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留著柳茹
「蕭大人。」
螢時為難的很,她摸了摸腦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是想來告訴蕭覺。
關於柳茹的事情。
可是現在人就在面前,話在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螢時覺得這樣太過殘忍。
蕭覺是該知道真相,可也不是這樣。
螢時亂的很。
「怎麼,那本全部看完了?」蕭覺嚴肅的很,正色道,「那我要考你了,也好快些跟督公大人交代。」
「沒……」
螢時一個激動,忙擺了擺手,哪有那麼快。
「絕對不可以,我哪有那樣的領悟能力,蕭大人也該清楚才是,我今天到這裡,只是恰好路過。」
螢時撒謊的時候很不自然,整個人都像是在心虛。
蕭覺壓低眉頭:「是不是剛才見著什麼人了?」
「沒,怎麼會見到什麼人,這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啊。」螢時笑著道,「大人還是早些回去吧,我一個人散散步。」
螢時心虛的很,也不容易蕭覺回答,一個人就走了,獨留下一臉懵逼的男人。
蕭覺看了外面一眼。
今天卻沒有新的衣裳送來。
其實他剛才在門后,也已經看到了柳茹。
只是蕭覺不敢打開那扇門,對他而言,那就是一個界限,若是打破了,平衡徹底失去了。
他跟柳茹之間,便再也不可能維持現在這樣了。
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這般模樣,蕭覺的心裡其實很疼。
昨夜那一場大火,不光燒掉了一個錦緞庄,還燒起了蕭覺內心那股悸動。
他甚至想要去見一見,見一見柳茹。
可惜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那樣做。
蕭覺還是放棄了唯一一個跟柳茹見面,唯一一個敞開心扉的機會。
他看著空蕩蕩的南巷,心裡卻是安穩了許多。
……
城郊野狐亭內,那一襲白袍的男人,將面前的人扣押下來了。
「怎麼,就憑你一個人,想要攔住本座?」鬼帝玄月沒想到,主動約他見面的人,居然是君逾墨。
只是今兒瞧著面前這個人,有些奇怪。
白袍男人抬頭。
「本座?趕在我面前自稱這個的人,早就死了。」男人驀地抬頭,那一眼,全然都是殺氣。
他不是君逾墨,是更為冰冷的鶴決!
他居然親自出現了。
「狂妄。」鬼帝玄月冷聲,他猛地上前,想要將這個男人殺死,卻發現自己怎麼都接近不了鶴決。
男人一抬手,並沒有直接接觸,就將他穩穩地控制在半空之中。
「你……怎麼會,這麼強?」
整個氣場強大到讓人難以呼吸,驚愕的鬼帝玄月臉色煞白。
鶴決抬頭:「這就厲害了嗎?本座要殺了你,跟捏死一個螞蟻一樣。」
脖子上的感覺越來越緊了。
鶴決一點點用力。
玄月從未感受過這麼強大的力量,好像一瞬間就要死在這裡一樣。
「你最好收起你那些骯髒的心思,如若再讓本座見著,我便殺了你。」鶴決嗤地一笑,「你若再敢打雲楚越的主意,我讓你魂飛魄散。」
鶴決咬牙,折磨的玄月半死,那男人慢慢地倒在地上,身子僵硬的很。
也不知道鶴決用了什麼辦法。
鬼帝本就是修鍊之人,被折損了不少修為。
這個人。
鬼帝玄月看著鶴決離開的背影。
這個人太強大了。
甚至於不像是存在在這個世界一樣。
鶴決消失在面前,在後面追著的霧扇,終於放鬆下來。
「嘖嘖,我的祖宗,幸好你沒殺人。」霧扇嘆了口氣,「你若殺了人,到時候可就真的洗不清了,這是凡間,不是上方天,不是九霄。」
「怎麼,連你也怕秩序?」鶴決笑著道,滿眼冷意,「是他自己骯髒。」
「那也有人來教訓啊。」霧扇指著不遠處來的君逾墨,沉聲,「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對付玄月,不需要你動手。」
「本座樂意。」
鶴決傲嬌的很。
他都不曾想到,在撞見鬼帝那骯髒的手段之後,居然會想過要親自動手教訓。
鶴決的視線,落在君逾墨的身上。
這小子跟自己長得那麼像,手段也是同樣的狠。
而且動起手來,完全不留後招。
「嘖嘖,真狠。」霧扇嘆了口氣,「是不是長你們這款臉的,都是變態?」
鶴決一抬頭,瞪了他一眼。
「胡說什麼,想死了?」
「倒不是。」霧扇笑笑,「你沒看到人家,這才是手段,不是莽撞的來打一頓。」
「你瞧不起我?」
鶴決徹底被激怒了,他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口出狂言的霧扇。
兩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
君逾墨已經將鬼帝玄月抓了起來,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受傷,好像來晚了一步。
「你何必折磨我,羞辱我?」
玄月咬牙,果真是後起之輩。
沒想到居然這麼能耐!
君逾墨勾唇:「你安排了柳茹,讓白歡歡看到她,究竟是為了什麼,讓我來猜猜。」
君逾墨低頭,俯身彈探了過去。
此時的鬼帝,完全動彈不得。
由著他這般來。
「是想要白歡歡受刺激,想起一些事情吧?」
「與你個毛頭小子沒關係,我勸你,趁早放了我。」玄月威脅到,他整個人都難受的很。
這小子對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身上的修為在慢慢銳減。
君逾墨拿起鞭子,一鞭子打了下去:「我知道,你不怕疼,但若是在你的臉上,烙印下一個字,你說這面具,往後你還摘得下來嗎?」
「你……」
玄月咬牙,快氣死了,這什麼人,居然敢這樣羞辱自己。
他簡直是不要命了。
等他,等他掙脫這個束縛,他一定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一定要!
「你口口聲聲說愛白歡歡,說為了她,什麼事情都能做,可如今,你所做的一切,完全都在傷害他。」
君逾墨咬牙,看著面前的人。
「誰說的,你懂什麼。」
玄月咯咯咯地笑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比他更在意白歡歡。
沒有一個人比他更加想要白歡歡活的好。
不是那些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傷害她的人。
他跟那些人不一樣。
「那你說,柳茹是什麼?」君逾墨冷笑一聲,「你別告訴我,這一切就是一個巧合吧。」
「呵,呵,你猜啊,你不是很能分析嗎?」鬼帝玄月嗤地一笑,「不如你猜猜看,我下一步,要做什麼,我留著柳茹在身邊,又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