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屍陣
老馬十分不解「我靠,這猴子兄弟心理素質不行吶,看到這些個屍體,嚇昏過去了!」
二哥搖了搖頭道「不會,猴子的心裡素質好得很,應該有其他原因。」
周一問道「呃,表哥,猴子有沒有什麼病史啊?比如癲癇什麼的。」
二哥回憶了一下吸了一口氣「之前一起穿山越嶺的時候,也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不好說啊,這裡邪氣太重了,難保不是什麼鬼怪作祟。」
隨後二哥頓了頓又說「把那鎮屍印拿好,萬一有東西跳起來,直接按它臉上。」
周一把胸前的天石鎮屍印握在手裡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二哥用探燈照著一個方向說道「老馬,把猴子背上,我們往那邊走。」
於是老馬把背包給了周一,把猴子背了起來,往二哥說的地方走。
一路上的屍體看的周一頭皮發麻,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纏繞在屍體上的樹根,一見到活人似乎是有了反應,有的還慢慢的抬起尖銳的末梢朝他們的方向擺動。
老馬深有體會說道「盜墓的勾當不容易啊,什麼都得小心,連他丫的褲管兒都得紮緊點兒。」
說著老馬哎呦一聲連同猴子一頭栽倒在地,摔的他破口大罵。
他這一摔很逗,周一感覺緊張的神經倒有些許緩解,趕忙過去扶他「叫你少說話集中注意力,你不聽,你看倒霉了吧!」
老馬用探燈往後照,看什麼東西絆倒他的,說非把它燒了不可,結果用探燈一照,老馬卻笑了「卧槽,是一把土炮。」
同時周一也看到了,那是一把獵槍,老馬叫土炮,應該是民間製作的那種獵槍,老馬拿起來拍了拍塵土,看了看,搶里的子彈還在,說應該能用,又在旁邊的一個屍體身上找到了一個子彈袋,裡面放了幾發子彈,老馬直接就踹在了自己兜里,這種散彈槍的子彈口徑很大,近距離殺傷力大,但是太遠了就打不準了。
周一說「看這槍的成色也不是很舊,槍的主人應該是最近兩年到這裡的。」
老馬點點頭「不錯,槍的時間不長,不過這哥們兒一身行頭不像咱們同行啊,更像一個偷獵的。」
周一和老馬正說著呢,旁邊的猴子咳嗽了一聲,醒了過來。
周一立馬轉身把猴子扶著坐了起來,見他嘴唇發白,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喝點水?」
猴子很虛弱,搖了搖頭表示不用,然後把右手的胳膊的傷口翻了過來說道「應該是屍毒發作了,我包里有葯幫我拿出來。」
隨後周一就去翻他的包,找出了一個小瓷瓶,打開之後把一種紫色的粉末倒在了猴子的傷口上,傷口是兩道抓痕,隨著一陣刺鼻的化學味道之後,一股黑血從猴子的傷口流出,猴子的臉都白了,看樣是十分痛苦,因為猴子是為了救周一他們受的傷所以周一很是心疼,就找出一卷紗布要給猴子傷口紮起來。
猴子擺了擺手說不行,這種傷口不能包紮,而且現在傷口正在排毒。
隨後猴子看向二哥道「二哥,要給你添麻煩嘍,我沒想到這屍毒這麼厲害。」
二哥道「說什麼呢,都是兄弟,接下來的路,我們輪流背你。」
老馬在後面頂了周一一下輕聲道「剛剛我背了一程,還摔了一跤,你先背一會兒讓我緩緩啊!」
周一點了點頭隨後把猴子背了起來,周一感覺到,這猴子看著很瘦,實則很重,死沉死沉的,再加上這麼長時間逃亡,早就身心俱疲了,此時此刻唯一支撐他的是活著出去的信念。
老馬在前面開路,卡吧一聲子彈上膛「走,我馬龍給你保駕護航。」
周一背著猴子跟在老馬後面,二哥斷後。
周一不敢看那些死狀千奇百怪的屍體,似乎每一具屍體都在向他詮釋一種死亡,他索性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老馬的後背,不去看那些屍體。
一開始周一很吃力,腿一直在抖,他咬緊牙關,好在還能頂得住,適應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確信自己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腿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直到前面的老馬突然停了下來,周一一頭撞在了老馬的背上,事情來的突然,周一腳下不穩,直接連同猴子癱軟在了地上。
周一大罵老馬不靠譜,也不打聲招呼。
但是老馬並沒有理他,而是愣在了原地,似乎很是鬱悶,二哥的臉色也不好看,一直用探燈往四周照。
只聽老馬說「咦?這他丫的不是我剛剛摔倒的地方嗎?」
周一一聽肺都要氣炸了「你他丫的怎麼帶的路,眼花啦?」
老馬道「你丫的眼才花呢,老子明明走的直線,老子眼神兒好得很,我要說走直線,撞牆都不會繞回來。」
周一道「那是他喵的怎麼回事。」
周一很是煩惱正要爆粗口,被二哥止住道「不是老馬的問題,我看,這裡像個屍陣。」
隨後二哥用探燈四處照著又說道「一開始我還認為這些屍體是隨機擺放的,我低估了古人的手段,現在看來這大多數屍體的擺放都是有用意的。」
老馬很是鬱悶「他丫的,真是夠無聊的,連屍體都要擺成陣法,還一點都不浪費呢!」
而這時候猴子的的身體蜷縮了起來,還時不時的顫抖,周一過去把手放在了猴子的額頭上道「不好,猴子燒的厲害。」
二哥道「看來是這屍毒太厲害了,如果是普通人的體質早就完了,他的身體正在抵抗,希望他能闖過這一關。」
周一要去把猴子扶起來,被二哥叫住道「別動了,他太虛弱了,背著他又又出不去,太不划算了,原地休息,回復了體力在說吧。」
於是就把猴子抬到了一塊乾淨的地方,避開那些觸手一樣的樹根,拿出睡袋先把猴子套上,幾個人圍在一起把東西找出來吃。
說道吃東西,就得把嘴上的紗布拿下來,老馬應該是餓了,第一個把紗布拉了下了,試探的呼吸了兩口,說沒事,就是空氣太臭了,可能會影響食慾,不過對老馬應該不影響。
吃了一會兒之後,把紗布還得戴上,也能遮住點味道。
然後坐在一起研究如何走出這屍陣,老馬吃的最多,直打嗝道「哎呦我說,下地採藥這麼多年,這麼多死屍我馬龍是頭一回見到,像他丫的沒來得及打掃的戰場,一定有迷路回不去的鬼魂被困在這裡,我認為這肯定是他丫的鬼打牆,要是這樣就麻煩啦。」
二哥沉思片刻道「嗯,要是奇門遁甲之類的陣法導致我們視覺出錯的話,等猴子醒過來我們就可以走出陣法,猴子的聽力經過特殊的訓練,可以閉著眼帶我們走,如果是鬼打牆的話,就得把鬼找出來了,還要看鬼是什麼道行,很麻煩,因為鬼這個東西抓不著看不見,聽老一輩的手藝人說遇到這種鬼打牆,都是要活物獻祭的,而我們根本沒有活物。」
老馬道「哎呀,上次也沒走這麼深,早知道帶兩條黑狗來就好了,誰知道這個鬼地方會有這麼多活哩胡哨的東西,這哪個龜兒子可真夠缺德的。」
正聽老馬罵這墓主老鬼罵的起勁兒呢,周一的倦意如潮水般一陣陣襲來,之後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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