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院 7

誰院 7

紅|袖|言|情|小|說新婚第五天,水獨自登機,一個人去度蜜月。

到越南,她執著的地方。

在內排機場下了飛機,剛剛打開手機,沃原的電話就進來了,其實開機只是她的一個習慣,並不是要接打電話,往常到越南她從來懶得辦理國際長途,這次也一樣,已經習慣無人找她的生活。

此時看著手機屏幕上沃原的號碼她倒也不詫異,也想起昨天早上俞羲叢臨走時的叮囑:手機必須隨時隨地保持開通。

水笑了,婚姻啊婚姻!讓一個孤獨的人有了一個模糊的夥伴。

她微笑著接通電話,沃原說話比較緩慢有禮,原來他已遵俞的意思為水預訂了賓館,並向水徵詢是否需要何魯、鄭劍到越南照應,水說不必了,謝過沃原掛了電話。

照沃原所說的地址,水找到預訂的大宇酒店,是河內的一家五星賓館,訂的是總統房。

她懶得對現在的生活質量去大驚小怪,所有奢華都已在婚前婚後這二十多天顯現,但她波瀾無驚。

婚前大姐二姐描述過她們所了解的俞羲叢:海外名校生物學博士,某某人的曾孫,某某某的親孫。祖上甚至上溯到了清朝名士,年齡雖然稍大些,但有飛機有船沒女人。

兩位姐姐說這些話時露出了艷羨,她們以為她會興奮激動,但是她只是淺淺抿唇,她們不了解她的,沒有人了解她的。

簡單洗漱后,她背起背包向庄進街趕去,心情如每一次趕往那裡一樣,胸中窩著一個脆弱的嗓子在哀哀哽咽,臉卻要隱忍。

一坐上倒騎人力車她就發瓷了,目的地叫她心緊,她瓷瓷的坐在轟隆隆的人力車上,這裡比每次來都陌生,上次來,其實也是不久前,三個月前,她還是個21歲的女孩子,這次她成了『女人』。

想到這,她微微低頭。

自己都覺得自己陌生了,她的身體發生了顯著變化。她總覺得俞羲叢鑽進她的身體里,無時不刻跟著她,但又不真正靠近她,不遠不近、朦朦朧朧。

當然,這樣有這樣的好處。

到了庄進街,她如往常一樣夢遊一般的走,走。

巴茶瓷、木偶、煙草,商品琳琅滿目,可這都不是她要看的,她的眼睛完全在人們的臉上,尋找那張不太確定的面孔,我來了,我又來了,我來救你了。

每一張暗黃的臉都叫她心臟停滯一刻。

她一直遊走到街店全部打烊。毫無收穫,她再一次失望了!

傍晚搭人力車向巴亭廣場去時她渾身疲軟,不,是心疲軟。

她抱膝坐在巴亭廣場的草坪邊默默垂淚,直到夜深人靜。

深夜的廣場沒有讓她感到害怕,每到這種心情的時候就連怕與冷都不懂得了,這麼多年,她苦苦尋找,一次次的失望,可是她不能放棄。

夜裡回到賓館她淺淺的一覺,天蒙蒙亮就起來往庄進街趕,她自己也想過這不是辦法,可這不是辦法的辦法卻是唯一的辦法!中午的時候俞給她打來電話問候,簡單聊了幾句,聽得出他心情愉快,末了還來了一句輕鬆話,他說:「不要給我帶禮物,尤其是帽子!」

水在此端笑了,這個人也不是完全把她當擺設,閑置一邊,不聞不問!

掛了電話她繼續漫遊在庄進街。

然而從三天後開始,她對庄進街的執著就被分心了——沃原N次打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國,她對沃原的頻繁呼叫感到不解,不明白他為何總是問她何時回國,一見沃原的電話她就皺眉。

後來沃原說俞董回國了,口氣有些直話直說的意思,她便是再笨,也曉得這是催她回去了。

有些不悅,可很快釋然,除了爺爺,還沒有人催她回家過。

回國的飛機上,她忽然覺得詫異,俞天天都有電話來問候的,怎麼催自己回家卻要沃原?

她忽然笑了,譜大也好傲慢也罷,有心催著回家便是好意。

——紅袖添香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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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但怯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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