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不管世界如何變,我們永遠

第三百七十九章:不管世界如何變,我們永遠

君玉宸當然知道他在擔憂什麼,淺淺一笑,微微帶了些譏諷之意。

對付宋石安,固然也可以設計栽贓,但宋石安心思縝密,本就不好設計,何況,再縝密的設計也終究是設計,不是事實,一個不小心露出破綻,就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如設計一些小的差錯來對他進行栽贓陷害,可一不可再二,終究不是正道,不如拿捏到宋石安確實的把柄來得安全有把握。

而宋石安父子如今收斂行徑,一心在正事上爭鋒,想要對付他就變得困難了。

聽了眾人的談話,並沒有將自己排除在外,宋子嵐之前一直沉默著,此時才輕聲道:「其實,我也向子清打聽過,她說父親在家守孝的那些日子裡,每每見了都是見他在自己院子裏手不釋卷,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消遣愛好了。看來,父親想要出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我真正擔心的,還是父親之前的為人,一貫自私刻薄。他為了自己的慾望,可以不擇手段,在他的眼底,就算是我們這些兒女,都可以隨時拿犧牲。所以,我覺得,他這次出山,肯定不止是為了官復原職這麼簡單。因為現在大姐已經做了王妃,他跟大姐之前又一直不和,再加上大夫人的死因,這些過往堆積在一起,我真的很擔心他會繼續對大姐不利啊!王爺,不如你跟大姐還是趕緊離開京城吧,你們回了雲州,他就沒有機會再繼續來害你們了。」

子初聞言,十分感動了看了一眼宋子嵐。她知道,宋子嵐此刻是真心實意的為自己擔心的,不然,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畢竟,宋石安為了威脅她,可是連朱曉顏的生死都拋出來了。但難得的是,宋子嵐也因此而看透了宋石安這個父親,她對他完全沒有了任何念想,更不願再繼續被他拿捏著。

子初遂轉向君玉宸問道:「之前讓你去查宋石安這兩年的行蹤,如今可有什麼消息了?能不能確定一下,這兩年他是否真的沒有離開過京城嗎?」

君玉宸搖搖頭,十分遺憾的說道:「如今只查出來一件事,那就是他日產生活中常用的幾樣東西,這兩年的確是用量銳減。但沒有其他的憑證可以佐證他私自離京,而他身邊貼身的兩個小廝,又是對他絕對忠誠的。如今他聲勢正旺,咱們不能冒險去拿這個來質問他。」

「是啊,周姨娘那邊,我也再三追問過。可恨宋石安這個老奸巨猾,他守孝期間,說什麼要戒葷戒色,居然連去周姨娘那邊也沒有過一次。周姨娘也說經常幾個月都見不到他人,但是沒有證據說明他不在府中。真是,讓人惱恨的很!」

「呵呵,這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要知道,他宋石安能從一介書生,混到如今這個份上,而且,就算是新君繼位,他也能繼續穩坐右相的位置,就足以說明,他是個老謀深算的人。子嵐說得對,他所謀者絕對不會只是這麼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之位,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對金旭國的百姓始終是個莫大的禍害。所以,越是這個時候,咱們越是不能輕易離開。否則,若我躲開了他的暗算,卻讓你們和皇上,還有赫連府甚至更多的人受了他的算計的話,那麼,就算是我離開了,我也會於心不安的。」

君玉宸聽子初這麼一說,便知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在這一次,跟宋石安徹底決裂。

雖然說身為女兒和女婿,他們本來不該如此。但一想到宋石安這次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就忍不住滿心的恨意。他居然敢謀害子初和自己的孩子,那麼,就該為此付出代價!他,是絕對不會原諒傷害子初的人的,不管他是誰!

「王妃說得對,如果宋石安想要靠真本事,光明正大地競爭的話,那反而是最簡單的情形,我們反而不必擔心。」江堅濤緩緩地點頭道,「真正該擔心的,是宋石安會不會在私底下耍什麼手段,設計什麼陰謀詭計來對付咱們?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君玉宸起身,來到床邊,遙望著外面花紅柳綠的夏景,幽幽地嘆了口氣。

「是啊,這才是我們真正要提防的……」

因為時疫肆虐的關係,這繁花如畫的美景根本無人欣賞,轉眼間已經是夏末秋初,草木已經漸漸的染上了秋日的燦爛微黃,果實豐碩,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深深淺淺的黃,沁人心目。

玉蘭宮寢殿里,光潔微黃的銅鏡里,映射出鏡前人的容貌。

濃密烏黑的青絲挽成流雲髻,簪著一隻赤金榴開宮闈的金簪子,眼眸盈盈如同一汪秋水,眉若翠羽,唇若點朱,因為暖閣內溫度高,因此雪白滑膩的肌膚透出隱隱的霞紅,如同朝霞映雪,映著烏鴉鴉的鬢髮,金燦燦的頭飾,越發顯得嬌美無倫。

看著眼前的麗人,君玉宸忍不住心中一陣柔情,將一朵珠玉鬢髮簪在她的鬢髮旁邊,再看看鏡中的容顏,滿意地點點頭,道:「這套榴開宮闈的頭面子初你戴得正好看,可見當初我買這套首飾給你是買對了!」這套頭面正是那次他回京之後,趁著子初外出時買的。

「是是是,定王殿下你買的東西,哪有買錯的?」子初白了他一眼,卻是嬌媚如絲。

也不顧及侍女在旁邊,君玉宸攬了她的肩膀,笑道:「好罷,原不是我首飾買得對了,而是子初你長得對了,不管什麼首飾你戴著都好看。這原是你的功勞,與我無感,這樣成了吧?」

借著身體遮擋著旁邊宮女們的視線,飛快地在子初耳垂上親吻了一下。

「別鬧了,被玲瓏她們看到,又要打趣我!」溫熱的氣息,以及丫鬟在旁的擔憂,子初只覺得耳垂一麻,面紅如酡,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喝道。

君玉宸淡然自若地道:「怕什麼?若她們敢笑你,就攆了出去!」

「君玉宸!」子初咬牙,玲瓏等人服侍了她這麼久,怎麼可能攆出去?這傢伙這幾天不知道又發什麼瘋,不止晚上纏著她不放,就連白天也不大顧忌玲瓏等人在旁,時不時地就挑逗她。想到玲瓏等人還在屋內,子初臉上越發紅了,不想被她們看出端倪,忙轉移話題道,「怎麼這幾天你似乎突然清閑下來,常在玉蘭宮,倒是不怎麼到紫宸殿去了?」

白痴,他都在她眼前晃了這麼久,難道她還沒發現自己疏失了什麼嗎?

君玉宸瞪了子初一眼,神情悶悶:「因為我很閑!」

子初莫名其妙,誰又惹了這個祖宗了?這個樣子,倒是讓她想起很久之前的君玉宸,任性恣肆,陰晴不定又愛發脾氣,但是……,他真正開心起來卻又很純粹單純。帶著點孩子氣,帶著點任性,卻顯得那麼真。

想起以前的事情,子初心中泛起一股柔軟,溫聲道:「玉九,你這到底怎麼了?」

因為暖閣里開著窗,所以秋風吹過的時候,窗外那一縷細細的菊香便透了進來,混雜在滿室的溫熱沉香之中,顯得格外超逸脫俗,令人心神為之爽。

望著子初溫柔的眼眸,君玉宸突然覺得自己很無理取鬧。

子初對他的情意,一直都那麼真切,毋庸置疑。可是,自己最近,卻是因為她懷著身孕,每每拒接跟自己的親熱而耿耿於懷,真是,自己實在是太過於小題大做了!

可是,看著她這麼嬌美的坐在自己面前,還倚靠在自己的懷裡,卻是看得見吃不到,這滋味,也實在是太讓人抓狂了!

「算了,沒事。」君玉宸悶悶地道。

「你沒事,我有事,最近天氣變了,寧嬛那邊需小心注意著她的飲食,不能吃上火的東西,以免咳嗽。還有我腹中的這個,最近也開始鬧騰,偏你還要來鬧我!」子初嗔道,一半是玩笑,一半卻也是真話。這幾天君玉宸不知道為何突然總是粘著她,她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她打理宮務,他就在旁邊看著,反而讓她時時分心,總也無法專心處理事情。

君玉宸微微嘟嘴:「敢情子初你嫌我煩了?」

正在旁邊為子初挑選衣裳的玲瓏猶豫了下,面頰閃過一抹暈紅,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乍著膽子笑道:「既然王爺這幾日有閑暇,不如陪王妃去見一下舅老爺?之前王妃病中的時候,赫連府的舅老爺和大少爺少夫人等,可是沒少派人過來問安。如今王妃既然大好,回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子初聞言,倒是醒過神來。是啊,赫連舅父那邊,自己也一直放心不下。正好趁著這兩日得閑,回去看看也好。只是,便是去,也要掩人耳目,不便太過招搖,於是便對君玉宸撒嬌道:「我怎麼會嫌你煩呢?這樣好不好?咱們去看看舅父,也不用招搖其事的去赫連府,咱們就派人給舅父傳個信,約他去郊外的普寧寺喝茶,順便我也能出去散散心,看看外頭的景色,你說這樣好不好?」

君玉宸被她這麼笑著一撒嬌,心都酥軟了一大半,哪裡卉說得出半個字的不好來?遂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好好好,娘子但有所命,怎會有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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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寵小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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