對我們來說也是大大不利的。舅舅,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嗎?」燕翎眉頭皺得很緊,他不想努力了那麼久,現在示弱被人搶走了他的成果。

「燕翎,有句話叫做以退為進,不管是你私底下豢養的軍隊,還是你精心打造出來的那些戰鬥力和殺傷力都很強的兵器,你都給我收好了。甚至對二皇子和三皇子他們,不管他們怎麼挑釁算計,都要避其鋒芒,千萬不要硬碰硬,省得被人拿捏住了錯誤,鬧到皇上的面前去,皇上正愁沒有機會收拾你呢。」

蘇凜尚再次提點燕翎,他們只需要忍和熬,熬到皇上的身體漸漸變差,皇上最看重和疼愛的兒子就是燕翎,到時候不管是儲君之位,還是權力都會交到燕翎的手裡的。

他對於皇上最是清楚了解不過了,誰願意把夏國的江山社稷給交到一個平庸之輩的手裡呢。

燕翎聽了舅舅的話,雖然心裡不痛快,也還是聽進去了,「我會盡量減少存在,舅舅你放心吧。」

蘇凜尚想到折損的那些官員,頭疼得厲害,「我還要想辦法安插我們的人到空缺的職位上去,你讓你母妃在宮裡也別恃寵而驕,除了去太后那裡,盡量少跟皇上提要求說是非,惹得皇上厭煩。」

不知道為何,他心裡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像是有什麼災難要發生一樣。

趙明珞隔了一段距離就看見了蘇凜尚,他忍不住在後面喊了一聲,「蘇大人,既然在這裡碰到了,那我們就一塊走走唄,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聊聊呢。」

「燕翎,你先回去處理你的事情吧,記住我剛才交代你的事情。」

蘇凜尚說完,神情平靜地朝著趙明珞走了過去,兩人肩並肩地走著。

趙明珞強忍著將旁邊的男人揍成豬頭的衝動,「你給沈之月下了情蠱,你可真夠能耐的啊,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竟然就用這種卑鄙的辦法來害人。請你把解藥給我,沈之月她跟你不是一路人,你們在一起絕對沒有任何結果的。」

蘇凜尚心裡酸溜溜的,嫉妒他愛慕的那個女人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跟趙明珞說,然而他臉上卻沒有表露出半分來,「看來她很信任你嘛,連這樣的事情都毫無保留地跟你說了。不過我好不容易才給她種了情蠱,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替她拿掉?」

「趙明珞,你愛她的方式是放手,我承認你比我高尚。但是我愛她的方式,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捆綁到我的身邊來,我要和她廝守一生。情蠱的解藥我是不會給你的,你與其在這裡求我,不如想辦法讓她和鄭瀾和離了。」

「你就不害怕我將情蠱的事情捅到皇上的面前去?情蠱是從南越苗疆那裡得到的吧,你說皇上若是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多想,覺得你們蘇家和南越國有所勾結,居心叵測?」趙明珞臉上布滿了寒霜,說出來的話語都帶著威脅的味道了。

然而蘇凜尚可不是被嚇大的,他滿不在乎地說道,「那你就去告訴皇上啊,你找出證據來我才承認。什麼情蠱,夏國的御醫也好,沈之月也好,如果真的了解,又怎麼還會中計。你沒有證據,我就反咬你一口,說你血口噴人。」

趙明珞眼底有著嗜血的光芒,如果眼神能夠殺人,蘇凜尚已經死了有好幾十回了,「沈之月她絕對不是你能駕馭的女人,你招惹了她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我奉勸你不要玩火自焚比較好。別到時候撞了南牆,說我沒有提醒你。」

蘇凜尚嘴角的諷刺之意更加的明顯,「說得好像你是真的對我好一樣,別忘了我們可是死對頭,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沈之月和鄭瀾也不是鶼鰈情深,她待在鄭瀾的身邊只是為了保命,既然那個男人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那我來給沈之月她想要的愛,有何不可?」

「沈之月直到現在都還是清白之身,她和鄭瀾根本就沒有圓房,你現在跑來告訴我,他們夫妻之間感情很好,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好了,你不要多說了,我只希望等我迎娶沈之月的那天,你們榮遠候府的人不要跑出來搗亂,不然我絕對不會客氣。趙明珞,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要不是精心的討好一點都不起作用,要不是沈之月的心硬得跟石頭一樣,早點愛上他,投入他的懷抱,蘇凜尚也不會用這種下作的辦法,要怪就怪那個女人不識相。

「鄭瀾和我都不會放過你的,蘇凜尚,你會為你的貪婪和愚蠢付出代價,我等著瞧。」趙明珞扔下這麼一句話,拂袖而去。

蘇凜尚緊抿著唇,過了一會嗤笑一聲,對於沈之月,他志在必得,普通的辦法不起作用,情蠱卻不是普通人能夠控制的,他倒是要看看,那個號稱意志力很強大的女人,她又能硬扛到什麼時候。

而此時,沈之月已經被皇上宣召,帶著她的侍女來到了靜心殿里,按照皇上的吩咐,恭敬地替他把脈。

「朕昨天晚上做了惡夢以後,整個人又睡不著覺了,而且心臟很疼,沈大夫,難道是朕的身體沒有調養好嗎,還是舊疾複發了?」燕興這段時間感受到了身體健康帶來的舒適以後,再也不想被病痛折磨了。

「皇上,您血氣有些瘀滯,很明顯是心情不佳鬱結於心,舊疾沒有複發,這是心病,還需要皇上您自己調整好,慢慢地想開才行。」沈之月並沒有開藥,「之前那些葯膳就很好了,不需要另外開藥。」

燕興還是有些擔心,將信將疑地說道,「那朕心痛難耐究竟是怎麼回事?心疾已經很久沒有犯過了,昨天做惡夢醒過來,心痛得很。」

沈之月很肯定地說道,「那是皇上的心理暗示作用,有些時候太過緊張也會導致心痛,並不是身體的因素。所以皇上最重要的是放寬心,有些事情太過患得患失,不利於身體的調養。有時候保持愉悅的心情,就是最好的良藥,能讓人的身體保持良好的狀態。」

皇上讓沈之月回去了。

很快的,平南王鍾耀又來了。「微臣見過皇上。」

燕興看著鬢角斑白的將軍,想到了他這些年孑然一身的孤獨,想到他連續做的那兩個很真實的夢,竟然生出了一種同命相憐的感覺來。

「阿耀,這些年你過得很不容易吧,你還沒有從失去妻女的痛苦中走出來嗎?」

平南王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去,勉強流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皇上喚微臣來,究竟是為何何事?」他心底的傷痛,並不想展現在他人面前,哪怕那個人是他的上司,是夏國最尊貴的男人,那也不行。

「有時候朕覺得,我們其實是一樣的,你孤孤單單的,寂寥伴隨了你十幾年,再也沒有人能夠闖進你的心防。朕後宮佳麗眾多,兒子女兒很多,不過圍繞在朕身邊的,更多的是爾虞我詐和算計,我沒有你比好到哪裡去。有時候朕也很懷念曾經的少年時光,那時候不用勾心鬥角,真好啊。」

燕興眼睛里有著強烈的緬懷,同時想到了早逝的妻子和兒子,那些同樣是他最愛的女人和兒子,怎麼好端端的就全都沒了。

「皇上,需要微臣去做什麼事情,您儘管說,微臣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平南王也是和皇上從從少年時代就結識的好友,看到他這樣,就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很鬧心的事情了,才會想到過去純粹又快活的時光。

「阿耀,我連續做了兩個夢,都是夢見蘇貴妃和燕翎逼宮篡位,一次他們砍下了我的頭顱,一次把我軟禁在靜心殿里,我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宮殿里,不得出去半分。這些夢太真實了,就像是真的會發生一樣,我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這一刻至高無上的帝王又變成了鮮衣怒馬的少年郎,站在他全然信任的至交好友面前,「阿耀,我最信任的人是你,你幫我去查一查,蘇國公和燕翎他們私底下究竟有沒有什麼動作,是不是已經做好逼宮篡位的準備了,我真的不想被他們從皇位上拽下來,太狼狽了。」

享受到了權勢和榮華富貴以後,他怎麼能容忍別人凌駕到他的頭上去,踩在他的頭頂上作威作福,光是想想都受不了。

鍾耀有些遲疑,「蘇貴妃和六皇子他們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嗎?皇上,會不會只是夢而已。」

「所以讓你去查啊,若是他們沒有異心當然最好不過了,就害怕他們已經等不及了,想要朕的皇位太久了,已經忍不了讓朕繼續做這個皇上了。」燕興氣得心口又開始疼了,「阿耀,我也不瞞你,之前我讓欽天監算了一卦,算夏國的運勢,也算我的運勢,得到的結果是大凶,我是真的害怕啊。」

鍾耀從對面已經蒼老的帝王身上看到了強烈的恐懼,還有隱藏在恐懼之後的脆弱,他忽然覺得皇上也挺可憐的。

「請皇上放心,微臣這就派人去查,勢必會查清楚六皇子和蘇貴妃究竟有沒有篡位之心。不管什麼時候,微臣都會站在皇上這邊,替皇上保駕護航,做皇上手裡最鋒利的劍,斬殺所有威脅到皇上的江山社稷,威脅道皇上地位的人。」

燕興有些動容,「阿耀,我們都是可憐的男人。要是敏茵和太子還活著那該多好,敏茵她一定能把太子教得很好,其他的皇子也就不敢有什麼覬覦之心了。你說,當年那場宮亂究竟是誰下的狠手,我們查了那麼多年,都沒查出來背後兇手是誰呢。」

鍾耀捂著心臟的位置,蝕骨的疼痛湧上了他的心頭,他的眼睛里都染上了一層血紅的淚意,「微臣也很想知道,更想將背後的人揪出來,替妻女報仇。」

領了命令的鐘耀,從靜心殿離開了。

趙明珞站在榮遠候府的書房裡,對著身邊最信任的心腹侍衛發出命令,「準備好對付燕翎和蘇凜尚了嗎,讓探子將證據放到燕翎的府里,還有蘇貴妃那裡也不要放過。」

算計欺負沈之月的人,誰也別想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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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喜嫁之夫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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