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夢見他殺了她
都讓她不要看了他怎麼還能去看?要是他著了魔自己也要去死可怎麼辦?
慕容傾漣垂了眼眸,將她放在他眼前的雙手拿下,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不屑的道,「本樓主內力深厚,這點幻象算什麼?」
夏筱筱一頓,「什麼意思?」
「海面幻象,海市蜃樓,再加上這玄連華央何花催神的功效,若是沒有內力或內力淺薄的人所見,便是方才夏姑娘所見的場景了。」一直在一旁的喬軼沉淡笑著解釋,視線又從夏筱筱(身shēn)上移到了慕容傾漣(身shēn)上,抿唇輕笑,「沒想到慕容樓主內力竟是如此深厚,護了自己不說,還能護住旁人。」
說著,他不著痕迹的往夏筱筱(身shēn)上瞥了一眼。
被幻象所迷住的人哪裡有那麼容易清醒過來?不過是方才他所見慕容傾漣將自己體內的內力也渡了部分往夏筱筱(身shēn)上去罷了。
慕容傾漣眼風朝喬軼沉睨了過去,眉梢微微挑起,薄唇抿出一絲冷然的弧度。
因夜間這突然而至誰也沒想到的變故,原本寂靜的夜一下子變得人心惶惶,一夜之間連人影都少了不少,留下的除了方才那一幕之時不在場的,便是那些江湖上功夫底子不低的人,也是最難對付的人。
北宮雉離人趕到的時候喬軼沉已經借口乏了回住所去了,只是其中是真的乏了,還是因見了今次這幕而有了什麼計劃打算便不得而知了。
夏筱筱也沒興趣知道,她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雖有慕容傾漣在,但北宮雉離還是不放心的再次將夏筱筱(身shēn)體檢查了一番,確定沒受到什麼多餘的影響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距離九月九還有幾(日rì),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異象?」
他抬頭朝方才出現異象的海面遠方凝視了一瞬,疑惑的出聲。
那一幕發生之時他在客棧中,同樣的景象也是落在了他眼中的,只是哪怕知道央何花有麻痹人神經的功效,但那也只在催神上,至於那一抹突然出現的幻象,絕對不可能是央何花能達到的效果。
這其中,定是有什麼。
慕容傾漣卻只是坐在一旁掀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夏筱筱盯著自己的手掌,先前手掌心中沾著的銀色花粉現在一點也看不到了,她扯了扯北宮雉離的衣袖,「九月九(日rì)夜會出現異象,這句話你們是從哪裡知道的?」
這是夏筱筱一直想著的一個問題,她是從陸無痕那裡聽說的,陸無痕又好似是從夏縈夕那裡知道的,那北宮雉離呢?還有這些現在在玄連華的這些人呢?總不可能都是從夏縈夕那裡聽說的?
北宮雉離斜眼看了一旁已經躺下開始閉目養神的慕容傾漣一眼,握了握夏筱筱還有些冰涼的手,淡聲的道,「皇陵。」
夏筱筱雙眼睜大了些。
「南溟國坍塌了的皇陵中,宣景帝的冰棺上有記載。」
「不可能,當時我分明就在冰棺旁……」
她壓根就沒看見有什麼文字記載的東西。
北宮雉離再次看了一旁的慕容傾漣,「七百年前那場在寇島上發生的大戰便是九月九(日rì),楚博遠從中恐怕也是知道了這一點,當年從南溟逃出之時便將消息放了出去,當夜天有異象,是降潮之時,寇島才會從海底浮現出來。」
但現在分明距離所記載的時間還有段時(日rì),天色卻已經提前有了異變。
夏筱筱思前想後,實在想不起什麼來,也許是當(日rì)她只看見了那冰棺中沈莫祁的屍體,所以才未能看見冰棺上到底有記載著什麼,僅靠七百年前的記載,又怎麼會知道今天即將所發生的事?
可是也無法否定,畢竟連著那座皇陵,夏筱筱都覺得奇異得很。
「便是據七百年前的傳聞,寇島上也不可能出現這麼多的寶藏,」不遠處,同樣有人為了同樣的問題在思索,夏筱筱與北宮雉離聽到聲音看了過去,是青蕪門的人。
只見其中一男子緊緊的皺著眉頭,「但這樣龐大的幻象也不可能是人為所致,說是奇景,又怎麼會出現與自然景象相勃的人文物葬?」
之前與夏筱筱有過交集的女子同樣也盯著先前異象發生的天邊與海面的交界處,百思不得其解,「這事確有蹊蹺,莫不是真如傳聞那般,還有神人住那寇島上了不成?」
「神人?你是說近(日rì)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神女降世一說?」男子嗤笑了一聲,「要說七百年前的傳聞那也是妖女降世,那妖女生於寇島死於寇島,毀了宣景帝沈家幾百年的基業,哪怕是有蹊蹺,如今寇島上住著的,恐怕也只能說是妖女罷了吧!」
夏筱筱與北宮雉離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有疑慮浮現。
遠處,所有人皆未察覺的一片花海之中,一雙墨黑的眼眸正盯著此處,眼底有冷色的寒芒浮現。
回到客棧的時候大多人都尚未歇息,也有尚未回房的就在大廳中議論了起來,嘈雜紛紛的聲音都鑽進了夏筱筱耳里,聽得越發煩躁,埋著腦袋就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北宮雉離看了一眼那處已經緊閉起的房門,雙眼微微眯起,「夏縈夕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正準備回房的慕容傾漣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眉梢微挑。
北宮雉離站在夏筱筱門前,嗓音低沉,「仿造七百年前的傳聞,將所有人視線都引往玄連華寇島,接下來是不是就該將所有人的矛頭都引往夏筱筱(身shēn)上了?」
「這就是你和北宮煜的事了,」慕容傾漣輕笑,眼眸微抬,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想要上島去知道七百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從而得到傳說中的長生和天下統一的大夢,夏縈夕(身shēn)上最後的一幅皮囊必不可少,你還是想想該怎麼將人找出來奪到手吧。」
他漫不經心的收了聲,轉(身shēn),方向卻不是回房。
「免得到時候落到北宮煜手裡,你可就人財兩空了。」
(身shēn)影落到了窗檯之上,眨眼間一抹綠色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只留下譏誚的聲音在原地緩緩回((盪dàng)dàng)。
北宮雉離眉間的神(情qíng)驀地沉了下來,再次看了一眼夏筱筱緊閉的房門,又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shēn)回了自己的房間。
將窗戶推開了來,涼風順著海面吹拂了過來,揚起些央何花的香氣。
才吹了沒多會兒,夏筱筱就覺得頭腦有些發疼了。
寇島所在的地方,現在連個影子都沒看到,今夜又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那些因為幻象跑到海底下的人一個也沒能再回來,心底隱隱的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回到(床chuáng)榻上,不知是方才產生幻象而導致的(胸xiōng)口有些積鬱氣悶還是什麼,夏筱筱躺下之後很快便睡熟了去,隱隱約約,好似又看到了那片望不到邊際的央何花開得艷麗,花蕊兒中間銀白色的亮色猶如夜色中點亮了的小燈籠,映著那人緩步走過來的(身shēn)影。
她用盡了力氣的想要去看那人容顏,可是夜太暗,那些央何上的光,海面上的光,一點也照不到他臉上去。
突然,眼前一陣畫面轉換,火燒連天,雲霞上都似染了鮮紅的血,從腳邊蔓延到海面上的屍體,一具一具,彷彿都是熟悉的面孔。
(胸xiōng)口猶如被一塊大石壓抑著,用力的喘不過氣來,她想起了慕容傾漣的話,一場殺戮,整個寇島無人生還。
可是,太過((逼bī)bī)真的畫面,太過((逼bī)bī)真的聲音,所有悲涼的(情qíng)緒彷彿都在這一瞬從心底上蔓延了上來,憤怒的,痛恨的,悲切的,哀求的,她喚出的那輾轉在嘴邊千萬次的名字,無人回復,回答她的只有耳邊空涼的風聲,還有那些沾染了滿手鮮紅的血跡。
猝不及防的,(胸xiōng)口心臟所在的地方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猛的低頭去看,一柄長槍刺入(胸xiōng)膛,夾雜著眼前人前所未有的怒火,全將恨意聚集在了長槍中……
夏筱筱猛的睜開雙眼,手用力的抓住了(胸xiōng)口……長槍刺進的地方,完好一片,但那切實的痛意遲遲散不去,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淚水汗水將枕頭都濕了去,腦海中卻是一片清明,那些嘶鳴的,殺戮的,血腥的畫面一幕幕依舊在眼前不斷回放,又好似就在她記憶深處的某個地方……
「一個個得到,一個個失去,不過是輪迴,澤銥,有些事你總該懂得。」
「能信誰,不能信誰,澤銥,你可還記得老夫所說的?」
「是天皆命,都是劫數。」
曾經在夢境中一遍一遍回徹的話語此時在耳邊清晰的迴響了起來,最後一句,是夏縈夕的聲音,「姐姐,你可信這世上有神佛之說?」
「夏筱筱。」
漆黑的一片,(床chuáng)邊突然傳來了她心底最熟悉的那道聲音,夏筱筱怔怔的抬頭去看,屋外有朦朧的月光照(射shè)了進來,落到北宮煜那張(陰yīn)沉的臉上。
懊悔啊,果然夏筱筱這小蹄子就是信不得的,一夜歡好之後又給偷偷溜走了!這次還學聰明了,直接和陸無痕串通一氣敢對他下藥?
北宮煜越想就越是來氣,更別說現在她離開他了之後居然還遇上了北宮雉離!
方才他們在岸邊的一舉一動他都是看到了眼裡的,那叫一個膩歪!
這般思慮著,下定決定再見到夏筱筱時一定好好教訓一下這丫頭,可是北宮煜要算賬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看到了夏筱筱眼角還掛著的淚珠。
「小夏兒……」
哪裡還有什麼怒氣?手忙腳亂的就去拂她臉上的淚水,「你怎麼了?見到我你就有這麼難受?」
他還什麼都沒說,她怎麼就哭起來了?
委屈,害怕的(情qíng)緒一下子就湧上了腦門,夏筱筱甚至忘了北宮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哇」的一聲就撲進了北宮煜懷裡,「北宮煜……我又做噩夢了……」
「噩夢?你夢見什麼了?」能嚇成這個樣子?還是說今夜那場幻象對她(身shēn)體還有後遺症?
北宮煜伸手就要推開她,夏筱筱摟得更用力了,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他(胸xiōng)前,不斷的抽泣著,「好多的屍體,好大的火,我還夢見我死了……」
北宮煜察覺到她渾(身shēn)都在不斷的顫抖,聽到死這個字眉頭用力的皺了起來,索(性xìng)將她的(身shēn)子用力的抱在了懷中低聲的安慰著,「不怕,都是夢,有我在你怎麼會死?醒了就過去了,嗯?」
夏筱筱用力的搖著頭,一聲比一聲哭得難受,「不,不會過去的,好多次了……我死了,我夢見你殺了我……」
北宮煜渾(身shēn)一震,將她推開了來,眼底一片(陰yīn)鷙,低叱,「你胡說什麼!」
夏筱筱被他吼得愣了愣,眼中的淚花從眼眶中流得更厲害了,北宮煜這才發現自己語氣太重了些,又將語氣緩和了下來,小聲的哄慰,「都說了是夢,你在胡想些什麼?我怎麼會殺了你?」
他怎麼捨得?
「真的?」
聽得他這麼說,夏筱筱好像覺得心裡舒服點了。
北宮煜看著她一臉狐疑的模樣,有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低聲的嘆了一口氣,將她重新抱進了懷裡,「真的。」
末了,北宮煜又想起自己來之時確實是打算這樣威脅她的,再這樣算計他,丟下他和別的男人跑了,就算是殺了她也要將她帶回(身shēn)邊,可是現在他連威脅的話都還沒說出口,夏筱筱自己就被一通噩夢給嚇成了這幅模樣,哪裡還經得起他的嚇唬?
就這樣不知道安慰了夏筱筱多久,那不斷抽泣著的聲音才漸漸小了去,直到哭累了,夏筱筱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從北宮煜懷中抬起頭來一雙尚還氤氳著霧氣的水眸盯著他。
「怎麼了?還在害怕?還是有哪裡不舒服?」他伸手去將她臉上的淚水都擦拭了去,哪知夏筱筱臉上的神(情qíng)突然一變,扯過他的長袖就在臉上抹了抹,眼淚鼻涕全蹭到了他的衣袖上,才啞著嗓子低聲的問他,「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
北宮煜眼角一跳,他好不容易躲過了北宮雉離和慕容傾漣的察覺從窗戶外偷溜了進來,她都哭了這麼半天了,現在才想起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翻窗戶來的。」北宮親了親她的額頭,夏筱筱瞪大了雙眼,「北宮煜,你居然會做賊了。」
「嗯,採花賊。」他用力的捏住夏筱筱的鼻子,眼中又有一抹咬牙切齒的恨意浮現,夏筱筱被他捏得透不過氣來,連連拍著他的手,「哎哎,北宮煜你再這樣我要叫人了!」
「叫人?」北宮煜眼底一絲不悅浮現,傾(身shēn)而上將她壓到了(身shēn)下,雙眼微眯,「你想叫誰?」
夏筱筱見著他兩言不和醋意又要上來的模樣,好似先前夢境中所有可怕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了去,只有說不出的愉悅,「綠孔雀啊,阿離啊,」她越說一個名字就看見北宮煜的臉色越黑一分,嘟著小嘴去戳他的(胸xiōng)膛,「你這樣偷偷跑進我的房間來,若是鬧出了動靜他們一定會發現的。」
北宮煜的(身shēn)子往下壓了幾分,雙唇幾乎就要挨到她的嘴角,輕嗤了一聲,「我還會怕他們?」
「北宮雉離你不怕啊,你連一個綠孔雀都不是對手,他們兩個來了你打不過的。」
夏筱筱好心的提醒,兩眼微微的彎起,蘊著淡淡的笑意,手卻已經攀上了北宮煜的脖頸,咯咯的笑看著他臉上的(陰yīn)郁堆積,然後傾(身shēn),輕吻了上去。
北宮煜渾(身shēn)一震,但很快的,也開始了(情qíng)到深處的纏綿。
這方面夏筱筱再怎麼練也不可能是北宮煜的對手,很快便從主動變成了被動,被北宮煜吻得透不過氣來,臉上都染了一層紅色。
「小夏兒,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北宮煜微微的鬆開了她,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灼(熱rè)的氣息都落到了她的臉上,夏筱筱緩緩的喘著氣,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北宮煜,我不想讓你死。」
「總會有辦法的。」北宮煜劍眉緩緩擰起,不過是中了毒而已,哪怕不用上島去,也總會有辦法的,更何況哪怕真的需要到寇島上去尋找他所需要的東西,那也是他的事,怎麼能讓她也跟著來冒險?
「現在除了玄連華其餘各地都已經有了不小的(騷sāo)動,」說著北宮煜已經從她(身shēn)上起了(身shēn),「明(日rì)我便派人將你遣送回宮去,如今只有那裡最安全。」
夏筱筱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我不回去。」
「筱筱,今夜之事你也見到了,寇島是個危險的地方,根本不能以常理來判斷,你會有危險……」
且那還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危險,退一萬步說,哪怕寇島就是一座普通的島嶼,但如今四面八方而來的都是敵人,北宮雉離也好,慕容傾漣也好,他一個都信不過,更別提還有不少江湖上的人。
「我就不回去!」夏筱筱忙鬆了手,連往(床chuáng)上爬了過去,用被子將自己死死的裹了起來,拿著兩隻眼睛哀怨的盯著他,「我那(日rì)就是知道你非要讓我回去,我才會跟綠孔雀走的!」
「夏筱筱!」北宮煜上前了一步,夏筱筱立馬將被子裹得更緊了,「北宮煜你別過來,你要是敢用強的我真叫人來了!」
北宮煜沉著臉盯著她,兩人對視了好半天,最後還是北宮煜先敗下了陣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是為你好。」
「你才不是為我好,誰知道那島上會不會真有什麼仙女,到時候我不在你就跟人跑了!」夏筱筱沒好氣的堵了他一句。
「不可能!」
北宮煜擰眉,半天才吐出了這麼一句,她這胡謅的是什麼借口?
「誰信你!」
夏筱筱才不管那些,又過了一會兒,見北宮煜站在(床chuáng)前沒有動,她裹著被子就躺了下去,雙眼盯著他,「橫豎我是不會回去的,你現在也綁不走我,要麼你從哪裡來哪裡出去,要麼……」她眼珠子轉了轉,嘻嘻笑了一聲,拍了拍自己(身shēn)旁的位置,「給我暖暖(床chuáng)。」
北宮煜終是拗不過她,跟在她(身shēn)旁寬衣躺了下來,伸手便將她撈進了懷裡,捏了捏她的小臉咬牙切齒的道,「德行了,現在還有人給你撐腰了!」
夏筱筱說的沒錯,她不想回去,現在哪怕是北宮煜硬綁也沒辦法的,北宮雉離或者慕容傾漣一個還好說,現在兩人都在這兒,一個紅客樓樓主,一個曾經古渡門門主,都是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人,北宮煜絲毫不懷疑現在只要夏筱筱一聲叫喚,那兩個男人一個出現得比一個快!
「北宮煜,你個小氣鬼!」
夏筱筱臉都被他揉紅了,(嬌jiāo)嗔的朝他道了一句,看著他吃醋的模樣,眉眼間滿是濃濃的笑意。
「是啊,小氣,」北宮煜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狠狠的道,「怎麼就喜歡上了你這麼個討人恨的小丫頭呢!」
那些人一個一個的都來覬覦他的人,還試圖將她從他(身shēn)邊搶走,若真是個不如他的也就算了,論武功,那二人都不在他(身shēn)手下,論權勢,也都有手掌一方的霸權,論模樣長相,更別提了,一個就和他一張臉,一個竟還比他長得還好看!讓他怎麼能不小氣?
夏筱筱嘻嘻的笑著,吧唧一下就在他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口,「你才小丫頭!我可是女俠!」
「去你的(春chūn)秋大夢,還女俠?」北宮煜極不屑的就譏誚了一句,「頂多也就是在我(身shēn)下承歡的黃毛小丫頭!」
他這麼一說,夏筱筱立馬就不樂意了,小臉才剛垮下來,北宮煜就忍不住捧著她的臉在那片紅唇上吻了吻,「小夏兒……」
「做什麼?黃毛小丫頭可不適合和你做不可描述的事!」夏筱筱沒好氣的推開她,人就要往(床chuáng)內滾進去。
「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北宮煜哭笑不得的重新將人攬了回來,讓她腦袋舒適的靠在自己(胸xiōng)前,忍不住笑話她,「說我好色,你這小腦袋裡一天都在想些什麼?」
夏筱筱小臉一紅,有些發窘,連忙扯了個話,「銀子啊,大把大把的銀子!」
然後她笑了笑,雙手也摟上了北宮煜的腰,緊緊的,閉上了眼,用力且專心的聽著從他(胸xiōng)膛中發出的心跳聲,一聲一聲的,跟戰場上擊的鼓一樣,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