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和司圖年
()伏地魔莊園內,伏地魔一向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此時意外的帶著一絲糾結,整個書房內並沒有其他人,只有納吉尼吐著蛇信盤在伏地魔腳邊,而伏地魔手中是一張羊皮紙,上面隱約可以看出歪歪扭扭的字跡,有英文,還有中文。。
應該慶幸世人懼怕的黑魔王足夠博學嗎?所以那些簡單的中文還是認得的,至於能將英文寫的完全和美觀無關,又還混雜著中文寫信的人,自然只有在霍格沃茨的某個又文盲又不會魔法的司圖年了。
在司圖年進了霍格沃茨,而且進了斯萊特林后,伏地魔和司圖年之間都沒有間斷過聯繫,甚至很多時候賽巴斯都會來往於伏地魔莊園和霍格沃茨之間為司圖年準備各種各樣的東西,但更加頻繁的依舊是信件,畢竟貓頭鷹還是很有效率的,至於陰陽術……伏地魔和司圖年都不是喜歡自己腦海中突然多出一個別人的聲音和存在的人。
【Voldy,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哼,那個混蛋,我果然高估她了】微微皺眉盯著手中的羊皮紙,伏地魔強忍下直接燒掉這封信的衝動,還是稍微耐著性子看了起來,司圖年和伏地魔的性格都很實際,不可能出現什麼浪費表情的用信傳達所謂「感情」和「生活細節」之類的廢話,所以兩人如果有收到信,那麼對方說的都不會是無關緊要的事。
比如這封信上,司圖年就略略說了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的爭鬥,這些伏地魔也知道,他在霍格沃茨的眼線不會少,只是司圖年所說的更多的是關於鄧布利多對每件事的處理方式和態度。
鄧布利多掌握著整個霍格沃茨,伏地魔卻無法在霍格沃茨準確監視到鄧布利多的一舉一動,但司圖年可以,只需要一個小小的陰陽術和一個小小的靈力波動就夠了。但是,當然了,偶爾伏地魔和司圖年也會幹一些只在彼此身上才會發現的題外事。
「他已經第10次嫌棄我的字難看,還有我的語法問題了。。」淡定的看著信最後一句,幾乎用力到要捅破羊皮紙的批語,司圖年不甚在意的咬了口蛋糕,才說「反正他看的懂不是嗎?」
「小姐,我可以為你代筆,我可是你的執事。」同樣見識過司圖年慘不忍睹的英文,倒不是說像鬼畫符,但是和伏地魔那樣連筆的優雅的筆跡相比,就真的有些恐怖了,何況中間還有中文。
「就是因為還不太會,所以才要多練練。」搖頭拒絕了賽巴斯的提議,司圖年自己放在蛋糕,擦了擦手,自己拿起了筆。
「小姐來到這個世界后,開始變得有點樂趣了呢。」伸手接過手巾,賽巴斯微微彎腰,盡職的為司圖年擦拭著嘴角的蛋糕殘渣。
當賽巴斯被造出來,當然在賽巴斯看來,是他被喚醒后,司圖年就已經是個冷冷淡淡,有時候又意外欠揍的個性了。在主神空間,賽巴斯很少見到司圖年會說什麼,更不要說和鄭吒他們一樣玩鬧了,司圖年唯一談的上話的只有楚軒,偏偏對方比司圖年還沒有感情。
沒想到,到了這個世界司圖年倒來了一些興趣。
有點笨拙的,一筆一劃的寫著英文,偶爾還要停下來想想該怎麼寫,司圖年沒有抬頭,只是不在意的說「因為他們很有趣。」
是十分個性鮮明的人類,強大的精於算計的鄧布利多,霸道優雅卻又瘋狂的伏地魔,還有各種各樣的尚未完全成長成型,鮮明的活在身邊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比在主神空間里,除了廝殺還是廝殺,除了算計還是算計,除了每天小心翼翼的琢磨著怎麼活下去外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樂趣的他們有趣多了。
至少司圖年不知道,連活著都沒有保障的一群人,應該怎麼無所顧忌的實現正常人應該有的。。
啊,對了,鄭吒除外。
「小姐,這麼寫的話,伏地魔先生又會破壞他的書房了。」微笑的看著司圖年的信,視線同樣落在信的最後一句上。
「沒關係,魔法可以恢復如初。」反正伏地魔每次被司圖年弄的發飆爆魔壓的時候,總是有什麼東西被毀壞的,這個時候就體現了魔法的實用性……恢復如初,下次再繼續破壞,循環使用。
節約錢。
果然,就如司圖年所說,伏地魔在看完司圖年的回信的瞬間,就炸了整個書房,強大的魔壓導致在伏地魔莊園的家養小精靈,瑟瑟發抖的縮成了一團,也只有納吉尼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爬到伏地魔身邊,用頭蹭了蹭伏地魔的手,【Voldy……】
【我沒事】冷眼看著一片狼藉的書房,伏地魔冷靜下來就直接丟了一個恢復如初,直挺著身子還站在原地,伏地魔微微眯起眼睛盯著羊皮紙,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她還真敢說,會說全世界的語言?不會說的是語言障礙?司圖年……】那個混蛋,咬牙切齒的吞下了這四個字,伏地魔血紅色的眸子閃過一抹流光,忽然就招來了筆和羊皮紙,隨手只寫了一句話,還是用中文寫的,然後不耐煩的直接塞給貓頭鷹,讓它飛回霍格沃茨。
伏地魔此人絕對算不上什麼心胸寬闊的人,所以有仇必報,而且還是一百倍報復回去基本上是伏地魔的宗旨。
於是當司圖年面無表情的展開伏地魔極快的回信時,賽巴斯清楚的感覺到自家主人詭異的情緒波動。
上面只有一句話——
「司圖年,等你能到我面前,再和我說你會說多少種語言吧,或者你想寫出這個世界上全部的語言來證明你的博學。文盲!」
再於是,暫時不能離開霍格沃茨,又確實不會寫出全世界語言的司圖年……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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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趕到司圖年的房間,用了一個恢復如初,盧修斯抽搐的看著表情冰冷,比平常還要像雕塑的,站在休息室中間,等他恢復房間出來的司圖年,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好了,司,你不是想去禁林看看嗎,我們現在走吧。」
如果說伏地魔是因為和司圖年有一絲相似的氣息,所以了解司圖年的本質,那麼盧修斯就是因為和司圖年相處久了,又「照顧」對方慣了,所以可以從司圖年細微的波動中看出司圖年的心情。
一般情況下,如果司圖年面無表情的睜著眼睛,佇在那眼神無焦距的連呼吸都快沒有的情況,對方的心情一定好不到哪裡去,雖然說不上是完全的心情不好,但也絕對處於人生無意義,就這麼呆到死的了無生趣狀態。
所以能找到一點有樂趣的事,司圖年還是會搭理的,而最近除了還沒上到的飛行課外,就是禁林讓司圖年有點興趣了。
眸色微微轉動,司圖年看向盧修斯,身形動了動,「走吧。」
不要弄的好像是我懇求你去的一樣啊,混蛋!!不得不說有時候黑魔王和手下的契合度還是很高的,至少在腹誹司圖年是混蛋的這一點上。
輕易的避開了霍格沃茨內的教授和費爾奇,兩人的身形隱在黑夜裡,只有盧修斯鉑金色的長發劃過一抹流光,簡直是天然的探照燈和方向標,司圖年瞄了眼盧修斯,忽然便說「考慮染髮吧。」
「這是馬爾福的標誌。」
「死的快。」
「司圖年,請注意你的說話方式,你身為斯萊特林首席的禮儀呢,如果換一個馬爾福家的人,已經對你用阿瓦達了。」哪有人對著一個家族的標誌,引以為傲的鉑金色頭髮直接評論為死的快的,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當然盧修斯聽的明白司圖年並沒有任何惡意的詛咒在裡面,頂多只是……
太過簡單直接而已。
雖然這麼安慰自己,但盧修斯的額頭還是蹦出了一個青筋,司圖年反而無所謂的說「你們殺不了我,別送死。」
……
…………說到底,你這種莫名生物才給我去死一死啊喂!
吸了口氣,盧修斯稍稍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但拿著魔杖的手還是忍不住抖了抖,正想著司圖年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站在了禁林的邊緣。
「怎麼了?」
「禁林中有獨角獸,是不是?」
「恩。」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司圖年突然問這個問題,但盧修斯還是回答了對方。司圖年點了點頭,又問「伏地魔抓過嗎?」
「這難不倒黑魔王。」
「他什麼沒抓過。」
準備回答的語氣一頓,盧修斯懷疑的打量著司圖年,才說「你……準備做什麼?」
「伏地魔不是對自己很自信嗎?那麼就送他一份大禮好了,他弄不到的,可不代表我弄不到。」
所以,少女……你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