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先天玄寒
()上路后,張子恆靠坐椅,享受著窗外襲來涼風。只是,沒一會,便被一陣尿意擾亂悠然情緒。
憋急的他只能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速變的風景,想以此來分散注意力,但效果卻不是很佳,最後他只能期待著早點下車,找個爽上一爽。
還好路況不錯,沒遇到傳說中的塞車長龍,再加上市長的催促,司機開車也很賣力,很快便到達目的地——南京人民醫院住院部。
一下車,市長二直奔跑住院部,肚上的贅肉波瀾壯闊的隨著他蹦跳的曲線波濤洶湧的翻滾起來,看的車上的張子恆一陣的反胃。
急著找廁所的他問清路后,便獨自的去小解。
走入二、三十層樓高的住院部,空調的涼風吹的人很舒坦,照著小張的描述很快的找到廁所。
不過在進去的時候卻被一穿著綠色長袖的小青年給撞了,這讓心情舒暢的張子恆有些掃興。
本來張子恆不是那種惹事的主,不過因為綠衣青年體內翻滾的真氣,這才回頭多看了兩眼。
看著綠衣青年背後的連衣帽,張子恆竊笑自問道:非主流?
小解完,在護士小姐的幫助下張子恆順利的找到市長要去的病房,不過在走廊老遠處就看到病房前站著三兩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以及與他們相伴的貴婦人,其中一綠色身影乍是惹眼,竟是先前撞自己的青年。
在他走到那伙人身旁時,關著的病房啪的一聲被拉開,走出一約七十開外、一身白袍的醫生,只是他一身浸濕,讓人不解。游泳的不成?
而在磨砂玻璃門推開的瞬間,張子恆模糊的感受到紊亂的真氣,其中還夾雜著几絲寒意,這讓打醬油的他為之一震,好奇的向病房靠去。
見醫生走了出來,跑得氣喘噓噓的市長擦著腦門上的汗漬,問道:「方神醫,我女兒可有生命危險?」
「嗨。」同樣擦著汗水的醫生,嘆息著說道:「匡市長,老朽縱橫醫界數十載,治癒、見識過的疑難雜症不在少數,可令千金的病況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老朽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匡市長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抱歉著,老醫生是無奈的搖搖頭、嘆息著解開浸濕的白色醫袍。
聽到這不負責任的話,綠衣青年怒氣沖沖的揪著老頭的衣領,惡狠道:「老東西,有你這樣行醫的嗎?信不信我」
「閉嘴」就在綠衣青年口不擇言時,穿著紫色羅琳裙、圍戴南海珠、三十齣頭的富貴女人瞪著眼、壓著嗓子怒叱道:「沒大沒小,快把手放下,方神醫!」
「媽」尚未待綠衣青年再開口,貴婦硬生生把他拽到身後,並向老醫生致歉道:「方醫生,真對不住!犬子不懂事,讓您受驚了,回去我定不會輕饒他!」
「呵呵,省長夫人嚴重了。令公子只是關切市長千金,才會這樣過於激動,老朽又怎麼會往心裡去。」被稱為方神醫的老頭笑呵呵的給綠衣青年一個台階下。
只是他並不領情,反而冷哼著別過頭,嘀咕道:「沒用的老東西,竟還敢稱在世華佗,改天」
尚未說完,卻是迎來貴婦嚴厲的目光,他只能閉上嘀咕著的不三不四的那張嘴。
趁無人注意,張子恆無聲無息的移到門前,並推開未關實磨砂玻璃門。背對著縫隙的他再次的感受到先前若隱若現的寒意,不過卻是夾雜在暖氣中的,這到時讓張子恆詫異起來,心道:難道不成搞錯了,不是老君錄上描述的先天玄寒體?
就在他準備仔細盤查室內狀況時,門吱的一聲被拉開,背對著縫隙的他慌張過身來,而走出來的護士偏不巧的撞上他的胸脯。
張子恆趁機的搭上兩豬蹄,把護士摟入懷中。
感受著懷中柔軟的碰撞,張子恆面不改色,裝腔作勢的詢問道:「護士小姐,沒事吧?」
人事未初的護士感受著張子恆鼻息間飄來的陽剛之氣,原本就泛紅的臉蛋驟然升溫,不好意思的她丟下句:我去取葡萄糖液。便迅速閃人。
而這一碰撞,討論著市長千金病情的一干人這才注意到不起眼的張子恆。其實先前他們就有注意到張子恆向這邊走來,只不過以為他是打醬油的路人甲、路人乙,所以並未上心。而現在看到他也待在此處靜聽著市長千金的病況,應該是跟市長有些關係。
只不過不太明白為啥他一身農民著裝,而且帶著異味,畢竟市長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富甲談不上,至少也能讓他衣食無憂,怎會潦倒到如此境地。
詫異間,原先落在張子恆身上的目光轉到了市長身上。
看出他們眼中疑惑神色,市長尷尬的咳嗽兩聲,回道:「故人,一位故人。」
這解釋非但沒消除眾人的疑惑,反而加深稍許。
在市長解釋時,張子恆探查起護士因驚慌而未帶上門的病房,進一步加深了先前的猜測。
解釋著的市長上前兩步的關上開著的門,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臉上盡寫著心事重重四字。
「別太擔心,凝煙她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很快就會沒事的。」先前教訓兒子的王省長,拍著匡市長的肩膀安慰道。
感受到王省長的關懷,皺著眉的匡市長抬起低下的頭。
而這時,一直未開口的張子恆嗅嗅鼻子開口問道:「匡市長,令千金的病況可是昏迷不醒、四肢發寒、胸口燙熱,嚴重脫水,而且睫毛、鼻尖、指甲縫裡有著顆粒裝的小冰晶。」
「正是,正是!」應答的不是匡市長本人,而是年邁的方醫生,應答著他是走向張子恆。
見方醫生了解病況,張子恆乾脆詢問起他來:除去以上癥狀,病人是否時常顫動,並且冒冷汗,而這冷汗卻是瞬間凍結,粘在體膚上。」
「其中尤以脖頸、腋下、小腹、腳板為主,而且嘴唇泛紫,眼瞳闊張,呼吸苦難?」
「嗯,正是!」見張子恆如此準確的描述病況,方醫生不由尋向匡市長。從病者被送來,直到現在十多分鐘里都是他一人料理,期間只有先前去取葡萄糖的護士接觸過,而眼前的小夥子能如此準確的描述出病者的病況,方醫生怎能不為之震驚?
因為就算病者的父親匡市長也是在接到電話后才趕來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女兒究竟怎麼一回事。
聽著張子恆一連竄的描述,唉聲嘆氣的匡市長陡然的精神起來,這時他才意識到穿著破舊衣服的張子恆是那位高人的徒弟,既然當年他老人家有辦法保小女一命,今他徒弟也應有些能耐,不然也不會說的逼真,所以醒悟過來的匡市長象是抓住棵救命稻草,懇切請求道:
「小兄弟,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救小女,我就這麼個女兒,你一定」
「匡市長你嚴重了,能幫的我一定幫,就算當作回報吧。」
張子恆點點頭的推開玻璃門,門外幾人好奇的跟了進去,而綠衣青年卻是皺著眉的瞟了瞟張子恆,眼中儘是不痛快,但並未搗亂。
推開玻璃門,鋪面而來的暖風有些讓人不舒坦,這時張子恆才明白為何先前方醫生與小護士全然浸濕,原來裡面打著暖氣,看來是給身體冰寒的市長千金取暖用的。
掃視下白色牆壁,裝修精簡的病房,張子恆目光落到床前忙碌的風韻身姿,不過臉上儘是陰鬱神色,但也就這樣更為她獨特的容顏增加幾分憐惜。
忙碌中的身影聽到進門的動靜,回頭正巧看到走進來市長,她是一把撲了上來,哀嚎道:「正國,凝煙她。」
「沒事的,沒事的,有這位小兄弟出手凝煙她是不會有事的。」匡市長拍著女子的肩膀安慰道。
順著丈夫的眼神,市長夫人打量起張子恆來,不過遲疑道:「他、他行嗎?連方神醫都束手無策,他一個,會不會是江湖騙子。」
「對,唐姨說的對!這小子一身不著邊的衣著,不像能耐之人,定然是行騙的江湖術士,要是讓他治療凝煙,就算人沒病也會被他整出毛病來。」對張子恆不滿的綠衣青年,見桿上樹、有坡下驢的說出這番氣勢激昂的擔憂言語。
先前就有些遲疑的眾人聽的這話,三言兩語的議論起來,就連剛才一臉希冀的方醫生也露出遲疑之色,更別說心急如焚的市長夫人。
聽著不乾不淨的言語,張子恆皺眉的瞟了瞟使絆子的綠衣青年,心道:這傢伙找抽不?
見妻子與一行好友擔憂,匡正國不多言語解釋,只是走到張子恆面前小聲嘀咕兩句,然後便看到張子恆從胸口掏出墨綠色的彎月墜玉遞給市長。
接過張子恆遞過的墨綠彎月墜玉,匡正國轉手交給面生疑色的妻子。
遲疑的市長夫人在見到這彎月墜玉時,驚詫神情比之先前的市長更為誇張,只見她猛地鋪到張子恆面前,搭著張子恆的肩膀哭聲道:「小兄弟,你一定要救救小女,我這給您下跪了。」說著,就看到尊貴的市長夫人彎下腿,欲要跪下,這看的病房內的一行人大眼瞪小眼,尤其先前賣乖的綠衣青年,氣的臉泛綠光。
如此情況,張子恆急忙探手挽住市長夫人背部,阻止她跪下,不過因為心急,不小心的摟到市長夫人的小腰,嫩肉的彈性充斥著指尖,這讓他一陣心懸不已,只是被汗水的長裙有些粘手,不然感覺感覺更棒!
尷尬間,張子恆整著老實樣,轉移話題道:「我先看看千金的病況,然後再做打算!」
說完,張子恆自然而然的縮回摟著市長夫人的豬蹄,然後走向病床準備探查市長千金凝煙的病況。
不過在這幾步間,張子恆一臉小人得志的賊樣,小聲嘀咕道:「今天人品大爆發啊!一臉摸了兩女人,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桃花運?」
雖然市長夫人已經四十齣頭,但一副容顏保養的卻像剛奔三十的女人,身材也是凹凸有致、風韻誘人,至於手感更別說了。
對此子恆可是深有體會,那彈性毫不下於剛才二十齣頭的小護士。
走到病床前,張子恆剛平息的一顆心,在看到病人容顏時,再次掀起漣漪。看著彎月眉、杏仁唇、粉黛臉,張子恆讚歎道:「美,真的美!」只是美中不足的幾分病態,很是讓人惋惜。
遲疑稍許,收斂心神的張子恆握著病人的手腕,探查起她的病況來,只是一雙眼睛卻是盯著病人脖頸。
只見細長粉嫩的脖頸,佩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彎月墜玉。如此情況,張子恆心底驚呼道:難不成真是老子未過門的媳婦?
先前還擔憂市長千金長啥鬼樣的他,現在是樂呵呵的眯起眼,此時就算讓他倒插門也是沒話說!
不過片刻間,他便收起這份心思,全心的投入到號診中。
邁入築基的他雖然做不有元神分離,但像這種接觸式的探查卻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通過神識掃描張子恆進一步證實自己猜想,果真如老君錄的那般,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先天玄寒體。除此之外還發現她體內器官組織已被肆意竄動的真氣損壞近半,情況著實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香消玉殞。
然而就在張子恆瞭然於心時,驚然的發現她體內存在著一道絲封印的符咒,只不過符咒已經失去了效果。看來這便是眼前嬌美能活到現在的原因,只是不知當初下符是何人,為何留得半手,讓寒體再次復甦。
老君錄中有記載:玄寒乃是至陰、至寒,而玄寒體便為至陰、至寒的軀體。玄寒體之人全身血液凍結,生下后很難存活,就算以藥力鎮壓沒有適合的修仙秘訣,還是難逃一死的命運。
把老君錄背的通透的張子恆在接觸到病人的那瞬間,腦海中愕然的浮現出這一列文字來,當然連同鎮壓玄寒之毒的十八種丹藥,而以張子恆現在的實力只能勉強的煉製出效果最差的火靈丹與寒凝丹。
得出這一訊息,搭著病人手腕的張子恆惋惜的嘆了口氣,她這個年紀正值花季,卻
見到張子恆搖頭,市長夫人慌張的走到張子恆身旁,惶恐問道:「小兄弟,有問題嗎?」
「哦,沒啥,只是需要個幫手。」緩過神來的張子恆隨意道:「就她吧!」說著,指著正拿著葡萄液走進病房的小護士,
被張子恆這一指,先前撞的滿懷的護士再次害羞起來,看來應該是個剛出來的雛,否則也不會這般嬌滴。
交代市長夫人一番后,張子恆似像逐客令的讓病房中的一行人出去,對此綠衣青年很不滿的瞄了瞄春風得意的張子恆,但礙於母親的眼神,他是沒出來蹦達。
眾人出了病房,張子恆吩咐道:「調成冷風。」
在病房內沒一會,張子恆就感到身上的短袖有些沾人,弄得他很不舒服。
然而小護士聽到張子恆的話后,並未動作,而是狐疑的看著張子恆,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在張子恆淫威的眼神下她是硬著把空調弄成冷風。
「幫她翻個身,順便把衣服脫掉,只留下貼身內衣,免得添亂。」
「這。」
「你照做便是。」說這話,張子恆是在一旁活動著筋骨,似要做啥運動,看的護士好奇的很。
按照張子恆的吩咐,小護士窘迫的完成張子恆交代的一系列事,然後才出了病房。
走近病床,看著趴著的近乎、身軀,張子恆只感到丹田躁火橫生,不過在空調冷風吹拂下,很快的收起齷齪念頭,專心投入救治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