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青羅鎮
走走停停便是半日,陽光順著樹葉縫隙照射在小溪水面,站在一處青苔上,燭少辰看著遠處的小鎮眯了眯眼,俯下身子喝了口清水便向小鎮走去。
從遠處看著並不是很大的鎮子,走進來才發現密密麻麻的建築互相擁擠著,建築也不像外面的樓房,平房。這裡沒有電線杆,沒有電,沒有信號,似乎是個與世隔絕的世外之地,一排排古式的建築風讓身為現代人的燭少辰多了絲感悟。
一路走過,大街小巷似乎都是習武之人,各個看著都是練家子,就連三歲孩童都有股武者的風範,並不像外面的小孩要親親抱抱,擺家家。不過有一點則是,所有人都穿著錦衣袍子,就他穿著現代體閑裝……不過也沒人對他指指點點,看來這裡的人應該是見過外面的人了。
來到一家酒館,是的!它就是一家酒館,如同古時的飯店一般,能喝酒能吃飯還能住店,看了看大門口上面的牌匾「青羅酒館」,燭少辰走了進去。
看著走進來一個人,小二拿著手中的毛巾跑了過來,順勢往肩膀上一搭便問道:「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啊?」他對燭少辰身上的「奇裝異服」一點也不好奇,聽著這服務員的問話,更證實了一些燭少辰的想法。
他坐在一條木質長凳上,抬頭說:「服務員,抄兩盤素菜,兩盤葷菜,再來瓶好酒,你自己看著發揮吧!」
這小二看來也是知道外面世界的,便說道:「客官,我們這叫服務員不叫服務員,叫小二,至於飯錢,我們這付靈石。」
「……」燭少辰一陣無語,雖然靈石不大,但他也不會隨身攜帶啊!而且誰知道現今這個時代,吃個飯還要付靈石的。他站起來就要走,說到:「那算了,沒帶靈石,我還是走吧!」眼看燭少辰就要向外走去,小二急忙喊到:「客官請留步!我們這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從俗世之地來人,皆可免費食用第一頓飯食,只要不浪費即可!」
聽到這裡,原本走出去幾步的燭少辰又走了回來,他重新坐下來看著小二,開口道:「那你倒是早說啊,服……額不,小二!你們這有餐巾紙不?」
小二笑到:「沒有,但小店備有洗手液,專門為您這樣的客官提供!」
「……那洗手用什麼洗?」燭少辰又問。
「客官請放心,隔間便是洗手之地,有從後山引下來的清泉可洗手,」小二又笑著說。
看著這小二,燭少辰一陣無語,就你這解釋,你這笑容,比外面的服務員還專業不少啊。雖然同為武者,但作為現代俗世的武者,在深山老林也就算了,只要是個有人住的地方,燭少辰就要講究下。
來到隔間,看著一根被削了一半的竹子從屋子外面由高而低延伸進來時,燭少辰也感嘆到:「仿古真是到位啊!」就在他想問上面咋沒流水下來時,小二喊到:「吳伸,放水!」片刻后,一陣水流從上至下就流了下來,這可比如今的水頭水下水賞心悅目多了。
想必也是本地人幾乎都是武者的原因,吃飯也沒那麼講究,不然這個水肯定是一直流著的,看著地下那凹進去的槽子,燭少辰又是一陣感嘆,連排水系統都做的這麼好!搓著洗手液,與這裡格格不入的風格相比,燭少辰就相當於是來到了「現代」的「古人!」
坐了一會菜上桌了,一盤一盤放到桌子上后,小二又抱來一小罈子酒,說著:「客官,請慢用!」
看著竹籠子里的木頭筷子,這倒是和外面一般無二,夾起一塊茄子炒肉慢慢咀嚼起來,味道到是比外面純正不少。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山上時,除了上去的第一頓飯是三師兄給我做的外,好像剩下的全是他在做,三師兄做的飯可真是……倒胃口啊!想了想,燭少辰又開始吃了起來。
「小二,給我們炒幾個菜,上兩罐好酒!」一位粗獷大漢走進來喊到,身後又跟進來兩個結實的青年男子。「好嘞!客官稍等片刻!」說著過來擦完桌子就跑去叫菜了。看著他們,燭少辰發現好像這個鎮子就沒幾個瘦弱的人,不管男人女人看著都特結實,就連剛那小二細看也能發現衣服下的腱子肉。
這時,吃飯的燭少辰受到粗獷大漢的關注,他坐下后對著鄰桌的燭少辰抱拳到:「兄弟可是從世俗之地而來?」燭少辰也對他抱了抱拳說到:「正是!」
「現在正是吃飯之際,我也不多說什麼,吃完飯後我們去擂台比試比試,兄弟你看如何?」看著燭少辰,這位粗獷大漢也能看出他的不平凡來,於是便向燭少辰邀請到。
「好,吃完了你找我吧!」燭少辰說完又接著吃起來,一個人吃飯也不是索然無味的,起碼這世外的飯菜比現代都市的好吃了很多。燭少辰吃飯期間不斷有人從外面進來,看來是飯點到了,看著這些純古風的人燭少辰還是有些感慨,為啥師傅和師兄們都不像他們一樣嚴謹呢?
和吃飯慢吞吞的燭少辰相比,後上菜的粗獷大漢們不到半小時,就把桌上的七八盤菜和兩罐酒,風捲殘雲般席捲完了。也許是人家想快快吃完找燭少辰比武呢?望著還在那慢悠悠吃著菜,時不時喝口小酒的燭少辰,粗獷大漢都有無語了,你就不能吃快點嗎?好歹還有個比武呢,你快點吃完咱去消消食也行啊!
磨著磨著又是半小時,望著乾乾淨淨的盤子里,舔了舔嘴唇燭少辰一陣滿足,有一段時間沒好好吃個飯了,天天烤肉野果吃的真是膩了。跑到後面又去洗了個手,燭少辰才慢慢悠悠的走出來,和他們這些人的嚴謹作風相比,真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
「小二,告辭了,感謝款待!」,對小二感謝完,轉身就對粗獷大漢說到:「兄弟,走吧!」一路上燭少辰和粗獷大漢閑聊著,他那兩個兄弟倒是沒什麼話。
比武擂台在鎮子邊上,靠著鬱鬱蔥蔥的山林,倒是顯得很親近大自然。走了約莫半小時到終於到了擂台底下,這個擂台整個是用石頭砌成的,看著還挺結實。
聽說兩人要比武,管擂台的人便要到:「每人三顆靈石!」一聽這話,燭少辰只能對粗獷大漢說到:「兄弟,我沒有靈石。」然後轉頭對管擂台的人說到:「人民幣行不?」
「……」
還是粗獷大漢給他一塊掏了,畢竟是他邀請燭少辰來比武的,人民幣,這裡的武者誰用的上?靈石可是用來加快修鍊的!
一聽說有世俗的人要和青羅鎮的人比武,青羅鎮立馬沸騰了,趕緊互相轉告,不到十分鐘擂台下面便擠滿了人。燭少辰看著他們無奈了,估計這鎮子三分之一的人都來了吧!
休息好了便是比武的重要環節了,管理擂台的人說到:「我宣布下比武規矩,其實很簡單,不能使用暗器等拙劣手段,不能攻擊要害置人於死地,點到即止。」
燭少辰點了點頭,確實,這規矩挺符合人性化的。
「比武開始!」站在擂台上,管理擂台的人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