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君子一言,八馬難追
到了丞相府,自然是一番君臣之禮,連帶著鳳傾華都受到最高規格的禮遇,還被那個名義上的娘親拉到了一旁說體幾話。
到了沒人的地方,丞相夫人直接將她的手一甩,順勢抬手就朝她的面容襲來。
鳳傾華眼疾手快,一手扣住女人的手腕,就見女人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上面有一處凸起的小針,一旦被掃中,輕則劃破麵皮,重則直接皮肉外翻。
「母親,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女兒,你就這麼恨我?想要毀我?」鳳傾華目光凌厲地掃向女人,哪怕是說著軟弱的話,那眸光中卻是掩不住的桀驁之色。
「你,你這個掃把星,你怎麼敢活著回來,你姐姐被你那一鞭子打得現在都還躺在床上,你怎麼不死在七王府!」
鳳傾華恍然大悟:「所以你故意讓南宮月離去跟太子殿下說,將我換給七王爺,就是為了克我?不是我說,母親,封建迷信要不得,咱們得崇尚科學。」
「小濺人,貨......」丞相夫人從前便出身市井,若非當年她爹看中南宮極是狀元之才,在他上京路上添置了不少盤纏,只怕如今也沒這無知婦人什麼事。
丞相夫人面對別人的時候喜歡咬文嚼字,可在面對南宮月落的時候則是什麼惡毒說什麼,什麼能夠貶低人就罵什麼。
丞相夫人掐著腰在那唾沫星子四濺的叫罵,冷不丁地瞧見了對面女子的眼神,不像往日那樣一副怯怯的懦弱樣子束手束腳的站在那裡,倒是一雙清亮的杏核眼定定的望著她,殷紅唇角笑意淡淡,不卑不亢。
「母親,你如今都已經貴為丞相夫人了,說話就別跟個市井潑婦一般,若是被人扒到你從前是拋頭露面賣豆腐的,只怕對於大姐姐的婚事也會有礙吧?萬一哪天女兒不小心說出去了,那可怎麼是好。」鳳傾華說這話的時候帶著苦惱,可是那雙眼中的桀驁卻是讓人礙眼。
「你,你竟然敢威脅我!」丞相夫人作勢就又要朝著鳳傾華的面上打去,鳳傾華順勢一扭,那戒指劃過丞相夫人的脖頸,划拉出一道血痕。
「哎呀,母親怎麼這麼不小心,看樣子是年紀大了,那就好好躺著養病,別再跑出來發瘋了,讓王爺瞧見可不太好看。」鳳傾華說著,捂著嘴笑著離開了,丞相夫人望著她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娘親,如何了?」南宮月離從一旁走了出來,卻在瞧見自家娘親脖子上的血痕之後忍不住嚇了一跳,連忙扯了手絹替她止血。
「那小濺人如今就跟條蚯蚓一樣滑不溜秋的,看來你說的沒錯,她如今果然是仗著七王爺的身份,當自己真成王妃了?」
「只怕還沒升上去就得被拽下來,香雪,你來說。」南宮月離將站在一旁的婢女叫了過來。
香雪跪倒在丞相夫人面前,聲情並茂地將那日鳳傾華同她說的話學了出來,就連語氣都差不多。
丞相夫人一聽大驚:「果然?七王爺不舉?而且還有那種特殊的癖好?」
香雪連連點頭:「二小姐還將她那一身的傷給奴婢看過,慘不忍睹。」
「敢情那小濺人不過是在我們面前虛張聲勢?看我不將這件事說出去,看她那張臉還往哪裡擱。」
「娘親,不可,這樣一來,只怕會得罪了七王爺,女兒倒是有一計。」說著,南宮月離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一旁的假山旁,鳳傾華去而復返,將三人的話全部聽進耳中,撇撇嘴。
本來是想讓戰北霄不舉的傳聞宣揚出去的,這個南宮月離,還真會壞事。
鳳傾華轉身就想走,誰知剛一轉身她就愣住了,下意識就要跑,然而戰北霄動作奇快,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鳳傾華被壓在了假山石壁上,看著原本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站了起來,那雙好看的薄唇抿緊,眉心緊蹙。
鳳傾華咽了咽口水,不用猜都知道剛才這話被這人給聽到了,都直接氣的站起來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醫學上的奇迹。
「那個,王爺,您這是做什麼啊,你這樣掐著我,很難受啊。」鳳傾華只得裝傻,眼眸微紅,含羞帶怯,聲音小小的,似乎是怕外面的三人聽見。
「還在裝傻?」男人的右手扣住鳳傾華的脖頸,二人的身軀離的極近,近的鳳傾華能夠感受到他胸膛處的蓬勃熱氣,還有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熏香氣味。
鳳傾華望著那雙寒光閃閃的眸子,只覺得說話都有些困難,乾脆閉上眼睛,一連串淚水就這麼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王,王爺,臣妾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鳳傾華柔柔弱弱地道,聽上去無比可憐。
「將你的袖子給本王撩起來。」男人冷硬地道。
鳳傾華下意識將雙臂藏到身後,然而男人動作更快,一抬手,竟是直接將鳳傾華的袖子齊肩切開。
雪白的手臂當即露在空氣中,肌膚細膩,更襯托的上面的守宮砂鮮艷欲滴。
「不是說被本王揉躪的滿身青痕?」
「本王不舉?」
戰北霄每說一個字便帶著咬牙啟齒。
鳳傾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說話。
反正這裡是丞相府,戰北霄總不能直接殺了他吧?
戰北霄瞧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直接被氣笑:「你當本王拿你沒辦法?」
鳳傾華不語,閉著眼睛,眼珠在眼皮的遮蓋下來回的滾動,轉的人心頭火起。
突然,戰北霄傾身,直接照著鳳傾華那張軟糯可口的臉頰就咬了下去,用了幾分力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