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論心狠她贏了,解除危機

第一百五十四章論心狠她贏了,解除危機

蘇凜尚被她寒冷又戒備的目光看得,氣得這時候都想掐死她。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將他氣得暴跳如雷,偏偏他對她任性生氣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將裝有母蠱的琉璃瓶子拿出來,再從懷裡掏出那根通體碧綠的玉笛來,放在唇邊吹奏氣熟悉又清越動聽的曲子來。

沒過一會,母蠱在瓶子里扭動著,沈之月覺得心口處有一陣陣熱氣涌了上來,那種不受控制的難受又開始了,才過一小會,她就已經熱得滿頭大汗,意識像是被什麼操控著,根本就不像是她自己了。

她捂著心臟的位置,艱難地喊道,「我相信這隻母蠱是真的了,你別再吹了,停下來」

蘇凜尚看她被折磨得眼神變得迷離的樣子,總算是停了下來,冷冷地對她說道,「這下你相信母蠱是真的了吧?我把母蠱給你,請你現在就去蘇國公府替我爹看病。」

沈之月將琉璃瓶子接過來,遞到趙明珞的手裡,「幫我把這這個瓶子收好,以後可是有用處的。」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醫藥箱,這就跟你去蘇國公府。」她對著蘇凜尚算是答應救人了。

蘇凜尚銳利的目光瞪著她,幾乎要看到她靈魂的最深處,「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也請你做到你承諾的事情,若是你在救治我爹的過程之中敢動任何的手腳,我絕對不會跟你客氣。我的手段你是明白的,沈之月,你別把我逼到絕處。」

沈之月不卑不亢地說道,「我既然答應你救人,就會使出全身的解數,更不會對你爹動手腳的。我不像蘇大人做事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也不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蘇凜尚聽到她說這句話忍不住冷笑了一下,要不是她下毒,自己何至於陷入這麼被動的境地。

沈之月拿到了母蠱,對於蘇凜尚說她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直接去拿了自己的醫藥箱。

趙明珞跟著她一塊去了,寸步不離的樣子就像是守護者一般,更是深深刺痛了蘇凜尚的眼睛,強烈的嫉妒心讓他的臉都扭曲了,口不擇言地在身後喊道,「鄭瀾知道你和趙明珞走得那麼近嗎?趙明珞他分明對你圖謀不軌,你就不害怕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嗎?」

纖細高挑的女人都沒有回頭,「挑撥離間對我沒有用,對我夫君也沒有用。我對他有著全然的信任,同樣的,他也很信任我,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會有第三個人插手,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趙明珞倒是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凜尚,「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得那麼齷齪的,沈大夫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榮遠候府的貴客,我自然要保護貴客的安全,有不軌之心的人是你,沈大夫只需要防著你就夠了。」

一句話再次將蘇凜尚氣得差點暴跳如雷,偏偏他沒有辦法反駁,因為他的確看到了沈之月對趙明珞很信任,是能夠把性命全然交給對方的那一種。

沈之月收拾好了醫藥箱,趙明珞很不放心,「還是我陪你去吧,蘇國公府可不是好地方,蘇凜尚玩的那些陰招也太多了,我真的很擔心他趁著沒有人的時候,再次鬧出什麼陰謀詭計來。」

「也好,有你在旁邊鎮場子,蘇凜尚英愛會收斂一些,我實在是被他坑怕了。」沈之月沒有推辭,有趙明珞陪她去,她也能安心一些。

蘇凜尚又等了一會以後,沈之月和趙明珞終於過來了,「走吧,這就去給你爹治病。」

趙明珞亦步亦趨地跟在表妹身邊,防蘇凜尚就像是防賊一樣,讓蘇凜尚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你怎麼總是一直跟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沈之月的夫君呢?」氣不過的蘇凜尚開始挑釁起來,處處看趙明珞不順眼。

沈之月很平靜地說道,「是我讓他跟我一塊去的。你不是說你爹的情況不怎麼好嗎,那就不要再耽誤時間了,抓緊時間吧,這些細節你急不要太在意了。」

蘇凜尚很不高興,心裡也很不痛快,卻也拿趙明珞和沈之月沒有辦法,任由著趙明珞也去了蘇國公府。

接下來的時間,不管是診脈,施針,還是開藥方,煎藥熬藥,趙明珞都寸步不離地盯著沈之月,就害怕稍微一眨眼,蘇凜尚又做出算計沈之月的事情來。

趙明珞看她動作乾淨利落地用銀針在父親的身上扎了幾針,逼出了一些暗紅色的鮮血來,又看她用熬出來的葯汁替父親敷著額頭,擦拭著脖子上和手心裡的汗水。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御醫束手無策的高熱竟然退了下去,蘇國公臉上的神情沒有那麼痛苦了,他也沒有渾身顫抖著,一副性命垂危的模樣。

蘇凜尚和他娘親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一些。

「按照這副藥方去抓藥,連著煎服三天,蘇國公就能夠醒過來了,他的身體不會有大礙,也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你們儘管放心。」沈之月將寫好的藥方遞到蘇凜尚的面前,臉色很是平靜地說道。

於氏眼睛紅腫,到這時候了她還不明白丈夫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夫,老爺他昏迷不醒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啊,御醫也診斷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情況,你真的能治好他嗎?」

她是看到丈夫的臉色變得稍微好看了一些,高熱退下去了,但是現在仍然昏迷不醒啊,到底心裡還是擔心的,不能徹底地放下心來。

沈之月眸子里有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她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地說道,「國公夫人應該問蘇公子啊,他應該清楚是怎麼回事。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接下來病人自然是由你們好好照顧了,祝國公爺早日醒過來,早點康復。」

蘇凜尚被她夾槍帶棒的話噎得不行,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了,他咬著后槽牙說道,「娘,你在這裡照顧爹,我去大夫出去。」

趙明珞警惕又戒備地護著表妹,「蘇公子還是多照顧國公爺吧,我會護送沈大夫回去的,這些瑣碎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但有些話我必須要和沈大夫說,不是要回去嗎,沈大夫,走吧。」蘇凜尚不甘示弱地瞪著趙明珞,真想一腳將他給踹開,讓他從沈之月的身邊徹底地消失。

「有什麼話你直說,我並不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麼話是見不得人的。」從花園朝著大門走去的沈之月很是冷靜地說道。

「我爹開幾副藥方就能治好了?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陰謀詭計,若是我爹的身體有什麼異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蘇凜尚眼神銳利得像鋒利的刀子,恨不得將她給千刀萬剮了一般。

「不然呢,你還想你爹病得很重嗎?我做事情不會像你一樣機關算盡,一大堆的陰謀詭計,所以你也沒有必要威脅我。」

蘇凜尚沒有從她的神情看出任何破綻來,他心裡稍微鬆懈了一些,「但願你說的是實話,否則你別怪我不客氣。還有啊,沈之月你別覺得這樣我就能輕易地放過你了,錯過了情蠱,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哪怕鄭瀾到了京城,他也一樣護不住你,我想要的女人,哪怕是不擇手段,我也會弄到手。」

沈之月懶得聽他說這些廢話,「時間很晚了,就不打擾了,告辭。」

趙明珞立刻帶著她加快腳步走出了蘇國公府,身邊幾個會武功的侍女充滿警惕地瞪著蘇凜尚,大有隨時拼上來狠狠地打一架的狠勁兒。

回到榮遠候府以後,趙明珞看著神色清冷,眸光里有著幽暗不定光芒的表妹,跟她建議道,「不然我想辦法讓皇上賜婚給他,弄個又聰明又強勢的貴女天天纏著他,讓他沒有辦法再來糾纏你。」

蘇凜尚那混蛋根本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對沈之月根本就賊心不死。

沈之月苦笑著說道,「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蘇凜尚怎麼樣,我們不用管,等到鄭瀾來京城以後,我就會一直跟他在一起,再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趙明珞看她這樣就愈加的心疼,「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情你又不願意,若是你認他,有他護著你,哪怕就是蘇凜尚也不敢奈何你,你就是太倔強了。」

「之前那麼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這點算計和煎熬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沒事的,短時間之內他忙著六皇子的事情,忙著蘇家的事情,不會過來的。」沈之月盡量打起精神來,用輕鬆的,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

看她執意如此,趙明珞也不勉強她了,「好吧,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到苗疆那些養蠱師過來,把你的情蠱弄出來,你不用受蘇凜尚控制就好了。」

「天已經很晚了,你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就待在家裡,哪裡都別去了。除非是皇上和太后的召見,不然你別輕舉妄動。」趙明珞鄭重其事地提醒她。

沈之月也明白她的處境,當然不敢拿她的人身安全來開玩笑,痛快地就答應下來。

趙明珞回到他的院子,眉頭緊鎖著,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或許蘇凜尚的愛慕者是時候派上用場了,看來他是要好好地規劃一番了。

蘇國公府里,於氏坐在床沿邊上照顧著丈夫,看到最疼愛的兒子回來了以後,立刻贏了上去,「阿凜,沈大夫她怎麼說?你爹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爹醒來以後,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蘇凜尚心口生疼,為了他爹,他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愛情給推出去了,這時候心裡要多不痛快就有多不痛快,「她醫術那麼厲害,比宮裡的御醫都厲害多了,既然說了能夠醫治好爹,就絕對不會有事。娘,我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於氏看到兒子為情所困的樣子,心疼得不行,不過既然沒有緣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勉強的好。

「阿凜,娘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你看那個沈大夫的眼神恨不得黏在她的身上了,但她畢竟已經嫁人了,聽娘的話,放棄吧。女人長得太漂亮就是紅顏禍水,會毀了一個家的。」

「你看曾經榮遠候府里的那個第一美人,嫁給了平南王以後過得倒是恩愛了,後來她死了以後,平南王都不肯續娶,寧願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寧願沒有個兒子留後,娘不想你步了平南王的後塵。」

「你別看平南王現在手握重權,深得皇上信任,那又如何,再過二十年等他老了呢,等他死了呢,連個給他抱牌位的人都沒有。」

蘇凜尚最不耐煩別人對他感情的事情指手畫腳了,他當即不耐煩地說道,「娘不要再說了,我就是覺得沈之月她漂亮,她的脾氣性格都很對我的胃口,我就是愛她,放不下她,我能怎麼辦?京城裡的那些貴女矯揉造作得很,我一點都不喜歡。」

於氏氣得不行,心痛氣急又無奈,「但是她嫁人了,難道在京城裡,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你也要做出這等搶人妻子的事情來嗎?阿凜,你不要犯糊塗,我們蘇家現在被皇上盯得那麼緊,你可別害我們。」

「沈之月她現在還是清白之身,她和她夫君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君,我會想辦法拆散他們,到時候我娶她又有何不可?娘,你也想家裡有個很厲害的大夫吧,像今天我爹這樣,若她是你兒媳婦,還用得著去求宮裡的御醫嗎?」

蘇凜尚眼睛通紅,急得都快要滴出血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著了什麼魔,我就是愛她,愛得欲罷不能,哪怕她不給我好臉色,只要她跟我說兩句話,我都會覺得很甜蜜很開心,我想讓她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娘,或許你不知道,要不是她替我解了身上的毒,說不定我早就死了,你根本也見不到我了。」

於氏聽到兒子說的這段經歷,這時候都感到一陣陣后怕,「這麼大的事情,你之前怎麼都沒有說過,你想嚇死娘嗎?阿凜,娘以前早就說過,讓你不要總是往京城外面跑,你就是不聽,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爹娘怎麼辦?難道府里諾大的家產都要便宜了那些庶子嗎?」

「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一年了。我愛沈之月,我做夢都想娶她,讓她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不瞞娘,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很熟悉,總覺得我們之間有著很深的緣分,我不想放棄她,她應該嫁的人是我。而且只有我才能給她純粹又極致的愛。」

愛入骨髓的滋味,他品嘗過就再也不想放棄了。

「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那位沈大夫看起來真的挺熟悉的,也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她的確漂亮,尤其那雙水靈靈的眼睛。」

蘇凜尚立刻變得警惕了起來,「娘你好好想想,沈之月她到底像誰?她會不會是京城哪家貴族流落在外面的千金。」

然而於氏絞盡腦汁地去想,她也想不起來了,「我就是覺得她面熟,又想不起來她到底像誰了。阿凜,你別這樣執著,那位沈大夫是厲害,也很漂亮,但是姻緣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勉強,不然我擔心到了最後,你傷人傷己。」

蘇凜尚沒有再理會娘,直接回到他的房間休息了。

躺在床上的清貴俊逸的男人,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海里一直回想著娘親說的話,之前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再次湧現在他的腦海里,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蘇凜尚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再次從床上跳了起來,他想到了趙明珞和沈之月之間的信任和依賴,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這一刻全部都捋清楚了。

他和娘親都覺得沈之月熟悉,榮遠候府把沈之月照顧得無微不至,就連平南王都護著沈之月,除了沈之月是平南王的女兒,他再也想不出任何的解釋了。

蘇凜尚的心跳得很快,他眸子里迸射出了激動又詭異的光芒來,沈之月就是當年那場宮亂的倖存者,她就是那位被世人誤以為已經夭折的明珠郡主。

所以這就解釋得通了,為什麼鄭瀾那麼放心地讓趙明珞保護沈之月,為什麼榮遠候府的人把她當成貴客一樣看待,更別說平南王會護送她。

而他之所以在看到沈之月第一眼就覺得熟悉,是因為沈之月長得像她的娘親。

十幾年前的元宵節在集市上看煙花,才十歲的蘇凜尚差點被人販子給拐走了,是當時京城第一美人趙安倩,那個漂亮又溫柔的姐姐看出了不對勁,讓身邊的侍衛把他從人販子的手裡給搶了回來,他才避免了被拐走的悲慘命運。

後來,趙安倩嫁給了平南王鍾耀,蘇凜尚心裡還覺得很不是滋味,苦悶難過了好一陣子。

尤其是幾年以後,那場血洗了整個寧壽宮的叛亂,他得知趙安倩死在了那裡,心痛欲絕了很久,偷偷地在心裡難過了很久。

再到他姐姐進宮成了蘇貴妃,蘇家和太后達成了一致,處處想辦法搶奪勢力,殘害那些和蘇黨作對的貴族和大臣,蘇國公府和榮遠候府也徹底地成為了死敵,斗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怪不得他會愛上沈之月,除了她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更重要的原因,應該是童年時候對趙安倩的那種依賴吧。

蘇凜尚睡不著了,他倒了一杯茶坐在窗前喝了起來,心裡涌過了驚濤駭浪,當年的宮亂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卻不敢想象接下來,他夾在愛情和權勢之間,究竟要怎麼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一整個晚上,他都在想這個問題,掌心裡滲透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沈之月她是先皇后給太子定下的未婚妻,他現在知曉了她其實是平南王府的明珠郡主,那也僥倖存活的太子呢,現在究竟在哪裡?

榮遠候府和平南王府是不是已經達成一致意見,要扶持那位太子上位了。

蘇凜尚想到姐姐被軟禁,燕翎被人陷害有不臣之心,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涌了上來,所以那些人是沖著皇位來的,那蘇家接下來要怎麼辦?

直到天亮,蘇凜尚都沒有再去睡。

他原本是想著進宮去將這件事情告訴姐姐,調整策略做出相應的對策來,然而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他又猶豫了,眼前浮現出了沈之月精緻漂亮的臉,還有她那覆蓋著一層冰冷寒霜的眸子。

看樣子平南王和趙明珞還是有秘密在瞞著,也在顧忌著什麼,才沒有大肆宣告沈之月就是明珠郡主的事情,也沒有認祖歸宗,讓她回到王府去。

他現在不需要做什麼打草驚蛇的事情,還是先盯住趙明珞和鍾耀,若是揪出了把柄,直接將榮遠候府和平南王府一網打盡,也能藉此要挾沈之月,讓她屈服於自己。

打定了主意以後,蘇凜尚將這件事情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對著皇上,又或者是太后透露幾句。

時間又過去了七八天,燕翎依然被關在天牢里,蘇貴妃依然被軟禁在長樂宮中,蘇凜尚則是在蘇國公醒過來以後,盡心儘力地做好手裡的事情,沒有整出任何的風浪。

只是對於趙明珞和鍾耀的監視都沒有停下來過,卻沒有抓到任何的把柄。

而沈之月依然被情蠱折磨著,意識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每天都用銀針,用毒藥壓製得很辛苦,蟲子啃噬著她的意識,逼著她屈服,讓她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終於在她忍不住即將崩潰自殺的時候,趙明珞給她帶來了好消息,「紫悅,姑父從苗疆請來的養蠱師到了,你稍微準備一下,等會我們就去平南王府的別院,讓他們將你身上的情蠱給弄出來。」

沈之月額頭上的青筋清晰可見,因為情蠱的折磨,她整夜整夜地睡不著,眼睛底下烏青一片,在聽到趙明珞說的好消息時,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只需要拿上母蠱,我們就可以走了,我被折磨得太痛苦了,必須要快點把情蠱給弄出來。」

兩人沒有絲毫的耽擱,直接坐著馬車去了平南王府的別院。

鍾耀已經在那裡等他們很久了,等到他們過來以後,立刻帶著人進了房間。

養蠱師手裡拿著一隻長笛,讓沈之月將母蠱交出來,對著母蠱彈奏起了一首很熟悉也很清越悠揚的曲子。

沈之月只覺得心臟處有劇烈的疼痛襲來,有蟲子在不停地蠕動著掙扎著,她疼得根本忍不住,在床上不停地打滾,汗水將她的衣服都濕透了,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院子。

趙明珞看得心驚肉跳,心疼又無能為力地看著最寵愛的表妹,手足無措地對養蠱師的屬下問道,「取情蠱真的那麼痛苦嗎?還要多久那隻子蠱才能從她的身體里取出來?總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別把人給活活疼死了。」

苗疆來的人恭敬地說道,「這是最厲害的一種情蠱,能取出來就不錯了,要不是母蠱在這裡,這位姑娘就算是死也取不出來,要被操控折磨一輩子的。大人,這些疼痛只是一時的,雖然痛苦,不過取出來就沒事了。」

鍾耀看到沈之月痛苦地掙扎,將她的手臂上的衣服都扯破了,露出了紅色的守宮砂,在那附近,一朵妖嬈的紅蓮赫然落在她的手臂上,熟悉的胎記,讓他瞳孔睜得大大的,心裡涌過了驚濤駭浪。

「明珞,你跟我來一下——」鍾耀極力地壓抑著他激動的情緒,若不是看到沈之月凄厲又痛苦的慘叫聲,他肯定直接衝上前去按住她,逼問她很多的事情了。

「姑父,沈大夫她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有什麼事情我們等會再說好嗎。我看到她這樣,我很擔心蠱蟲會不會啃噬得她承受不住。」

沈之月又哭又嚎,眼淚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好疼,蠱蟲什麼時候才出來。」

鍾耀走上前去按住她,將一塊乾淨的毛巾塞到她的嘴裡去,聲音溫柔慈愛又充滿了安慰,「再忍忍,長痛不如短痛,等到情蠱出來,你就不用再被這種恐怖的蟲子折磨了,也不用被蘇凜尚操控。」

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男人這一刻老淚縱橫,恨不得代替眼前的姑娘承受這一切痛苦,他捨不得看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悠揚清越的笛聲響了一遍又一遍,琉璃瓶子里的母蠱也不停地搖擺扭曲,直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以後,沈之月感覺到脖子上被一隻褐色的蟲子咬破了皮膚,慢慢地爬了出來,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已經肥碩粗壯,不停地搖頭擺尾,滿身都是鮮血。

苗疆的養蠱師用鑷子將蠱蟲夾起來,扔到了琉璃瓶子里,倒了一點油進去,隨後直接一把火給點燃了。

瓶子里發出了尖銳又刺耳恐怖的聲音,那兩隻蠱蟲被烈火吞噬得乾乾淨淨,到最後只剩下一些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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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喜嫁之夫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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