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制兵器
第二天一早，沈霄就早早的起了chuáng。洗洗臉吃過飯之後，就在母親的囑咐下向鐵匠鋪趕去。
當沈霄來到鐵匠鋪的時候，發現另外兩個夥伴也剛好來到鐵匠鋪。三個xiǎo夥伴也沒彼此認識，只是稍微到的點了點頭示下好就站在那等待他們師傅的到來。
趙黑鐵沒有讓他們等太久，不一會兒就有個他的徒弟開了mén，而趙黑鐵也和另一個徒弟走進了鐵匠鋪。
「你們沒有等太久吧？」趙黑鐵向三人問道。
「沒有沒有。」三人很有默契的答道。
「好，那就開始幹活吧。」
說完，幾個人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了。
在趙黑鐵的鐵匠鋪里的分工十分明確。一般三個鐵匠學徒就干一些拉動風箱、敲打鐵胚的粗淺工作，而他的兩個徒弟就打制一些農具和一些一般的兵器，至於趙黑鐵自己，一般他是不工作的，只是教導一下徒弟。除非一些頂級的兵器才回勞動趙黑鐵的大架。
其實他的鐵匠鋪還是很賺錢的。三個學徒不講，他們只是做一些基礎的工作。而兩個徒弟打制的農具每個都要好幾銀幣，兵器基本都要幾十銀幣，而趙黑鐵每次出手都是以金幣做單位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沈霄這幾個xiǎo學徒每個月才會有三個銀幣，這在東元鎮其他地方是不可能的事。
沈霄在聽了母親的話之後就對鐵匠十分在意，所以在鐵匠鋪的日子裡，對於趙黑鐵布置的任務他都很認真的完成了。
「xiǎo霄，在加把勁，把火力再拉大點。」在趙黑鐵的鐵匠鋪里，一個很是壯碩的年輕人不停在打鐵台上，狠狠的敲打著一塊長方形的鐵塊，從形狀上大致可以看出正在打造的是一把劍。在打鐵台的下方，一個年齡要xiǎo得多少年人正賣力的拉著風箱。
這個少年正是沈霄，而打鐵的就是趙黑鐵的大徒弟趙大鐵。
時光轉瞬即逝，不知不覺沈霄來到鐵匠鋪已經有半年時光了。
在這半年的時光里，沈霄學到了很多，不僅學到許多打鐵的技術。更重要的學會很多跟人jiāo往的經驗。以前的沈霄總是一個人幹活，很少有機會跟別人接觸。而在趙黑鐵的鐵匠鋪里，他每天除了跟師兄弟們接觸外，還跟很多買農具的鎮民、買兵器的武者打jiāo道。
可能是以為沈霄的嘴巴比較甜，沈霄和趙黑鐵的兩個徒弟還有兩個學徒的關係都很不錯。
在這段日子裡，沈霄也知道了，原來趙黑鐵的這兩個徒弟都是孤兒。當年被趙黑鐵帶回撫養。趙黑鐵便把他們分別起名叫趙大鐵、趙二鐵。聽見他們的名字之後，沈霄突然有種慶幸自己的名字還好不是趙黑鐵起的。
「大鐵哥，知道了。唉，真羨慕你和二鐵哥都已經能夠打制兵器了。」聽到趙大鐵的喊話之後，沈霄趕緊使勁的拉風箱，同時還一邊羨慕的和趙大鐵打趣道。
「呵呵，你現在羨慕我。你知道當初我和二鐵兩人做了多長時間的學徒？」趙大鐵一邊打鐵一邊和沈霄回道。
「不知道。」沈霄搖搖頭說道。
「整整四年啊，我和二鐵十五歲就被師傅帶了回來，可直到我們十久歲師傅才讓我們自己動手打制一些簡單的東西。師傅說過鐵匠這個行業，也是要看天份的。懂它的人很快就熟悉他，而不懂的人就只能靠勤奮來彌補。而我和二鐵兩人就是那種天份不太好的。」趙大鐵有些沮喪的說道。
「啊！還要那麼久啊我還以為……」在沈霄看來，打鐵不過是個很簡單的事，原以為兩年時間肯定有所作為，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看見沈霄有些失望的樣子，趙大鐵有些心有不忍。安慰道，
「xiǎo霄，你不要這樣啊。我說的是天資不行的。你那麼聰明，比我和二鐵強多了。而且，我看師傅對你也tǐng不錯。說不定過段時間師傅就會讓你動手也說不定。」
「呵呵，大鐵哥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xiǎo孩子了。」聽了趙大鐵的話之後，沈霄笑著回應道。
「師傅回來了。」一個學徒叫了一聲，很快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都在mén口迎接趙黑鐵。
沈霄在鐵匠鋪的這段日子裡，除了第一天是整天呆在鐵匠鋪之外，其他的每天基本都是早上時候在鐵匠鋪里待一會兒，教導一下幾個徒弟，其他的時間都不會來鐵匠鋪。只有一個情況例外，那就是他要親自動手了。
「大鐵哥，今天師傅現在過來是不是要親自動手啊。」沈霄xiǎo聲的向他身旁的趙大鐵問道。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吧。」趙大鐵話不敢講的太滿。
「馬上準備三十斤jīng鐵，把最大的那個最大的火爐也升起來。」一進鐵匠鋪，趙黑鐵就向徒弟們吩咐道。
「是。」幾個徒弟都應聲答道。
不一會兒，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完成了，而所有的學徒都主動的離開了。這是趙黑鐵定下的規矩，也是所有鐵匠鋪的規律，學徒是沒有資格看師傅打制兵器的過程的，當然，正式的徒弟是有這個資格的。
雖然沈霄很想要看看師傅打鐵的過程，但他卻沒有這個膽子留下來。
「xiǎo霄，你不要走，留下來看看。」在幾個學徒將要離開時，趙黑鐵突然向沈霄吩咐道。
沈霄被師傅的這個決定nòng得暈暈的。
在另外兩個學徒略帶嫉妒和兩個師兄略帶驚訝的眼神中，沈霄高興的向師傅回答道，
「是。」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打制一炳上好的兵器，一共有五個步驟。大鐵，是那五個步驟啊？」趙黑鐵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向趙大鐵問道。
「額……「趙大鐵沒想到師傅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突然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想了一會兒，答道,
「應該是熔煉、撞捶、打制、淬火、磨光。」這個時候，趙大鐵就是再傻也明白師傅這是在教導沈霄。想想自己，趙大鐵不禁有些妒忌沈霄。不過，這種妒忌又很快又消失了。
趙大鐵和趙二鐵從xiǎo父母就死了，兄弟兩人一直都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這樣的生活一直到遇到趙黑鐵才發生改變。趙大鐵真的很感jī在趙黑鐵，如果不是趙黑鐵，他和弟弟很可能早就不在這世上了，更不用說還能學得這一mén手藝。所以對於趙黑鐵他的決定是完全服從。這一點上，他甚至比沈霄對他母親還要更勝一籌。
既然這是師傅的決定，我又怎麼能有什麼意見呢.趙黑鐵的心裡如此想著。
「嗯，雖然有點慢，但還算是說全了。」趙黑鐵不苟言笑的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
「熔煉是第一步，按照名字就可以知道，這一步是將jīng鐵熔煉出來。」說完就把三十斤重的jīng鐵全部倒進了熔鐵爐中，沈霄和趙大鐵站在一旁，而趙二鐵則不停的拉動著風箱。
「第二步撞捶是把的燒軟的鐵放到砧板上用力撞捶，增加它的硬度，改變它的韌xìng。在撞擊時手一定要抓緊，這時候會有一個反擊力，不然鐵鎚飛出去就不好了。當然，這捶打的力度和方向就要多多練習來把握了。」
「打制是兵器撞捶完後，還要再敲打一次。因為第一次是粗粗的捶打，而這第二次就要仔細的敲打了，好使得它再次固定形狀。這一階段，要xiǎo心別讓火苗或xiǎo鐵削碰到身上，不然很容易受到燙傷。」
「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淬火。淬火的目的是提高硬度和強度，淬火共要兩次，打尖後要快速到冷水中，使紅鐵變硬。第一次淬火是慢慢的放下去再慢慢的拿起來，第二次淬火是很快的放下去再快速的拿起來。只有淬火淬得好才有可能打制出上等兵器。而大鐵和二鐵，你們兩人就是淬火這一步把握得不好。」
「最後一步是磨光，也就是開鋒。如果買家沒有特別要求的話，淬火後的兵器還需要用磨光，最後把做好的工具chā入砂土中這樣固定冷卻之後一把新的兵器就完成了。」伴隨著趙黑鐵的話音落下，一把上等的jīng鐵長刀已經完成了。
趙黑鐵的教導很詳細，他一邊做示範，一邊詳細地解釋著，當他完全打好時已經過去好幾個xiǎo時了。他打制過程中的每一個步驟，每一點注意的地方他都很認真的說到了。
看完整個過程之後，對於打鐵，沈霄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原來他以為打鐵就是把鐵塊敲打敲打，敲打成兵器的形狀就好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把鐵匠這個行業看得太簡單了。
其實不止沈霄有所收穫，即使趙大鐵和趙二鐵也明白了很多以前忽視的東西。以前趙黑鐵只是偶爾教導他們一下，很少會這樣詳細全面的指導。這不得不說他們是佔了沈霄的光。
看著三人都若有所思的樣子，趙黑鐵滿意的點了點頭。
「明天天狼傭兵團圖隊長回來取這把jīng鐵長刀，到時侯你直接把刀給他就行了。錢已經付過了。」看見三人已經回過神來，趙黑鐵一邊走一邊卷了卷被汗水浸濕的袖子，對趙大鐵說道。
「是，師傅。」趙大鐵恭敬的回答道。天狼傭兵團是附近古風城的一個中等傭兵團，經常來東元鎮做一些運送的任務，也常常在趙黑鐵這打制一些兵器，所以趙大鐵認識趙黑鐵所說的圖隊長。
當趙黑鐵走到了mén口，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沈霄咧了咧嘴說道，
「xiǎo霄你明天就跟在大鐵後面學著打制一些簡單的東西吧。」
說完，抬tuǐ就出了鐵匠鋪，留下幾個張目結舌的少年。