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讓你坐牢
車上,江念慈被越來越盛的燥動折磨得雙頰通紅,理智也像是一根快要綳斷的弦,劇烈地輕顫。
嘴唇已經被她咬破,甜腥的味道讓她狠狠皺緊了眉,不經意間,一聲低吟就從嘴裡溢了出來。
占安黎臉色青黑地向她看了一眼,又加快了車速。
車子剛停到醫院門口,占安黎便將外套蓋在江念慈的身上,抱著她快步向裡面走去。
忍耐了這麼久,突如其來的肢體觸碰就像是救命稻草,被江念慈緊緊拽住。
她急不可耐地摟住占安黎的脖子,雙手在他身上胡亂遊走,不管不顧地撕扯著他的衣服,炙熱的紅唇毫無章法地親吻著他的肌膚。
「好難受……救……救我好不好?」
沙啞的呢喃落進佔安黎耳朵里的時候,他臉上的肌肉瞬間繃緊,深邃幽暗的眼底翻卷著濃重的情緒。
他一腳踹開急診室的門,把江念慈放在床上:「她中藥了。」
「麻煩您去外面稍等一下。」醫生忙走過去,一把掀開蓋在江念慈身上的外套,道道紅痕就這麼毫無預兆地闖入占安黎的視線。
他面色陰沉地快步走了出去,凜冽的目光直直撞向看熱鬧的護士身上。
那些護士忙低下頭快步從他身邊經過,臉上卻浮現出興奮的專屬八卦表情。
「你聽說了嗎?昨天咱們科室收進一個中了葯的女患者。」
「中了葯?中了什麼葯啊?」
「嘖,還能是什麼葯啊?當然是那方面的葯了啊……」
江念慈聽著外面的議論聲,臉綳得緊緊的,臉色更是瞬息萬變。
她緊咬著牙關,表情憤恨地從牙縫中擠出占安黎的名字,一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模樣。
就在外面鬨笑聲越來越大的時候,江念慈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拉開門走了出去,一臉怒氣地瞪著那些笑得前仰後合的護士。
「我就是昨天被送來的那個女的,對我有意見嗎?想說什麼當著我的面說,別在背後說三道四的!你們不是很好奇嗎?來,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整條走廊里只回蕩著她的聲音,其他人也都停下步子向她看了過去。
那些被當場抓包的護士也都一個個低下頭,作出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一聲都不敢吭。
江念慈這才覺得憋在心口的氣順暢了一些,抬起下巴冷眼掃了過去:「以後再讓我聽到半個字,我就去主任那裡投訴你們!一個個別不把自己的工資當回事!」
就在一片死寂中,她砰的一聲摔上了門,叉著腰在房間里來回踱著步,心口劇烈地起伏著。
沒一會兒,就有人敲了敲門。
她就站在窗前,頭都沒回,厲聲道:「讓你們主治大夫來見我,我要出院!」
過了半晌,只聽到有人不斷靠近的腳步聲,卻連半個字都沒聽到。
江念慈黑著臉轉過身去。
一個「你」字還沒說出來,眉峰便緊緊皺起,眼底的怒氣翻攪了兩下。
「是你?」
她冷眼望著信步走來的占安黎,頗為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你來做什麼?」
「這個時候,你覺得我是來做什麼的?」
占安黎也不惱,反而面色沉穩地緩步向她走去。一雙鷹眸緊緊盯著她的臉,就連說話的語調都不動聲色。
江念慈不但沒被他的威壓嚇住,反而還挑釁般地往前迎了兩步:「你以為我因為這些小恩小惠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嗎?你做夢!」
占安黎面色不悅地蹙起了眉峰,線條明朗乾脆的臉上沾染了幾分寒氣。
在這個世界上,她是唯一一個敢這麼對他說話的人。
他裹挾著一身冷氣在江念慈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在你看來,我需要誰對我感恩戴德嗎?」
言語間,深邃幽涼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脅迫般的華光,一股壓抑人心的氣息猛的襲來。
江念慈有那麼一秒忌憚,反應過來后,顯露出來的只有更勝一籌的輕蔑和不屑。
占安黎被她的目光惹惱,唇角冷抿了一下之後,一把扼住她的下巴:「從今以後,你最好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還有,你要是再敢私下約見前情人,用這樣的方式給我戴綠帽子,我會讓你跪著來求我!」
「明白嗎?」
他施加在指尖的力道陡然加重,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重了幾分。
江念慈也只是疼得皺了一下眉心,不知死活地冷笑了一下:「跪著求你?」
她一把拂開占安黎的手,挺直腰板兒漫不經心地做到床邊,低頭摳弄著指甲:「其實你和洛易恆是一路貨色,一樣的老謀深算,一樣的……讓人反胃。你覺得你有什麼權利警告我?」
她悶笑了一聲,正要撩起眼皮看他的反應時,頭頂忽然多出一道異常凌厲的威壓視線。
那雙鋥亮的黑色皮鞋映入她的眼帘,幾乎折射出她那張滿是嘲諷的臉。
江念慈正要在火上添一把柴,忽然被占安黎推倒在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胳膊就被他用領帶狠狠禁錮在頭頂,雙腿被他壓得死死的,冷厲灼熱的氣息悉數噴洒在她的肌膚上。
一雙手狠狠握住她的腰,懲戒般地用力捏了一下。
「你幹什麼!」
江念慈這才回過神來,用儘力氣狠狠踢打著占安黎。
「既然你已經把我和他歸為一類,那我不防把你們沒來得及做的事情做上一遍。這樣,我也不算吃虧。」
一股涼意忽然從裙底傳出,江念慈面帶怒氣地用力推拒著緊壓下來的占安黎,撕扯著聲音:「你這是強姦!我要讓你坐牢!」
「坐牢?」
占安黎冷眯了一下眼眸,一股森然怒氣從眼底飛出。
在沒有任何前戲的情況下,一個挺身,一聲艱澀地悶哼從江念慈的唇齒間溢出。
那副讓人看了只會生氣的傲慢姿態,也終於被憤怒和絕望取而代之。
她咬緊牙關,用力抓著占安黎的肩膀,鮮艷的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肉里。
那些兇惡的咒罵窩藏在嗓間,最終在占安黎劇烈的衝擊下變成破碎又屈辱的低吟,不成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