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跑光
此時的他沒有一絲其他的想法,或是齷齪的慾望,可卻因為事出突然而忘了非禮勿視,就這麼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連動都不會動了。
卻在他發愣的時候,突然傳來冷冷的聲音,「看著好看嗎?你還想看到什麼時候?」
沈博凌馬上回過神來,頓時臉一下紅了起來,不知所措的說道,「我···」
眼前這兩個女孩當然不是別人,正是救他出來的祁可雪和若兒,來到這個廢棄的茅屋之後,雖然安全,但沈博凌的傷畢竟比較重,兩人便和力先將他的傷上了藥包紮好,到是費了不少的功夫,才顧得上祁可雪後背的傷。
因為處理沈博凌的傷時又伸到了,多流了不少的血,也嚴重了不少,所以等若兒再幫她包紮的時候,便要多費些時間,更是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的若兒,看到血就有些膽怯,做得很慢。
本以為沈博凌還要昏迷上一陣子,一個昏迷的人對他們也夠不成什麼威脅,便也沒有刻意的躲避,就在外面直接上處理起傷處來,卻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醒了,不禁被他看了個正著,不過祁可雪到是還好,覺得只露個後背而已,又沒有全看到,到也不至於大驚小怪的。
所以雖然在沈博凌醒來的時候便發現了,可傷上的葯才上到一半,便也沒有出聲提醒,只是見他竟站在那裡盯著自己看個沒完的時候,才冷冷的開口說話,打斷了他豬哥似的發獃,就算自己不在意,這麼被一個大男人盯著看,也感覺到後背一陣不舒服。
可若兒就沒那麼冷靜了,聽到祁可雪的話后,馬上回頭看去,見到沈博凌竟站在那裡,不禁嚇了一跳,忙驚叫著拿起衣服將祁可雪泄露的春光檔了起來。
這才回過頭,氣急敗壞的指著沈博凌罵道,「你這個登徒子,姐姐是為了救你而傷,你竟還做出這樣的事來,姐姐真是救錯了你,早應該看著你被他們殺了算了。」
自她的語氣中便可以聽得出她是多麼的憤怒了,看得出,如果她有祁可雪的身手,現在真是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們在···」沈博凌有些結巴的解釋著,可卻一下不知怎麼說才好,畢竟是自己做錯了,雖然真的沒有壞心,卻也沒辦法解釋清,支吾著不知道說什麼好,臉紅得恨不得找個地逢鑽進去。
見沈博凌磕磕巴巴的道歉,還一臉的我該死的表情,祁可雪還真是一陣無奈,「你知道錯了,能不能把臉轉過去,我還要上藥呢,你要道歉也得找個時候,你的傷口處理好了,總不能讓我就這樣一直流著血吧,雖然是輕傷,但失血過多也會死人的。」
沈博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盯著祁可雪的那裸露的後背看著,雖然已經檔上,可自那還露出的肌膚,便可以想像到下面會是什麼樣的景象,臉上再次一熱,忙轉過頭去,可卻控制不住心中的想象。
祁可雪到是不甚在意,畢竟前世的時候穿著比基尼在海灘上到處走也不是沒有做過,而現在也只不過露了一個後背而已,到不至於生什麼氣,便除了冷冷的提醒他之外,到不似若兒那樣憤怒。
可也知道在這個時代不似前世,女子應該是把身體看得很重的,不要說整個後背,就是手臂被看了,也認為是失貞了,所以一下還真不知說什麼好。
她即不想抓著不放,卻也不能開口直接說就這麼算了,也只能沉默了下來。
若兒當然就是持那一觀點的人,聽了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已經沉默的祁可雪拉了下,「若兒,不要再說了,先給我處理傷口。」
「可···可他,姐姐你還救了他,他怎麼能···」若兒聽了不禁急著說道,那樣子似乎祁可雪被沈博凌欺負成什麼樣了。
祁可雪輕搖下頭,示意她不要再在這件事上多話了,卻轉過頭來看向沈博凌,「沈公子,我身上還有傷要包紮,能否迴避一下,你站在這裡總歸是不方便。」
「哦,我這就走。」說著便急著轉身進去,卻一個沒有看到,一下拌在了門檻上,直接摔倒在地,只聽誒喲一聲,疼的一手捂住了頭。
兩人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個意外,愣過之後不禁都笑了起來,祁可雪心想這還真是個獃子,才這麼點的刺激就受不了,按說像他這麼大的男子也應該娶妻了,就算沒有正妻也早應該有妾室表現怎麼會如此不即,不過祁可雪卻也沒有再多想,笑過之後就算了。
笑過之後,祁可雪拿下若兒剛剛急著檔上的衣服,到是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口,後背上一陣抽痛,不禁一聲悶哼,還真讓好祁可雪有些鬱悶,不過她畢竟是為自己好,卻也不好說她什麼,此時拿下來一看果然又流血了,「若兒,接著幫我上藥、止血。」
若兒一見又流血了,便點了點頭,也不耽誤,繼續做了起來,可看到傷口的深度,不禁皺起了眉頭,「姐姐,這麼深的傷是不是要留疤了,要多難看。」
聽了若兒的話,祁可雪搖了搖頭,「留就留吧,又能怎麼樣,一個疤痕而已,又不影響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
祁可雪不在意的說道,說實話她對於現在這全身一絲疤痕也沒有的身體反而有些不習慣,前世自己的身體上大的小的疤痕不知有多少,就連臉上都不可避免,雖然後來被處理掉了,可她卻是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所以現在對於現在這個身體有可能要留下的疤痕,更是不會像若兒那麼在乎,只不過平靜的接受。
「可是多難看,你看看你的後背多美,皮膚又光滑,就是我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的,怪不得那個獃子盯著不放。」若兒忍不住笑著說道,想到剛剛他摔倒的樣子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而沈博凌卻躺著也中槍,不知他在裡面聽到對自己的調侃會是什麼表情。
祁可雪聽了她的話,心裡突然有些感嘆,她的話讓祁可雪想到了自己前世,自己的殺手生涯,自小被殺手組織領養,而進行著非人的訓練。
為了活命幾歲便拿起了刀開始殺人,而這一殺就是十幾年,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殺了多少的人、手上沾了多少的血,更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的傷,一個本應該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年紀,卻要忍受著傷痛的折磨,為了生存與人拚命,哪裡還顧得上好看不好看。
前世她也算是個美人,可那時的她寧願不好看,如果相貌平凡到是只是賣些苦力,憑本事吃飯,可如果真是長得傾國傾城那組織哪裡會浪費這樣的天賦,不知會利用美貌做些什麼,所以她從來都是可疑隱藏自己的美貌,讓自己其他的方面更加的優秀,這樣就不會淪為出賣色相。
這一世依舊如此,甚至比前世還有美一些,但她卻從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優勢。
「姐姐,你怎麼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若兒見她不說話了,小心的問道。
祁可雪從自己的回憶之中回過神來,不禁輕笑了下,「沒有,是我自己想起了些其他的事,跟你沒關係,你繼續上藥吧。」
「哦。」若兒點了點頭,將祁可雪自己做的止血藥繼續上到傷口上,手小心的輕輕的動作著,但就是這樣也會疼。
可祁可雪感覺著傷口的疼痛,卻一聲不吭,這些對她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
而這幾分疼痛卻讓她更加的清醒,不禁想著,這一世一定要為自己活下去,再也不要被人控制,也再也不要再受那份罪了。
心裡想著這些,傷口很快便處理好,祁可雪穿好衣服,走進了房間內,便看到局促不安的沈博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輕笑了下,「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多了,還沒有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沈博凌見她不再提剛剛的事情,臉上的尷尬少了一些。
「你一定非得這麼說話嗎,你不彆扭我都覺得彆扭,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祁可雪見他的樣子無奈的說道,又想到什麼,將手裡的衣服拿給了,「穿上吧,你的衣服都是血已經不能穿了,這是若兒到附近鎮上買的,你先換上,合不合身的總比這樣好些。」
沈博凌似這時才想起自己竟還光著上身,站在這裡跟祁可雪說話,不禁更是尷尬,只能硬著頭皮將衣服接了過來,忙套在了身上。
看他的樣子,祁可雪不禁笑了下,心想這個獃子到還真是真性情,自己見到他后笑得比來這裡這些天全部加起來都要多。
沈博凌穿上了衣服看了看祁可雪,似乎想說些什麼,卻開不了口。
「你怎麼了,有話就說吧,別遮遮掩掩的,一點也不像個大男人。」祁可雪當然一眼便看出來,直接開口問道,對這樣的男人還真是氣不得說不得,心裡頓時泛起一陣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