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山系列」之伍《五毒教》 第十七回

「廬山系列」之伍《五毒教》 第十七回

大霧瀰漫,大雨滂沱。在那北方的天空下,浮現出少有的蹉跎。

一處荒山禿嶺的路邊酒館,附近沒有城郭,顯露出一枝獨秀的生意輝朔。酒館房屋並不大,卻有一層寬大雨篷往店前的空地上延伸,雨篷下,桌椅遍擺,滿坐客官。雨篷內,屋檐下,摩肩接踵地擠站著許多趕路的行人,皆是為了避雨,才會蜂擁於此,甘忍難過。放眼四周,遠方仍是墨色的荒山和寬闊的大道,盡頭還有多遠,行人們無一暢懷。

未見流星隕落,已是淚淌心窩。回憶起風花雪月時的你我,無不悲痛欲絕、滿目斑駁。

思念的煩憂,怎樣閃躲;逝去的歡樂,奸賊搶奪。

腦子裡亂成一片的完顏弱在眼前大雨的熏陶下,顯得更加的手足無措了。他的靈魂正在哭泣,他的精神已被摧毀,他的內心深處承受著無法言表的壓力,他的美好婚姻遭遇了不能比喻的噩夢。一切禍患的煙波,已隨著彭超的突然出現而無限展開,以致於使正直堅毅的完顏弱走向了墮落的深淵。

完顏弱緩緩移步,走出了擁擠的人堆,站到了雨篷以外的道路上。短短的時間裡,他的衣襟已然濕透,他的素帽盡為雨柔。

正在這時,只見雨篷里的另一名陌生人士伸過手去,一把將完顏弱拉了回來,大聲地說:「哎呀,年輕人,雖說擠著有點熱,可你乾脆不躲了、出去淋雨,這麼做不覺得很愚蠢嗎?哎,年輕人吶,想著自己的高堂爹媽、家中妻兒還要靠你回去養啊,要是被雨霖病了,他們可怎麼辦啊?」面無表情的完顏弱不知道聽見了沒有,兩隻大大的耳朵緊緊地帖在臉邊,既無感應,也不顫抖,完全近似一名聾啞人般敗落。

幸好完顏弱是「一個人」從皇城裡溜出來的,而且弄成了漢人的素衣妝扮,要不然,他這樣孤身犯險地來到漢人占絕大多數的中原腹地,必定會被仇視金國的漢人好漢給捅死的。這裡已經有一百多年都被金國人統治著,是大宋的淪陷區。完顏弱漫無目的地向南走,最終必然踏臨長江以南的南宋國境,到那時,他的處境就會更加的兇險了。

過了許久,大雨終停,路人散去,各奔東西。完顏弱也騎上自己的汗血馬兒,嘀嘀噠噠的踩著路上飛濺的泥漿一路南下。

俗話說:「天南地北,各有不同」。就像今天這樣,北方下了一場罕見的暴雨,而春播蕩漾的綠景江南依舊是陽光絢麗、雲朵油然、光輝籠罩、燕雀吟歌。

時至午後,車廂里滿載乾糧佳肴的鏢局馬車繼續行駛在江州的官道上。憐香惜玉的陳文不忍徒單洗月挨餓,對給了她玉米、花生等食糧,誰知姑娘不接,陳文沒有辦法,暫且獨自先吃了。他們不一會兒就可以走出江州地界,到達徽州境內了。(江州隸屬江南西道,以唐朝、北宋眾多文人的親筆詩刻為名的廬山就在此地。徽州隸屬江南東道,「奇景天下第一山」黃山座落在該地)

借著刺眼的圓形光暈從太陽那頭一圈又一圈的連到眼睛這邊,陳文時閉時睜地瞥了幾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徒單洗月小姐。突然,陳文鼓起勇氣、壯起膽量,大嗓門地問了一聲:「徒單姑娘,恕在下才疏學淺,沒有聽說過『徒單』這個姓氏。請問姑娘,『徒單』可是百家姓複姓中的一員嗎?」徒單洗月望了望陳文臉上和善的神色,並沒有感受到歹意,於是輕描淡寫地回了句:「這個我也不懂,別問了。請俠士專心駕你的馬、趕你的車。」陳文顯得非常急切,在徒單洗月發完話后的第一時間又快速托出了一句:「姑娘,我主要是擔心您的身體,馬車上有許多好吃的東西,姑娘可以隨便吃啊,要不然會餓著的。」徒單洗月聽過後,覺得陳文似乎確是好心,於是伸出膚色白嫩的嬌柔小手,輕輕地撥開了馬車的外簾,目光往車內一掃,看見了距離自己一丈遠的地方有一堵鋼鐵牆壁,牆壁上破了不計其數的細小針孔口子,由於車內太暗,即使車外陽光明媚、光線耀眼,依舊無法使視線透過小洞口看到鐵牆的另一邊。把頭低一點,往近處看,木板上陳放著眾多的雜物,除了吃的,還有……

陳文見徒單洗月聽進了自己的話,大為寬心,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安慰,漸漸的勾起了年輕時活蹦亂跳的情絲來,儘管他現在的年紀也不是很大。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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