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厚臉皮
慕惜晚最近真的感覺噁心透頂,每天出門的時候都反思自己又沒有看黃曆。
齊恪最近像是甩不開的狗皮膏藥一般,一天到晚纏著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的關係多親密似的,在外人看來,兩人就是天配的兩人,都說齊恪專心如一什麼的,慕惜晚一聽到這些八卦,恨不得把齊恪腦袋扭下來。
此時的慕惜晚白衣如雪,明眸皓齒,美眸顧盼多姿,從外表上來看,真的像是一個身在閨閣的不問世事的嫡小姐,可只有自己知道,她內心的仇恨有多深,多麼想手刃敵人,可......時機還未到。
「小姐,」梅兒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臉不悅,「那齊恪今日又來了,他說今天一定要見到小姐。」梅兒連世子都不叫了,這齊恪也太煩人了,三天兩頭的跑過來打擾小姐。
「讓他在大廳等著吧,就說我在喝葯,要很晚才能去。」慕惜晚漫不經心的吩咐。既然他想等,那她就讓他等,真把她當不問世事單純的大小姐了不成?
「是。」梅兒解氣的退下,走路的姿態都帶了幾分歡樂,還是小姐有辦法,即不落人把柄,還能懲治齊恪一番。
「齊世子,我家小姐身體不適正在喝葯,她說要晚些才能過來,世子要是等不及可以先走,小姐讓奴婢替她陪個不是。」梅兒說的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什麼錯誤。小樣,還想見她家小姐?門都沒有。
齊恪眯著眼,盯了梅兒好一會,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梅兒直挺挺的站著,面對齊恪故意釋放的壓力,視而不見,甚至還理直氣壯地挺直了腰板。
齊恪不惱,溫文爾雅的說:「既然晚兒身體不適,那本世子也不強求了,定要讓你家小姐注意身子。」
梅兒心中冷笑,這都等不了還走什麼深情的路線,還好她家小姐沒有上他的當。
面上卻是冷淡到:「恭送世子。」明顯下了逐客令。
齊恪不再說什麼,站起身,面上劃過一絲陰狠,轉瞬即逝,恢復了平常的溫文爾雅,有禮貌的說了句:「告辭。」便步伐沉穩的走出了將軍府。
梅兒在他身後,兩隻粉拳在空中狠狠地打了兩下,面露狠色,彷彿她打的不是空氣而是剛才一臉偽善的齊恪。
房內,慕惜晚一臉微笑的聽著梅兒給自己報備,梅兒神色到位的給她講解當時的狀況,慕惜晚聽完后,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這只是開胃菜罷了,只是小小的挫了挫他的威風,對於復仇之路,她很是迫不及待與......期盼看到仇人悲慘的模樣。
不過......
慕惜晚也是佩服齊恪的厚臉皮,沒過兩天,齊恪又巴巴的過來找她,說是出去遊玩。
這次慕惜晚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她本來想出門,結果剛走到將軍府門口,就看到齊恪剛下了馬車。
「小姐,齊世子!」梅兒驚呼。
慕惜晚真是佩服自己的運氣,她立馬扭過身,想要在齊恪沒發現她之前趕緊溜走,可事與願違。
「晚兒?你是要出門么?」
慕惜晚的腳步因為齊恪的聲音硬生生停住,想要溜走的心生生的抹殺在搖籃里。
她花三秒鐘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內心,柔弱的轉過身,聲音清靈無辜中帶著一點傷感,「原來是世子,父親離世,晚兒心情有些不好,便在府中散散步。」
齊恪臉上露出心疼悲痛的表情,「晚兒,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看開點好。要不今天我陪你出去遊玩一番,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
慕惜晚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表面上還是柔柔弱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不勞世子費心,晚兒在府中散心便可,飯點快到了,世子還是趕緊回家的好。」
明晃晃的逐客令,齊恪甚至再磨下去也是自討沒趣,便假惺惺的安撫了一番,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慕惜晚此時也沒有什麼心情出去了,領著梅兒又回了將軍府。
太敗興了。
晚上——
請帖?
慕惜晚一邊慢斯條理的喝茶,一邊看著平王讓人送上門的請帖,說是家宴。
呵呵,家宴讓她去?恐怕是鴻門宴吧。人家請帖既然已經讓人送了過來,不去,肯定會落人口舌,再加上自己還沒有與他們撕破臉,這個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做的。
「小姐,這家宴,您去么?」梅兒皺著眉頭,擔憂的問道。
「當然得去,現在就出發吧。」慕惜晚淡然地說,就算今天的平王府是虎穴,她也得去闖一闖。
梅兒見小姐心意已決,也不再勸阻。
慕惜晚衣服都沒換,也沒有梳妝,就直接穿著早上那件白衣,去了平王府。
平王府——
不說鑼鼓喧天,也是燈壁輝煌,到處都是好看的燈籠,加上人丁興旺,倒真是有一種其樂融融的味道。
慕惜晚走在路上,面對這些喜慶溫馨的裝飾無動於衷,家宴辦的再豪華在溫馨,也擋不住人心的險惡與醜陋。
慕惜晚隨便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邊坐下,絲毫不看平王那副假惺惺與人交談的嘴臉。
然而她剛坐下,平王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一扭頭,便看到剛剛落座的慕惜晚。
他有些敷衍的打發了正熱情與自己交談的官員,徑直走向慕惜晚的位置。
隨後高聲道:「都安靜,我來說兩句。」話音落後,交談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位小姐,是慕惜晚,她,是恪兒的未婚夫,既然她是我平王府未過門的世子妃,那麼,我希望從今天開始,平王府所有人,都要將晚兒當做世子妃看待,如若是有人怠慢了晚兒.......」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大家都顯而易見。
慕惜晚面上一副感激的表情,內心實則毫無波瀾,不得不感嘆,這平王的說話的藝術與他不要臉的程度。
這段小插曲過後,氣氛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只是,平王府人秦氏,憤憤的朝慕惜晚走來,故意在她身邊與人交談:「要我說,有些人還真是不知羞恥,跑到平王府喧賓奪主來了,也不看看自己算那根蔥,還惦記著別人的東西,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慕惜晚在一旁,面露柔弱無助,在秦氏一行人旁邊瑟瑟發抖,好不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