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暗箱操作
靳馳和許培然的聲音雖小,但夏如歌和傅奕銘還是都聽到了,兩人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傅奕銘拉過一個椅子坐在上面,冷冷問道:「酒呢?」
「早準備好了。」
許培然說著就撐著身子起來,從旁邊推過一個四輪的小餐車。
車裡面整整齊齊的擺著四十八瓶啤酒,下面還鋪著冰塊,此刻正冒著涼氣。
靳馳瞪大眼睛:「SamuelAdamsUtopias?!」
許培然得意的笑了笑:「下午才空運過來的,我可是特地託人弄到這麼多,就為了符合咱們傅大少的品味和身份。夠意思吧?」
靳馳白了許培然一眼,拿著起子開了四瓶啤酒,然後一瓶遞給許培然。一瓶遞給傅奕銘,另外一瓶則遞給夏如歌。
「來,咱們走一個。」
夏如歌知道這個啤酒,聽說一瓶要1美刀,而且每年限量八千瓶,算是啤酒中的奢侈品。
她也想嘗嘗這個和國內的有什麼不一樣。可手剛遞過去就被一隻大手擋了一下。
傅奕銘挑眉問:「忘了自己吐成什麼樣了?還敢喝酒?」
許培然也瞪著靳馳,埋怨道:「這究竟度數有25%,你是怕如歌喝不醉嗎?」
靳馳悻悻的收回手來。心裡暗暗嘀咕:他也是想讓如歌放鬆一下,省得這麼可憐,讓人心疼。
三個男人拿著酒瓶碰杯,之後就仰起臉,咕咚咕咚喝起來。
轉眼間,他們的酒瓶就全都見了底,之後三人十分默契的把瓶子扔進游泳池裡。
「哈……果然還是冰鎮的啤酒最爽!」靳馳大聲笑道。
「那是當然!」
許培然邊說邊拿了一把羊肉串,最先分給夏如歌,然後笑道:「嫂子,先吃點羊肉串,這是你們來之前新宰的小羊羔,肉很嫩的。」
夏如歌搖搖頭,「你們吃吧,我晚上吃多了。」
她是真的不餓,也沒有胃口吃東西。
許培然聳聳肩,「我是聽梁茹說你很喜歡是小吃街的烤魷魚和羊肉串,所以才特地弄的。」
「謝謝你,許培然。」
夏如歌不是木頭。自然能感覺到許培然是在有意替她放鬆,只不過她現在調整不好自己的情緒。
傅奕銘拿過兩串羊肉串,「真的不吃?」
「嗯,你吃吧。」
傅奕銘沒多說,兩串一起放在嘴邊,然後迅速一掠,上面的肉就都被他擼進嘴裡。
這應該算是夏如歌第一次見到他這麼正經的吃烤羊肉,擼串的動作很粗獷,很豪放。
這個男人總是能把尋常的動作做得與眾不同。這大概就是他與生俱來的魅力。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如此不可自拔的愛上他,且無怨無悔的過了這麼多年。
夏如歌從來沒有後悔愛上他,可此刻的她心裡的這種篤定令她倍覺苦澀。
她擔心自己的負面情緒會讓他們三個都不自在,所以站起來說:「我去找嫣然。」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許培然不禁皺眉看著傅奕銘,問:「你那事怎麼解決?!」
傅奕銘眉間一凜,之後拿過啤酒又是一通猛灌。
靳馳「嘶」了一聲,瞪著許培然道:「你今天怎麼回事。這麼不會看眼色呢?」
「奕銘要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還至於找咱們喝酒嗎?」
許培然撇撇嘴,「真是難得,竟然有事能把傅大少爺給逼到這個份上。」
「不過要我說,這事其實也很好辦,解決掉蘇暖心,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天哪……」
靳馳無力的扶額:「你說話過過腦子行嗎?虧了今天沒找蘇恆來,不然聽到這句話,這兄弟絕對沒法做了。」
許培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又拿了一瓶酒出來。
他和蘇恆關係是很好,對蘇暖心也沒什麼敵意,剛才那話只是一時口快說出來的。
說到底。這大概就是關心則亂。
他和奕銘從小就關係最好,如今又因為嫣然成了一家人,自然看不得奕銘和如歌被這麼拆散。
氣氛沉默一陣,靳馳沉聲問:「這件事要不要和蘇恆談談?!」
傅奕銘還未開口,許培然就說了一句:「蘇恆是個妹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保持中立已經算是難得了。」
「況且這事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奕銘和蘇暖心的事,還涉及到傅家和蘇家。」ぢ
靳馳又問:「見過蘇伯父嗎?」
傅奕銘沉沉的「嗯」了一聲,他和蘇木在岳記已經說過蘇暖心的事。
只不過當時的蘇木態度很堅決,也並不願意和他多談,強行離開。
見他不願意細說,其他兩人都未追問,許培然徑自說道:「其實我一直覺得這裡面有點蹊蹺。」
「你們想,傅奶奶是個相當精明的人,就算老了糊塗了,也不至於胳膊肘往外拐。」
「以她對奕銘的寶貝程度。就算再不待見如歌,也不該在臨終前給奕銘設下這麼一個局才是。」
靳馳也微微眯了眼睛,沉吟道:「我也覺得這裡面有貓膩,可偏偏遺囑沒有問題。」
他的父親當初可是相當了不起,筆跡鑒定方面從未出過岔子。
三個男人都沉默了,靳馳忽然語氣篤定的說道:「一定是有誰在暗中操作。我們可能需要好好查查傅奶奶那段時間見過的人。接過的電話了。」
傅奕銘嗓音沉冷道:「我想過這種可能性,所以讓梁哲查過。」
「奶奶那段時間一直在靜養,沒見過傅家以外的人。除去蘇暖心。」
「至於蘇暖心,她性子單純,心無城府。沒有這個心機能能力左右奶奶。」
聽到他這麼說,許培然忽然冷冷一笑:「哼,她不會。不代表不會被人利用。還記得那次童瑤和蘇暖心一起離開嗎?」
傅奕銘忽然看向靳馳,淡淡的嘲諷:「培然,你這是在懷疑靳馳的能力。」
靳馳狠狠踹了許培然一腳:「這段時間我一直盯著童瑤。除非他能分身,否則根本沒機會。」
「嘿,這他媽真是邪門了!」
三個的談話再一次中斷,隔了很久許培然有些煩躁的說:「都幹嘛啊,不是喝酒嗎?趕緊的,今晚說了不醉不歸的,誰都不準先跑。」
靳馳往傅奕銘那裡瞄了一眼,揶揄道:「我是肯定不會,就是某人,望眼欲穿啊。」
許培然拎過一瓶啤酒扔給傅奕銘,「別看了,如歌跑不掉,嫣然在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