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神秘人再現!
柳下懷在回家途中,打電話讓向東晚上送一瓶極品鐵打酒(老柳的御用鐵打酒,據說能壯陽)過來,又陪餓得發慌的兩人吃了一頓清淡的晚餐。兩人是用左手和勺子吃的。右手?別開玩笑了,還沒被葉白打就快殘廢了。
接著,他用速度堪比步行的電瓶車載著兩人到家,他們的模樣把唐佳佳嚇壞了。
「你們……怎麼搞的?傷的這麼重?」唐佳佳跟著三人進屋,緊張兮兮地問道。那傷口太可怕了,深可見骨,但兩人居然還笑嘻嘻地聊天,雖然臉色蒼白,卻沒有半點痛苦之色。唐佳佳讚歎道:「你們好有男人味,傷得這麼重居然吭都不吭一聲。」
馬英俊坐在沙發上,得意道:「這算不得什麼,想當年我力敵華新市四大天王的時候,哎喲……老師您輕點!」
用消毒酒精清洗完傷口之後,柳下懷用跌打酒幫兩人手臂上的瘀傷都揉了一遍,然後才用雲南白藥包紮。老柳所使用的全都是珍貴藥物,馬英俊不認識,段飛卻是認得的。
身為武術世家的一員,他對藥物的了解程度,絕非普通人所能比擬。
跌打酒和珍貴的雲南白藥均是爺爺常說的中藥珍品。而柳老師給自己療傷用的藥物,從成色來看,更是極品中的極品。這些藥物,絕對是有價無市的,只有地位顯赫或者身價極高的人才能擁有一些備用。倒不是商家刻意囤積居奇,而是由於這些藥物中的某些成分產量極低,製造工藝也紛繁複雜,所以每年生產的分量也極少。供不應求,自然也就有價無市了。
將兩人的傷口包紮好,老柳對唐佳佳笑道:「佳佳,今晚不上晚自習啊?」
「上啊,不過現在晚自習上不上都無所謂了,教室太吵鬧,沒法複習功課,我還是回家複習比較好。」唐佳佳笑嘻嘻地說道。
「嗯,佳佳,好好複習,等你考上好大學,小馬哥送你一份大禮。要跑車還是豪宅?儘管說,小馬哥絕對滿足你的願望。」
段飛坐在旁邊直冒冷汗,這孩子是打石頭打傻了吧?
唐佳佳吐了吐舌頭道:「我不要你的禮物,等我進紫金花大學了,你記得關照我就成啦。」
「哈哈,那沒關係。等你到了紫金花大學,就在胸前掛個牌子:終極一班小馬哥乾妹妹,生人勿近!」
唐佳佳笑得花枝亂顫,馬英俊則傻痴痴地暗忖:原來我也有逗女孩開心的本領啊,我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
「行了,你丫的不嫌累啊?」老柳罵了一句,推他們進浴室洗澡。
唐佳佳俏皮地站在柳下懷旁邊,墊腳偷看兩人一眼,好奇道:「柳哥,他們不是你學生嗎?怎麼手指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啊?」
「嗨,他們手賤,在馬路上摸人家美女的屁屁,結果被一群土匪圍剿,用石頭砸了六個小時的手指。還好柳哥我及時趕到,否則他們這輩子就只能用左手吃飯寫字了。」
唐佳佳臉一紅,嗔道:「柳哥就喜歡胡說八道。對了,我家還有點止疼葯,給他們拿來。」
佳佳回去翻箱倒櫃拿了一瓶止痛藥過來,恰好馬英俊兩人洗澡完畢,見美女居然親自送葯過來,不禁感激涕零,恨不得以身相許。心中感慨:原來受傷能得到這樣的待遇,看來我以後每天都要受傷才好。
佳佳又鼓勵了馬英俊兩人一番,這才回家溫習功課。
「佳佳真可愛,我太喜歡這個乾妹妹了。」馬英俊傻獃獃道。
「去你的,人家答應做你的乾妹妹了嗎?」段飛踹了他一腳。
「反正佳佳沒反對,難道你不知道這叫做默認嗎?早讓你多看點言情小說,你就是不聽。怎麼樣,暴露知識盲點了吧?」馬英俊得瑟道。
「好了,你們吃也吃飽了,喝也喝足了,跟我上天台。」
佳佳一走,老柳的面孔又板了起來。
兩人一陣呻吟,跟著柳下懷上了天台。
已經立秋了,夜間的風格外清涼,甚至……有點寒冷。三人穿著單薄的衣衫來到天台,寒風一吹,馬英俊兩人的身軀瑟瑟發抖。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台上多了一個吊起的沙包,這沙包體積夠大,比普通沙包大了不止一倍。看著眼前的沙發,兩人的身軀抖得更厲害了。
不會吧……我們都成傷殘人士了,柳老師還要虐待我們?
兩人不約而同地將手臂縮到屁股後面,生怕被老柳瞄見。
「放心,不會讓你們繼續訓練手臂力量的。」柳下懷看見兩人害怕的模樣,淡淡道,「現在用腿,你們一人站一邊,採取循環踢法,小馬,你過來。」
柳下懷站在沙包的一邊,指著馬英俊道:「站在另外一邊。」
馬英俊聽話地站在柳下懷對面,緊張道:「老師,幹嘛?」
「如果你們的腿力達到這樣的程度,那就不用訓練了。當然,我每晚都會給你們三個鐘頭,直到達到這個目標為止。」說罷,柳下懷隨意一腳側踢在沙包之上,巨大的沙包「咯吱」一聲朝馬英俊撞去。
砰!
儘管馬英俊已經用雙臂去阻擋,可那沙包襲來的力量之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當他的身體一碰到沙包,他的整個人也隨著它飛了出去,落在了將近五米遠的地方。
一側的段飛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痴獃道:「太猛了……」
「好了,你們可以開始訓練了。剛開始踢的時候,可能會覺得很吃力,甚至,沙包可能連動都不會動一下。但沒關係,我不會要求你們一天就達到這個水準,你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說完,老柳讓他們站好位置,開始對踢。
果然,柳老師踢的時候看起來輕鬆之極,甚至不費吹灰之力,不但能將沙包踢起來,還能將馬英俊撞飛。但輪到他們倆的時候,他們才知道這個沙包有多重。保守估計,怎麼說也有一百五十斤吧……
兩人的內心頓時泛起一股無力感。
然而,在老柳毒辣的目光下,兩人不敢有絲毫偷懶。畢竟,不是用手去擊打沙包,這已經讓他們懸著的心放鬆下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在兩個小時之後,兩人一腳踢出,已漸漸能讓沙包出現一定幅度的搖擺。不過,還是無法碰到斜對面的對方。三個小時過去,兩人已經筋疲力盡,渾身大汗淋漓,跟剛蒸過桑拿似的。
柳下懷彈掉煙蒂,平靜道:「好了,你們可以回家休息了。明天上完課就去竹林等我。」
老柳說罷就離開了天台。兩人相視苦笑,現在哪還有力氣回家?
不知道是怎麼打的回的家,馬英俊對段飛道:「太狠了,才一天我就徹底虛脫,看來老師上次並沒對我們下狠手啊。」
「嗯。上次只是小打小鬧,這次似乎動真格了。不過,你發現沒有,這一天下來,我們的收穫真的很大。老師以前只是理論上告訴我們一些東西,這次卻是給我們擬定了一套詳細的強化方案。」段飛是習武之人,從小崇拜實力強橫的高手。在他的心中,柳下懷是絕對的頂級高手。儘管柳下懷沒怎麼在自己面前表現過真實本領,但這種感覺是絕對不會錯的。單憑剛才的這一腳,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回到段飛家,兩人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這時候,即便房間里鬧鬼,恐怕他們也寧願死在床上,不肯動彈。
老柳回到家,洗了個冷水澡,便躺在床上準備入睡。都快十二點了,他娘的,為了給這倆小子訓練,又要度過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太悲涼了。
就在老柳睡意正濃的時候,手機嘟嘟作響,柳下懷頭暈腦脹,艱難地撐起身體。
是一條匿名簡訊,老柳本以為是誰惡作劇。可打開簡訊一看,他漿糊般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凝視著簡訊上的內容,柳下懷的情緒再也無法平靜。
「是不是越發覺得譚詩韻詭異莫測?時而嫵媚動人,時而單純矜持?有一種很強烈地神秘感,對嗎?」
柳下懷內心猛地一顫,這個人是誰?難道是當初在校園網發匿名郵件的神秘人?
他緊張地發出一條簡訊:「我見過你?」
「不不,你不可能見過我。但必須提出來的是,我肯定見過你。當初在校園網上的聊天,你大概沒有忘記吧?」簡訊很快就發過來了。
柳下懷迷惑不解。這個神秘人居然又找上了自己,而且,他連自己的電話號碼都能追查到。不簡單,實在不簡單。柳下懷的腦子有那麼瞬間的空白,但很快,他發出了一條簡訊:「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和你見一面。」
「上次你也想提同樣的問題吧?不過很可惜,我暫時不會和你見面。你放心,總有一天,我們會見面的。而且那一天,我相信已經不遠了。」
「那你找我想幹什麼?單純地炫耀一下你的神秘感?」柳下懷有點惱火,這傻叉,純粹一裝逼犯。
「不不,我這回可是有新的消息要傳達給你,甚至會關係到你的生命。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柳下懷摸出一支香煙點燃,他有一股踹對方一腳的衝動。如果網路可以殺人,神秘人已經被柳下懷的殺氣殺死無數回了。
「很抱歉,你的這個消息我並不喜歡。如果你實在不願與我見面,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了。」老柳很想關機,但好奇心還是慫恿著他,等待,等待對方的下一條簡訊。
果然,沒過一分鐘,對方又發來了一條簡訊。這條簡訊內容很長,但柳下懷所關注的卻只是一句話。
「嫵媚動人的譚詩韻不會再對你起殺心,甚至不會再對你有任何威脅。至少,短時間內是如此。但你必須提防單純矜持的譚詩韻,沒有人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忽然對你下殺手。即便是我,也不知道。」
柳下懷的腦子很混亂,他搞不懂對方究竟想表達什麼。但不能否認的是,這個神秘人所說的話很有道理,並沒有忽悠柳下懷。那麼這一次,譚詩韻真的會以今晚這個單純矜持的面目來殺自己?
柳下懷想到這兒便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腦海里始終縈繞著一個問題:她為什麼要殺自己?
柳下懷思考著譚詩韻對自己起殺心的原因,他實在不明白殺了自己,對她有什麼好處。似乎,唯一的解釋,便是她受命於她背後的那個神秘組織——暗影!難道,對自己起殺心的真的並非譚詩韻,而是暗影?若是這樣,事情就容易解釋多了。暗影要殺自己,無疑是為了打破華新市表面的平靜。
那麼,接下來的一個疑點就是,這個神秘男子是誰?他對自己的了解似乎有一些多,或許還有很多東西是他無法滲透的。但就目前為止,他對自己的了解,已經讓柳下懷有點兒擔憂了。
他是自己身邊的人?
否則,怎麼會對他如此了解?
如果是這樣,柳下懷開始擔心他會不會對自己的學生下手。
至於自己,柳下懷的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這個世界上,還能對自己的生命產生威脅的人,似乎已經不多了。
他說過,總有一天會與自己見面,老柳也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頭暈腦脹中,柳下懷漸漸陷入沉睡之中。
睡夢中的老柳又開始做噩夢了。
這回他夢到三個長相分別與芙蓉姐姐、鳳姐和著姐酷似的人在和自己玩集體遊戲,這三個青面獠牙的傢伙不斷地朝自己張牙舞爪,吞吐著口水,雙眼冒著幽幽的綠光。老柳神經錯亂,心驚膽戰,退到牆角后發現無路可逃,一咬牙,縱身從窗口跳了下去。就在他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不會再有人玷污自己身體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直接跳進了一個人的懷抱,而這個人,正是《唐伯虎點秋香》裡面的如花,「她」正流著口水貪婪地看向自己。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