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見不平

路見不平

小楚從原路返回,一走出浴火神殿的洞口就看見夜鴻一臉的淡定,還有莫非和侍劍焦慮的神情,小楚狡黠的一笑,揚手將離歅拋給侍劍,從懷中掏出小瓷瓶得意的晃了晃「我拿到了哦」。

半天面前的三人都沒有反映,小楚皺了皺眉「怎麼了?我拿到還魂丹你們怎麼都這副模樣?」

侍劍結巴著伸手一指「主人,你的臉……」。

小楚緊張的摸著自己的臉問道「我的臉怎麼了?」,要知道今生除了她最在乎的親人,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這張臉了,現在看著面前三人的表情難道自己破相了?要真是這樣還不如叫她死了算了。

侍劍見她緊張到不行的樣子,急忙說道「主人你的眉心怎麼點了一朵鮮紅色的桃花?」

「什麼?」小楚猛然想起浴火神殿內發生的一切,難道是?急忙抓住侍劍的手「快點給我擦掉」。

「擦不掉的」一旁沉默半天的夜鴻突然跪地開口「這個印記會跟隨宮主一生」。

什麼跟什麼啊?小楚迷糊了,一把扯住夜鴻的衣領,吼道「你給我起來說清楚」。

夜鴻不敢隱瞞,將自己知道的娓娓道來「那是第一任宮主設的封印,將自己的畢生的功力保存在泣血神殿里,一但封印破除,功力就會傳入破除之人的身體里,而這個印記就是他獨門武功的標記,屬下知道的就這麼多」。

小楚現在心情鬱悶,非常鬱悶,自己穿越時空來到這怎麼遇見的都是希奇古怪的事情?先是吸了晏汐的內力,現在又吸收了這個不知道什麼人的內力,自己是屬垃圾桶還是吸塵器的啊?怎麼都沒人問問她的意見就把這些強加給她了呢?

小楚正在糾結,一旁的侍劍小聲的提醒道「主人,太子還在等您的葯」。

對啊,太子哥哥在等自己救命,自己卻在這鬱悶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小楚一拍額頭「時間不多了,我們走」。

「宮主現在就走?」見小楚要走,夜鴻身形一閃攔在她身前。

小楚本已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無聲的挑挑眉,冰冷的看著夜鴻,櫻唇輕啟「本郡主現在要回去救人,怎麼?還要你批准?」

夜鴻看出小楚的不悅,急忙躬身說道「屬下不敢,既然宮主要離宮,是不是帶上奪命十八殺以保宮主萬全」。

小楚白了一眼在自己面前恭敬的夜鴻,撇撇嘴道「我不喜歡帶一群人在自己身邊」。

「這……」夜鴻顯然沒想到這個小宮主會回絕的這麼乾脆,一時尷尬的杵在那。

小楚雖然不知道夜鴻在宮裡到底是什麼職位,但見他尷尬的紅著臉,於是給他一個台階下「就叫莫非跟我一起走吧」。

夜鴻紅著臉也不敢多言,只得應允道「是,那屬下恭送宮主」。

本來在一旁擦不上話的莫非,突然聽到宮主說要帶著自己,興奮的眼中直閃光,小楚走了幾步發覺莫非沒跟上來,一回頭就看見莫非一個人站那傻笑,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趕時間嗎?氣的頓時嘴角直抽抽,眼一瞪,急敗壞的對莫非吼道「你準備笑到什麼時候?」

小楚人不大,但聲可不小,清脆的嗓音加上十足的底氣,讓莫非身子一抖,急忙垂下頭「請宮主責罰」。

見莫非臉漲的跟豬肝似的,小楚語氣平緩的說道「還不走?」說完轉身就走,莫非漲紅著臉急忙跟上。

身後夜鴻狠狠的瞪了一眼莫非,又看了看小楚的背影,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個小宮主是怎麼想的,奪命十八殺不帶,非選了這麼一個獃子。

一行三人離開嗜魂宮朝著春風庄趕去。

一路的顛簸,馬車賓士了一整夜,見離春風庄也不遠了,現在是人困馬乏,於是幾個人將車停在一片樹林邊休息。

莫非幫著車夫將駕車的四匹馬卸下來,牽到一旁餵食,侍劍則從車內拿了軟墊放在樹下讓小楚坐著休息,也許這些天真的太累了,不只是身體還有內心,一想起水無痕的話小楚的內心就無比的糾結,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小楚靠在樹榦上竟然睡著了。

山路偏僻,本就很少有行人,忽然空氣中傳來一陣冷洌的殺氣。

正在喂馬的莫非忽然感受到一股寒意,瞥了一眼侍劍,她似乎早已經察覺到了,右手按在腰間的軟劍上,隨時準備抽出來。

忽的,從小楚不遠處的樹林里躥出一道身影,莫非擔心小楚的安危,騰空躍起,銀劍出鞘,護在小楚身前。

樹林了躥出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手持寶劍一身破爛的黑衣,他沒想到這會有人,見來人亮出兵刃,少年眼神危險的眯起警覺的看著莫非,就在這時身後的樹林中又躥出幾個標形大漢,個個手持利刃,刀鋒凌厲,直逼黑衣少年,莫非見來人並非沖著小楚來的,單手持劍護在小楚身前冷冷的觀戰。

刀劍相抵,發出刺耳的聲響,小楚一激靈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正好看見黑衣少年的劍穿透了一個大漢的腹部,鮮血如注,劍光映襯著少年冷傲的眼神,少年猛的一拔劍嘴角帶著一抹嘲弄的笑。

幾名大漢對同伴的死亡似乎沒有什麼感覺,依舊一步步逼近黑衣少年,少年此時衣衫染血,眼裡閃過銳利的寒光,一身刀傷仿若不見。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小楚看著少年身上的傷,光潔的額頭不自覺的皺了皺,不知道為什麼只想幫幫他。

「莫非,給你一柱香的時間,叫這他們別吵到我睡覺」小楚脆脆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味道,輕柔的宛如那林中潺潺的山泉,特別的好聽,可是這短短的幾個字聽在別人耳中卻是不一樣的味道,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都集中了過來。

「是」話音未落,銀光一閃,莫非仿如佼龍入海,臉上一派肅殺之色,一頭墨發隨著動作在空中飛揚,翻飛的衣衫簌簌作響,幾個大漢頃刻間倒在地上。

莫非聲音冷冷的響起「擾我主人清夢,該死」,幾個大漢還沒看清楚莫非是怎麼出手的,人就已經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嘴裡淌出暗紅的血,舌頭已然被莫非的劍絞碎說不出話來。

莫非封了幾人的穴道,走到小楚面前「宮主,這幾個人怎麼處理?」

小楚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幾人面前,看著地上人痛苦的表情,責備道「莫非下次出手別這麼重,不過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少年,還真是無恥啊」說罷看了看黑衣少年「這幾個人給你了,侍劍收拾收拾,莫非我們走」。

「是」侍劍聞聲轉身去收拾東西,莫非寶劍歸鞘低著頭緊緊的跟在小楚身後。

黑衣少年上下的打量著面前的小楚,她看上去七八歲的樣子一身月白的衣裙,漆黑的雙眸凌波閃動,鼻樑高挺,櫻紅的雙唇輕抿著,最惹眼的就是她眉心那抹緋紅的桃花,妖嬈紅艷,彷彿仙子下凡一般的清麗脫俗。

不一會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小楚緩緩走向馬車,見小楚要走,黑衣服少年持劍擋在她身前,莫非警覺的抽出寶劍直指少年的咽喉,黑衣少年面無懼色,從懷中掏出一枚琉璃玉佩,遞到小楚面前,堅定的說道「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他日你若有事,可拿這枚玉佩到靈洲找我,無論任何事我都會幫你做到」。

小楚看著面前的黑衣少年,雖然現在他衣衫襤褸,一臉的血污,一副圓圓的面孔,炯炯的目光下,鷹勾鼻子聳起,剛毅中帶著幾分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態,小楚示意侍劍接過玉佩,沖他淡然一笑轉身上了馬車。

塵土飛揚,馬車漸行漸遠,少年收回目光,看著地上的幾個大漢聲音冷洌的問道「是何人派你們殺我的?」

幾名大漢口不能言,只能不斷痛苦的呻/吟著,少年瞳孔一縮,寒光凜凜,手起劍落,頃刻間幾人已經被割斷了喉嚨,少年手持滴血的長劍仰天長哮「天不絕我李元昊,今日之仇他日必報」。

小楚坐在馬車上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入手溫潤,白碧無暇,陽光折射下通體泛著流光異彩,的確是個好東西,此時的小楚絕對想不到,隨便幫助的一個小少年會是他日的西夏國開國君主,更想不到手中的玉佩將來會有大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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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賊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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