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聚會
我聽到這裡吸了口煙,打斷道「國家銘文規定所有出土文物都自動歸屬於國家,禁止買賣和私藏,照你說到現在都沒被查到,還真是走運,」
「查?怎麼查,」張老闆面露神秘之色瞅了我一眼」哼!沒您想的那麼簡單「說著又點起了一根煙。
這張老闆的煙癮啊,是夠大的。我失笑了心說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吧「看來王老爺子的實力不一般嘍。」
」那是,現在就是拼實力的年代,跳馬將軍「張老闆一呲牙道「,你輸啦!拿錢來吧。」
我拿出拿出五十塊錢遞了過去,問道「不是任何事情有實力都能辦得到的吧。」
老張低聲道「人家那是特批,你懂什麼叫特批么?恰恰相反只要有實力,任何事情都能做到。哎,你還記得南廣場,《於記古社》的那個於老闆嗎?」
張老闆話鋒一轉就聊到了於老闆,我點點頭「當然記得,聽你們都叫他於老大,他有個兒子和我還上過學呢」
這余老闆有個兒子叫於敬平,是我以前的同學,因為長得太好看,一副逆天的尊容,我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玉凈瓶」,但是因為性格古怪的問題,朋友卻很少,高中上到一半的時候他就轉學了,也搬家了,在後來也就沒下文了。
三年前聚會時見過一次,還是老樣子,怪裡怪氣的,跟他說話大多數時候都是不愛搭理。我們還是小孩的時候經常到他家串門兒,他媽媽長得又漂亮人又善良,對我們特好,。後來聽說他家出事了,他媽媽失蹤了,可能就是從那個時候,他的性格就變了。
三年前還是小峰(發小,結巴)打聽到他在考古研究所工作,把他叫了過來。總之這種性格的人你要是不主動找他,估計他下輩子也不會來找你,如今已經三年沒信兒了,不知道是死是活,像這種性格的人還是很讓人擔心的。
回想一下心中感慨,我饒有興趣的對老張說道「你剛說的那個,於老闆,似乎挺神秘的,他開的鋪子里也不見他來,他兒子和我還上過學呢,從小就怪怪的,看樣子他們家故事也挺多的吧。」
張老闆吸了口煙,低聲道「這於老大是道上的尊稱,原名叫於進海,取如魚得水之意,他在收藏界可是權威的,年輕時也是盜墓賊出身,是個穿山客,對古董有非常深的造詣,成名后經人介紹在國家機關單位做古董鑒定工作,他老婆失蹤之後他也不幹了,聽說現在,在海外開了家公司,專門收購流落在國外的古董,他跟王老爺子的關係很密切,他們這種大咖主要都是古墓的信息交易,他自己以前也經常帶隊下地,聽說再一次盜伐四川的一個漢墓時不小心踩了夾子(觸發墓中機關)整支隊伍除他以外全軍覆沒,後來也就沒人見他親自下過地啦,可能是那一次的打擊太大了,也可能是本身就不想費那個精力,再後來就專門給人提供古墓信息。」
張老闆說的穿山客呀,就是盜墓賊的意思,因為盜墓是個黑活,不僅要防止你盜墓的時候被人發現報了警,也要防止黑吃黑被同道中人堵在洞口短了路,所以他們這一派真正的高手在盜伐一個古墓的時候從不原路返回的,往往都是在進來相反的方向在挖一個出口出來,這叫狡兔三窟也免了諸多煩惱,這樣一來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土包子上被穿了個孔,因此叫這種行為就被行內人叫做穿山,像張老闆對這種來銷贓的客人都帶有敬意,故而換做穿山客。
張老闆又露出古董行里忽悠人的大師特有的表情接著說「道上傳言他祖上就是正宗的靈台郎,聽說他天生就有觀星定穴丶望山探墓的法術啊,只要站在高處,掐訣念咒,用手一指,便可分毫不差的指出古墓位置,其過程堪稱奇迹,不過他的出場費太高,一般沒人請得起啦」
我見他白話兒的神乎其神,心說什麼觀星定穴的法術,根本沒那八宗事兒,估計八成是考古挖墓多了,經驗的功勞,我見他越說越離譜,便把話題拉了回來,笑著說「別扯犢子了,還是說說那張卷宗的事兒吧」
張老闆見我也不太想聽故事就「嗯」了一聲,用廣東口音很重的普通話說「其實那種圖紙還有一張相對應密碼圖的解碼圖紙」說這句話的時候老張的聲音放的很低
我一聽,這圖紙還能加密?就想起了諜戰片里的摩斯電碼,心說古代有摩斯電碼嗎,心下不解「什麼密碼圖啊解碼圖的,還請您老這個古怪專業戶,給講解講解,」
張老闆擺出一副嫣然自得之色,吸了一口煙輕聲說「那是一種用來記錄機密信息的雙保險密碼圖,必須要用相對應密碼圖的解碼圖和專門的解碼方式,才能解開其中之奧妙,二者缺一不可。一種傳說是上古人皇軒轅氏創造,還有一種傳說啊,是由春秋戰國時期,木匠的祖先,魯班大師所發明,后被廣泛的使用在戰爭當中的信息來往丶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密信傳遞丶和保存各種機密檔案,也包括一些古代陵墓的信息。比如秦始皇陵的設計者,當時服務於秦國的公輸家族的末代傳人公輸劫和丞相李斯,設計的秦始皇陵,其設計圖就是用這種方式保密於卷宗之上,當時公輸劫接到參與皇陵的設計任務,而且是防盜機關的設計時,就意識到事成之後秦始皇必殺其滅口,於是在施工將盡期間,派一隊心腹之人在地宮通往陪葬陵之間的甬道牆壁上偷著設計了一個暗門,用來日後逃生所用,秦始皇死後他假意請旨,願在墓中服毒殉葬,封墓之後他便從事先準備好的暗門逃出生天,后銷聲匿跡。據說這種密碼圖到了東漢就失傳了,也許是掌握這手藝的人記錄的秘密太多被滅口的原因。」
我想了想,這魯班大師一生髮明無數,什麼船槳啊,梯子啊,還有什麼能在天上飛幾天都不會掉下來的木頭鳥,傳說他的發明都太絕了,所以寫了一本書被叫做缺一門兒,任何染指者都會遭到邪惡的詛咒,連親友也會遭難。心說,這魯班大師發明的本意應是造福於人,最後卻害死了那麼多自己的後人,他本人要是知道的話會不會追悔莫及呢,這一點倒是和諾貝爾有幾分相似。
我好奇的問張老闆「你說的什麼解碼圖,你見過嗎什麼樣子,能有這麼大的價值?說著轉身從櫃檯里拿出一包定製版的黃金葉。
我拆開煙,遞了過去,我自己也點了根,張老闆點上煙吸了口,真切的說「我哪裡會見過啦,不過這密碼圖的原圖我到是有幸見過一次,現在這密碼原圖就在王老爺子的手裡,就是從我這裡出去的。說起來還是你家郭老弟(我老表)三年前在青海湖附近的一個古墓中帶回來的,當時帶回來的有幾件金器,我一看就是漢朝的東西,就是那張圖我卻看不出是什麼時候的東西,準確的說,應該是某種動物皮製成的卷宗,我一看上面全都是類似篆字的蝌蚪文(看不懂的文字),後來我查了不少的資料,也找了幾個研究古文字的專家朋友看了看,最後得出結論那也許就是戰國時期,魯國的公輸班發明的那種密碼圖紙,不過誰都沒見過,歷史上的記載也是隻言片語,到了漢朝以後就失傳了,據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老教授說,三國時期的曹操也追尋過此間秘密無果,稱其為《詭碼卷宗》,因為他的材質是用黃鼠狼一類鼬科動物的皮做的,也叫黃皮子卷。至於他的價值嘛,恐怕只有兩張圖合二為一解開其中內容方可知曉。」
張老闆頓了頓,吸了兩口煙,繼續道「當時的其他幾樣金器都陸續出手,只剩下這張《詭碼卷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遲遲沒有出手,因為東西比較生僻不好估價,後來聽說於老大剛好在杭州,就去找他給看看,結果他一看到東西眼睛都直了,說了句《詭碼卷宗》在你這裡,有下卷嗎?想那於老大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一般的寶貝他連眼皮都懶得撩一下。我一看他的反應就感覺此物不凡而且他還不是第一次見過,於是我就問他是否見過此物,他說見過,還是在王老爺子那裡見到的,解碼圖和源碼圖都有,只可惜是兩張殘卷,大部分都是爛掉的痕迹。他說以前是王老爺子請他去共同研究這《詭碼卷宗》,試圖找到這解碼的方法,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個人花了將盡一年的時間,做了上百次的實驗才找出正確的方法解出了那兩張殘卷之中的內容,內容是什麼他就沒說了。後來我問他價值的時候,他說我這東西太冷門,除了考古價值之外,本身的商業價值和收藏價值都不高,又只有上卷,但是如果找到了下卷並解出其中之內容,就是兩個概念了。他還說王老爺子對此很感興趣,我一聽他說王老爺子喜歡就是一個機靈,忙跟他說,既然王老爺子喜歡,那這東西就送給他老人家也算是做晚輩的近點孝心啦。後來這王老爺子的孫子就到了杭州來找我,我就把這圖雙手奉送,沒想到的是,他還給了我一張一百萬的支票,走的時候還說,叫我幫忙找到解碼圖還有一百萬的酬勞,後來你也知道郭老弟蹲了號子,我也就掉了線了,你看這都快三年了,這王老爺子的孫子又來找我,說這《詭碼卷宗》解碼圖讓我們在幫忙找,找到后在原先一百萬的基礎上,他們家的寶貝在讓我們任意挑三件,他們家的東西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價值連城啦,剛剛來又是給了我十萬的先遣金,上次我跟郭老弟商量下地的事情,郭老弟說啊就是這兩天的事兒啦。」
我聽張老闆說完又遞了跟煙給他,心想這次可是一個機會,不能錯過,以前也聽說老表從那個漢墓裡帶出來的幾件金器都以幾十萬不等的價錢出手的,那張《詭碼卷宗》的原圖的價值又高的離譜,即將要找的解碼圖又價值連城。如果這次,我要是能跟著一起去的話,隨便撈他個一兩件寶貝回來,豈不快哉!果然是人為財死丶鳥為食亡啊,想想我這最近的生意也是慘淡的要命。
雖然我勸過老表金盆洗手,但是這麼大的誘惑連我都被撼動了,也不知道我這是不是叫利令智昏,竟也想去長長見識,。作為我這樣沒下過一次地又天天聽他們說這些墓里的東西如何如何的好,時間長了好奇之心油然而生,想到這心下打定主意,就是這一次了,抓住機會好好乾一把。
正發獃呢,身上的手機「嘀鈴鈴」響了起來,我拿出手機一看是一條信息,是老表發過來的「日頭狼煙,大頭山貨,牆角,台前坐,」這是行話,意思是,晚上七點半聚餐,大頭山貨就是有好東西。
到了老表手裡的物件一般不是從民間收來的,就是從海里撈上來的,要麼就是山裡挖出來的,海里撈上來的叫海貨,民間收來的呢叫乾貨,這山裡挖出來的呢就叫山貨,此間以山貨最為上品。
我一看應該是老表的群發信息,出於謹慎啊,像老表這些老江湖拿貨走貨都是在茶館或者酒店的包廂里進行的,這些地方往往都是他出錢搞得或者是入了股的要麼就是有長期的合作關係的,生意做成了對大家都有好處的那種,每次有上好的山貨的時候老表都會叫上我去漲漲見識。
看看時間,現在五點半了。牆角就是老地方,離著古玩市場一條街的醉仙樓,那裡的老闆娘跟表哥的關係密切,醉仙樓也是表哥入了股的,平時也經常去,那裡有幾道菜我倒是挺愛吃,我最中意那的醬牛肉。
我把手機拿在老張面前晃了晃「張老闆,我老表的來信,今天晚上聚餐,你有興趣嗎!」
張老闆擺擺手說道「你們的聚會,我就不摻和了,」
我點點頭,「那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去準備準備」
「那祝你一會兒玩的開心」張老闆說著收起棋盤迴了鋪子。
我也轉身回店裡,正在這個時候,我的左肩膀頭被人拍了一下,
我轉身一看是小六子「是六子啊,我當誰呢,怎麼也不吱一聲,嚇我一跳」
這小六子是我大伯家的夥計,雖然我大伯斷了腿之後就停止了家族的盜門生涯,轉型成了生意人,但是這世襲的行當門臉和排場還是有的,當初跟著他討生活的夥計並沒有遣散,這小六子就是其中一個,這小六子雖然說話有些結巴,但是人非常機靈,只見他一臉的得意之色,過來樓住我的肩膀,接著結巴道「哎——呀周大少爺,郭——哥的簡訊你收到了嗎?今天晚上一起吃飯,我——現在也沒事兒就先過來找你,一會兒一起去吧。」
我見他似乎是有話要說,我點了點頭掏出煙,點了一根,給小六子也遞扔了一根過去,小六子點起煙往沙發上一趟,一臉正經的說「哎我說周一,你聽說了沒有,二哥最近要下一次地。」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怎麼了?」
只見他壓低了聲音「你——看啊,以——前我也跟著二哥下過地,那——都是些個土坑荒墳什麼的,都——是小打小鬧,就——算有個正兒八經的官墓也是被盜了幾十次的,真——正的大墓我見都沒見過。這——次可不同,聽說是——僅次於皇陵的墓葬,還——是個雛子呢,就——是三年前的那個墓,那次我就沒——去,這——次要是再不去,這輩子恐怕就沒——機會了,我——還聽說連王老爺子都想得到裡面的一個東西呢,你——聽說過沒有,這——王老爺子家裡的錢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吧,這——說明那裡邊的東西的價值不了估量啊,你——就沒有啥想法?」
我思索片刻,「上次表哥就沒帶你去,具體情況我們也不了解,這樣冒然提出要跟他下地,他能帶你去么?」
小六子忙接道「哎,不答應的話,就咱倆一起去,腿在我們身上,我就不信他能看著不管?」
我心說夠嗆吶,不過倒是可以問問試試,最好是能跟著去順手帶點零碎兒回來,也好解決一下目前的經濟危機了,把鋪子收拾完之後,鎖了門和小峰兩人就往醉仙樓走。
一路無話,二十分鐘後到了醉仙樓的門口,離著老遠看到表哥從車子上下來。後面也有圈子裡其他的一些人,也都是熟面孔,多少都見過幾次,其中就有那個老馬,就是三年前被點犢子的那位,不知到怎麼給提前放出來了。和他算是比較熟了,我過去都打了招呼,一群人就魚貫走進醉仙樓。
醉仙樓的老闆娘熱情的和表哥打了聲招呼「二哥,來啦,在318包廂,都安排好了」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表哥點點頭,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也跟著互相點點頭。
其實這醉仙樓的老闆娘比老表還要長几歲,之所以跟表哥叫』二哥『是道上的尊稱,表哥這兩年在道上混的頗有地位,黑白兩道都是名聲大噪,是犢子們的重點跟蹤對象因為在家排行老二,所以時間長了都叫他一聲二哥。
跟往常一樣,大家來到三樓的318包廂,這是三樓的最後一個包廂,再往後就是消防通道了,每次都到這個包廂來,可能就是因為它比較隱蔽吧。
眾人落座,我吩咐服務員上菜開酒,不多時酒菜上起,我們邊喝邊聊,這古人發明酒可不是偶然,酸甜苦辣,人間的百味都在其中,直到每個人都二兩白酒下肚,這聊天的靈感就來了,就聊到了老馬出獄的事兒。
就有一個人打著飽嗝問道:」哎我說老馬,有一些事兒,哥們兒幾個也聽說了一點,說你這次提前出獄是王老爺子給幫的忙,是這樣的話,那王老爺子可是夠義氣的啊。「
老馬咂咂嘴道:」嗯,是這麼回事兒,不過人家也不白幫忙,咱也要給人家幹活的,三年前去的那個墓,要我再去一趟,幫他們找什麼《詭碼卷宗》,具體情況是張老闆和二哥跟他們談的。「說著老馬就看向表哥」哎,我哥,具體情況說說唄,「
表哥正在喝著老鴨湯,就把碗放下擦了擦嘴」噢,計劃是這樣的,我們跟王老爺子做了交易,三年前的那個墓,我們要再去一趟,幫他老人家找那張《詭碼卷宗》的解碼圖,報酬一百萬,再加上三件寶貝,斗裡面的其他東西能帶出來的全歸我們,我們明天就出發,去西寧的機票已經訂好了,「表哥也不忌諱反正這裡都是自己人。
我一聽聊到正題了跟張老闆說的也差不多,就給小六子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聽見沒,明天就動身,你他娘的有話快說,趁熱打鐵,小六子會意,咂了杯酒說道:」哎——我說二哥,這——次再去那個墓,準備了多少——人啊,「
表哥思索片刻:」這次王老爺子那邊是以科考隊勘探公司的名義,估計會帶不少人去,我們這邊就我和老馬,「
我把事先想好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接著說道:「表哥,我們這邊就你和老馬,也太顯著沒排場了,搞得人家認為我們沒人了。不如我和小峰也跟著你去見識見識,你看怎麼樣?」
表哥瞅著我:「呵呵。幾個意思啊,你不是經常說我們這行是違法的,你不感興趣嗎,怎麼現在又想通啦?」
老馬也附和道:「呦,周老弟也要加入我們啦,也要為我們採藥事業做貢獻啊,好事啊,熱烈歡迎啊,」
我笑了笑:「做貢獻嘛不敢當,說實話,也有那麼一點私心,借著這次的機會也改善一下生活,但是更重要的是鍛煉一下自己嘛,見見世面。」我說完偷眼看了看錶哥的反應。
老馬悶頭啃著甲魚腿,表哥的神情略帶一絲猶豫道:「哦,你從來沒下過地,對於下地採藥沒有任何概念和經驗,這次去的地方非比尋常,搞不好就是兇險萬分,可不太適合鍛煉呀」表哥說著點起一支煙,若有所思。
我看了看老馬,發現他一臉的無辜:「你看我幹嘛,我告訴你,那個墓里機關太他媽邪門兒了,上次一進去我們瞬間就被搞散了,後來沒辦法,我和二哥每人摸了幾件明器開山出來的,幸虧我他媽炸藥帶的多,要不都他媽得歸位。擦!出來就給犢子逮住了,我說我是科考隊里的工作人員,他們鳥都不鳥我。」聽老馬說的倒是字字真切,不由得打了個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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