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反擊打臉渣男,蘇凜尚遭殃
沈之月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沫子,她眼底有著倔強而又不服輸的光芒,哪怕身體已經難受得不行了,她依然不肯在蘇凜尚的面前流露出任何的軟弱和屈服之意,寒冷沒有感情的話語就像是最鋒利,淬了劇毒的銀針,刺在了蘇凜尚的心臟處。
「在我這裡只有寧折不彎,你想要征服我,等下輩子吧。情蠱能從我身體里挖出來當然好了,要是挖不出來,我堅持不住了,我寧願用毒藥結束自己的性命,也絕對不會投入你的懷抱。」
她也是經歷過死亡的人,對於她來說,死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蘇凜尚恨得渾身發抖,滔天的怒意從他的心底涌了上來,他發狠地掐住沈之月的脖子,咬牙切齒地罵道,「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在這裡就成全了你,沈之月,哪怕是我得不到的人,鄭瀾也休想得到。」
他用力地掐緊,沈之月脖子火辣辣的,窒息的感覺陣陣襲來,痛苦得她臉皺成一團,眼底都有一層濕潤的霧氣涌了上來,她根本沒怎麼掙扎,情蠱的作用和之前的爭鬥耗費了她太多的力氣,再加上男人和女人之間力氣的差異,而且她心裡有著挫敗的,破罐子破摔的衝動,這時候蘇凜尚把她給掐死了,對她來說也是個挺好的解決吧,至少她能夠解脫了。
蘇凜尚看到她的臉憋得青一陣紫一陣的,明明痛苦得不行,卻想要求死的畫面,盛怒的火焰像是被人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他的理智一下子就回來了,一個激靈鬆開了掐著心上人的雙手。
「沈之月你就那麼想死嗎?你不是很聰明很強勢的女人嗎?掙扎也不會嗎,你心裡究竟在想著什麼?」他凝視著女人脖子上被掐出的青紫一片的痕迹,又心疼又生氣,寵忍不住沖著她大聲吼了起來,
沈之月捂著脖子,再次呼吸到新鮮的氧氣,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沖著蘇凜尚輕蔑地笑了,「你這不是還沒捨得對我痛下殺手嘛,你的心狠手辣也不過如此。我不懼怕死亡,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了比活著還容易。」
蘇凜尚氣得推了她一把,「你回去吧,今晚上我暫且放過你,不過我既然已經認定了你,就絕對不會讓你從我的身邊逃開。沈之月,你別想著一死了之,你要是敢死,我讓鄭瀾和你的家人給你陪葬,你就連死都不得安寧!」
他拿起玉笛吹了幾聲,沈之月心裡那種躁動不安的情緒被壓了下去,她的理智得到暫時的清明,她提著燈籠,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家裡走去。
總算是又熬過了一劫,可是她很害怕,以後情蠱吞噬她的理智越來越厲害以後,她要怎麼辦,究竟是用一把毒藥將自己弄死,還是被情蠱控制,哪怕心裡有著再多的不心甘情願,還是要屈服在蘇凜尚的手裡。
她回到榮遠候府里,所有的丫鬟侍女都還在沉睡之中,像是中了迷煙一樣。
折騰了半宿的沈之月躺在床上,疲憊和困意襲來,讓她再也忍不住,很快就睡著了過去。
翌日趙明珞下朝以後來看她,眼尖地發現她的脖子上有一層紫色的掐痕,他臉色立刻變得很嚴厲很陰沉,充滿擔憂地問道,「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被蘇凜尚掐的,昨天夜裡控制不住這裡發作,我跑出去遇到那個混蛋了。」
沈之月說得很平靜,像是昨天發生的那場爭吵不存在一般,也沒想瞞著趙明珞,反正他那麼敏銳又聰明,去查也能查得到,她索性也就不隱瞞了。
趙明珞周身有寒冷壓抑的氣息散發了出來,「我真想宰了那個混蛋。紫悅,不然還是將事情的真相跟姑父說了吧,有人護著你好一些。」
蘇凜尚之所以敢這樣對他的表妹,不就是覺得他的表妹軟弱可欺嗎?
「不用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再說真相也沒有什麼意義。再說了現在鄭瀾還沒到京城來,我不想橫生枝節,讓他擔心。等鄭瀾到了京城再說吧,這段時間他不能分心。」
趙明珞看她這樣越是心疼,「你這樣委屈自己,他知道嗎?月兒,明明你之前能夠過得更好的,現在卻這樣。情蠱能不能解還很難說呢,你這樣真是讓我擔心。」
「這點苦頭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會死的。我以前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閻王爺不會輕易地收了我的。等到苗疆那些養蠱師來了,我的蠱就能解了,我能忍受得過去,也絕對不會投靠屈服蘇凜尚的。」她給了趙明珞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趙明珞看到她平靜又風輕雲淡的模樣,在心裡更加的愧疚,如果他能早幾年找到她,把她帶回來養,是不是她就不用受這些磨難了。
「我會給你出這口惡氣的,蘇凜尚他定然要為算計你的事情付出代價。你給我好好等著,看我究竟是怎麼收拾他的吧。」趙明珞撂下這句狠話就離開了。
戰馬的事情,他原本是想要留著用殺手鐧的,然而如今,他忍不了那麼多了,必須要讓蘇凜尚和蘇貴妃付出代價,讓蘇家遭受沉重的打擊才行。
趙明珞直接去找了平南王鍾耀,「姑父,算計燕翎的事情完成得怎麼樣了?」
「想必皇上很快就有疑心了,蘇家囂張得意不了太久了。明珞,你怎麼看起來殺氣騰騰的樣子,究竟是誰惹到你了,難得看到你在我面前這麼失控。」
趙明珞想說你的女兒,我的表妹被人欺負了,然而那些話到了嘴邊,再次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姑父,我想護住沈之月,蘇凜尚欺人太甚,昨天夜裡竟然通過操控蠱蟲把她給騙出去,還掐了她的脖子,估計她差點被掐死了。」
鍾耀深邃而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侄子的臉上,「明珞,那個沈之月究竟是怎麼來頭?為什麼你會對她那麼上心?是不是她的身世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你告訴我,沈之月她是不是你的表妹,是不是我女兒?」
趙明珞意有所指地說道,「姑父想要認她做女兒,也不是不可以。我看到她的時候也覺得很心疼,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姑姑。不過更重要的是,沈之月醫術很厲害,我不想讓她被蘇凜尚所控制,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應該站在我們這邊,幫著我們,而不是被那些奸佞之人所用。」
「姑父,我想將戰馬和龍脈風水的消息透露出去給皇上,借著皇上的手狠狠地收拾蘇凜尚一番,至少讓他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別總是盯著沈之月。」
那是榮遠候府和平南王府恨不得捧在掌心裡的稀世珍寶啊,怎麼能被蘇家的人作賤到這種程度,承受著強烈的,生不如死的痛苦。
鍾耀感受到他的堅決,沒什麼表情地說道,「既然這是你決定了的事情,我也不會阻攔你。明珞,我是把你當成親生兒子來看待的,你想要做的事情,只要不是大逆不道,我都願意伸出援手,只要你覺得開心快樂就好。」
「明珞在這裡多謝姑父幫忙。這些是蘇黨和北方游牧民族購買戰馬流出去的銀子賬本,還有一些書信往來。皇陵龍脈的風水那一塊,姑父你就多費點心。」
平南王鍾耀拿到了那些證據以後,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我等會就去見皇上,皇上會處理這些事情的。」
下午的時候,平南王就拿著那些書信和賬本直接去了靜心殿,將所有的證據都呈現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蘇國公和蘇貴妃欺上瞞下,隻手遮天,竟然跟北方的游牧民族買戰馬回來,著實是居心叵測啊,還請皇上多加防範才是。」鍾耀將書信和賬本放在書桌上,羅列得清清楚楚。
燕興看清楚賬本和書信上的內容,氣得臉色鐵青,怒火從胸口處涌了上來,差點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燃燒殆盡了。
「去查過這些證據了沒,確定真的是蘇國公的屬下做的?他們怎麼敢有那麼大的膽子!」一國之君的皇上心頭老血涌了上來,再次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鍾耀面色很凝重,不卑不亢地說道,「證據確鑿微臣才敢呈現在皇上的面前,不然微臣也不敢啊。皇上服用了十幾年的丹藥,非但沒能像蘇貴妃說的那樣長生不老,修鍊成仙,還把身體熬壞了。微臣總覺得這件事情透著古怪。」
皇上捏著那些書信,眼神兇狠得像是要殺人一般,他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汗血寶馬的種馬,他們是想要豢養軍隊,繁育出最驍勇善戰的戰馬來,野心真的很大啊。」
再聯想到他的身體熬壞了,加上做夢蘇貴妃和燕翎逼宮篡位,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裡種下,很快就長成了參天大樹,短短時間就將帝王對最寵愛的貴妃和兒子的信任摧毀得乾乾淨淨。
「來人啊,去將蘇凜尚和蘇竹鶴壓起來,打入天牢!」皇上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一刻他狂躁得想要殺人。
鍾耀蹙著眉頭,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但是不管是蘇國公和蘇凜尚,都沒有直接參与到這些事情里來啊,不過是他們底下的官員去做的。皇上,這樣貿然抓人真的能行嗎?會不會引起站在他們一派的大臣的憤怒啊?」
「他們都已經想逼宮篡位了,朕難道還要留著他們嗎?這些年朕服用丹藥,為了追求長生不老還經常不上朝,看來朕真的錯得太離譜了。哪有溫柔而又善解人意的妃子,當著朕的面是解語花,背地裡卻是一朵食人花,這些人為了權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皇上,請冷靜啊。蘇國公和蘇凜尚現在還動不得,把他們逼急了,他們手裡有最厲害的戰馬,說不定私底下還有很多厲害的兵器呢,萬一真的打起仗來,後果不堪設想啊。不如慢慢地分散他們的權力,等到將他們手裡的權力收回得差不多了,再騰出手來去收拾人。」
「去將參與買戰馬的官員全部都抓起來,殺無赦。至於蘇國公和蘇凜尚,後面我再慢慢地收拾他們。」皇上想了想,最終還是將怒火咽了下去,將涉事的官員給抓起來了。
第二天上早朝的時候,皇上將蘇國公和蘇凜尚給罵得狗血淋頭.
「你們真是太讓朕失望了,底下的人跟北方的游牧民族買戰馬,難道是想謀朝篡位,還是想通敵叛國?蘇國公,蘇凜尚,若是你們連手底下的官員都約束不好,還是趁早將手裡的權力交出來,我夏國能幹的人多得是!」
確鑿的證據擺在面前,那些涉事的官員都被抓起來了,等到今天以後問斬。
蘇凜尚敏銳地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的心幾乎沉到了谷底,皇上這是對蘇家開始防範,不信任他們了,漸漸地想削弱他們手裡的權力了,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又將會是什麼呢?
難道他們真的要將養在外面的軍隊秘密地調進京城裡,逼宮篡位,好讓燕翎登上皇位嗎?
可萬一失敗了,不管是蘇家,還是燕翎,都會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這段時間你們現在府里好好休息吧,手裡的事情暫且放一放,先這樣吧,退朝。」皇上扔下這句話以後,直接就退朝了。
趙明珞看到蘇凜尚等人訓斥,絲毫不掩飾他的幸災樂禍,心裡憋屈著的怒火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宣洩的出口了,他在心裡默默地說道,「蘇凜尚,這一切才只是開始,你是怎麼算計沈之月的,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你就睜大眼睛看清楚好了。」
蘇凜尚也察覺到了死對頭的目光,忍不住回過頭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說這件事情和趙明珞沒關係,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退朝以後,蘇國公臉色陰沉,身體綳得緊緊的,「阿凜,我們這次真的遭到別人的謀害了,這次想要輕易地摘出來是不可能的了。你這段時間可別總是想著那些女人的事情了,若是你姐姐失寵,對我們家真的很不利。」
蘇凜尚握緊拳頭,恨意和殺意在他的心底蔓延著,他壓低聲音說道,「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蘇家陷入危險之中的,就憑這些事情像扳倒我們家,做夢去吧。爹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話想要和趙明珞好好地說一番。」
快到宮門口的時候,蘇凜尚攔住了趙明珞,「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趙明珞,我以前怎麼都不知道你竟然這麼熱心腸,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和我們蘇家撕破臉斗得你死我活。你當真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了嗎?」
趙明珞也不否認,冷笑著說道,「是你們做的,我不過是將證據呈到皇上的面前去罷了。蘇凜尚,我以前就警告過你,別總是想著傷害沈之月,她並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你們蘇家想要怎樣爭權奪利我不管,若是敢傷害到我在乎的人,我們趙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你倒是狠心,汗血寶馬都被你搶走了,反而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來,你這兩面三刀玩得挺順溜的啊,當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
趙明珞笑容依然覆蓋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你去找證據來啊,皇上最看重的就是證據。更何況我們趙家世代忠良,可沒想著要外戚專權啊。蘇凜尚,識相的就把情蠱的解藥交出來,別想著控制沈之月。不然,我們之間的爭鬥不死不休,你可以試試看我說的話算不算?」
蘇凜尚心裡窩火得很,嫉妒和不甘夾雜著熊熊的怒火在他的心尖,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燒成灰燼,「說我卑鄙無恥,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我不明白,沈之月為什麼對你那麼信任,寧願住進你家,也不願意和我敞開心扉聊一聊。她不會是你趙明珞的妻子,她是鄭瀾的妻子,你最好認清楚這一點了。」
「趙明珞,我們之間的梁子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狠狠地踩在腳底下,你給我等著。」
「那就看看究竟鹿死誰手吧,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的那一個,蘇凜尚,我們走著瞧好了。你與其在這裡跟我放狠話,還不如想辦法穩住現在手裡的權勢呢,別等到皇上發怒了,後顧很嚴重,你也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蘇凜尚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靜心殿里,平南王再次去見了皇上,一幅看起來很尋常的畫像呈現在了皇上的面前。
「阿耀,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幅畫是燕翎畫的朕認識,落款的印章上面也有他的名字,不過這畫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嗎?」皇上不明所以地問道。
「微臣之前也沒有發現這幅畫的玄機,只是派人去查了以後,發現六皇子似乎很寶貝這幅畫,尤其是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晚上都將這幅畫拿出來撫摸觀看很久。直到有天晚上,六皇子府里的蠟燭被風吹滅以後,微臣的屬下總算是發現了異常。」
鍾耀拿過那幅畫,讓人將房間用所有的帘子都遮擋起來,宮殿內黑漆漆的一片,這才發現仕女圖上面的花團錦簇之下的玄機。
黑暗之中,有銀色的粉末勾勒出一幅畫像來,畫像上的男人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上,眼神清冷睥睨天下的模樣,那個男人的臉赫然是燕翎的。
皇上看清楚那幅畫以後,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涌了上來,幾乎要將他的血液弄得都凍僵了,他嚇得渾身發抖,之前那兩個很真實的噩夢再次湧上了他的心頭。
「這是燕翎自己畫的?他果然存有逼宮篡位的想法,真是孽子啊,朕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他們就想著皇位的事情了,究竟有著怎樣的居心?」皇上氣得快瘋了。
鍾耀平靜地說道,「六皇子很寶貝這幅畫,只是微臣不明白這幅畫究竟是他畫的,還是別人給他畫的,畫裡面的玄機他到底知不知道。」
皇上帶著怒火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幅畫就是他畫的,怎麼會不知道。好你個蘇貴妃,好你個燕翎,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也太狠毒了。」
「想要朕的皇位,也要看看能不能承受得起後果。禁衛軍何在,立刻去六皇子府,將燕翎給朕抓起來,關到天牢里去。」燕興是徹底地憤怒了,他還沒死呢,就想要惦記他的皇位了,哪怕是他的兒子,也絕對不能容忍。
半個時辰以後,殺氣騰騰的禁衛軍直接將六皇子府給包圍起來,燕翎被抓起來關進了天牢里,所有的家丁和丫鬟也全部都被抓走了,一陣兵荒馬亂。
燕翎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盛怒地問那些禁衛軍為什麼要殺人,然而所有的禁衛軍嘴巴都緊得跟蚌殼一樣,根本就問不出一句話來。
六皇子被抓這件事情太過突然,長樂宮裡的蘇貴妃,還有整個蘇國公府的人都驚呆了。
蘇貴妃坐不住了,哭哭啼啼地找到了皇上,哽咽著說道,「皇上,燕翎他究竟犯了什麼罪,讓你竟然連半點父子之情都不顧,也要將他抓進天牢里。我的兒子他那麼孝順,對皇上你言聽計從,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呢?」
皇上面對著美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燕翎對我孝順?蘇貴妃,說這樣的話你就沒有半點心虛嗎,之前哄騙朕服用長生不老的丹藥,差點把朕給毒死了的事情,你當朕不清楚。你不過是想讓朕快點死,好讓你兒子早日登上皇位罷了。」
「你們蘇家私吞稅銀,昧下了多少糧食,跟北狄合作買下戰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有些時候醉心於煉丹,不願意挑明很多事情,但是你們也別把朕當成傻子耍。」
那兩個夢,蘇貴妃和燕翎可絲毫沒有顧念他是夫君,是父親,眼睛眨也不眨就將他的頭給砍下來,把他禁錮了一輩子。
再加上欽天監的話,要說燕翎和蘇貴妃沒有狼子野心,無論說什麼他都不相信。
蘇貴妃眼睛哭得都腫了,她哽咽著說道,「真的不是啊,燕翎他做事情小心翼翼,循規蹈矩,絕對不可能傷害皇上,一定是別人陷害他的。皇上,燕翎他是你的兒子啊,臣妾求你不要那麼殘忍好不好?」
為什麼皇上現在變得那麼可怕,明明以前皇上是很信任他的。
「這些話你留著騙你自己就好了。蘇貴妃,有些事情別讓朕講得太明白,只要朕活著一天,燕翎就別想登上皇位,你回去告訴你父親和你弟弟,別痴心妄想了,朕不想給的東西,處心積慮去拿也拿不到。」
蘇貴妃心痛如刀割,眼淚跟不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皇上,臣妾和燕翎都對皇上忠心耿耿啊。一定是沈之月她給皇上下了什麼毒,不然皇上現在怎麼會疑心病那麼重,皇上你是臣妾和燕翎的依靠,我們怎麼可能做錯事情算計你。」
皇上直接將那幅畫砸到蘇貴妃的臉上去,「那你解釋一下,這畫上怎麼會有你兒子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上,你們就那麼等不及嗎?非要讓我儘快去死?覺得有意思嗎?」
蘇貴妃臉色慘白,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停地否認著,「這分明是仕女圖,在哪裡有龍袍?」
「朕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沒關係,燕翎知道朕說的是什麼就好了。對於燕翎,朕絕不姑息,敢覬覦朕的皇位,終身圈禁吧,他會知道什麼事情能想,什麼事情不能想。」
蘇貴妃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哭起來,「皇上,燕翎是被人陷害的啊,他怎麼會那麼愚蠢,將他穿著龍袍坐著龍椅的畫像放在家裡,一定是被人陷害的。還有皇上現在那麼易怒,肯定是沈之月下了什麼毒控制著皇上的情緒。」
皇上都懶得跟她說了,「來人,將蘇貴妃送回到長樂宮去,沒有朕的命令,她不能離開長樂宮半步。」
陰暗又潮濕的牢房裡,皇上親自去看了燕翎,那個俊逸又文采斐然的兒子坐在稻草堆上,有些狼狽有些頹然。
燕翎看到了皇上過來,委屈得眼眶都紅了,喉嚨里像梗了一根刺一樣,艱難地說道,「父皇,兒臣是被人陷害的啊,請父皇查清楚這件事情。」
「你敢說,你對皇位沒有半點覬覦之心嗎?燕翎,那蘇家購買戰馬又是怎麼回事,稅銀和糧食都不見了,雖然最後查清楚下落了,不過朕覺得應該是你們蘇家在隱秘的地方豢養軍隊,等合適的時機爭權奪勢吧?你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寫著野心,別以為朕不清楚。」
燕翎矢口否認道,「父皇,兒臣不敢有非分之想,一切都是陷害和誤會。蘇家的人究竟做什麼,兒臣也不清楚啊。」
皇上眼底的嘲諷更加的明顯,「好啊,那朕將你貶為庶人,逐出皇室,這個結果你能承受嗎?你要是敢承受,敢寫一份文書說你對皇位沒有半點想法,你敢寫,朕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