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南宮嫣然與葉霖(二)
一個月後的一天,南宮嫣然在前走著,身後跟著一個瘦削的身影。葉霖的臉受傷了,所以他的臉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根本看不清楚模樣。
南宮嫣然也從一開始的好奇,到了最後的不在意,在葉霖傷好之後,帶著他到處玩著。她覺得,她撿回了葉霖,那麼葉霖肯定要跟著她,因為他要報答自己。
所以在葉霖說出要離開時,南宮嫣然鬧了好大一通的脾氣。但是師命難違,葉霖知道自己無法違抗,但是在臨走前,還是保證了自己會來找她。
南宮嫣然說過會等他,但是孩子本就是孩子,又怎麼可能記住多久?在不久后,南宮嫣然就漸漸忘了這個連模樣都沒有見過的少年,卻不知道,會有人在別的地方記掛著她。
葉霖在離開南宮家后,就回到了殘情閣中。因為任務的失敗,他接受了不小的懲罰,但是他卻沒有後悔。因為沒有失敗后的受傷,他就遇不到南宮嫣然。
不記得是多久后,當葉霖聽到南宮嫣然和安木然成親時,那時候的他是憤怒的。那樣毫無理由的怒火,直接讓武林中人遭了秧,那段時間武林中消失了許多人,但是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那些人,都是曾經去過南宮嫣然和安木然那喝喜酒的。
微微翻了個身,南宮嫣然靠在了浴桶的邊緣上,她不知道,只是當初無心的一句戲言,卻會有今天的結果。如果當初,她沒有說那句話的話……是不是什麼都沒了。
她說了該死的承諾,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報復吧……她不愛他,在這裡下去,也不可能幸福。只要找到兮兒,她就悄悄把兮兒送走,然後她也不管自己是死是活了。那個人,他不會讓自己離開的……
下定了決心,南宮嫣然決定先穩住葉霖,至少也不能讓他在這個時候加害了兮兒。
大殿之上,阿衾和阿言也就是之前葉芷凝所看到的那兩人,站在殿上,地上還躺著一個被綁得結實的玄雨。阿言較冷,阿衾的話語較多。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也經常同行而出,為殘情閣辦事。
「阿言,這就是你們交回來的任務?」葉霖重新戴上了面具,冷冷看著地上的玄雨。
「閣主,另一人已經被葉芷凝救走,我們只抓到了這個。」阿言恭敬地說著,但是雖然葉霖交代的是兩人,兩人中還是主要為這個女人,這點阿言和阿衾都知道。
聽到阿言提到葉芷凝的名字,葉霖眉頭微挑,「你們見到了葉芷凝?」
「是的閣主!」阿言肯定地說著。
沒有再問葉芷凝的事情,葉霖的視線落在了地上的玄雨身上,一掌震斷了玄雨身上的繩索,瞬間,玄雨獲得了自由。把身上的繩索拿掉,又把自己嘴裡的布扔掉,玄雨一臉憤憤地看著眼前的葉霖,「你到底是哪來的醜八怪,還不快點放了本小姐,如果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你信不信我爹殺了你。」
無所謂地把玩著手中的物什,葉霖淡淡地看了眼玄雨,「哦?你爹……你爹是誰?」
聽到葉霖的問題,玄雨好笑地說道:「你連我爹都不知道是誰,還敢抓我過來?我爹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玄燁老人,你不想死的話,就快點放了我。如果你放了我,我就既往不咎,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又如何?」葉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乎要好好聽聽玄雨的威脅一般。
「如若不然,我就讓我爹把你們這什麼什麼閣給滅了,看你還怎麼當閣主。」微微聳肩,玄雨笑得很是得意,似乎有那個能力的人是她,而不是她爹一般。
起身走到玄雨的面前,葉霖突然間的舉動,讓玄雨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喂,你要做什麼……你別靠我那麼近。」
「你們都下去!」沒有理會玄雨的退後,葉霖淡淡吩咐著。阿言和阿衾見罷,雙雙退下離開。
大步向前,直到把玄雨逼到了角落,葉霖居高臨下地看著此時的玄雨,倒是有幾分的嬌羞之色。玄雨很少與男子這麼親近,就算是和她的師兄,平常也是守禮得很,如今卻是和一個剛見面的男子,那麼近距離地接觸。
葉霖的眸中帶著冷意,和此時玄雨所關注的重點不同,在將玄雨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方后,葉霖將手伸到了腦後,解開了自己的面具……
原本的玄雨是低著頭的,但是視線中出現一個熟悉的面具時,玄雨微微有了些許的好奇。而上頭,也傳來葉霖微冷的聲音,「不是說我是醜八怪?你看看,我丑不醜……」
許是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當看到葉霖那張俊美的面容時,玄雨當真是怔住了。眼中似乎只剩下那張臉,看著眼前玄雨眼中的痴迷,葉霖的眸中帶上了些許的笑意……在玄雨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絲幽香入鼻,她的雙眼,也逐漸變得越發迷茫。
將面具戴上,葉霖徑直回到了自己的高位上,而他的身後,玄雨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在位置上坐下,葉霖看著此時被催眠的玄雨,「你叫什麼名字?」
「玄雨……」玄雨徑直說著,神情中雖然有些微楞,但是也不會是那種一眼便能被看出被催眠的樣子。
「我是誰?」葉霖緊接著問道。
「主人……」這是葉霖下的暗示,也是讓玄雨全身心地服從自己。
為了驗證玄雨是不是真的被自己催眠成功,葉霖看著眼前的玄雨,手伸向前,一下解開了她外衣的帶子,「把衣服脫了,用你自己取悅我。」
「是,主人……」玄雨想也不想地將身上的衣服逐一脫下,完全遵從葉霖的吩咐,用自己的身體取悅他。
事後,葉霖吩咐玄雨將衣服穿上,看著已經被自己完全催眠的玄雨,嘴角帶起一絲冷笑,「去讓人拿筆墨紙硯過來,過會兒,你給你的父親傳信一封。」
五天後,玄燁老人接到了玄雨的一封信,信上所訴正是自己被抓的事情。看著信上的內容,玄燁老人氣憤不已,他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不管走到哪裡,誰都要給他一份薄面。如今倒好,自己的女兒還被人給抓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膽子居然這麼大!
「玄燁,怎麼了?」安老太爺奇怪地看著玄燁老人,原本他們正在商量事宜,卻不想這玄燁老人收了一封書信,卻一副生氣的樣子。
重重嘆了口氣,玄燁老人將那封信遞給了安老太爺,「你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叫葉芷凝的丫頭,還真是膽大妄為,居然暗中抓了雨兒。雨兒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看著書信中所述,安老太爺卻也拿不準,「只單單憑藉這封信,玄燁你怎麼知道就是葉家那個丫頭抓走了雨兒,或許是別人假冒抓的也有可能。」
「什麼時候,你也幫著她說話了?」玄燁老人知道安老太爺一向不喜歡葉芷凝,卻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居然幫葉芷凝說話了。
「我這是就事論事,信上說,雨兒幸得被人所救,但是此時有太多人在尋她,才不便回來。若當真是葉芷凝抓的雨兒,又是為何?如今江湖上因為小魔頭的事情,她現在是自顧不暇,如此出來,除非有什麼事情。」安老太爺說著,也在那微微皺眉,想不出到底會是什麼事情。
就在兩人疑惑著時,下人突然又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手中拿著又一封的書信,「老爺,這是有人剛剛送到門口的書信。」
安老太爺讓人送上來,當看到是寄給玄燁老人時,轉手交給了他。「玄燁,這封書信也是你的,你看看是誰寄來的。」
「好!」打開那封書信,玄燁老人直接看了下最後的署名,「是葉芷凝!」說著,玄燁老人開始細細讀著信中的內容,和剛才那封書信相差無幾,只是所站的位置不同。一個為敵,一個為友。
同樣的信,玄燁老人因為剛才安老太爺的話,有些懷疑,到底該信誰。「葉芷凝邀我一見,共商營救之事,你說,我該不該信?」
「不如,先信上一信,等見到了,再問問你那個徒兒。不是說,只是雨兒一人被抓嘛,那天兒應該沒事。」安老太爺說著,安慰著玄燁老人。
這般一想,玄燁老人覺得安老太爺的話,也不無道理。不如先信上一信,等他見到了天兒再說。
另一邊,信已寄出,卻不知道是否已經到了如今玄燁老人所在的虎玉山莊。玄天眉心微擰,明顯對玄雨的安全有些擔憂。
花溪容走到玄天的身旁,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你那個師妹百無一用,估計他們抓走她,也只是來威脅你們的。在你們沒有收到什麼消息前,她也多半不會出事。」
「希望師父來時,我們能得到師妹的消息,師妹一向在我與師父的羽翼下長大,也不知道會不會惹怒人。」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連玄天也不敢保證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