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河西一霸
寒峰這一路的路程行走的非常之快,不到三天便抵達了河西之地,河西可是夏國行業農業的重地,這裡人口也比河東多上一百餘萬,是夏國為拿到趙地之前的主要賦稅之地。
「好生寂寞~」出門的寒峰也感到一種寂寞,身邊的人都會礙於自己君王的身份,他和每個人都有隔閡,那怕是王后雲倩和美人方夢都會有隔閡。
「王上你似乎並不是很高興?」孫嫣在一旁道。
此時雲倩和方夢真在後面同其它護衛一同在路上賞花,這郊外的花草雖沒有王宮的花草美艷,但是數量極大遍布的非常廣,看起來很是壯觀。
「也沒什麼高興不高興的,只是感覺坐在君王這個位置上活著很沒意思!」寒峰的話很直白,他也不想隱藏什麼,好不容易看著外面的藍天綠野,自然要好好放鬆放鬆。
「王上乃一國之君,現在手上又有一億多百姓要養活,每天都要為他們考慮自然要操勞很多,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王上的位置。」孫嫣完全沒有忌口。
「對呀,你說奇不奇怪,這河東河西之地的面積和趙地應該差不了多少,但是這趙地人口卻是這兩地的九倍,不應該是平原地帶更適合百姓居住嗎?」寒峰道。
「王上這是在考末將吧,這趙地淡水資源豐富,而河東河西在王上沒有開鑿水渠之前很多地方都沒有水源,甚至有些地方打井數十丈都不能出水,而且河東之地」經常發生戰亂,這人口自然往水源豐富的趙地流走。」孫嫣作答道。
寒峰也突然頓悟,古代人本就是靠水而生,有水的地方便有人,男方的人口也是之後才逐漸變多,地位也逐漸高於北方。
「這河西之地的風景也比河東好上許多,若是在這裡引流出一條人工湖,那日後這百姓的生活定能得到改善。」
寒峰心中又有了新工程的想法,這要是實現對以後泄洪以及對這裡的養殖業都非常有幫助,如今夏國可謂是養殖大戶。
不少學者在學習新知識之後自己開始干起了養殖業,而且還乾的有聲有色,可謂是富得流油,如今夏國已經允許售賣牛肉,而且豬肉的價錢都比它國要便宜一到兩倍。
此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從遠處走來,從健碩的腳步就能看得出她身體非常健壯。
「幾位都是外鄉人吧?」老者問道。
寒峰笑著道:「老人家你猜對不錯,我們都是從河東過來的,這些花我看著像是人種植的,不像是自然生長出來的,您知道這是誰家的花田嗎?」
老人家指著花田自豪道:「這些花都漂亮吧!」
「漂亮!」寒峰道。
「這些可是我親手種的,花了我好幾年的心血,不過此處是漢王室的後代劉砌的花園,你們在這裡看看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去弄這些花,不然讓劉砌知道了,小心他們家的衛士,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老人家越說眼神越是驚恐。
「劉砌?」寒峰很疑惑,這裡是夏國怎麼會有漢室後代,而且夏國法規每人擁有的田地最多不得超過十畝,這裡看起來少說也有近千畝,難不成劉砌家中有上百人?
孫嫣思索了片刻道:「老爺,這漢室宗親地位是非常高的,這劉砌的名字屬下也聽說過,據說與漢帝同宗,現在在夏國算是一大戶人家!」
「哦~他把地都用來種花了,難道他靠賣花賺錢嗎?還是說他從事其它商業?」寒峰疑問道。
老人家一臉炫耀道:「這位公子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爺家產有多大,這河西最有地位的人就是我們家老爺,這西旦城中最大的米鋪還有當鋪都是我家老爺的。」
「哦~河西最有地位的人?」寒峰現在對劉砌產生了興趣,在我的地盤你敢違法,而且還沒人管,這可不行,我要倆你們一塊都給收拾掉。
遠處的商道傳來鑼鼓聲,寒峰轉過身一看八個人抬著轎子向寒峰這個方向走來。
「這傢伙好囂張啊!」寒峰心中暗道,在夏國除開姑娘嫁人以外所有人是不允許做這種嬌子的。
老人家還一臉敬畏,對寒峰小聲道:「這就是劉砌大兒子劉挺的嬌子,今天碰巧他也來賞花。」
嬌子上的劉挺撩開窗帘一看這裡今天竟然有如此多的美女,甚至有幾個國色天香的美女,這可了不得,這是哪家的小姐?他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停!」
轎夫放下嬌子后,劉挺穿著一身華麗的白色大褂,穿著虎頭皮靴,看面相便知道是一個輕薄之人,很風流但不倜儻,年級在二十左右。
寒峰見這劉挺想雲倩走去,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這傢伙無法就一種想法,是個男人都能懂。
「小娘子~」劉挺輕飄的眼神令雲倩很是反感。
「你是何人!」女侍衛亮出寶劍架在劉挺的脖子上目露凶光。
劉挺從小几乎都是被慣大的,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用劍架著脖子,他眼神開始充滿著戾氣,嘴角露出一絲厭惡道:「你在找死!敢把劍架我脖子上,知道我是誰嗎!」
「你在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你!」女侍衛才不會管你是誰,在夏國能有王室大?
「很好~很好~我倒要~」
咔嚓一身,劉挺倒在了地上,流出的血泊把老人家還有抬轎子的轎夫全部嚇住。
「你們怎麼回事?」嬌子內的女孩探出頭一看瞬間瞳孔放大,這劉挺既然被殺了!她們是誰敢在河西這麼囂張!這不是要和劉砌作對嘛!
這劉挺的死,這些轎夫還有這名女子定逃不過劉砌的責罰,搞不好還會陪著劉挺一同上路。
「你們究竟是誰!來人把他們拿下來!」女子驚恐的吼著,但這些轎夫又怎麼感動,看到一個真正敢殺人的人,而且對方人還比自己多,這誰傻誰上。
「回去告訴劉砌,讓他在家裡等好,我們自然會前去會會他。」寒峰對著女人道。
女人見寒峰眼神中的殺氣猜測,這八成是劉砌的仇家,可是在夏國究竟是誰有能力敢動劉家?難不成他們是河東商苔的權貴?但整個夏國不買劉砌賬的除開那些將士,還有朝中兩品以上的大員幾乎不存在不買劉砌賬的人。
回答劉府後,劉砌得知自己大兒子劉挺被殺了,瞬間大怒,拉著女人道:「說!究竟是誰殺了我的兒子!」
劉砌的眼角已經出現了幾十年都沒有留下過的淚水,這大兒子可是劉砌的寶貝,雖然生性輕浮,但是頭腦還是非常聰明的,尤其是在做生意和潛規則這些做的都比其他兒子要優秀,而且就這個兒子最像自己,喜歡人妻,還包了幾十個姨太太。
女子顫顫巍巍道:「是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那個男的說~會到老爺家專門拜訪老爺。」
劉砌心疼的看著劉挺的身體淡淡道:「來人讓她和挺兒陪葬,若不是你要讓挺兒去花田,挺兒也不會死,你沒有什麼話說吧!」
「老爺~不要呀~我還不想死~我還年輕!」女子恐懼的抱著劉砌的大腿,這和死人一起關在棺材里等死,這誰受得了。
但無論女子如何哭嚎都沒有用,該釘上的棺材板始終還是釘上了,女子只能恐懼的看著最後一道光線消失,卻什麼也不能做。
「究竟是誰,這麼囂張,在河西之地敢動我兒子,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劉砌看著慌張的轎夫道。
「老爺,那些女人個個手上都拿著刀劍,怕不是什麼普通的人。」轎夫道。
「偶~都拿著刀劍!」劉砌開始思索。
在古代能拿刀劍的女子不多,除開錦衣衛和新成立的女子軍團,還有少數將門世家,幾乎不會有什麼女人出門都帶著刀劍。
「看來是河東的人,他們既然沖著我來,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是有來無回!」劉砌目漏凶光,他現在只想殺了那個殺掉自己兒子的兇手。
此時寒峰已經和眾人來到西旦城中,這裡的建築算是繁華,雖比不上商苔於建興,但也是相當的氣派,尤其是這裡的人群都比商苔還有建興城要多上許多。
一進城門就可以看到賣炸蝦的商販,一整條商業街就這樣形成,城裡的人多為經商和官宦之家,剩下的多為苦力。
「夫君,我想吃這個!」雲倩盯著炸蝦很饞,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抓一把瘋狂開吃。
寒峰走近炸蝦的問道:「老闆,你這炸蝦怎麼賣?」
炸蝦老闆道:「客官,這一串炸蝦十錢。」
「十錢?這麼貴!你這蝦也不是什麼大蝦,全是小蝦,一串就四個怎麼賣這麼貴!」寒峰現在不是在於它多貴,而是想知道貴的原因。
「聽客官口音是河東來的吧,這您就不知道了,我們這西旦城的糧食比河東然後地方都貴,我這已經算是便宜的了,一串蝦我自己都賺不到一錢。」店家無奈道。
正常情況一錢能夠買十幾隻這樣的蝦,也就是油錢比較貴,這隻賺一錢肯定不止的。
「哦~這糧價不是全國統一的嗎?」寒峰問道。
「客官你買我兩串蝦我就告訴你!」店家也是個精明的人,這寒峰明顯就是來套話,自然不免白白說那麼多,起碼得讓他賺一點。
「好~先來六十串,不過我問你什麼你就要回答什麼!」寒峰從腰間掏出了六百枚錢幣。
「得咧~客人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開口!」店家見錢眼開,高興的不行,這六十串平時要賣大半天,這下一次性就賣完輕鬆不少。
「先說說你這裡糧食為什麼這麼貴!」寒峰道。
店家長嘆一口氣道:「這最近夏王不是在大建工程嗎?」
「嗯?這和建工程有什麼關係?」寒峰很是不解。
「客官你先讓我把話說完!」店家彷彿要說很多。
「好,你說。」寒峰這其她人就在旁邊的樹蔭下,喝著涼茶聽著店家開始解說。
「這大建工程本來是一件好事,這願意出力的百姓幾乎都是富了起來,這口袋裡的錢也就多了,這自然也就有一堆上半年沒有參與農桑的人,他們可都要吃糧食,這官家賣的糧食每天都限量。
說不好聽點你不第一個排在店門口你根本買不到,而這商家卻糧食非常豐富,但價格確實官家的五倍,凡是西旦城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劉家和西旦令勾結的結果,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幸虧我家有些田地和魚塘,不然怕是要去做苦力了。」
寒峰一聽看來這個劉砌還是一個毒瘤,一個漢帝的宗親到我夏國撒野就算了,還敢勾結我手下的打工仔,這傢伙必須要處理掉。
「那看來這個劉砌權力很大了!」寒峰道。
店家搖了搖頭道:「豈止是大,誰讓人家是漢帝宗親,估計全夏國也就幾個人不把他放在眼裡。」
「客官,你們的蝦都好了!」店家起鍋撒上一層粗鹽道。
「粗鹽?店家你們這裡沒有細鹽嗎?」寒峰記得粗鹽和細鹽都是允許售賣的。
「客官,您是大戶人家吧,這我們這些老百姓哪裡吃得起這細鹽,有粗鹽都算不錯了。」店家道。
「細鹽能有多貴?」寒峰很是疑惑,在商苔粗鹽和細鹽的價格最多也就差個一兩倍。
「粗鹽十錢小袋,而細鹽一百錢都沒粗鹽的量多,我們這些百姓自然省著點。」店家話語中透露著無奈,誰讓這河西的細鹽都掌握劉家手中。
方夢突然感覺身上有點癢,寒峰走進關心道:「夢,你哪裡癢,我幫你!」
「夫君,好像全身都癢,是不是這蝦的問題!」方夢疑惑的看著蝦道。
賣蝦的當時就嚇到了,這些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這要是吃出問題告到官府自己肯定吃虧。
不一會方夢身上就起了很多紅點,寒峰知道了這傢伙是過敏了,幸虧不是很嚴重,一般過一會就會好。
「你以前有吃過蝦嗎?」寒峰道。。
「沒有~父親從小管的嚴,這些東西出來不然我們吃。」
寒峰拉住方夢正要繼續抓癢的手道:「忍一忍,這只是輕微的過敏,先不要抓,過一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