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糾纏
自從那晚開始,雲思思就開始糾纏起傅景恆,給他打電話的頻率更是比熱戀中的女人還要多。可傅景恆根本就無心搭理她,他從見到程以非開始就已經心有所屬了。在他終於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他拉黑了雲思思。
雲思思這樣的女人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既然不想和我說話,那乾脆就見面好了。她直接來到了傅景恆的公司。
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整個公司的坐落在CBD的中心位置,進入公司的大門就可以看到寬闊明亮的大廳,這裡看上去並沒有金碧輝煌的奢侈感,但每一件東西的質感都會讓人感覺到既高級又有品味,抬起頭就可以看到整棟樓的上方是玻璃制的圓弧形樓頂,如果晚上有星星的話,坐在這裡看星星應該很浪漫吧。
看來這個傅景恆的品味還不錯,她討厭那些亮眼的金黃色,這讓她想起了她那讓她討厭的爸爸鑲嘴裡的金牙。
她來到公司的前台:「我找傅景恆。」
「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面台的小姑娘面帶微笑,眼裡帶光,雙手重疊的放在自己的小腹前對著她說。
雲思思摘下了自己的墨鏡,她用輕蔑的眼神從上到下的把女孩打量了一遍。初出茅廬的小姑娘,靠著自己現有的姿色站在這裡,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期待著從樓上下來的老闆能把視線多停留在自己這裡一分,只要被一個有錢的人看上了,就算成不了正世,也能在這房價十幾萬一平米的地方混上一棟兩居室。
等到青春不在,再找一個老實人嫁了,這就是她們嚮往的生活吧。對付這種女人云思思最在行,她已經替她老爸和哥哥不知道解決多少個了。她把自己的名片放在了前台的桌子上,然後重新戴上了自己墨鏡。
女孩看了一眼名片,立馬打電話給總裁秘書夏顏。
夏顏並不知道雲思思和傅景恆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以為雲思思這次來是和傅景恆談工作上的事,就趕快下樓迎接她。
「雲總,請跟我上來吧,傅總現在不在辦公室,我這就打電話通知他。」夏顏把她迎接到了最頂層的接待室里。
她在接待室里坐著,夏顏去給她沖咖啡,她趁著夏顏一個不注意,偷偷的闖進了傅景恆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風格和樓下一樣,簡潔而大方,追求的是品質而不是奢華。她坐在傅景恆的椅子上,椅子是由義大利進口的皮質而成,坐起來既方便又舒適。
她看到了傅景恆桌子上放著一張他和程以非的照片,照片上兩個人看起來不太親密,但互相看對方的眼神卻能讓旁人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對正處於熱戀中的情侶。這應該是他們剛剛在一起還處在曖昧階段的照片吧。她看著照片里的程以非既羨慕又嫉妒,傅景恆還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自己,她把相框狠狠地扣在了桌面上。
夏顏回來發現她已經不在接待室了,就趕忙出去找她。她本就是公司的競爭對手,要是讓她溜進了傅總的辦公室偷看了什麼重要資料那還了得。
夏顏急匆匆地跑到了傅景恆的辦公室,她氣喘吁吁說:「雲總不好意思,這裡是傅總的辦公室,他平時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是嗎?這裡是他的辦公室,我還以為……好了,我出去就是了。」她看起來戀戀不捨的樣子從傅景恆的座位上起身。
夏顏跟在她後面和她一起出了辦公室,臨走時她還特意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電腦和資料有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迹。
「我給傅總打過電話了,可是他一直不接,要不您看您是接著等,還是……」
雲思思早就已經猜到了傅景恆應該不在公司,程以非現在失蹤,他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安穩的坐在辦公室里。
「那我下次再來好了,記得告訴你們傅總我來過這裡。」她沒有再次回到接待室,而是讓夏顏把她的包拿出來,因為在她的心裡已經認定,那間辦公室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
看到她走了,夏顏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上次傅老太太的宴會她其實已經發現了她對傅景恆的心思,只是沒想到她現在竟然敢公然闖到傅景恆的辦公室把兩個人的照片直接扣在了桌子上。早就耳聞雲家的大小姐野心大,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自從傅景恆發現了水泥廠,警察也順著他提供的線索在高速上的監控里找到了那輛車的蹤跡。車由高速進入到了江市,看來現在程以非還在江市,綁匪應該沒有走遠。
另一面的精神病醫院裡,醫生也發現病人逃走了,找了幾天沒有找到。無奈他們只能報警,根據醫院方面的描述,他們發現逃跑的病人和綁架程以非的人相似度很高。
警察在系統里找到了那個人的資料。姓名錢國仁,幾年前夫妻兩帶著女兒從鄉下來這裡打工,沒想到工程隊發生了意外,妻子當場死亡,工程隊的老闆跑路。可禍不單行,正在上小學的女兒又患上白血病,高額的醫療費最終讓他誤入歧途。
根據資料上的地址,警察帶著人找到了他住的地方。房東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娘,她告訴他們,自從發生意外之後他就和他女兒搬走了,這裡的房租雖然不貴,可是他們依舊拿不出錢,自己想給他們減一半的房租,可是最後他們還是搬走了。
傅景恆看著出租屋牆上還掛著的一家三口的照片,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恨他們,還是應該同情他們。雖然他從小就出生在傅家這種富裕的家庭里,他無法體會那吃不飽,穿不暖人的遭遇,可是他的共情心告訴自己,這些人都是一些可憐的社會低層。
他綁架程以非卻沒有打電話勒索錢財,手提包里的錢包也沒有被搶走,那說不定他是被人操控,所以才會綁架程以非。傅景恆為警察提供了一種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